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寿宴 ...
-
宴会上，一片欢声笑语，鼓瑟吹笙，一副歌舞升平的景象。坐在高位上的太后更是鹤发童颜，YEAH！我终于正确地用这个词了。宴上有众嫔妃，众王子公主和王爷，我不得不暗自佩服古代的建筑，居然可以海纳百川。
大家纷纷上前给太后祝贺，太后其乐融融，好慈祥啊，好象奶奶，顿时让我有一种亲切感。
一切客套完毕，宴会正式开始，人们纷纷入座。座位也是按照等级分配，这皇宫，处处体现出等级鲜明。因此呢，不用问我的座位当然靠后的，这正好，山高皇帝远，我不用那么拘束。
等落座一看桌上的佳肴，我就知道今晚肯定要饿肚子了。满桌都是海鲜，而我不吃海鲜的，怎么办，都没一点清淡的可以糊口的，不知可不可以另外叫食呢？
跟我同桌的妃子回头来看我，“妹妹，怎么不用膳呢？”小玲连忙凑到我耳边说：“她是琴常在，先你三年进宫，从来没被招宠过。”我眼睛又一次发亮，看来要继续狩猎工作了。
我眨巴眨巴双眼，努力作出波光粼粼的效果，嗲声撒娇：“琴姐姐，人家不吃海鲜拉，怎么办？”说完往她身上靠过去，恩恩这招叫做靠近乎。
果然那个心无城府的美女招架不住了，“哎呀妹妹别哭啊，今天是太后的寿宴哭太不吉利了，好了好了姐姐想想办法。”
我正眉开眼笑，准备抱着琴常在狂亲的时候，“素妹妹，你们在干什么？怎么还不用膳，是不是菜不合胃口啊？”声音颇大，顿时所有目光都向我们这桌射来。
同样的话，却是不同的口气。我朝声源处看去，是一位座位蛮靠前的妃子，小玲又作起解说员来：“这位是祈妃，向来以尖酸刻薄出名。”位子算很高的，但也太嚣张了，就你也想造成轰动？没带眼睛，没看到皇后她们脸色都绿了吗？
我正要跟她扛上，琴常在猛扯了我一把，差点把我拉得摔倒。只见琴妃就地跪下，头低低的连忙请罪：“娘娘息怒，素妹妹不喜海鲜，望请娘娘见谅，给素妹妹从新换过。”
这什么情况？我们又没做错什么。我也不管什么礼仪什么规矩连忙把琴常在拉起来。抬头看向祈妃那，只见她本来笑盈盈的嘴脸因为我的动作而僵硬，看来这后宫针对我的人还是有的。这是我的荣幸，不是吗？我笑得很纯净，向太后和皇后方向先福了福身，才回头对祈妃说：“请姐姐见谅，素素只知道在这后宫中，只需向皇后娘娘与太后娘娘行跪礼。”言外之意你越权了。一番话说得琴妃脸火辣辣的，她怎么也不明白，刚才那么娇弱的妹妹怎么突然凶悍起来了。
祈妃只愣了一下，虽然她没料到外表如此柔弱的女子话中却句句带刺，但她毕竟老奸巨滑。她顿了一顿，才又扬起笑脸说道：“妹妹爱说笑了，我至始至终都没有叫琴妹妹跪下啊。”很好，把责任推得一干二净，又接着说：“素妹妹，怎么如此佳肴你也看不上呢？是不是不给太后娘娘的面子？”MMD把芝麻小事扯大了。
我装作羞愧难当的样子：“姐姐，素素也是为大局着想啊，素素一碰海鲜就人不舒服，我怕等会忍不住吐出来也影响大家的食欲啊，那时，岂不是更为罪过？”呵呵你看我多么伟大啊。还怕恶不死你。
果然，这时大家全都脸色难看，太后终于说话了：“来人，给素采女换过膳食。”
我向太后曲身答谢。
祈妃不能再说什么，但心有不甘，就转移话题继续刁难我：“听说妹妹才艺非凡，今天太后圣宴，何不为大家献上一曲，让大家惊艳一下。”
该死，这要我怎么推辞，看看太后表情无置可否，祈妃又说得合情合理，我推辞了自己会很难堪。再看看空着的皇位，皇上因为公事忙不开来，晚点再来。所以我的举动不会引狼来。而且刚才把大家恶得脸色发青，再不缓解一下想来我会被人讨厌。好，你要惊艳是吧，人家就让你惊艳个够。
通过这几下过招，看来这个祈妃也不过是草包一个，根本不配为对手。我冷笑着想。
我再次向太后福身，“素素不敢再推辞，还请太后见笑了。”看我礼仪学得多好啊。
坐在古筝前，我已经想好要弹什么了。主要是唱，古筝只是伴奏而用。在息月阁无聊的时候，我也拿古筝编制曲子。要是我妈知道了不感动死才怪。
古筝声先起，弹完前奏，我才开始唱起来：
我和你两个,伴着灯儿坐
我低头无语,你眉头深锁
好花好月好晾宵,它不属于你,也不属于我
心事几万重,只有情默默
想对灯儿说,灯儿不解我
好花好月好良宵,如此虚度过,泪珠悄悄落
错,错,错
一路走来是谁错
这,这,这
这份愁肠如何说
好花好月好良宵,你也是奈何我也奈何
奈何,奈何,奈何,奈何……
悠扬的旋律，搭配上动人的歌词，深入人心，这是《还珠格格三·天上人间》中的片尾曲《奈何》，词中写的是知画的心情，再搭配上知画的画面，不知为什么，这份感动深埋我心。我想，这后宫大概有很多“知画”吧？
又一次以寂静来迎接我的曲终，大家都陷入深思，不管是太后，还是众嫔妃。就连刚才盛气凌人的祈妃眼神都黯然下来。我也不出声，留着时间给她们感伤。
“好歌！好歌！”一声激扬的声音打破这片安宁。人们纷纷向我身后看去，我也跟着纳闷地回头。
只见皇上走门口的屏风后走出来，全场除了太后纷纷下跪：“皇上吉祥！”
位于大厅中央的我却傻住了，完了完了，没事出什么风头啊，这下惨了。后知后觉刚要下跪，却被人扶住。抬头一看，是皇帝老子，我顿时欲哭无泪。
“爱妃，你总是能让朕出乎意料，眼前一亮啊。”我背脊一凉，再也说不出话来，也不敢再去看他的眼睛，怕看到我不该看到的东西。回到座位上，尽管我的食物换过了，这时的我却再也没胃口。
“妹妹，你好厉害啊，看刚才皇上看你的眼神，你会很有前途哦。”琴常在这傻大姐完全忘了之前当了我的炮灰，一脸羡慕地看着我。
我差点被嗌着，还真是哪壶不开专提哪壶啊，但我又不能明说，实在有苦说不出，连忙转移话题：“琴姐姐，你爱皇上吗？”
“爱啊。”这个傻大姐毫不考虑地回答，眼睛看向皇帝老子那边充满流光异彩。
“为什么，你和皇上相处不多不是吗？”对于这个傻大姐我也不用顾虑那么多。
“不知道，从第一次见到皇上就爱上了，没有理由。”琴常在的眼光始终没有离开皇帝。原来只是一见钟情啊，这是我最鄙视的爱情形式，可是谁知道，这种一见钟情埋葬了多少青春女子？
这后宫的妃子，不是为名利，就是为感情，如果要我选的话，我宁愿选名利，选感情的太傻了，在这后宫里，没有人可以独揽皇上的爱情。
对于琴贵人的痴，我除了叹气也无能为力。
“小玲，你先回去生暖炉，我自己慢慢走回去就好，对了，顺便帮我准备热水，我一回去就要沐浴。”息月阁是典型的冬冷夏热的地方，暖炉都要生半个时辰才有效果，所以我打发她回去，而我今天出来只带小玲一人，她走后我形单影只，有点凄凉。
徒步走在这静悄悄的夜里，我也不免被景所殇。庭院深深深几许？难道，我再也回不去了吗？难道，我这辈子真要在这后宫寂寞到死吗，成为历史连记都懒地记的人吗？这样我的穿越又有什么意思啊？老天为什么要我穿越？
我沉没在自己的思绪里，直到一声“颜小主”惊醒了我。我应声回头。
眼前的人英俊潇洒，风流倜傥，面孔有几分眼熟，稍稍回忆一下，我浮现出笑容，向这男子福了福身：“臣妾给云亲王请安。”这位是皇上的亲弟弟，现在已经封王，仅小皇帝一岁，是皇上的亲信。只是这后宫本就不是别的男人可以踏足的地方，何况现在这么晚了。我有些纳闷，这皇宫的规矩是假了啊？
“嫂子不用多礼了。”他笑着说。看样子很平易近人啊，我抬头和他对视，等他下文。
只见他不慌不忙地开口：“嫂子，刚才听你的歌，果然与众不同。但是，大家没意识到一点，”他眼睛闪出一道光，“你的声音很空洞，感情没传到你的眼睛里，想来，歌唱出众嫔妃的心声，却唱不出你的心声吧。”
迎接他锐利的眼光，我突然有些害怕，我没出声，算默认了。
他收起他那锐利的眼光，又一次温柔起来：“素妃真是与众不同。在这后宫里，演示出一出出悲剧，没有一个妃子能像你一样坦然，一样不在乎，一样冷漠。”我有点愤怒，如此容易被看透了，这让我发现眼前这个男人很危险。
他看着我的反应忍不住又笑了，凑到我耳边：“你很特别，不应该关在这后宫里，更何况，”他顿了一下，“后宫不能留着一个不想被宠幸的妃子。”他连我刚才被皇上扶住时的表情都看到了。我身子一震，这次从脚根凉到心里来，忍不住瞪了他一眼：一个人自说自话你不无聊吗？
或者他看出我耐烦了，或者他的话终于说完了，他终于准备离开了。我正松了一口气，谁知他又一次凑到我耳边，“另外，我很喜欢你的眼神。”热热的气息让我耳朵瘙痒起来，他的话再一次让我震惊。
他似乎很满意我的反应，带着一脸邪媚的笑容走了。而我在原地愣了许久，许久……
穿越到这边，换上这副美丽的躯壳，很也体验过万人迷的滋味。但是，我从来没放在心上。每一次，都微笑着看着奉承我的人，只是笑传不到眼睛里。我冷眼看着周围的人，他们赞扬的，不是我，而是素素。所以，我从来没被谁迷惑过，有一种路人皆醉我独醒的感觉。
但是，今天却有人赞扬我的眼神。我只剩下眼神是属于我自己的。那他，赞的是我的灵魂吗，不再是我的躯壳？
我浑浑噩噩地飘回息月阁 ，只见小巧玲珑和小多小杜高兴地围住我：“娘娘，恭喜了。今晚万岁爷指名要你侍寝，娘娘你的好日子终于来了，可以飞鸿腾达了。”“对啊娘娘，我们为你梳个美美的发式，让万岁爷的眼睛再也离不开你。”
什么！我怎么这么衰啊，果然被我料中了，怎么办怎么办？我迷茫了，任由小巧玲珑她们摆布……
作者有话说
第10章 寿宴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