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Chapter3 国色染山河（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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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香如兰，幽而不冽，啜之淡然。”
幕临渊执起手中茶盏，他对西湖龙井称赞道，指着那颗茶树对女儿幕辰砂说道。
“龙井43农科院茶研所培育出优良品种，其实起源于西湖龙井，通过插条接枝推广到了全世界，克隆。
故此，我们经常见到的茶树，有着相同的DNA；
辰砂你曾问爸爸，Snow（雪）量子信息管理装置对我的意义……
跨越时间和地点的限制看到相同的事物。
对爸爸而言：
Snow（雪）幕辰砂，她与你，相同DNA，你们是一样。”
幕临渊摘下鼻尖的眼镜戴在幕辰砂脸上，幕辰砂挑了挑眼眉，Snow（雪）那台巨大白色信息管理装置瞬间幻化成AI人工智能。
“感觉，不可思议。”
她视线一点点往上一台巨大量子近在眼前，仿佛感觉她不适应鼻尖厚重眼镜，Snow（雪）纳米粒子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生成耳坠。
幕辰砂轻轻点了一下耳坠上的开关，将意识上传云端。
“Snow（雪）是女孩，幕辰砂也是女孩，爸爸，你有男女偏见，喜欢女儿。”她取笑。
“上帝在创造这个世界时，第一个创造男人，至于，第二个模型是女人。
“她”是上帝根据“他”改良制造，男人是上帝的初次尝试，女人才是上帝最后成功。
女孩才是上帝最完美的作品，女人在生育方面完整生理构造秒杀男人。”
幕临渊喜好中式风雅，缀云峰苔藓斑驳藤蔓纷披。
眼前一座巨型中国古典建筑孕育而生，走过崇楼幽洞山禽怪兽，缀云峰山峰高耸绿树竹荫中。
父女日常，父亲教女儿画画时间。
“噩梦？”父亲疑惑。
女儿摇头，幕辰砂梦境模糊脑海里忽闪而过句话，她脱口而出：
“‘只有看清楚敌人最想要什么，才能获得自己想要的东西。’
梦里很恐怖，发生不好的事情，我死了。”
‘看清楚敌人最想要什么，才能获得你想要的东西。’幕临渊含笑点头，他很高兴女儿在梦中也是十分理性。
但梦里女儿死了，死亡意味着失败。
他执笔，手腕握在幕辰砂手中，父亲决定教女儿如何面对恐惧。
“专心一点。”
他用侧峰重墨枯笔描绘粗壮树干，笔尖蘸取朱砂。
父亲缓缓说道：
“当你听到恐怖的声音……”
父亲执起她的手蘸取陶瓷碟里朱砂，朱砂又名辰砂，天然成分的结晶体宝石，透过光线观察晶体表面望见质地细腻透明如红宝石般的光彩。
“只要正视声音。
勇敢抬头，就看清楚声音……
真面目。”
父亲语气清晰，她感觉手中毛笔力道在宣纸上滑行。
国画，水墨晕染通过寥寥数笔，便将一草一木、鸟兽虫鱼，描绘于宣纸之上，给人以强烈视觉冲击力和情感共鸣。
中国画讲究‘神似’大于‘形似’；
重‘意’不重‘形’。
‘意’，理念。
呈于水墨之上的绘画只是媒介，幕临渊所要传达‘理念’：
正视恐惧，看清楚事物，本来面目。
本来面目，真相？
自从梦境之后，幕辰砂脑海里总会回闪知识：
李可染偶得半斤故宫内府朱砂，用朱砂写积墨山水，创作了“万山红遍。“看万山红遍，层林尽染”，最终以1.84亿元成交。
她并不知道李可染是谁，而那些知识，又出自于她。
一切缘起于梦境，幕辰砂隐约察觉：
心里住着，不只是一个她。
她的真相，又会是什么？
今天是幕辰砂的生日会，王族公主殿下，每一个世家都以出席为荣，没有一个贵族不想与之称为挚交好友。
她在寂静的走道中显得格外突兀，幕辰砂缕了缕发丝，指尖覆上把守，轻轻地旋转。
“你觉得她们是朋友。
一切从物质金钱建立起来的朋友，靠得住？”
少年语气玩味。
幕辰砂愣愣地看着身侧的蛋糕出神，她只是不想违背父亲的意愿，幕临渊似乎觉得女儿太过孤僻，应该更多的和贵族孩子们交往。
这样的分歧十分令人尴尬，两人都陷入了沉默。
率先打破沉默的是观察已久的幕临渊，老者笑眯眯问道。
“孩子，你叫什么？”
少年也不吭声，他眼神非常安静，一头柔顺的黑发，好像精致的人偶，魅惑隐藏于灵魂中的寂寞，阴柔面孔非常英俊，却苍白得让人窒息。
他望了幕临渊一眼，拿起小提琴清脆音符从指尖流淌。
%#￥。
短暂音符并非演奏，当身边侍卫以为殿下要发怒时。
幕临渊眯着眼，他微微点头，念出短暂音符所代表三个字。
“尹皓鸠。”
“来而不往，非礼也。”
父亲笑眯眯拍拍女儿的肩膀。
“辰砂和新朋友自我介绍一下？”
幕辰砂微微点头，和尹皓鸠对望一眼，他把小提琴递给她。
幕辰砂拂过琴身，仔细端详。
意大利克雷莫那地区小提琴，全世界公认小提琴百年历史里曾出现过两个天才制琴师：斯特拉迪瓦里与瓜奈利。瓜奈利泽是不折不扣自由音乐家，斯特拉迪瓦里是贵族。
斯特拉迪瓦里弥赛亚，圣经里的救世主，令人印象深刻。
拿起那把小提琴声音渐渐放低，她的琴声音随着空气流动，落到他耳中已隐隐约约模糊不清。
%#￥，****。
侍卫们更是一头雾水左顾右盼面面相视：
‘幕辰砂’三个音符。
‘%#￥，****’，多出四个四个音符，什么意思？
幕辰砂，请多指教。
尹皓鸠低头笑了笑，微微动着的削薄的嘴唇，一张极英俊的脸，且眼神漆黑清亮。
他礼貌地绽开一个笑容，随即走到她的面前，他优雅地躬身，伸出右手。
“指教不敢当，我先帮你打个前战，公主殿下。”
“不自由”是她痛苦源泉，她有看人的能力不需要‘前战忠犬’。
“啪”她甩开他的手，并不接受这份邀请。
幕辰砂瞬间拍开尹皓鸠的手，他讪讪收回手，露出一个意料之中笑容，摸了模鼻尖。
擦肩而过的瞬间，幕临渊被少年阻拦，尹皓鸠递上名片：
“家父在会议室恭候多时，陛下。”
幕临渊挑眉，显然少年目的并非攀附女儿。
少年目标任务：
是他。
“尹修远？谢谢你们家的牛肉。”幕临渊打太极般给了一个摸棱两可的答复，牲畜肉类公司，尹修远没资格见他。
少年冷笑，尹皓鸠传达道：
“家父说，他一直保持缄默不代表尹修远什么都不懂，你们可以把一家‘农业牲畜肉类公司’随意剔除。
但我们家核心，医学部生物制药公司。”
“陛下，您唯一的弱点，孩子。
历史早有先见之明，当权力传给子孙时，帝国会崩溃。
如果不想崩溃，必须给公主殿下寻找强有力后盾支持。”
尹皓鸠低头笑了笑，微微动着的削薄的嘴唇，对着幕临渊轻声吐出几个字：
“人类基因改良计划，您会感兴趣。
家父在会议室恭候多时。”
“小朋友，别和我来这一套。”
幕临渊笑着拍拍少年肩膀，他点了点自己耳廓，在很早以前就发觉尹皓鸠的耳机。
“政治落败，倒霉的从来不是政治家，而是被当枪使的年轻人。
想说什么，让尹修远自己出面，躲在儿子背后操纵。
懦夫。”
他拿起女儿的书甩给少年。
“吱——”
尹皓鸠只觉耳中一阵鸣响，他迅速摘掉耳麦。
已经来不及“Snow（雪）”已经通过他确定通话中另一端父亲的位置。
陛下通过少年，追踪到了他父亲，相当于……
尹皓鸠出卖父亲尹修远。
尹皓鸠低头一看，幕临渊给他那本书，色彩艳丽画着一只小怪兽。
一本，儿童读物。
小朋友，不够格。
……
此刻，幕临渊视线若有若无看向门外某处。
陛下声音准确无误通过耳机传入尹修远耳中，尹修远无奈扶额，以尹皓鸠现在能力肯定处理不好善后，他这个父亲不出面不适合。
幕临渊的恐怖之处不在于他说了什么，在于手中武器：
“Snow（雪）”量子信息管理装置超强的渗透性，“Snow（雪）”已经查出尹修远GPS位置。
换而言之，只要幕临渊想，通过GPS位置随时能杀了尹修远，无声无息。
尹修远瞬间推门进来，第一句话说的及其暧昧，装糊涂的高手：
“陛下，家母曾就职医学部，曾有幸帮林岚夫人接生。
夫人难产过世，家母感到很惋惜，还好孩子保住了。
一晃眼，公主殿下长这么大了。”
“原来，你妈妈生你而死。
比我幸运，尹修远拿着精子做卵子配对，我是实验室培养出来实验品，不知道妈妈是谁。”
尹皓鸠轻声在幕辰砂耳边悄悄说着。
她忽然惊讶抬头，无声望着他。
尔后，她笑着问：
“尹皓鸠，这么重要事情怎么能随便对于陌生人说？”
“陌生人，谁？”尹皓鸠疑惑蹙眉。
“我。”幕辰砂指了指自己鼻尖。
“我赌你，不会出卖我。”尹皓鸠含笑说道。
“为什么？”她凉凉问。
“出卖我，等于出卖你自己。
我们两站在同一条船上，利益共同体。”
他心里微微估摸一下背叛他的得失，她不会那么做，不划算。
“你确定押对宝了？”她傲娇笑了。
“当然。”他笃定点头。
当然。
他也。
巧妙而隐晦对她保留了一些秘密。
实验品经过无数次非人道试验，婴儿身上记忆数据出现问题，总是出现意识回闪。
身份太多，他很难说明，自己究竟是谁。
“很久以前，有个女孩曾对我说，你延续了父母的生命，他们与你同在。”
尹皓鸠向幕辰砂眨了眨眼睛：
“你很像她，这话，也送给你。”
“那个女孩，对你来说，很重要的人？”她忽然开口问道。
“人类有的时候是很渺小。
在我们都只是小人物的时候，她敲打过我的灵魂‘君子不饮盗泉之水，不食嗟来之食。’
你也知道，小人物一般不会指望大人物有多少尊重。”
他挑眉，暗指她之前甩手的行为。
她心领神会的绕了绕发梢，歉意微笑。
“抱歉。”
他不甚在意挥手，没关系。
“是她也教会我，感受时代画卷下，渺小人类过人之处：
无论身份，人是有骨气即使渺小如星，也能用自己的光点亮整个夜空……”
他说道一半忽然停顿，她疑惑问道。
“怎么了？”
“生死存亡危险时刻，选择面对只有她。
但。
我忘了之发生的事情……”
他蹙眉，沉思许久还是一无所获，望着眼前幕辰砂有些重合身影，尹皓鸠忽然语气坚定，内心明亮富有担当。
“无论如何，她是我最好的朋友。”
“那女孩影响你的价值观，让你在心智层面提高了一个维度。
我也喜欢她，认同她的观点：
在时代面前，任何大人物也都是小人物。”
许久之后，幕辰砂明了尹皓鸠故事里女孩的安慰，她会意：
“生命是一种传承，我延续了妈妈的生命，她与我同在。”
“友谊，究竟是什么？”她喃喃自语般问。
“朋友，对等的关系，我们是平等的。”他若有所思。
这话让她眼前一亮，身居高位者是很孤独，未曾有过‘对等’的朋友。
“你好，新朋友。”
幕辰砂伸出手去握他，她被尹皓鸠故事里的情谊所打动。
“初次见面，请多多指教。”尹皓鸠含笑，礼貌对答。
会议持续三天三夜：
第六帝国第一掌权人幕临渊在会议上宣布：
以罗斯柴尔德家族为首，不夜之城“第六帝国”在地下生存数百年时间里为了管制需要，推选出数位大臣：
财务经济大臣。
社会劳动福利大臣。
教育医疗大臣。
环境开发大臣。
……
财务经济大臣夜景光是幕临渊的心腹保皇派阵营，社会劳动福利大臣是另一方改革派阵营。
蔚明耀正蹙眉苦思，教育医疗大臣尹修远，什么来头？
“至于，环境开发大臣……”
幕临渊微微顿一下，望着一桌复杂派系的元老们，决定投放新消息。
“蔚明耀。”
“什么？”
蔚明耀出身寒微，一步一步从底层做到精英阶层，即使挤进这间会议室，作为资讯系统首席总监，技术骨干只能坐：
末席。
蔚明耀客气端起夜景光给的咖啡，他只是闻了一下，并没有喝，他双手交叉胸前，这是一种防御型姿态。
当然，蔚明耀不会怀疑夜景光下药，只是蔚明耀刻意与夜景光保皇派保持距离。
蔚明耀不占派系的新贵，他两边都不帮。
“环境开发大臣，陛下钦点。”
尹修远若有若无在蔚明耀耳边飘出一句话，他拍了拍蔚明耀肩膀让他坐下。
虽然是个中间派，只要威逼利诱，就能收为己用。
利用一个男人，四种方式：
权力、金钱、个人、家庭。
蔚明耀这种中产阶级新贵，钱他不缺，摇摆政治立场恰好是他获得当权者拉拢的机会，能下手唯有——家庭。
尹修远不动声色说着。
“听说，蔚先生儿子高烧不退，新型冠状病毒“COVID-19”夺走三分之一的生命，医疗研发一种新型特效药，陛下一点心意。
相信自己直觉站队，非常时期，非常手段。”
蔚明耀眨了三次眼眸，下意识小动作捂了一下嘴。
尹修远的话有两个信息点，都让蔚明耀惊慌不已：
教育医疗大臣尹修远保皇派嫡系，他也是幕临渊的人，背靠大山；
他们随时可以用蔚雨霁来威胁他，儿子是蔚明耀的软肋。
沉思片刻，蔚明耀无可奈何闭眼叹气，他缓缓说道。
“陛下如此重视两位大臣，大家之间应该有协议。
协议内容。
我，可以知道？”
试探一下。
他们究竟有没有把他当作自己人看待。
财务经济大臣夜景光与教育医疗大臣尹修远对视一眼。
末了。
夜景光微微点头：
“可以。
但，不是现在。”
教育医疗大臣尹修远更是直接：
“蔚明耀，先来一个投名状。”
面对开出条件，蔚明耀整理西装扣子站起来，他依旧选择中立：
“男孩要勇于面对挑战，药就不必了，雨霁能自己熬过去。”
纵使尹修远巧舌如簧，也遗憾叹气，蔚明耀也未被说服。夜景光拽着手中咖啡，老辣对着尹修远做了一个噤声，让尹修远稍安勿躁的坐下。
政治。
有趣之处在于——
行为，并不代表人真实的想法。
果然。
蔚明耀扶着门把手，离开时好像想起什么，他回头对夜景光微笑：
“我喜欢黑咖啡。”
夜景光拽着手中咖啡失笑，但凡是有恋爱经验的男人都知道：
这是，再给对方机会。
不得不说，政治如同恋爱，暧昧不清，票数多者胜，环境开发大臣蔚明耀确实是幕临渊值得拉拢的对象。
……
蔚雨霁一直在发高烧，视线迷迷糊心脏跳动剧烈。
支离破碎片段流窜梦境，他辗转反侧：
“你在暗网买凶3次也杀不了我，该收手了。”她声音悦耳动人。
“杀不了，只是你运气好，每次都有男人愿意为你挡。
现在夜家重创，你师父只剩半条命，师弟死了。
如果蔚雨霁也死了，你该怎么办呢？”
蔚雨霁只觉得胸口灼热，每个神经都在刺痛，他不自觉单膝跪坐地上。
他视线模糊，一个纤细身影挡在他面前，她缓缓提出交易。
“罗斯柴尔德家的财产可以给你，只要他平安无事。”
“愚蠢！
轻易交出王座。
你根本不知道帝国有多大……
你以为，只有一个世界？”
声音飘忽异常，不知男女。
它把玩着近在咫尺的药丸，红色、蓝色，视乎眼中只有药丸。
身边手下颤巍巍小声问老大：
“COVID-19原液都注射进蔚家小子体内，那来解药？”
“小声点 ……”
飘忽声音话音刚落，药丸已经不在桌上。
它大怒：“臭丫头，你干什么？”
“师父曾教我：
只有看清楚敌人最想要什么，才能获得自己想要的东西。”
她见把玩着手中两枚药丸。
“红色。
蓝色。
蔚雨霁，选一个？”
蔚雨霁摇头，神情渐渐凝重，COVID-19原液注射进他体内，他没得救，她在自杀，简直是陪他死。
“你不选，我先选。”她低垂眼眉，拿起红色药丸。
与snow（雪）通感传递她脑海中忽然一闪而过被AI整合梳理后很多讯息:
人工智能snow（雪）是开启新世界的最佳钥匙。
一旦钥匙启动，所有一切看似复原。
围棋里的执棋者与棋子不是一回事，他们将永远只是棋子，活在虚幻里，成为傀儡……
她抬手就让snow（雪）变幻出一把枪，她把枪口对着‘飘忽声音’。
“我们……”只说了两个字，就停了。
“如果这是上帝的旨意，你开枪吧。”
‘飘忽声音’反而笑了，它拿着手酒杯向她示意。
“啪”!
她开枪了！
一声虚响，枪口冒出火焰。
一把。
枪型打火机。
蔚雨霁一怔，恍然想起之前夜子墨挟持snow（雪），snow（雪）对夜子墨开枪时，蔚雨霁曾调整snow（雪）代码把枪变成打火机。
snow（雪）失去开枪功能，只能变成打火机。
是他的错，他害死她了……
“看来，今天上帝不站在你这一边。
现在,轮到我了。”
‘飘忽声音’拿起手中那把枪，枪口闪耀金属光泽。
“啪”！！！！！
子弹准确没入，她鲜血四溅。
snow（雪）冰冷声音：
自毁启动99%。
“蔚雨霁，我作为人类而生，应该作为人类而死。
我会怀抱着记忆与感情消散。
留给你，在新世界里，找到答案…… ”
此刻，他见到了她的美。
倒映在山川河流之中白色莲花，自觉自持，欲言又止，她眉梢妩媚，细长拖延，却不知晓美会令人动容。
白色莲花。
代表一种诞生，清除尘垢，黑暗中趋向光。
一个超脱幻相，新世界的诞生。
飘忽声音缓缓说道：
“这场灾难是你们造成。
‘COVID-19’原液，蔚雨霁即使你死了，尸体上任何一个细胞组织都会夺走全球三分之一的生命。
现在，她选择献祭，红色。
暗网里的都是赌命游戏。
一个生、一个死。
‘两个’里只能活‘一个’。
蔚雨霁，我不会让你改名字，这是你的‘忏悔’，不改名字那个，踏着爱着你人的尸体活下来，你还有一个‘同伴’喔。
该感谢你们，地球历史上不可逆转的重大历史转折点，才能诞生新的时间线。
你知道有多少个世界？
蔚博士穷极一生汲取知识，最后发觉，对世界一无所知。
你应该明白，玩家中只有唯一胜出者才能听到钟声，享有‘游戏存档’资格。
保留记忆。”
“当当当当……”
贝多芬命运交响曲中最广为人知的前奏，敲打命运大门的声音。
原宇宙是他的过去，蔚雨霁从未想过摒弃过去，会以另一种方式铭记于心。
假如生命可以再活一次，他拿起蓝色药丸。
你好，新世界。
作者有话说第20章 Chapter3 国色染山河（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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