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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树林中的山洞 ...

  •   当致远和林壑清跑走之后,我和阿甄被抓住并且打晕,醒来的时候我一个人被关在一个单间里。这个房间除了一张床什么也没有,墙壁上的花纹是蜂窝状的,看得密集恐惧症的我直打哆嗦。被抓住的其他四个驴友以及阿甄也分别被关在五个不同的房间里。因为大家的早饭都被下了药,所以其他人都还在昏睡中,但竹暄知道我没吃几口,所以叫人特别关照我这间房的情况。我看见天花板的一个角落装有摄像头,我右脚跳上床,借着惯性左脚踏上了墙壁,右脚再往右边的墙壁更上一步,一脚把摄像头踢了下来。监控室的人没看见我这一瞬间的举动,只在不多时发现我的房间突然断了线,于是派人前来查看。
      一个西装人走到房间门口,打开门上的小窗口发现房里没人,疑惑之下用指纹打开了这间房。门一打开,苏盈从门框上跳下来,一个锁喉,弄晕了这个人。苏盈跑到房门外找阿甄,原来她就在隔壁,尚在昏迷中。苏盈把晕倒的西装人拖到关阿甄的门口,企图用他的指纹来开锁。但屏幕上却显示“错误,不匹配”。苏盈试遍了每一只手指均以失败告终,原来每一个西装人负责一间房,每一间牢房只匹配一个人的指纹。走廊里发生的一切都被显示在了监控室的屏幕上,不多时来了几个西装人。正在想办法的苏盈看见来了那么多人,说了句:“来得正好,借你们的指纹开门。”仿佛自带风扇一样,苏盈径直往前走。走廊狭小,人多反而不占优势,所以八个人也奈何不了苏盈。当她把他们全部打倒,正准备一个个拖去阿甄门口开门时,新的一批人又出现了。这批人每个都手持匕首,而且人数多达二十个。在和他们周旋中,她抢了两把匕首,不知不觉被逼到了牢房门口。苏盈一心想着把阿甄的牢房门打开,但手持匕首的西装人联合刚才被打晕又醒来的一些西装人来势汹汹的冲向苏盈,此时要把他们全部打倒再救阿甄也不是没可能,但这儿引起的骚动必然会有后续的人前来处理,无奈之下苏盈一口气顺着楼梯逃跑。她似乎对这里的环境有一种直觉中的熟悉,并没有来过这里却知道自己就是被关在了地下室。顺着楼梯往上跑,冲上去发现是那天他们四个看见的那栋建筑,而此时自己就位于建筑的一楼。可是门口还是站着八个武装的西装人,除了几根承重的柱子,没有任何可以遮挡的物品,整个大厅八个持枪的人对苏盈一个拿匕首的人,她简直是暴露在了最危险的境地。但顾不得多想,后面的人已经追了上来。她环视了一周,除了大门,没有别的出口,咬咬牙,苏盈以最快的速度往外面跑。持枪的西装人发现了她,一个西装人用机关枪瞄准,准备射击,苏盈呈Z字形跑,打出的几枪都落了空。奇怪的是,除了这一个人在瞄准自己,另外其个人都没有拿枪,只是跑过来准备生擒苏盈。后面约有十五个追兵,前面又有七个人,苏盈甩掉左手的匕首,摸出了藏在腰间的电击棒。虽然背包被没收了,但是他们没发现这个东西,苏盈才借助它的存在得以逃出这个地方。面前的人来一个她右手先佯装刺来人的眼睛,如果对方拿手挡,那就扫堂腿放倒再用电击将其电晕。好不容易把身边围住的西装人打散,她毫不恋战,发足往外狂奔。
      后面的人依然紧追着不放,昨天因为迷路来过,苏盈知道路怎么走,但她不能走大路,随即跑进树林中。天还下着雨,加之这儿树木茂密,目标一旦躲了进来就使得抓捕变得困难了起来。她不顾一切的往树林茂密的的地方跑去,稍微与后方拉开一点距离她就往低处躲,待追捕的脚步声一走远又继续跑。有一次追捕的人发现了她躲的位置,准备开枪,苏盈想避开,一个脚滑踩空滚下了一个坡度不算短的小山坡。现在终于和他们拉开了距离,苏盈浑身是伤,加之刚才在建筑里打架时的刀伤,忍着痛继续往看起来更偏僻的地方跑去,不多时终于甩掉了后面的追兵。但跑得太深,此时已经偏离大路很远了,四周除了树什么都没有,她只好循着直觉往前走。因为没有手表,所以也不知道几点了,只是一直都找不到出路,就这么走到夜幕降临。其实当走到树林深处,满天的树叶几乎已经成了雨伞,细如星辰的光一般洒在身上的雨丝几乎可以忽略,只有偶尔的一颗巨大水滴会落在身上,但现在下了一天的雨终于停了下来。
      气氛是如此的静谧,厚重的水汽在夜色的助兴下变得寒意袭人,均匀的包裹着苏盈。刀伤已经停止流血,但从山坡上滚下来似乎扭到了脚,发足狂奔更是加重了脚伤。她走着走着力越乏,却怎么也找不到看起来像是出口的地方。在意识逐渐变得模糊前,倾盆大雨又不请自来,还伴随着雷声。树林里很容易被雷劈到,她看见了面前密密的树叶遮挡着一个入口不大的像山洞一样的地方,跌跌撞撞走了进去。
      山洞的气温和外界似乎是两个天地,洞口很小,只能通过一个人,但里面干燥温暖,只是很黑。苏盈拿出电击棒,打开它附带的电筒,循着光线往里走。山洞的走向是朝上的,一路走来地上非常干净,也没有什么蝙蝠啊野生动物之类的,越走越宽阔,走了大约半个小时终于到了尽头,这里面已经很宽了,地势平坦,角落还有一个小池子蓄着干净而清澈的水。苏盈几乎要晕倒了,她走到小池边上,掬了一簇山泉喝,又用水浇洗了一遍伤口,洗着洗着就晕了过去。

      “姑娘、姑娘快起来!”也不知道睡了多久,我听见有人在叫我。我试图坐起身来,但是浑身剧痛难以动弹,只是睁开眼睛,望着面前唤醒我的人。“你是谁?”我口齿不清的问,并且把手伸向他。他没伸手出来拉我,但我感到一股拉力让我坐了起来,我这才看清楚面前的是一个白胡子老头,穿得古朴,不,不是古朴,分明就是古老,他穿的是古代的衣服,清朝?明朝?我也不知道,反正就是古代。连头发都是长的,但是他不是留着清朝人的半边头,看样子是明朝或者以前的装束。
      “我是这个洞穴的主人。你是谁?为什么来这儿了?”他反问我。
      “我和人打架,躲到这里来的。”
      “小姑娘,好好的为什么和人打架呢,你看你,打得自己遍体鳞伤,对方想必也伤的不轻吧。”他似乎很不赞成我。
      “我也不想和他们打,但是他们几十个人要杀我,有人拿刀有人拿枪,全都想置我于死地,我什么也没有,为了保命必须还击啊。这把匕首还是从他们身上抢来的。”
      “哎哟哟,真可怜的小姑娘。你是和他们结怨吗?和人结怨又是何必呢。”
      “没有结怨,我不认识他们,他们好好的冲上来就要害我。”
      “有这样的人?你是在哪里碰上的?”
      “我们几个朋友本来到屹兴村旅游,却无端被他们抓去,我拼了命才跑出那栋大厦,可我的朋友还在里面困着。是我叫他们来这的,所以我必须让他们完好无缺的回去。”
      “大厦?你说的是那个每年都会抓人进去做实验的地方吗?哼,老夫早就为他们的行为不齿了,残害生命,净做伤天害理的事!”
      “您知道这事?”
      “老夫虽然在这洞穴生活,但是外面的事却通晓于心。这个家族在这里占地为王九十年,干的全是伤人的勾当,老夫每每看到又有人被他们抓去做实验就痛心不已啊。小姑娘,你怎么能和他们当面对峙还全身而退呢?”
      “我很能打。”想起了阿甄,我低着头说到,“但是也只能保全自己,救不了朋友。等我伤好了,我就把那个地方拆了。”
      “女子之家也有如此气魄,好,老夫就助你一臂之力。”说完他拿着手上的拂尘对我悔了一挥,我觉得肌肉疼痛全部消失了,检查了手和腿,伤也全部愈合了。我立刻弹起来,准备去握他的手说到:
      “谢谢老伯伯……”话还没说完,发现根本摸不到他,“这、怎么回事?”
      “哈哈,老夫和你本不是一个维度的人,你用泉水洗了伤口,泉水渗入你血液,你产生了幻觉才能看见老夫在你们生活的维度的幻象。”
      “怪不得,你说你住在这个山洞,明明什么东西都没有却还能生存下来,又有法术又嫉恶如仇却不去亲自惩罚那些坏人。”
      “老夫在一千多年前修道成功后,□□就进入了另一个维度,从此与凡尘就划清界限了。但老夫修道之前本是信佛的,因为那时佛教盛行,后来皇帝灭佛,赶了很多僧人还俗,我就转而修道了。但佛性深种,不忍看见生灵受苦,现在借你之力,去拔出我心中多年的刺。但我们本来殊途,法力只能维持一天,你要抓紧时间。”
      “一天?时间够吗。那我现在变成什么样了?”
      “姑娘,西晋时有个叫王质的农民,一次上山打柴,也和你一样找到了一个山洞,他曾听人说洞里有仙人,就决心进去看个究竟。他在洞里看见了两个小孩下围棋,便放下斧子认真观看。小孩们棋艺精湛,王质看得忘了时间,看完一局棋后,小孩对王质说:‘你也该回家了。’王质俯身去拾斧子,却发现斧柄已经腐烂了。当他回到村里,发现往日的旧识全是陌生面孔了,父母也已经离世一百多年了。‘到乡翻似烂柯人’,仙洞和凡间时间流逝不一样,此处一天,外界一周。我和你谈论这几分钟,外面已经过了几小时了。你也该走了,变成什么样,自己去探索吧。”
      “谢谢您的帮助,我一定会报答你的。我下次怎么来这儿?还有,今天该怎么回去?”
      “你心里默念着要回去的地方,我的拂尘自会送你去那里。走吧,老夫不求报答,但你我投缘,想来看我还得借助这泉水,将它渗入你的血液,它会带着你回到这里。”
      我立刻脱下外套把沾了血的两袖撕去,把剩余部分浸入池子,“那等我成功了再来看您!Byebye!”于是闭着眼睛,感到一阵风,再次睁开,已经站在了肖恩之家的院坝中间。
      现在已经是第二天的中午了,吃过酸奶瓶熬的解药,中毒的四个人也过了24小时,都醒了过来。酸奶瓶看见院坝间突然出现一个人,赶忙跑出来看,发现是我,立刻把我待到大家齐聚的客厅里。大家看到我回来都跑到我面前来,致远一句话也没说就抱着我,我被这突如其来的热情吓了一跳,同时看见小禹的脸色好像充满了不满,阿甄的指责随之浮上心头,转而去看林壑清,则是一脸的千言万语被致远一个动作就打得哑口无言。
      “好了致远,你不觉得肚子很凉吗?”我手上还拿着被泉水浸湿了的外套,“快,给我一个杯子,我要把水拧进去。”
      “你也不用那么节省,乡下地区不缺这点水,井水很好喝的。”酸奶瓶说。
      “快,杯子!”我瞪着他说。
      他马上跑去拿来一个杯子,我对着水杯拧衣服,结果拧了五杯水。“天啊,你拧过的衣服效果堪比甩干机。”家树拿着我的衣服,一脸的惊讶。他这么一说大家都凑上去看衣服,我也跟着看,自己都被吓了一跳。难道老伯伯说的变化是指力气变大?怪不得撕袖子的时候轻而易举,我正在疑惑,突然看见了站在一旁的面孔。
      “第一天的老板?你怎么会在这儿?”我立刻警觉起来。致远走到我旁边对我说,“不要担心。”原来酸奶瓶口中老板原来是苏盈他们第一天住宿的地方的老板,“安心旅店”是三年前他开的旅店,而肖恩之家则是他们祖传下来的房子。
      “昨天我们看见的合照,里面的小男孩就是他。”林壑清在旁边解释。
      “都发生了什么?你们都知道些什么?”我越来越疑惑。
      “我们也才醒过来二十几分钟吧,老板给我们简单说了一些情况,这儿是安全的,你不必担心。你昨天被抓走后发生了什么,你的朋友呢?你怎么突然出现在院坝里,门明明是锁好的,而且你身上那么多血怎么没有伤口?”清水先生这么说我也就放下了警惕,听到他问阿甄,我立刻说:
      “我要去救她,她还关在那栋大厦里面!”说完我就要往外面跑。
      “别急,他们暂时是安全的,那栋建筑的老板,也就是整场阴谋的发起者还有六天才会行动,你先告诉我们发生了什么。”
      我语气沉重的把昨天被抓走后到如何来这儿的过程全说了一遍。

      “现在该回那个答我的问题了。”我对着安心旅馆的老板说,“第一天你为什么看见我们表情那么奇怪呢?是因为我和照片中的女人很像吗?”
      老板沉思了一会儿,看着我,再看看林壑清,“该来的还是来了,我本来以为你们第二天就会走,一切就埋在心底,没想到你朋友撒谎。我看见你想着是人有相似,没想到连林先生也同时出现了。该来的真的躲不了。”接着他开始说照片中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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