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临门一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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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扣扣。”
“请进。”
纪检长抬头，看到陆煜森进来后，脸上露出笑容：“煜森，坐。”
陆煜森面容冷峻，走到纪检长面前的椅子上坐下。
“煜森，找我有什么事？”
“检长，我认为参加节目的事情，可以告一段落了。”陆煜森直截了当地表明自己的来意。
纪检长呵呵一笑：“其实这件事情，的确是辛苦你了。当初非要让你上节目，也算赶鸭子上架。只是当时真的是迫不得已，我们检察院的名声处在存亡时刻，急需有一个公众信服度高的人拉回检察院的声誉。现在看来，我们那时的选择是没有错的，你担得起这样的重任。”
陆煜森沉默几秒：“所以现在检察院的目的已经达到，我应该不用再上那个节目了吧。”
“那是自然。”纪检长连连点头，面露难色：“只是呢……当时我们跟帝都电视台定的合约是参与一季，录制的集数不少于一半。要不然……你先把你不够的集数赶紧去录制完，我也好跟那边开口，是不？”
陆煜森从椅子上站起来，知道跟纪检长没有办法谈，冷着脸走了出去。
刚走出办公室，手机震动。
“喂。”
“陆检察官，给我签个名呗。”电话那头嬉皮笑脸的声音，让陆煜森的眼一下子危险地眯起。
“别挂别挂。”似乎是猜到陆煜森有挂电话的意图，那头的人赶紧讨饶：“我在网上看到一条关于你的消息，发给你，你自己看看啊。”
没过多久，陆煜森的微信收到一条消息，一个网页链接。
点进去之后，出现了一条帖子：《追凶三世》陆男神生放送现场不耐烦，或被搭档女主持纠缠不清。
帖子一开头放上陆煜森在最新一期节目中最后一个特写镜头，深棕色的瞳孔微微向下，脸还是那么英俊帅气。
贴主在下面留言：看到陆煜森的瞳孔了吗？微微向下缩紧，代表他此时的情绪是不高兴不耐烦的，楼下上图。
帖子下的截图，是一个陌生男子，下面有一行小字，正是在分析他此时的面部表情。
陆煜森薄唇轻抿，当时他的确出现情绪反应，一台大摄像机从上空凑到他面前，让他一瞬间有些恼怒，本就不喜欢这种被各路人注目的感觉。但经过专业训练的他根本没有任何表现异常，而瞳孔微缩这样的小细节却还是被人捕捉到。
楼下有人跟帖：没错没错，我也看到肉大的直播，分析挺到位，就不知道陆男神当时到底是不是这样子的了。
【我是肉大脑残粉】：肉大的话肯定不会错，据我所知，肉大自己就是某重点大学心理学系的高材生。
【真相瓜瓜君】：不可能吧，看他那张网红脸，跟陆男神比起来那是差远了，哗众取宠而已。专注安利我们家陆男神，其他倒贴的糟心事情，我们不约谢谢！
肉大？真是个奇怪的名字。陆煜森看着照片上的男子，穿着白色T恤，前面一个大大的路飞造型，肤色很白，也许只是打光的原因。一双如猫般的大眼，鼻子小巧，两颊带点婴儿肥，稚气未脱。
心理学系的高材生？
…………
乔荦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好像脸又发生了点变化，原本还觉得满意的天然苹果肌，现在瘦下去不少，下巴看起来更尖了。皮肤比前两天白了不少，寻思着要不要去报个班，专门把皮肤晒晒黑，再白下去可一点男人味都没有了。
将背包斜跨在肩上，乔荦出门。
今天他得先去学校找教授，这学期他就要硕士毕业了，毕业论文还没头绪，得去找导师商量商量。
下午跟个妹子约好了去会会那个奇葩相亲男，顺便来个外送直播。
走到门口的一口复古美式边柜旁，打开柜门，从里面取出一个小小的玻璃瓶，就跟小女生喜欢的流沙瓶一般大小，放进挎包里。
换上鞋走了出去。
打开门，就看到房东在门口贴着的水电催缴单，看了看这个月的水电费，想着房东肯定又黑心多算了，他一个人怎么会用掉这么多水电费。
但这里是房租比较便宜的地段了，离B大又近，生活便利，因为跟房东一次性签了五年的合约，导致房东不能随意涨租，只能在水电费上动手脚。
在门口骑了辆自行车，乔荦戴上口罩墨镜往B大而去。
B大被称为全国最美的大学之一，不少游人进出，为了校园安全，进出都需要保安检查学生证或者登记。
乔荦的学生证是在刚进学校的时候拍的，现在早长得不一样了，他进出学校都要戴个大口罩，以防保安认为他假借别人的身份混入学校。
而乔荦的研究生导师，则是一名年近古稀的老头，专业功底深厚却也架不住时间的催化。他的导师张教授记性不大好，每次乔荦去见他都要重新介绍自己。这也让乔荦钻了空子，可以不用解释自己为什么经常长得不一样。
而因为张教授虽然还在学校任教，却在学校不担任任何行政职务，也没有外务，让其他学生觉得做他的研究生根本捞不到一点好处而乔荦成了仅此一位的学生。
“张教授。”乔荦推开门，没想到张教授的办公室里还坐在一个人。那人背对着自己，挺拔的背影，利落的短发，逆着光在他头顶打下一圈光晕。坐在一棵碧绿茂盛的万年竹旁，身姿也如万年竹那般不容忽视。
张教授抬起光秃的头顶，看着乔荦，满面疑惑：“你是……”
“我是您的研究生，乔荦。”
张教授低头，在记事本上翻了老半天，才连连点头：“对对对，我的确有一个研究生叫乔荦的。呵呵，快来做。”
除却记性不大好这点，张教授为人还是非常亲和，一点架子都没有的。
“您有客人吗？那我等一会儿再来好了。”乔荦连忙说。
“不必。”背对着乔荦的男人起身，对张教授礼貌道：“教授，叨扰了，我先回去。”
“好好，煜森啊，有时间再来啊。”张教授笑得脸上的褶子皱成一朵菊花。
乔荦看着陆煜森转身，那张英俊的脸出现在他面前，他才知道，原来他没有做梦。眼前的人，眼前人的声音，真的是陆煜森，那个经常被他在直播间里yy的陆男神。
“哦，乔荦啊，这位是陆煜森。当年我还在法律系任教的时候，他是我好朋友手里的学生，虽然你们不是同门，但叫一声师兄也不为过。”张教授还是非常看中陆煜森的，不然也不会专门向乔荦介绍他。
“陆师兄。”朝陆煜森点点头，乔荦一脸正色，道貌岸然地好似真的只是第一次见到陆煜森。
陆煜森看向乔荦，眉头微蹙，让乔荦疑惑，他这是什么反应。
这张脸，跟前几天见到的主播照片，有些相似。尤其是那双大大的往上挑的猫眼，可是脸好像没那么尖。多年经验告诉他，应该不是同一个人。
“你好。”恢复如常，对乔荦微微点头后，走了出去。
等陆煜森离开，乔荦才说明这次的来意：“张教授，我这学期就要毕业了，您看我的毕业论文，选什么题目比较好呢？”
“哦哦，你要毕业啦？”低头确认了乔荦的入学时间后，张教授点点头：“你等一下啊。”
拿起办公桌上的电话，对照通讯簿上的一个号码一键一键地摁下去。
乔荦有些奇怪，不是刚在说毕业论文的事情嘛，怎么开始打起电话来了。难道张教授的失忆症加重了？说完话转身就忘？！
张教授不知道乔荦的心理反应，等电话那头被接通后，立刻笑眯眯地说：“煜森，呵呵，你走远了吗？”
陆煜森刚走，就给他打电话？乔荦惊讶地瞪大眼。
“你们那需要实习生吗？我的学生，就是乔荦，他要毕业了，作为导师，给他安排个实习单位还是应该的。”
乔荦这次是惊得快掉牙，连忙惊恐地摆手，开玩笑，去实习？！他连固定朋友都没有的，还去实习呢！
可惜张教授跟陆煜森聊得起劲，丝毫没有注意到乔荦的为难。
目的达成，心满意足地挂掉电话，张教授对乔荦说道：“好了，我已经跟煜森说好，从明天开始，你就去最高检实习。你是我的得意门生，不要让我失望啊。还有，你的毕业论文，等实习完了，自然就会有想法，能够写出来，要理论与实践结合。”
“教……教授，”乔荦差点哭出来：“实习的事就不劳您费心了，我自己能找到实习单位。”乔荦觉得他今天来，真是一个错误的决定。
“那怎么行呢，乔荦啊，你要顺利毕业，这个实习学分是必不可少的。”张教授以为乔荦不肯去实习：“平时你的课业我并怎么敦促，实习是最好的检验一个人的方式。把你交到陆煜森那里去，你一定可以学到很多东西。他是法学和心理学双硕士学位高材生，他能替我好好地历练历练你。”
什么鬼？原本只想在这个记忆不好的张教授手里混个硕士文凭出来，都临门一脚了，怎么就插进一个陆煜森来了。
实习？他不要实习啊！！！
作者有话说
第3章 临门一脚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