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堂有路你不走（鼬主角）》九重岚

9、第九章:婚礼前夜

　　四十八小时过得飞快。鼬的婚礼前夜，整个木叶村都乱哄哄的。伴娘的人选已经选定了。出乎意料的，日向家的大小姐担当了这个角色。小樱和井野心中虽然十分怨念，但好在雏田为人很好，她们俩都很喜欢她，所以这个伴娘之争算是落下帷幕。总之伴娘既不是井野也不是小樱，这个结局就已经让她们两个非常满意了。

　　“宇智波大人……这个放哪？”
　　“佐助！帮忙抬一下这个柜子！”
　　“佐助！新家具已经都送来了啊！你过来验收一下！”
　　“佐助！”
　　“佐助！你哥哥呢？”
　　“佐助！”
　　佐助在这里忙得团团转，他已经分了八个影份身出来，结果最后都因为忙得头晕而一个个消失掉了！

　　“佐助！新郎哪去了？”
　　“我怎么知道！！！”佐助终于爆发了，大吼一声：“宇智波鼬！你再不滚回来我就把咱家煤气给点了！”

　　结果这招显然没什么作用。宇智波家的大少爷，明天婚礼的主角依然迟迟没有现身。

　　“你哥哥不会因为不想结婚逃走了吧！”鸣人有点担心地问佐助。
　　“我怎么知道！”佐助不耐烦地回答，“他要是真因为怕结婚这种事儿想逃走…………那我也挺能理解他的。”鸣人看佐助的态度忽然变得很奇怪，正纳闷，结果顺着他的眼神看过去——小樱和井野正吵吵闹闹的走了过去。

　　“小樱！”鸣人丢下佐助开心地过去搭讪。

　　鼬独自一个人走在木叶后山的林子里。夜风有些阴冷地吹着，天上几颗稀疏的星星在漆黑的天空上一跳一跳，那感觉像是有点隐忍的暗涌……鼬忽然有种不堪重负的感觉。他不知道自己要忍多久，忍到什么时候。“忍者的命运就是必须忍着吗！”他忽然想起以前自己在暗补的时候，忘了是谁当时开玩笑似的说了这句话。

　　鼬是个很倔强的男人。他的妥协有时候需要很多理由。
　　他总能说服自己的。

　　他靠在一棵大树的树干上，抬起头仰望着那沙沙作响的树冠。阴影中那些叶子就像鬼怪的模样——鼬闭上眼睛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他像在沉思，又不像。

　　忽然，一只手轻轻地搭上了他的肩膀。一个熟悉的温暖的声音在他的耳边响起，带几分不正经的疲倦：“哟！新郎倌！婚礼前夜你应该出去尽情风流快活才对嘛！书上就是这么说的！”

　　卡卡西。

　　眼前的卡卡西一身的血污，本来乱糟糟的头发更乱了，尽管眼角的阴影有无法掩饰的疲惫，他还是笑得一脸阳光灿烂。那笑容不带任何棱角地在他弯弯的眼帘处划出一道圆滑的弧线，真像某种天真友善的动物。鼬一直冷冷地告诉别人说卡卡西之所以会有那样的笑容完全是因为他本人缺乏内涵的原因。不然他也就不会成天捧着本书装作有文化的人。
　　“那么整天保持同一种表情的人则是缺乏想象力。”卡卡西还是那样笑着说。鼬从鼻子里哼了一声，他们之间的拌嘴常常就是在这样的哼声中结束的。

　　“你回来了？”鼬的语气里带点惊奇。
　　“我是日夜兼程赶回来喝你喜酒的。”
　　“哼！”鼬啪的一声打掉他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转身走了。

　　宇智波家的大宅灯火通明，新人的新居基本上已经布置得差不多了。来帮忙的人渐渐散去，小樱和井野挨挨延延地不肯走。小樱不肯走鸣人也不肯走，鸣人不肯走雏田也想留下，雏田留下了基于保护宗家的责任宁次也不能回去，小李怕宁次寂寞于是劝说天天和他一起留下来……总之正经帮忙的人都走了个差不多，不正经帮忙的人见没什么忙可帮了于是决定留下来添乱。佐助坐在自己大门的台阶上，身边围着一千只鸭子——两个女人不是等于一千只鸭子么？佐助觉得这话没错。

　　“其实佐助也不必这么烦恼的。”小李表情凝重地望着佐助那边，“实在不行他就娶了她们俩算了！”

　　天天听了这话几乎要绝倒，她有些气愤地问：“凭什么啊！再说你不是喜欢小樱的么！”

　　小李脸上露出黯然的神色，随即他又释然地说：“没关系的。虽然说我很喜欢小樱，不过我也希望她能幸福。要是嫁给佐助君能让她幸福的话，我愿意。”

　　“切！要是和井野一起嫁就另当别论！”天天不以为然的说。

　　“嫁给别人可能是不太合适。但佐助不同啊！”

　　“为什么？”
　　“因为人家都说两个女人等于一千只鸭子么?”小李说。
　　“怎么着？”天天不解。
　　“佐助的绝招是千鸟啊！配一千只鸭子不是正合适吗！”小李认真地回答。
　　“你这是哪听来的屁话！”天天拼命忍住大笑的冲动，心想小李的幽默感有时候还真不是盖的，尤其是他用那么认真的表情说出来！哈哈！太有趣了！
　　小李似乎不明白天天为什么要笑。他转过头，依然用十分认真的表情看着天天：“真的天天！这么说是没错的！说起来你也是五百只鸭子呢！”

　　“你给我去死！”天天一拳挥了出去。

　　“快看！流星！”卡卡西忽然指着天空叫到。“快！快许愿！”
　　鼬朝那流星的方向望了一眼，然后一脸冷漠地说：“你要是觉得对着洛克李许愿能成真的话，那你就许吧！”

　　佐助拼命地摆脱了两个女人的纠缠，他把宁次拽到一边：“宁次！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大概两个小时前。”
　　“卡卡西呢？”
　　“也回来了。”
　　话音未落，卡卡西的声音就在佐助耳边响起：“哟！大家！我把落跑的新郎给你们逮捕回来了！”

　　佐助顺着声音的方向看去，鼬和满身血污的卡卡西正站在大门口。他三步并作两步地冲到自己哥哥的面前大声质问：“你干什么去了！”

　　鼬看着自己满脸怒气的弟弟，波澜不兴地回答一句：“没干什么。”

　　什么嘛！这哪里算什么回答。佐助不满地攥着拳头，鼬抬起手“啵”地戳了佐助的额头一下。用随便的口气对他说：“辛苦你了。”

　　然后他转身进了屋子。

　　“他干什么去了！”佐助气呼呼地问卡卡西。
　　卡卡西双手一摊，无辜的说道：“你看我这样子，我也是刚回来，我怎么会知道！”
　　“你在哪找到他的？”
　　“树林里。”
　　树林？佐助有点纳闷：“他在那做什么？”
　　“谁知道呢？”卡卡西摇摇头，“我猜他是在凭吊即将逝去的单身生活吧！”说罢他搂着佐助的脖子把他带到一边，小声对他说：“结婚是件很麻烦的事。他现在心情不好，别惹他了。”
　　“切！结婚有那么可怕吗！”佐助撇撇嘴。
　　“可不吗！你只要回回头就能明白。”卡卡西回答。
　　佐助回过头去，正好看见井野和小樱正一同望向自己这边。他打了个哆嗦。
　　“明白了？”卡卡西问他。
　　“有点。”他点点头。
　　“那我回去了！明天见！”说完，卡卡西嗖地一声消失了。

　　佐助送走了鸣人他们。回到屋子里，看见鼬正靠在沙发上摆弄自己刚脱下来的上衣。

　　“这衣服怎么了？”佐助问。
　　“让卡卡西摸了个手印子。”鼬回答。
　　“啊？”佐助皱起眉头，“他摸你干什么？”
　　“他摸我一下又怎么了？”鼬平静地反问。
　　“你们可都是男人！”佐助不满地说。

　　“然后呢？”鼬斜着眼睛看着自己的弟弟，尽管语气波澜不兴，但他的脸上却瞬间出现了一丝焦虑，恐惧，气愤以及恨铁不成钢之类交杂的情绪，这对于被卡卡西称作长了一张没有想象力的脸的鼬来说，倒是不多见的。

　　佐助被他看得心虚起来。

　　“我好像说了什么奇怪的话？我一定是太累了！”想到这里，佐助挤出一个难看的微笑，有点结巴地对鼬说：“哥哥早点睡！明天还要结婚呢！我也去睡了！”说完他迅速地逃离了自己的客厅，钻进自己的卧室，还把门给锁起来了。

　　佐助靠在门上，心脏怦怦地狂跳。他纳闷自己这是怎么了？难道是自己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么？？

　　鼬坐在沙发上继续擦着他衣服上那个有些后现代惊悚味道的血手印。他边擦边在心里嘀咕着：

　　“佐助……真是神经病！”

　　“卡卡西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