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Chapter07 噩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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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起道歉，我更希望你能说点别的什么。”秦亦开拢拢洛礽脖子上的围巾，俯身低声道。
洛礽僵住。
手机铃声适时地响起。洛礽呼出一口气：“我去接个电话。”
看到号码，洛礽不禁闭闭眼，“安通......”
“洛伦，我觉得马赛和科西嘉岛之间的距离不怎么远。”安通-德-图卢兹-罗特列克一口纯正的法语和冰冷的腔调让洛礽无法感觉到法国所属的温带海洋性气候。
“是的，不远。”洛伦挑着小舌音跟他说话，“只是隔着一个利古里亚海峡。”
“所以你就只去了马赛？还是因为你不想回来这儿？”安通冷冷的音调让洛礽有些头痛。她夹着手机，从衣兜里摸出烟和打火机来，干脆利落地打了火。
安通一向耳力惊人，听着那边轻微的啪嗒一声，不禁怒火飙升。
“洛伦，我说的话你一个字儿都没听进去对不对？！”
“我听进去了。”洛礽吸了口烟，继续听电话，“安通，我也没几年活头了，你顺着我又怎么了呢？再说在你手下死了那么多人，顺我一次说不定给你积点阴德呢。”
安通低咒一声，“总之这个月月底你就得给我回来检查一次，洛伦-德-图卢兹-罗特列克。不然我就拿人去逮你。”
呼出一口烟，洛礽满意的看着小小的烟圈，“你找不到我。”
“洛伦，你还不能死。你死了的话，指望我给布鲁斯报仇么？”
“......悉听尊便。”洛礽按下挂断键，一脸寒霜。
布鲁斯，及布鲁斯-德-图卢兹-罗特列克，也是洛无暮，她的亲弟弟。
的确，除了她，没人能想的到洛无暮。所以，她暂时，还得活一段时间......一段，挺长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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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公寓，洛礽一头栽进被窝里，做好了一睡不起的准备。秦亦却一步步逼过来，走到床沿边坐下。
洛礽睁开眼：“让我睡一觉，算账什么的统统退后。”说完一闭眼，再不理身边人。
秦亦开下一秒却伸手来扯她衣服。洛礽霍地翻身跃起，“你干什么！想做也分时间好不好，你让我睡一觉等我起来了随你怎么样都可以！！”
秦亦开倚着黄花梨床头，一脸懒散，“脱衣服睡觉，要不然待会你会热起来，睡不好。”
洛礽瞅他半晌，刷刷的脱了衣服往被窝里一滚。
秦亦开戳戳被子，“脱干净，穿上睡衣。”
洛礽猛地掀开被子跨在他身上，秦亦开脸色如常。
“既然你想做，那现在就开始吧。”洛礽说完脱了外衫，只剩里衣了，“要不然等会儿你要是把我从梦中捞起来做一场，老子就拿枪崩了你。”
秦亦开摸摸洛礽的头发——有点淡淡的烟味儿——俯身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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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无暮呢？”洛无朝抓住洛无所问道。
“......在手术室里。”洛无所现在心情也不好过。
洛无朝松开手，从一楼奔到五楼产生的剧烈喘息声还没平复过来，现在更是压得她心脏疼。
“洛无所......我只有这么一个弟弟。”洛礽呼呼的喘着气，声音有点颤抖。
洛无所侧头看了看她，动了动唇，却还是什么都没说。
手术室的灯灭了，经验最长的主刀医生，弗朗西斯，走出来。
洛无朝只是看着他。
弗朗西斯朝着洛无朝深深的鞠了一躬，“ Je suis désolé.（对不起）”
洛无朝听着那句话感觉自己也死了一样。
经过医生许可，洛无朝抬脚走进手术室，血腥味的死的气息立刻笼罩住她，洛无朝不禁轻声咳嗽出来。所以医生护士退出去。
洛无暮躺在白色的手术台上，白色的布盖住整个身子。洛无朝感觉快窒息了一样。她抬手掀开盖在脸上的白布。一张青色的脸映入眼帘。碰了碰，已经没有温度了。
洛无朝捏住洛无暮的鼻子，轻声道：“洛无暮，我给你买了BB（黑莓）。你再不醒来，我就把它送人了？
......洛无暮，别睡觉了，陪我去解高斯定理......
......洛无暮，过几天就是圣诞了，我们回法国看姥爷吧？
......洛无暮，姥爷说你再不醒来，他就把二把手的位子给我了......
......洛无暮，你的伊莱恩还在法国等你呢，你再不起来，你姐我就把她嫁给别人了......
......洛无暮，你不是最讨厌我叫你弟弟么，你不起来，我就叫了？
...3...2...1...弟弟，弟弟，弟弟......
......弟弟，我不会...把你...憋死了吧？”
洛无朝放开捏着洛无暮鼻子的手，鼻子因为捏了太久有点变形了。洛无朝看着，好像...再也...回不去......原来的样子了。
咚的一声，洛无朝跪在地上，全身颤抖着。
“无暮，醒过来好不好，拜托你，无暮，不要再玩了......”洛无朝双手攥住手术台下的横杆，心脏里传来的剧痛让她无法忍受，劈手扫掉旁边桌架上的手术用具，瞳孔紧锁着，洛无朝甚至感觉到死神的镰刀在耳边划过的微风......微风...还真是可笑，洛无朝笑笑。
“洛伦！！”安通一脚踹开门，捞起瘫软在地上的洛无朝，转身对弗朗西斯吩咐，“给我两支镇定剂，浓度越大越好，快！！！”
弗朗西斯迅速跟进来关上大门，阻绝了外面的一切视线。然后又从柜子里掏出针管和药水，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的现场配对。
安通接过试剂，迅速给洛无朝注射，这才看见洛无朝的面色有点缓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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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礽蓦地睁开双眼，全身冷汗浸透。怎么会梦到那么久以前的事呢？
侧脸看看，秦亦开这厮睡得无比安稳呐。洛礽微微挪挪身子，把自己从狼爪下解脱出来。想来这粗壮的蹄子就是引的自己胸闷做噩梦的罪魁祸首了。
秦亦开没了温香软玉在怀有些不满，再次环住洛礽的腰，不过相比起刚才姿势好多了，起码洛礽感觉没那么闷了。
洛礽闭闭眼，重新陷入梦乡。
作者有话说
第7章 Chapter07 噩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