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侧写师》庄楼

5、一张字条

　　FBI一楼安检大厅,旋转门前孙小萌焦急的等待着,亚历山大·斯卡斯加德,这位让美国各地检控官恨得牙痒的刑事辩护大律师.

　　不禁想起第一次见面时,他是才从阿富汗退役回国的士兵,而自己是个才毕业2个月菜鸟心理医生.多年的交往,亦是医患亦是密友.

　　正想着,就抬眼看见,Alex走过来的身影.194的身高和北欧男人特有的精壮英朗让身上的宝石蓝色西装更显笔挺,迈着军人特有的步伐,Alex同样看到了等着的孙小萌,大步走过来.

　　“你还好吗my sunshine”Alex拥抱轻吻了孙小萌的脸颊，太大的身高差让他怀里的孙小萌，显得像是只毛绒玩偶。

　　“Alex，你能来真是太好了。抱歉，让你大老远的赶来，但说真的，拿起电话时，我只能想到你。”孙小萌歉意的看着Alex稍显疲惫的脸，她知道一位邢辩律师能有多忙，特别像是他这样出名的。

　　“sun，你知道的，我很高兴你给我打了电话，我说过的如果有事情发生，打电话给我，任何时间任何地方，我都会过来。”Alex坚持叫孙小萌姓氏的拼音，在他的坚持下这也成为了他特殊的叫法。

　　“好吧，好吧！我颁个全美第一暖友奖给你，附加一顿纽约特色美食，怎么样？”孙小萌捉狭看了眼，一脸认真的Alex。

　　“怎么不是全世界的奖项？再有我坚信，在纽约我比你熟，你只要乖乖付账就好了！”Alex同样捉弄道，语气里充满了对孙小萌饮食品味的不信任。

　　“OK，到时你随便选，只要别忘了你可怜的朋友她还在为还贷款给凯恩卖命，就行了。我们上去吧。”说着孙小萌率先带着Alex穿过安检门。

　　与此同时，BAU会议室。

　　联邦检控官劳尔·埃斯帕扎正在愤怒的指控着BAU成员们：“凯恩，你们怎么能让她把Alexander Skarsgard弄来，那家伙就是头恶狼，只要跟他对上结果永远不会好！会很不好！”

　　“冷静下来，劳尔，这没什么，而且詹姆斯总是需要个律师的不是吗？事情没有你想的那么糟！远远没到那么糟！”凯恩极力安抚着几近发狂的检控官。

　　“你那个愚蠢的学生知道她做了什么吗？现在只要Alexander进入那个审讯室，只要让他打几个电话，你们辛苦抓来的嫌疑人就可以大摇大摆的走出这里。所有前面的供词都将作废，不能拘押詹姆斯，那个该死的摩尼港案子怎么立案？”检控官劳尔继续愤愤的拍着桌子说。

　　“嗨，劳尔别紧张，你知道的并没有那么简单，詹姆斯的妹妹还在这里，想要和她生活在一起，不被送去寄养家庭，他会选择跟我们合作的。”安吉耐心的安抚到。

　　“OK，我要你们保证，在让詹姆斯转型当证人这件事上，你们还有那位多管闲事小姐，和我是在统一阵营的。”劳尔锐利紧盯着凯恩，灼热的目光就像是，只要对面的人稍有迟疑，他就会在他身上烧出两个洞。

　　“好的，劳尔，你得到了我的保证，相信我，好了现在坐下，看看我们的律师先生到底要什么。”凯恩回答的轻描淡写，语气像是面对一个淘气的晚辈。转头看向已经和自己辩护人谈妥的Alex，正在等在会议室门外等他们了。

　　“嗨~劳尔!”发现会议室里所有人注意到他了，这位律师才推门进入，随口的跟检察官打着招呼。

　　“说吧，你想要什么？”劳尔此时已经一反刚才的紧张，全副武装准备迎接Alex的狮子大开口。

　　“防卫过当，不上庭，少年法院，我们只接受厅外暴力行为治疗。并且在此期间，詹姆斯拥有艾琳娜全部的监护权。”Alex平静的提着极度无理的要求。

　　“需要我提醒你吗！你的辩护人，他杀了个人，抢劫了他的车，并把尸体丢进了瑟彬娜运河里。你管这叫防卫过当！”劳尔瞬间被alex的无理点燃了，暴躁的站起来咆哮着。

　　“没有尸体，就没有谋杀！更没有人上报失踪。劳尔，除了我的辩护人外，你并没有任何证据证明有位先生已经死了。”Alex继续刺激着对面喷火的检察官。

　　“不行，我们还有48小时去搜索尸体。”劳尔拒绝道。

　　“别闹了！劳尔，你我都知道，即使你们找到尸体，上了法庭，没有任何一个陪审团会选择判决一个英勇救出妹妹，途中杀死歹徒的少年有罪！起诉他，你会让他成为美国的英雄，而你“冷血残酷的检控官”这顶帽子一辈子也别想摘下来。”Alex的指控针针见血，瞬间戳破了劳尔的虚张声势。

　　不利得形势让劳尔陷入了缄默。

　　“而且，我也有好消息给你，如果你们FBI能够保证让詹姆斯与艾琳娜进入保护证人组，我想我的代理人不介意为你做证人。这很好不是吗？这正是你们现在需要的！嗯？好好想想伙计！”Alex自如的像个猎人，耐心的等待猎物上钩。

　　“OK，成交。”劳尔无奈的在Alex递过来的法律文件上签了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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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丹尼尔抱着小艾琳娜去看审讯室里的詹姆斯，小姑娘才看到詹姆斯就迫不及待跳下来，冲到哥哥怀里。

　　“小姑娘很幸运，全部过程她都在睡觉。詹姆斯把她留在了一位好心的老妇人家里，小姑娘被照顾的很好。到现在她还不知道她父母的事，没人知道怎么告诉她。”丹尼尔停住脚步望着小姑娘与哥哥团聚的身影，对身边的孙小萌说。

　　“伤害避免不了，但至少让她再温暖一会儿！”孙小萌轻叹。

　　保护证人组带走了，艾琳娜、詹姆斯。Alex去为自己的当事人处理法律文件也跟着离开了。

　　BAU会议室只剩下，检察官劳尔，行为组组长凯恩，丹尼尔，安吉，与临时编外人员孙小萌。

　　“按照，詹姆斯提供的线索，我们这次可能碰到了特大有组织性恋童案件。涉案人员有可能全部住在摩尼港，很有可能互相认识，甚至得到了当地警方的庇护。”坐在椅子上的丹尼尔紧锁着眉分析案情。

　　“是的，打捞出来的跟踪詹姆斯的车辆是一辆警用SUV。车上面找到了杀死安娜以及格兰的凶器，上面的指纹并不属于詹姆斯，极有可能是凶手并未来得及处理凶器就去追捕詹姆斯了。”安吉补充道。

　　“现在我们任何的举动都可能刺激到嫌疑犯，引起他们的恐慌，到时候为了保住自己，他们极有可能会处理掉那些孩子。我们得选个完全的法子！”凯恩对目前的形势一筹莫展。

　　“你们看不如这样。摩尼港很小对吗？从未发生过这样的惨案，那么就代表着所有的孩子都需要相应的心理疏导，我连同你们的一些探员就借此进入学校，就趁现在，牵制住所有人，一旦有线索，你们也好及时救人。”自从进入会议室就一直没有发言的孙小萌，直接提议道。

　　“但这样我们很难保证你的安全？那里的情况太过复杂了。”丹尼尔担心道，就像小姑娘之前说过的那样英勇救人并不是她的工作，她无需冒这份险。

　　“但只有我最具迷惑性，没人会觉得我是警察。”孙小萌据理力争。

　　“好吧，只能这样了，准备出发。”凯恩最终还是同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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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AU小组夹杂着扮作心理医生的警探，走入摩尼港中学。

　　“我现在明白了，詹姆斯说的诡异是什么意思了，这里的孩子都怎么了？一所几百人的学校安静的像块墓地。”安吉机警的环顾周围，并对身边的孙小萌说。

　　“保持安静能更加安全，免于进一步的被虐待，这是受虐孩子们的生存哲学。这里受害的孩子超过半数以上。”从未直面过这么多潜在受害者的孙小萌，特别其中大部分还是12岁以下的儿童，一瞬间，让她浑身恶寒，恍惚这世界到底怎么了！

　　所有的学生被集中在餐厅，当校长宣布心理辅导师会给每个学生分别做心理辅导时，大部分学生陷入了沉默。只有一个大约十五六岁的男孩直视并且嘲弄着校长，而在他身边明显聚集着很多的学生都安静的向他靠拢着。

　　“我想我知道，应该先跟谁谈了！”丹尼尔用下巴指了指，特立独行明显很有威信的少年说。

　　“丹尼尔和安吉一组跟那个少年谈谈，我和瑟琳娜去和他身背后的女孩儿谈。”凯恩快速的安排着大家分开干活。

　　一间单独的教室。

　　“你们不是心理医生，对吧？FBI”餐厅的男孩，有个很文艺的名字他叫爱德华，此时他正一脸的顽劣看着对面的安吉和丹尼尔。

　　“听着，爱德华，我们知道这里发生了非常可怕的事。我们是过来帮助你的！”安吉尽量温和的望着男孩，像是个老大姐一样的说。

　　“no，我没有什么要说的，我生活的安静安全健康！”爱德华并不买账。

　　正在此时，丹尼尔的平板电脑上收到了技术部发来的从警长聊天室记录中，所截获的视频连接，视频上爱德华正在与一个年级在十二三岁的女孩发生关系。

　　“你知道吗？小子，就凭这个就够判你关上30年了，这是强？奸你懂吗？”丹尼尔愤怒的把视频转向爱德华。

　　“OK，现在你们有证据了！抓我回去顶差呀！”爱德华激动挑起来。

　　“冷静下来，这并不是我们的本意，我们是来抓那些逼迫你那样对她的人！”安吉安抚道。

　　“没人逼我！”爱德华剧烈的摇晃着头。

　　“嗨，小子，我知道这不是你的选择！片子上不是真实的你，而现在的你也不是。”丹尼尔说

　　爱德华陷入了岑思，稍后他悠悠的抬头。

　　“但是我还是伤害了他们，我必须这么做。”

　　“他们给你下药逼你的吗？”安吉接话道。

　　“不，那是我的主意。”爱德华不理对面两位警探的惊讶，自顾自的说。

　　“因为我知道，如果我不做，就会有更可怕的人来，更老，更暴力，更残忍，甚至是狗！你懂吗！他们只是孩子！他们受不了的！他们会死的！”愤怒悲伤的爱德华，激动地满脸通红流着眼泪。

　　“嘘~没事了小子，现在你得帮助我们抓住这些人。”丹尼尔安慰的拍着男孩的肩膀。

　　“我并不是全部知道，我可以告诉你们，我知道的，布莱尼校长他负责挑选孩子，拍视频放到网站赚钱。警长负责抓捕逃跑的孩子，曾经有个女孩叫崔西，逃跑后被他捉回来埋在公路的树林里了。我想安娜老师就是被他杀死的，她是个好老师，就是太傻了，她本可以一走了之的。这里的所有大人都是恶魔交换自己的孩子玩弄。甚至连镇上的教堂也不干净。”

　　随着爱德华的诉说真相愈加的清晰而恐怖。

　　“我们在哪儿能找到他们名单之类的？”安吉继续问道。

　　“布莱尼校长有关于网上转来的钱的账本，应该在他电脑里。”爱德华继续说：‘你们能带我们离开吗？’

　　“没问题，现在你和安吉在这里列下来被害人名单，我去找账本。”丹尼尔留下安吉，只身出去寻找校长的电脑。

　　途中遇到了一无所获的凯恩和孙小萌。

　　“走，校长室，有我们要的名单。”丹尼尔这时已经顾不得去隐藏身份了，掏出证件率先带走进校长室。

　　丹尼尔在整洁的校长室内，找出了唯一锁着的抽屉，用桌上的小卡子撬开后，找到了校长秘密的笔记本电脑。

　　但是当大家打开时，却发现，上面装着自动销毁装置。只有输入正确的密码才能打开，而且技术部的探员特意提醒只能输入密码只有三次机会，否则电脑硬盘就会被全部格式化。

　　“现在我们又有难题了，密码是什么？”丹尼尔仰身坐在椅子上，修长的双腿交叉自然地放在在桌子上，不住地思考着。

　　孙小萌观察着整间办公室，整洁有条不紊，墙上摆放着大量的书籍，全部都有翻阅过的痕迹。

　　“我是个恋童癖，我喜欢小男孩儿，我爱看书，特别是犯罪小说，哪本是我最喜欢的。。。”随着孙小萌自言自语的呢喃，她抽出了本，架上明显更加泛黄的书，《沉默的羔羊》。

　　盯着封面，孙小萌突然开口对丹尼尔说：“试试，蝴蝶。”

　　虽然丹尼尔挑眉看了她一眼，但是还是输入了密码“蝴蝶”，电脑真的打开了。

　　“怎么想到的？”丹尼尔问。

　　“你要听理论上的？还是实际上的？”孙小萌抿着嘴，在电脑里翻找。

　　“都听听！理论上怎么说？”丹尼尔兴味的问。

　　“理论上说，恋童癖大部分认为自己的行为是一种救赎，是一种历练，而通过的孩子从某种角度在他们看了将会进入新的世界。就类似毛毛虫变为蝴蝶的过程。”孙小萌很有学究派头的叙述着。

　　“那实际上呢？”丹尼尔对这个问题跟加的好奇。

　　“就是一种有想象力的瞎猜！”孙小萌认真的胡说八道。

　　丹尼尔瞬间震惊的都不知道怎么接话了。反省着刚才那么信任着她的自己是不是太不谨慎了。

　　最终，丹尼尔让技术人员在电脑里找到了一份详细的涉案人名单，这些残害孩子的恶魔，竟然多达60多人。而且大多自己就为人父母。这些禽兽父母们把自己孩子交换出去，来得到自己喜欢的孩子，以供其发泄私欲。

　　“这个镇究竟是怎么了？”真相带来的冲击让孙小萌呆立当场。

　　“瑟琳娜，没事了，都结束了，你今天做的很好，这些交给丹尼尔，我们出去吧！”凯恩不忍自己的弟子太过难受，把她叫了出去。

　　最后，FBI出动了500多人，带回了300名受害儿童，其中包括从地窖里解救的，其中最大的18岁，最小的只有2岁。同时也押送回来了60多名的涉案人，这庞大的数字把FBI大楼装的满满的。

　　孙小萌也连同BAU一同回到纽约FBI总部。

　　这真是艰难的一天，孙小萌看看表突然发现已经晚上8点过10分了。显然一天的忙碌已经忘了，她让山下给威廉爵士带零食的事了。看看忙碌的周围，她决定出去给山下打个电话道歉，并顺便吃点东西。

　　随着她往出走，却发现走廊边上一个栗色头发的小女孩掉了她的洋娃娃，她走过去随手帮她捡起来，想要递给她。却突然在小女孩身后冲出来一个稍大些的女孩儿，大约16-17岁，快速的抢回她递出去的洋娃娃，一阵风似的拽着小女孩回去了。

　　只留下孙小萌，和一张被塞进手里的纸条。孙小萌并未马上打开，她决定出了这栋大楼再看。毕竟让那女孩能如此紧张的不会是小事。

　　孙小萌强做镇静的走出大楼，走到一个拐角处打开字条，k019639213，字条上只有这样一串数字。

　　正在此时，孙小萌身背后，传来一声大喝“嘿！”，她应声转身查看。

　　她看着对面人手里握着一只转轮手枪，耳边只听到“磅磅 ”两声，她后退了几步，没有真站稳，就紧跟着倒下了。她并没有感到疼，这是觉得胸口被重重的推了两下，喘不过起来。

　　她晕眩着意识逐渐模糊，开枪的人掰开她的手，抽出纸条，随即向巷子深处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