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F14]脑洞外加小短篇》Muri

6、Part 3

　　英雄是有时限的，但是在成为英雄的这段时间里，努力做到最好，才是合格的。
　　强迫自己不再去想关于奥尔什方的事情，使用内线的通讯贝联系了阿尔菲诺少爷，五月坐在莫古力一族提供的龙堡绒草上仔细回忆着自己的人生。
　　她不会后悔自己做过的无数的选择，只是有一点，她从来都没有和别人说过。
　　“嗯？居然这么快……是幻龙老爷去接你了么？”
　　“五月，你该知道大家已经找了你很久吧？”阿尔菲诺难得的用责备的口吻去和对面的人说话，话说出口，看到五月的表情，他却有种对面的人什么都知道的错觉，“奥尔什方阁下急坏了，分心忙两件事情，这样下去他会累垮的……五月，你……”
　　“等伊修加德的变革结束以后，我会向他道歉，而不是现在。况且我叫你来也不是为了奥尔什方的事情。”五月把从玛托亚老师那边拿到的报告递给阿尔菲诺，“我需要你的帮忙，前提是你见过我这件事绝对不能跟任何人提起，记住，是任何人。”
　　大概是五月的表情太过严肃，阿尔菲诺沉默了一会儿，点了头。

　　五月原本是想在反击的当天到场，以自己作为最好的武器。不过现在她改变了主意，因为玛托亚老师提供的报告，她有了更好的点子。
　　有什么能够比【杀死了】帮助伊修加德同其他地区建交，结束了持续千年之久龙诗战争的光之战士这件事，更能激起民愤的呢？
　　“你……五月！你是认真的么？！”
　　“为什么要这么惊讶呢，你也该知道，这个计划才是最完美无缺的啊。”
　　“啊，确实像你所说，这样一来伊修加德最大的问题会在最短的时间内解决。那也意味着【你】再也不能塔上伊修加德的土地了！”
　　“不过是一段时间内销声匿迹罢了，就像第七灵灾时那样，总会出现一个时间点，让光之战士的再度出现变得合理起来。”
　　“那奥尔什方阁下呢！”阿尔菲诺突然想到了什么，改口道，“你和奥尔什方阁下之间的问题难道真的要这样解决么？而且按照你的计划，道歉什么的……”
　　“总会有办法的。”

　　……

　　按照计划，在艾默里克被带去审判的时候，所有人都没有大幅度的动作。只不过当话题进入到光之战士遇袭这部分时，西德开始行动了。
　　兼容了古代亚拉戈与现代加隆德二者的技术，小型的无人飞空艇带着大量的报告复印件，从广场一路飞一路撒，确保所有人都能看到上面的内容。

　　“喂，这上面写的东西和那个主教说的完全不一样啊！”
　　“报告是那个玛托亚写的，说来巨龙首的亲戚确实提过一句，那边的警示牌被谁破坏了。”
　　“那光之战士就不是遇袭，而是被他们谋杀了啊！”
　　“谋杀？是骑士长大人干的？”
　　“才不是呢！你还没看这个吧，是主教的人下的手。”
　　“好过分……光之战士帮了我们那么多，他们居然还能下狠手……”

　　主教发现势头不对，准备带着艾默里克离开现场，露琪亚当然不会让他如愿。只听一声令下，早已安排好的士兵们把裁判所包围了起来。
　　“艾默里克，你是要成为伊修加德的罪人么！”
　　“不，这是在正视了国家历史以后必将迎来的……变革！”

　　将真正的犯人进行处分，对情绪激动的市民进行安抚，宣布接下来的动向。这些完全是艾默里克的主场，此刻也就不需要其他人插手了。
　　阿尔菲诺观察了一会儿周围的情况，把注意力放在了准备离开的奥尔什方身上。
　　“所以之前就跟她说这法子肯定不行……”吐槽了一下五月的智商，阿尔菲诺跟上奥尔什方，并在城门附近把他拦住，“奥尔什方大人，请留步。”
　　“阿尔菲诺阁下……”奥尔什方皱着眉头，不过该有的礼节并没有省略，“如果不是太着急的事情，我……”
　　“五月她……这样去找她，她是不会见您的。”阿尔菲诺十分慎重的调整着措辞，最后发现这件事本身就不是什么可以委婉转达的，“所以说你们两个到底是怎么回事……”

　　奥尔什方倒是能够明白五月不告而别的理由，正因如此，他才更要找到她。
　　“她就在不远的地方吧。”
　　“哪怕近在咫尺，她也有能力藏起来，不被人发现。”
　　阿尔菲诺叹气，倔强的光之战士和执着的奥尔什方，从某种程度上，这俩人真的是绝配。
　　“你们两人都是我重要的伙伴，我不希望看着你们留下遗憾。”伴随着阿尔菲诺的声音出现了龙族的长鸣，那是五月从城门外离开的预兆，“去不洁三塔，骨颌族最近又在进行蛮神的召唤。龙族委托了她过去进行二次讨伐，五月一定就在那里！”
　　“感激不尽！”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五月和奥尔什方产生的矛盾在阿尔菲诺看来甚至连问题都算不上。可是他们帮不上忙，不止他，艾默里克也好雅修特拉也好，没人说的出口。
　　“连你都只能做到这步……那两个人真的不要紧么？”
　　“那也是之后的事情了。”阿尔菲诺摇头，“奥尔什方大人看到的那份报告，是你特意交给他的？”
　　“阿拉，居然被你发现了。毕竟我能做的也只有这些了。”

　　……

　　体内以太储存量减少，自我恢复能力减弱，同大水晶的联系越发困难。不清楚是否会影响寿命，可是有一点能够确定，光之战士的全盛时期已经过去了。
　　玛托亚老师让邮差莫古力交给雅修特拉，又被雅修特拉转交给奥尔什方的信上清楚的写明了五月现在的身体状况。
　　不适合连续的战斗，不适合高强度的讨伐。应该再早些发现的，应该再早些注意的，可是谁都没能做到这点。
　　和最初发现五月离开的愤怒不同，奥尔什方在听到阿尔菲诺的话以后，出现了前所未有的恐惧。

　　压迫自己的陆行鸟以最快的速度赶往目的地，奥尔什方收获的却是五月已经离开的消息。
　　“渺小的人类之子，你是来寻找那个孩子的么？”
　　龙族的声音让懊恼的奥尔什方回过神来，那只龙他在伊修加德见过，是代表向往和平而来的圣龙的使者。
　　至于它口中的“那孩子”奥尔什方自然也知道是谁，对于龙族而言，五月跟其他人是不同的。
　　“痛苦，迷茫，摇摆不定……渺小的人类啊，去骨颌族的领地吧，那孩子在那里战斗着。”
　　奥尔什方朝着龙的方向行礼以示感谢，却被对方再一次的叫住。
　　“然后替我转达，龙族对她的感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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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骨颌族果然还是没有死心，再一次使用水晶，将蛮神罗波那召唤了出来。
　　身形庞大的蛮神在看到五月以后并没有直接发起攻击，而是从头到尾将她扫视了一番。
　　“你变弱了，光之战士。”罗波那挥舞了一下手臂，用长刀指向五月的脑袋，“这种程度可不足以与我抗衡！”
　　“那你干脆自己回去如何？我的字典里也没有认输或是放弃这两个词呢。”
　　五月不是近战选手，察觉到罗波那的动作以后，以最快的速度跳出了长刀可能触及的范围。用冰冻技能在罗波那前进的道路上添加阻碍，五月也清楚这样不过是在拖延时间罢了。如罗波那所说，硬碰硬的话只会两败俱伤。
　　“很遗憾的是，我可不想在这儿死掉啊！”

　　然后？然后罗波那直接飞了出去。

　　五月有些懵逼的看着飞出去的罗波那，又看了看自己手中的法杖，最后被角落里的声音唤回了注意力。
　　“这种程度的蛮神都没法打倒，现在的光之战士还真是弱的要命啊！”
　　人的声音和脑海里的画面重叠在一起，五月头一次觉得海德林赋予她的这种力量也是有弊端的，因为对面的家伙根本不受回忆的影响，直接一斧子抡了上来。
　　“唔！！”
　　抬手用法杖挡下攻击，五月被那个力道震的后退了好几步。就算一开始有沟通的打算，在被攻击以后，五月也不愿意开口了。
　　相比较于对待罗波那时略微犹豫的动作，对待这个男人，五月明显没再打算放水。将法杖翻转改变自身的魔法属性，趁着他蓄力的空当，五月扔出了火球。
　　“啧，法师还真是麻烦。”
　　男人后退和五月拉开距离，五月也因为需要重新对面前的家伙进行评估，暂时没有追击。不过她怎么也没想到的是，敌人不止一个。从后方窜出的骑士，手持盾牌将她撞飞了出去。

　　五月脑海里突然出现了被人用石头砸晕的场景，哦不，她可不想再体会一次那丢人的感觉！
　　这么想着，她手腕一个用力撑着地面爬了起来，躲开了骑士的连击，并且迅速转换了体内的魔法，将对方用水流环推了出去。
　　二对一，这可是极度不利的局面，对面俩人还都是近战，一个体型庞大一个攻击极高。俩人又不是木桩，肯让她站着读核爆，也就是说必须要咬牙硬抗下其中一人的攻击。
　　“我看到了你的过去，光之战士变成这副模样海德林可是会哭的。”为自己附加上增益状态和能够抵消一部分攻击的防护罩，五月将全部的注意力都放在了人族战士的身上，“能把大前辈改造的如此彻底，果然那时应该把所有颜色的无影一口气消灭掉。”
　　魔法阵在五月脚下出现的同时战士冲了过来，骑士那边也有了动作不过五月没有理会的打算。比火球术要高出一个等级的炽炎根据五月的意志凭空出现在战士头顶，因为范围面够广就算是躲避也会被波及。
　　那边，魔法屏障挡下了骑士的攻击，并且将它反弹了出去，这段时间足够五月腾出时间重伤对面的人。她也确实那样做了，只是在调动体内以太的时候，五月看到了自己即将败北的现实。

　　「英雄是有时限的」

　　看着还有余力的两人，五月想，自己作为英雄的时间大概就要结束了。

　　骑士没有再发起攻击，战士的手臂被灼伤却依旧可以行动。被近身的法师就跟被掐住了脖子的猫没什么两样，面对气势汹汹的暗之战士，现阶段的她只有躲避的份。
　　五月突然间发现自己厌倦了这样的生活，为了解决问题而战斗，用战斗去解决问题。她为艾欧泽亚奔走，却从未为自己争取过什么。
　　五月士气下降的十分明显，就连暗之战士都有些不解，当然这没有妨碍到他手中的动作。两人一个防守一个进攻，身上的伤口出现再消失，直到五月手中玉石做成的长杖突然断裂，这种诡异的平衡才被打破。

　　失败了，结束了，在五月决定放弃的时候结局就已经无法被改写了。
　　然而做出放弃这个决定的五月却感觉到前所未有的轻松，她似乎听到了什么声音，对她的决定说出了支持的话语。
　　“这就是你的选择的话……”暗之战士看了眼五月，战斧自上而下挥过，轻而易举的打破了五月的光之加护。

　　而借助龙族赶往此地的奥尔什方看到的，正是五月倒在血泊里的，毫无生气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