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第 10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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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爷。父亲，母亲。”
白水恢复了外人面前惯有的冷淡和面无表情。其实这不能怪她，和手冢两个人在一起的时候，她总会不自觉的放松自己，两个人都会展现别人无法窥视的另一面。但是面对其他人的时候，包括她的父母，她总是觉得还是面无表情的那张脸更让她觉得舒服。
手冢大概也是这么想得，所以两个人总是出奇的默契。
现在一张餐桌上，大大小小的扑克脸，一共四座，手冢爷爷，手冢爸爸，手冢，外加一个白水出云。
手冢彩菜那个郁闷啊。好容易来了自己喜欢的小儿媳妇，却一本正经的本着脸，完全没有女孩子该有的娇俏可人。是家庭教育的失败么？哦，那自己可是也要负责任的呀。毕竟，白水也是她看着长大的。
“出云。在法国的一切还好么？”
“是的。父亲大人，爷爷。学业和公司方面一切顺利，多谢您的关心。”
白水很礼貌的回答了手冢国晴的问题。
手冢爷爷满意的点点头“不错。小出云回来之后更加优雅稳重了。在学校，加入的是什么社团？这次回来，会一直待在日本么？”
彩菜妈妈翻了个白眼，少年老成，一个两个，都是这样。人生，何其的无趣啊！！
“多谢爷爷的夸奖。如果没有特殊情况，会一直待在日本。爸爸的意思是让我跟着国光一起升学。因为爷爷的要求，所以选择了空手道社。”
白水正襟危坐，礼貌的低着头。
“出云和国光都是一样优秀的孩子。从小就是聪明伶俐，十五年前，我们果然没有看错。”手冢爷爷不苟言笑的脸上竟浮现了丝丝的笑意。
“爸爸！可是，那时候，跟杉子定亲的时候，明明两个孩子还都没有出生呢。”彩菜妈妈还是那个脾气，一不小心揭了手冢爷爷的老底。其实是他看着白水胜男和白水杉子两人男的俊女的靓，而且两家的老人又是极其相熟，抢先下手，给定下来的。
“唔……咳……”手冢爷爷老脸一红，不自在的喝了口汤。
“彩菜。就算是事实，你也不能当着孩子的面这么不给爸爸留面子啊。”
手冢国晴有些责备的望着妻子。可是手冢爷爷的咳嗽声更大了。
很久不见手冢家这种奇怪而有趣的对白，白水那面无表情的脸几乎笑到内伤，抬眼看了看手指颤抖的国光，也是一副浑身无力的模样。
拜托，国晴爸爸，你不开口还好，一开口，真是彻底把爷爷的脸丢没了！
一个假装严肃，一个面无表情的说着冷笑话，另一个努力的维持严肃的气氛。完全是可爱而温馨的家庭场面么
——谁说和‘面瘫’一起生活没有意思？
“出云和国光那么久没有见面，一定有很多话要说吧。那么，今天就住在家里吧。”吃过了晚饭，彩菜眼珠子一转，看着白水一阵奸笑。
白水早就练成了一身钢筋铁骨，哪里惧怕彩菜这点小折腾。两人从小耳鬓厮磨，她又是和手冢明白订过亲的人，住在对方家里，完全是正常的。所以痛快的答应了，“来的时候，已经告诉了爸爸，今晚会住在国光家里。”
“呼——那好了。家里没有客房了，就和国光住一个屋子好了。”彩菜嘿嘿一笑，不等白水反应过来，就安排完毕，拍拍手出去了。
白水看着彩菜飘走，暗自摇摇头，母亲大人，你就真不怕我把国光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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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水上楼，手冢早已等在了楼梯口。
“母亲让你留下了吧？”
“嗯。”
“然后，她说家里没有空余的客房了。”
“……嗯，国光怎么知道？”
“……几天前，她就开始给所有的客房换锁了……”看着白水意有所指的看着自己，手冢了然的补充了一句“我没钥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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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光的手臂怎么样了？还疼么？”白水脱下手冢的衬衫，捏着手冢白皙结实的左臂。
“没什么。都好了。”手冢不甚在意的翻着手里的原文书。
“国光——”白水突然提高了声调，看他的眼神也凌厉起来。“为什么手臂的肌肉那么僵硬？你一直都没有停下对左手的练习对不对！”
手冢抬头看着她，半晌移开了视线“嗯。”
“……周末，我陪你去复查。”白水低下头，话语里带着鼻音。
“……啊……。知道了。”手冢看着白水瞬间低落的情绪，有些无措，白水从来不会责备他，更不会向他说教，只是以最温柔的方式强硬的反对着他对伤势的隐瞒和忽略。但是，这种温柔最让他不知如何是好，是自己让她不安了吧。
“出云。我……啊……。唉，对不起。”难得的，手冢一贯流畅的语言有些卡壳。
“国光没做错什么。身为部长，国光的认真负责一直是我的骄傲。可是，国光受伤的话，我会心疼，我会不安，我试过让自己忘记，可是我做不到。……对不起，国光，我刚才的语气太重了。”白水红着一双眼睛，仰着头，使劲眨眨，努力的克制着鼻腔中涌上来的酸意。
虽然过去了多年，可是那依然清晰的记忆总是数不清多少次的将她从梦中惊醒。记忆中的手冢，他总是站在队伍的中间，那一身的淡定从容，散发着耀眼的光芒。他是与生俱来的领袖，绝地的人物，绝对的实力，绝对的地位，绝对的精神。他一直守护着青学，守护着网球社，守护着他所热爱的网球，他站在所有人的中间，站在极限的极限，顶端的顶端。但是有谁能告诉她，完美，到底有多重！从她身为白水出云的那一刻起，就注定了两个人生死纠缠的命运，可是站在曾经旁观者的角度，她没有办法将怜悯从自己对手冢的感情中甩出去。但手冢是帝王，宁可站着死，不会跪着生，他怎么会接受含有施舍意味的感情？
手冢曾经受伤的左臂是他心中永远的痛，更是卡在她喉咙里的一块骨头，让她的心口时刻压着一块巨石，喘不过气，无法呼吸。她期待着手冢和迹部的那场比赛，也许只有那之后，手冢才能永远的摆脱左臂的阴影，可是她更加害怕那场比赛，以她对手冢的感情，她真的没有办法承受那比赛可能带来的结果。
她在手冢的面前笑过，怒过，哀过，但是从未哭过。以白水的骄傲，她可以在手冢面前展示别人没有见过的自己，却不会展示自己不为人知的脆弱。
“出云……”手冢真的急了，却不知道该说什么。他见过白水气急败坏在他面前跳脚，毫无形象可言，也见过她一脸的阴鸷可怕，性格中鲜为人知的阴暗面。但是从未见过白水在他面前红过眼睛。不是不知道白水一向坚强，原来自己一直忽视的伤，在她心中留下的阴影实在太重了。
“嗯？……没什么。啊，国光，陪我打一场吧。”白水揉揉鼻子，按按额角，看着手冢担忧一扫而空，那瞬间点亮的眼睛，抬头微笑。“不准用左手哦——”
之前对着墙壁做的练习打好了基础，再加上一个优秀的陪练更是锦上添花，白水不断的将球发到他的正手和反手，交替进行，从最容易回击的地方开始，渐渐的提高难度，手冢的右手实战经验迅速的提升。在白水刻意的带领下，越打越好。可手冢并不满意。他停下发球的姿势。
“出云。为什么不使出全力？”
“呐。国光，你的右手现在水准还差得太远，我越是使出全力越找不到打球的乐趣呀。”白水笑眯眯的看着他，忽视手冢黑掉的脸色，自说自话“所以，我决定了，以后每天都过来。先帮你把实战经验提升上去，这样，打击起来才有成就感。哦，对了，记住哦，从现在开始，不管是练习也好，对战比赛也好，锻炼自己的右手吧。我期待着那一天……”
手冢虽然是男生，但白水更不是什么省油的灯。纯拼体力的话，两个人恐怕也在伯仲之间。所以，等两个人痛快淋漓，精疲力尽的爬上床，已经过了晚上十二点。
疲劳过度的身后，人哪里还会考虑未婚男女睡同一张床上是不是妥当，有没有暧昧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两个人挣扎着分别从浴室出来，双双栽倒在床上，一秒钟不到，便相拥着沉入了梦乡。
作者有话说
第10章 第 10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