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针锋相对》即若离渊

2、第二章

　　当今的巫师界有三股势力鼎足而立，一者是以邓布利多为首的白巫师阵营，一者是以黑魔王为首的黑巫师，最后一个则是森伊瑟斯领导的黑暗生物。
　　黑魔王和森伊瑟斯同样是斯莱特林的血脉，但与崛起于巫师界的黑魔王不同，森伊瑟斯的来历可说莫名其妙，带领黑暗生物以近于外来者的姿态强势插足，在权势的斗争之中，即使他与Voldemort血脉相连，也只有为敌。
　　在远离巫师界的黑月森林中央，一片断崖边缘，高耸巍峨的城堡坐落其上，古朴、沉重、威严，这正是如今巫师界最为神秘的势力的大本营。
　　数不清的烛火在大殿两侧静静跳跃，纵使多如繁星，也无法驱散盘旋在殿内每一个角落的深沉阴影。
　　高高的王座上，苍白俊美的男人静静倚坐，冷漠的目光随意扫过下方，其中不含一丝感情的冰冷让黑暗生物们也为之战栗。
　　“一切如王所料。”黑暗精灵弯腰行礼，恭敬的说道，“这一战大大消灭了食死徒的势力，只可惜还是让Voldemort逃走了。”
　　“你们阻挡邓布利多，也是此次的功臣。”森伊瑟斯的声音无喜无怒，冷漠平淡得令人惊讶，“有功劳，我会给予赏赐。”
　　可是这样说的时候他也仿佛只是按照该做的流程去做罢了，黑暗生物领赏谢恩的同时也为此感到恐惧。
　　丝毫感觉不到作为生物——哪怕是黑暗生物甚至亡灵——应该存在的任何感情，这是他们恐惧的根源。
　　黑暗精灵退回旁侧，一名血族走了出来，抚胸一礼，而后开口道，“有一件事情，希望能得到王解惑。”
　　森伊瑟斯：“说。”
　　血族道：“那片战场作为伏击之地，先后被我们和食死徒加强了两遍禁制，即使是黑魔王，也绝不可能像平常那样瞬间离开，但他仍然没被留下，难道他的实力已经进步到这样的程度，让您连阻止他一瞬也做不到了吗？如果是这样，我们就有改变计划的必要。”
　　“他的力量确实增强了很多，但这不是正常的提升。”森伊瑟斯突然点了一个名字，“玛瑞拉。”
　　被点名的蛇人女子急忙出列，有些不安的应声，“是？”
　　森伊瑟斯：“最近，Voldemort的性格是不是有所变化？”
　　“咦？”玛瑞拉不明所以，但上方的目光不仅仅是平常的冰冷，甚至阴沉狠历，这让她心头大慌，冷汗顿时浸透后背，惶惶然逼着自己赶快给出一个回答，“是……是的！他最近有些暴躁蛮横，惩罚手下的次数的确上升了。”
　　“这些情报，你为什么没有报告？”
　　森伊瑟斯的声音依旧很平静，平静过头而产生了一种大恐怖，玛瑞拉头脑一片空白，似乎已经看见了冥界的大门，她伏在地上瑟瑟发抖，声音断断续续几不可闻，“我、我以为这些，这些不算重要……”
　　黑魔王最近确实脾气不好，但是谁没个心情糟糕的时候呢？如果连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也统统报上去，又要怎么判断重点？
　　但没人敢为这个可怜的蛇人说话。
　　森伊瑟斯发出了一声冷笑。
　　惶恐弥漫在大殿之中，仿佛要化为实质，殿内的黑暗生物们不得不强撑着自己不要被压的失态。
　　因为森伊瑟斯其实是从来没有表情的，除了面对Voldemort的时候，他甚至连为这些人牵动面部肌肉的力气也不屑浪费，因此仅仅是一声冷笑，众人却知道他实在已经怒不可遏。
　　“什么情报重要，是由你判断吗？”森伊瑟斯的声音很轻，轻柔到甚至消减了冰冷，“嗯？玛瑞拉，是吗？是这样吗？”
　　“不，不不……”这轻柔的嗓音显然让蛇人更害怕了，“是我错了！是属下自以为是！请您……请您宽恕我的愚蠢……”
　　巨大的精神压力下她终于崩溃了，尽管还在努力压抑着悲鸣，大滴大滴的泪水却已经源源不断的沿着脸颊滑下，染湿了一大片华丽昂贵的毛毡。
　　“……”
　　森伊瑟斯没有再说什么，沉默而阴厉的视线却进一步摧毁着蛇人的精神。大殿里陷入寂静，不少黑暗生物暗自庆幸自己是不需要呼吸的种族，生怕呼吸时发出的丁点声响会引来暴怒中的王的注意。
　　“……哼。”最终，长久的沉默之后，森伊瑟斯呼气般发出一个鼻音，口气又恢复了冰冷的绝对平静，“这确实是你无法掌握的知识，责任不在你。”
　　过了好一会，蛇人才理解了君王话中的意思，死而重生般的巨大喜悦袭击了她，她将额头抵在地上，感激的连声说道，“感谢您的宽容，我的王，感谢您。”
　　森伊瑟斯冷冷道，“以后关于Voldemort的一切情报，事无巨细，全部直接上报给我。”
　　玛瑞拉：“是。”
　　“差不多可以确定了……”森伊瑟斯没有再理会蛇人，目光移向站在一边的血族，“Voldemort的灵魂应该是破碎了。”
　　所有人都露出惊容。
　　“他的力量提升的太快，太不自然、不合理，灵魂破碎时流露出内中的力量，确实会达成这样的效果。”森伊瑟斯一边沉思一边说道，“这次的计划，未免顺利的太过，他被我轻易激怒，甚至无法看破我露出破绽的真假。性格极端化、情绪不稳、理智减弱、力量增强，我因此有所怀疑，并当场验证了它。”
　　森伊瑟斯的语气还是毫无波澜，没人敢和他对视，否则他们就会发现他们的王眼中沉淀着明显的阴郁。
　　“一个针对灵魂判断的魔法，只要灵魂完整，它的威胁不会比一枚普通的风刃更大，但Voldemort却受到了严重的伤害。”
　　几乎致命的伤害，但好歹还没有致命，这是不是意味着他的灵魂还有补救的机会？
　　森伊瑟斯沉思的时候底下一个亡灵上前几步，道，“王，既然有这么好的机会，不如趁机杀了他！”
　　被打断思考的森伊瑟斯面无表情的看了他一眼，却点了之前发言的血族，“雷德蒙，你认为呢？”
　　血族先是鞠了一躬，而后道，“属下认为不能杀。以黑魔王的实力，竟然受到了严重的灵魂伤势，我们不得不假设有一个更加强大的敌人存在。我认为接下来我们需要更加谨慎的收集情报，同时通过黑魔王调查伤到他的那个人是谁。”
　　森伊瑟斯难得的点了点头，“Voldemort不能死，他的灵魂伤势严重，说明他已经失去了未来，我们没必要再将他作为劲敌，反而可以利用他与邓布利多周旋，消耗他们双方的实力同时保留自己的力量，早晚有一天，Voldemort的势力会被我接手。”
　　“王的思虑果然更为深远。”雷德蒙深深俯下身，“您的智慧是我们无法比及的。”
　　森伊瑟斯没有说话，思索着什么，黑暗生物们也不敢打扰他思考未来的战略。
　　沉思的森伊瑟斯：怪不得总觉得Voldemort越来越不好看了→_→
　　片刻后他回过神，道，“接下来暂且收缩力量，以免真的出现强大的外敌，不过也不必过于紧张，不能排除Voldemort是伤于魔法实验或者意外的原因。”他挥了挥手，从王座上站起来，有一点漫不经心的感觉，“玛瑞拉，把你收集到的所有关于Voldemort的情报都送到我书房，我需要进一步的分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