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第十一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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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提前了？”躺在病床上的璃听闻露其亚受刑的日子提前的消息吃了一惊，继而道：“难道她便失必死无疑了吗？”
夏然笑笑：“朽木家的小女孩命苦啊，不过，将来的事情，又有谁说得准呢？
这个世界已是疯了，也许更多的人也会随之疯狂吧。”
“那可不要乱了套。”璃皱起眉头担心起来。夏然眼里却是冷冷笑意。
已经乱了套了。正确的、错误的、规矩、平衡、光明、黑暗。他们错综复杂地缠绕在一起，创造出我们所在的世界，用橘色温暖光芒掩盖一切。但哪一日谁的手持灯照亮沉睡地底的种子，它们迅速生根发芽长出粗壮枝叶，让我们惊惶失措：原来它们一直存在，存在在我们脚底秘密的所在，拥有颠覆一切遮盖一切力量的存在。
“好了，不要胡思乱想了。去睡吧。”夏然说罢，离开了。
之后去了深林里的小溪旁，与日番谷相识的地方，静静默坐起来。或许是为了怀念吧，知道结尾将至知道时间迫近，所以希望找寻些什么来证明自己的存在。终究都将被遗忘吧。就如同哥哥一般，他是怎样的面容如何的性格一切度过哪些快乐时光，悄悄地在记忆里消退。
发生怎样惊天动地的事，留下怎样难忘记忆，血染红多少地方，谁可歌可泣，谁生死相救，谁的刻骨爱情，谁的血海深仇，终究将深埋地底。歌颂，丢失，替代，遗忘，留下白茫茫的一片，等待新的传说。
哥哥哥哥，自己这样叫着，竟也觉得生涩可笑，觉得这样的称呼太过孩子气，却又忆不起他的名字来。是为了你来到这里，为了你才拥有力量。可是对不起，好像把你遗忘了。这样的说法，你也觉得悲哀吧。
夏然想着，自嘲的笑笑，起身准备离开。
我似乎没有力气去恨了，于是也就要快失去拥有力量的资格，所以请，赶快让这一切走向终点吧。
不知不觉天已黄昏，夏然不着急回去，只是安静地、缓慢地穿过树林。四周皆是寂静，只有自己宽大和服擦过地面的细微声响，以及头顶倾泻下来的银色月光，照出一条冷冷的、苍白道路来。路的尽头，立着同样苍白的璃。
夏然停下了脚步，问：“璃？你怎么一个人出来了？伤还未好呢。”原本应是温暖的微笑被镀上了淡淡的银色，带了丝冷意。
璃不说话，只是微微的颤抖，清澈眼睛定定地看着夏然，看得夏然皱起眉问：“璃，你无事吧？”
璃才终于说话：“千本，你到底想干什么？”
夏然听到这样的称呼与问句，心里明白了大半，却依旧道：“什么叫想干什么?请解释一下，我听不明白。”
“我去找旅祸了。朽木队长不会做出那样的事。”
“那么我便会了？”夏然反问道，语气已有了冷漠。
璃却悲哀笑笑：“夏然，我愿比你想象的要了解你，如果是你的话，什么事情都可能发生。”
“原来在你眼中，我竟是这般人吗？”
“你决定要做的事，倘若我阻拦你，也会毫不留情吧。我曾经那么仰慕一个人，努力去了解她的一切，她的伪装，她的决定，并固执地认为这一切只是为了保护自己，是因为受到伤害而不是为了伤害别人。而如今，我只有阻拦你。”
“阻拦？怎么阻拦？”夏然笑笑，却不以为然。
“我要将它们公之于众。”
“公之于众吗？又有谁会相信你呢？况且，真要这么做的话就不应孤身一人来找我。”
“放弃吧。”璃却恳求说，“放弃吧，就当一切未曾发生。”
“璃，这是你选择的路，我想要保护你，但……”夏然叹口气，道：“镜。”说罢，却没有合眼，只是忧伤地看着巨大镜子包围的，自己另一端的璃。璃看也不看那些镜子，迎着夏然的目光，缓慢的前行，一步，又一步。
那些镜子上映着的悲伤面孔不断说话，他们说不要这样，他们捂住眼睛指隙间是透明液体不住流淌。璃不理不睬，依然一步，又一步来到夏然面前。
已经没有什么好恐惧，最害怕的都已发生，姐姐已经死去，你我兵刃相见。于是我没有合眼，你安然前行，彼此都希望有谁先放弃。可惜彼此给出的机会，谁都没有领情。
璃举起斩魄刀道：“起舞吧，水樱。”说话间刀变成红色绸带，直直向夏然挥去。夏然用到一接，顿时被缠绕住，抽不出来，反被璃卷去。
璃终于松了口气，道：“一切都结束了。”
夏然却并不慌张，安然笑道：“没有办法来了呢。用始解来对付你，真是太不尊重了啊。”
作者有话说
第12章 第十一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