9、始料未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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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风纪委员会的晨时检查。
浅空的制服穿戴齐整，长发扎为干练的马尾，手臂上戴着一个绣着「风纪」字样的袖章，手上捧着登记表，在一众风纪委员会的成员中很亮眼。
所谓的晨时检查，无非是检查学生们的仪容是否得体，登记迟到的人，偶尔遇到一些不良学生的闹事也要管管。
风纪委员会的各位今天就好巧不巧地遇到了不良少年们来惹麻烦——
本来已经快到晨读时间，晨时检查可以准备结束了，结果突如其来的一个男生倒在了门口，身上的制服明显是洛山的。
浅空本来想上前去看看是什么情况，门外却突然拐出了一群不良少年，个子普遍很高，披着的皮夹克和身上或多或少的铆钉饰物散发着一股痞气。
眼角的余光瞄到皮夹克里的制服一角，虽然改动比较大，但浅空依然能看到胸前校徽上的字样——福田综合。
福田综合学园高校？为什么东京的学校会……
似乎是领头人的男生一脚踏在那个洛山学生身上，态度嚣张：“喂，让你们学校那个赤司征十郎出来！”
风纪委员会的众人和进门的学生内心都是迷茫的：为什么这些不良少年会认识我们洛山的学生会长？
晨读时间一过他们就要回去了，不然要记迟到，浅空不能与他们这么僵持，她秉着要速战速决的想法径直走到那群不良面前，保持一段安全距离：“我挺好奇福田综合的学生是怎么翘课来到京都的，你们要找谁我也不想管，但是——请先放开我们洛山的学生。”
福田综合的不良们下意识地把身上的夹克衫都收紧了些，遮掩住里面的制服，其中一人上前一步，高扬起下颔试图让自己看上去更凶狠一些，眼神却在浅空姣好的脸蛋和身材上流连：“小妞挺有气势的嘛，要不要和大爷我去玩玩？”
流氓……
这样暴力的举动，这样无赖的话语，浅空在心里再次认定，这群人是假装不良，其实根本就是被什么人驱使的——正常的不良哪里会这么没有底气！
在那群人突然有勇气地要上来骚扰浅空时，浅空似乎听到她的下属中有人小声地说了一句话：
“快去把赤司会长叫过来，快点。”
说实话，浅空其实不太想赤司参与进来，她自己完全可以解决。
“你还想躲到什么时候？”浅空不慌不忙地朝门口看去，果不其然一个人拐了出来，满头细致的小辫子可以与非洲的女性朋友们的发型相媲美。
“青……”看清了来人的脸，浅空下意识地想要叫出青峰的名字，却意识到了一个严峻的事实：
不对，青峰的肤色哪有那么白。
望着那个有着和青峰一样锐利眼神的小辫子男生，脸上与青峰相异的凶狠混混神色让浅空很快就联想到了一个人——灰崎祥吾。
那个品行很不好、被赤司间接赶出篮球部的灰崎祥吾，浅空花了点时间才看出这是曾经那个让篮球部大队长虹村修造费心费力的人。
嗯……这新发型不是很好看。
灰崎的双手一直插着口袋，见到浅空的那一刻眼神亮了，明目张胆地由上至下打量着她，具有侵略性的目光让浅空很不舒服。
可是没办法，浅空得拿出风纪委员长的气势：“人都是你带来的？向我们洛山的学生道歉就带着你的人回东京吧。”
灰崎第一次见到敢这么对他说话的女生，顺着浅空所指的方向看去，只见先前被他的小弟们打伤的男生此刻颤颤巍巍地被身旁的人搀扶了起来，嗤之以鼻：“不过是条丧家犬而已……”
他又把视线放在浅空身上，突然靠近她，上挑的眉下是贪婪的目光：“怎么，赤司已经弱到让女生替他解决麻烦了？这种人也不知道当年是哪来的自信要赶我退部。”
浅空本想掩埋自己是空手道黑带实力这个事实，做个静若幽兰的大和抚子，只是灰崎的行为……再近点只怕就要贴上来了。
而且，喜欢的人被这么直言诋毁，她怎么能再继续忍下去。
虽然清楚赤司与灰崎往日里的恩怨，但浅空为了保住身份不能说出来，她退开一步，扬起的笑容格外明亮：“我想你大概是认识赤司...会长，但是你的父母没有教你「礼貌」两个字怎么写吗？嗯？”
“不滚回去，小心我揍你们。”
浅空笑容中的虚假任是谁都看得出来，灰崎也不例外。
这女人……有点意思。
“敢对我这么说话的，你还是第一个……你这小妞要不要和我去东京啊？那里可比京都繁华多了。”灰崎听后也不恼怒，反而还饶有兴致地伸手就想把浅空拽过来，浅空也做好了分分钟吊打灰崎的准备。
人群中不知道是谁高喊了一声“赤司会长来了”，浅空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身旁就伸出一只手替她挡下了灰崎。
“在洛山的门前公然闹事，你很大胆，祥吾。”
眼角瞥到标志性的赤色发丝，浅空突然松了口气，假装柔弱地退到了赤司身后几步，然后被一直忌惮灰崎不敢出手的风纪委员会成员护住了。
有赤司会长在呢，他们不虚了。
“嘁，终于肯出来了啊，赤司。”
“认清楚现在的处境，我过来不过是因为要处理你生的麻烦，而不是为了你无聊的挑衅。”
“你……！”
然后，灰崎的小弟团和其他风纪委员会的众人默默看着这戏剧性的变化，脑内已经脑补出一万字两男抢一女的剧情了。
但是，有句话说得好，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别看赤司平日是个优雅贵公子，出手了还是挺狠厉的，小弟团只能眼睁睁看着他们的老大被单方面吊打。
最后，他们看到的结果是当然是赤司轻松获胜，灰崎还是由已经吓得腿软的小弟团抬走的。
***
“跟我过来，星谷。”
本以为早上的事情就这么风平浪静地过了，但赤司突然在放学后站在B班门外叫她出来，浅空的心脏着实受了惊。
顶着或是八卦或是猜疑的目光走出了B班的门口，浅空望着赤司的背影一路跟着他走着。
“有什么事吗，赤司君……？”被带到了天台上，浅空终于按捺不住问出声来，
“早上的事情，让你受惊了。”赤司的语气就好像在说今天的天气一般，“灰崎的后果你也看见了，不用担心他会再来找麻烦。”
赤司比当年的虹村修造下手还要狠，浅空顺着点了点头，为显礼貌还是补了一句：“其实，我也没出什么事，赤司君不用专门和我说……”
赤司的眼神毫无波澜：“毕竟是因为我，灰崎才会跑过来想生事。”
浅空小心翼翼地试探着：“赤司君，以前和那个人有发生过什么吗……？”
赤司点头以应，浅空做出一副了然的模样。
沉默过后，赤司眼中划过一道不易察觉的精光：“其实，我找星谷你来，不是因为这个。”
不是因为这个，那是因为什么……？
“你和星谷依子是什么关系？”
不咸不淡的一句话却如同定时炸弹一般扔在了浅空心中，因为突如其来的惊讶，她也只能支支吾吾地吐出几个字：“赤司君……在说什么？”
“那么，我换个问法吧，”赤司一金一赤的异色瞳直直看着浅空有些惊慌的祖母绿眼眸，想要从浅空眼中看穿什么，“星谷依子是不是你。”
这不是疑问句，而是肯定句。
浅空的神色在一瞬间充满了惊愕——
赤司君他是……发现了什么吗？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始料未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