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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第四节——枯木之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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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运的钟,响了;时间的转轮,动了。我看着你的脸,笑得像孩子一样天真,你却紧紧地抱住我,说:“若离,对不起,我不能陪你,即便是作为姐姐也不能……对不起……等我,若离……”然后,我看见你消失在浓重的雾里,我忽然感到从未有过的恐惧,姐姐,为什么,我没能留住你……——君若离
战斗开始了,凌月刚出庙宇便见村中燃起烈烈大火,料想战斗已经开始,急忙奔向村口。在路上,随处可见村人的尸体,凌月暗暗地想:这些人,究竟为什么如此争斗?世间的事竟是如此不可捉摸,就连村庄都是如此,更何况国家呢?她苦笑着,加快了速度。待凌月赶到时,幽霜和微霞也恰好到了,在村口,绝焰村的人已经大部分受伤,只剩下火狐火鸢勉强支撑,令凌月奇怪的,是没有看到君若离。的确,自那一声巨响后,君若离就失了踪影。
“你们,快点投降!”这时凌月注意到,对方还有很多人,可领头的,却是一名女子,刚才那粗鲁的叫喊,正是那女子的一个手下发出的。“哼,为什么我们要投降,你们也可以投降呀!”火狐高叫。“你……”“好了……别说了……”那女子开了口,凌月实在是想不到,一个统领村子的女子,说话的声音竟是如此无力。“火狐,”那女子说,“我们可以不用战斗的,只要……”“才不哩!”火狐说,“把头盔交给你,你们怎么不把护甲给我们呢?”“我们只是需要那个……”女子预言又止。
“让我来讨教讨教!“一个大汉冲着火狐叫到。“疑?怎么来了一头熊?”火狐故意讥讽那人。谁知那人真如一头愣熊,听了这话,抡起大棒就要打,却只听“叮”的一声,那人就抱着手惨叫。凭火狐火鸢那惊讶的程度,凌月断定不是他们。“难道是他……”凌月喃喃自语。这时,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太卤莽,太目中无人,是要吃亏的。”那大汉刚一上场,便碰了一鼻子灰,只好无奈的下去,那退场的动作,还真像一头笨熊。
那人是——幽霜。不知何时,那鹰鹫已经在幽霜身后,她一步跨上鹰鹫,手中泛出一丝幽蓝的色彩,然后那色彩逐渐成型,是一把长弓。“你们,哪个上来迎战。”幽霜说。“让我来!”一个少年说,“祁木小姐,让我来吧。”那少女犹豫了一下,随即点了点头。
少年纵身一跃,就站在幽霜面前,说:“在下恒木,请多指教。”“幽霜……这点功夫,还是不要指教了吧。”幽霜异常平静地说,不,与其说是平静,倒不如说是嘲弄而诡异。那少年顿时满脸通红,生气极了。他抽出身上的配剑,径直向幽霜刺去。幽霜未动,只见她身下那鹰鹫,急速一闪,又用翅膀向那少年一扫,少年的剑还未碰到幽霜,便先被那翅膀狠狠地打了一下,那高昂的势头一瞬间卸了大半。
那少年被鹰鹫横扫,却并未跌倒。他正了正身子,出剑,却很慢,剑招走得歪七扭八,没有丝毫杀伤力,倒像是骗小孩的把戏。幽霜不以为然,却不只自己已经身陷险境。那少年并未靠近幽霜,而是用剑在地下画了一个圆圈,然后,他闭目而立,默念咒文,刹时狂沙漫天,让人几乎睁不开眼,幽霜的鹰鹫已经没有用处,她干脆收回鹰鹫,以灵力将身子固定在地上,要知道,一旦这样,幽霜就失去了对那少年位置的判断力,完全处于下风。那少年出剑,疾如风,幽霜一时没来得及阻挡,长弓跌出,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然后掉在地上。
少年一击得手,万分欣喜之下,又展开了第二次攻击,这次的目标是——心脏!凌月一看不妙,好在刚刚长弓落地正好干扰圆圈,使得凌月能够行动。凌月握剑,拔剑,出剑……
就在那少年的剑即将碰上幽霜的时候,剑气,一股剑气,直掠而来,将少年弹开,那不是一把剑,是两把,不同方向,却凝成一股剑气,一个是凌月,一个是——君若离,凌月倒是不奇怪,君若离故意不现身,不就是在等吗——等敌人。
“你过分了。”君若离异常平静,“不准杀人!”“哼,你算什么。杀几个人又有什么!”恒木轻蔑的说,当然,若是他知道这激怒了君若离的话,他不可能敢说。一剑,就一剑,只一剑,君若离就已威胁到他的生命;一寸,就一寸,再一寸,他的喉咙就会迸出鲜血。但是,就这一寸,君若离停住了。一把刀,精确的停在了君若离停下的那一刻,停在了他的身后,同样,也只有一寸。“枯木刃,祁木,木之神器的持有者。”君若离收剑,祁木收刀。
“小姐!”恒木不满得说,“我还能打,我非杀了他不可。”他恶狠狠地看着君若离。“不用了。结束了,你的战斗,再打下去的结果已经很明显,你死!”她无力地说着。“为什么?”君若离问,“拥有木之神器的你会如此虚弱。”“你……为什么知道神器的事?为什么……玄月?为什么,霜仙没理由是你……”她没有回答,反而发问。“这是别人给我的。”“……是……吗……”她轻轻地说。“回答我。”君若离说,可祁木却丝毫没有回答的意思。
“我来回答吧!”火狐说,“随者五行:金枝无欲,祁木无力,雪翎无杀,火狐无情,风舞无心。这是我出生时的预言,只有追随者才知道的事情,这,可以算是天意吧。”“天意……天意……”君若离反复的念着,竟好似要流下泪来,内心的深处,撕裂般的呼唤:姐姐,为什么,我没有留住你!看到君若离茫然的表情,凌月心中忽然一痛,似乎有什么东西在撕扯着一样,很痛,却怎么也无法表达……
“我们只想好好谈谈。”她说,“我们需要那些来对抗敌人。”“好!”火狐答道,“不过请你一个人来,毕竟,人多了,总会感到恐慌的。”“好。”祁木答应了。
夜晚的风,寒冷,又似乎是哀号,山谷里,传来凄凉又怪异的回声,远处山上的雾,越来越浓,无边的黑暗掩映着宿命无情的守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