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7、⑥-03 代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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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这跟花钱买服务类似，如果这代价她支付得起，好像也不是不能交易。艾伦摸了摸下巴，果断问道：“如果我想要恢复视力，需要付出什么代价？”
相比修女莎莎、罗伊和阿尔伯特通过和萨纳托斯交易获得原本不属于自己的强大力量，她只是想恢复本来就属于自己的视力，应该不难吧？
“……”然而听完艾伦的问题后，萨纳托斯却陷入了沉默。
“喂，你沉默是几个意思？”艾伦被他弄得有点慌，“我只是这么点小要求，你怎么就把气氛弄得那么严肃啊！”
萨纳托斯虚影从原地消失，下一刻则出现在了艾伦面前，伸手抬起了她的下巴。萨纳托斯的手很冷，冷得不似人类拥有的温度。
“如果说，代价——”萨纳托斯的声音依旧毫无起伏，可却让听者的心中掀起了狂风巨浪，“是失去你最重要的人呢？”
“我最重要的人？”艾伦喃喃重复他的话。可是……谁是她最重要的人？妈妈？爸爸？凯尔？怀特夫人？赛维？不会是……阿星？……反正不可能是西里斯那个混蛋。
“换一个吧。”萨纳托斯打断她乱糟糟的思路。他的时间很宝贵的，面前这个人连自己想要什么都不知道，居然就把他召唤出来了。
艾伦不解：“为什么要换一个？”
萨纳托斯松开她的下巴，背过身去：“我不能帮你恢复视力，因为你没有可以跟我等价交换的‘代价’。”
闻言，艾伦觉得心脏被重击了一下，她反驳道：“我有很多重要的人！但是我不能用他们跟你做交换来恢复我的视力！”
“不。”萨纳托斯摇了摇头，“其实你没那么在乎。”
“你胡说！”艾伦生气了，“他们每一个人都非常非常重要！”
萨纳托斯并没有因为她的激烈反应而在话语中增加一些感情，而是继续问她：“如果有一天，你要离开这个世界，并且再也不会回来，你会带走谁？”
离开这个世界？回到原来的地球吗？
艾伦仔细思考了一下——溱九？不，溱九已经属于这里了，她并不想回到那个只会给她带来伤害的地球了。
那……别的人好像都属于这里，只有她自己不属于这里……
“——因为你对这个世界没有留恋。”萨纳托斯替她总结，“你一直把自己当做局外人，所以没有人对你来说是重要的。”
“……”
萨纳托斯转过身来：“我第一次遇到你这样的顾客——明明没有舍弃一切也想要得到什么的觉悟，但却偏偏召唤出我了。”
艾伦被他的话冲击得回不过神来，心思也不在萨纳托斯身上，便随口道：“那你走吧。”
“……”萨纳托斯很难得地有点来气了，“我从来不空手而归。”
艾伦揉了揉太阳穴，请神容易送神难啊：“那你还要干嘛？”
“完成交易。”他说。
艾伦心思乱糟糟的，有些烦躁地揉乱自己的头发，发泄道：“那让我能够使用魔法吧！力量！你不是最擅长给人力量了吗！给我日天日地的力量啊！代价是什么？”
“再换一个。”谁知萨纳托斯依旧拒绝了她。
艾伦都无语了：“也不行？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到底行不行啊！”
不要说男人不行……
萨纳托斯觉得自己的尊严受到了玷污！他解释道：“我刚刚查看了你的身体，你的体质和光明神殿神之子的体质类似，是没有办法施展魔法的。就算我给你再多的魔力，你也无法施展魔法的。”
是你自身的原因，不是他的能力不行！
经他这么一说，艾伦猛然意识到，原来自己一直都不能使用魔法的原因是因为自己占据了神之子的命格！
就像阿星的体质，他是没办法使用魔法的，但是却可以提纯和存储魔力，相当于一个超超超高效的晶母，比可充电电池还要好用……
等等！
艾伦灵光一闪：“你不能让我使用魔法，那你给我魔力总行吧？”
萨纳托斯回答道：“可以。”
艾伦不能使用魔法，所以也没法像别的魔法师那样吸收天地间元素存储到自己身体内，如果能让萨纳托斯给自己充值一次，那她也就拥有魔力了（虽然不能施展）。但是可别忘了，她可是一名阵纹师，只要想办法导出她的魔力，触发魔法卷轴，那么她一样可以施展出杀伤力巨大的魔法！
“那你就给我魔力，满上！统统满上！”艾伦兴奋道，但是立马又警觉道，“加油多少钱一升？咳……我是说，代价是什么？”
想想莎莎那惨死的模样，想想罗伊的下次，想想阿尔伯特……光是恢复一个视力就要用最重要的人交换，艾伦突然觉得萨纳托斯是个非常非常非常奸的奸商！这样想想，如果这次交易需要付出的代价太大，那她还是只能放弃了。
“我赐予你力量，让你亲手把你憎恨之人送入地狱；你祭上你身体的一部分，作为对我的供奉。”萨纳托斯说道，“我能给你的力量是你自身目前本身能承受的力量上限，跟我给你多还是少没有关系。”
“也就是说，代价和充值魔力的多少没关系？”魔力的承受和精神力有关，精神力越强，可以承受的魔力就越多，艾伦问道，“那和什么有关系？”
“和很多因素有关。”萨纳托斯竖起手指，放在嘴巴的位置，“每个人相应的代价都不同，相关因素也不同，我可以给你举几个例子，比如迫切性，比如谷欠望强烈性，比如绝望度……”
艾伦更关心自己需要付出什么：“那给我加满魔力，需要付出怎样的代价？”
萨纳托斯停顿了一下，然后说道：“时间。”
“什么？”艾伦没明白。
“给我你的时间吧。”萨纳托斯补充道，“帮我做三件事。”
诶？意外地比断胳膊断腿灵魂献祭要简单多了？
艾伦想了想，大概是因为她想要魔力没有那么迫切和强烈吧。
然而……就算代价不离谱，她也要讨价还价！“我就充一次魔力而已，只能做一件事！不然免谈！”
“……”萨纳托斯是第一次遇见跟他讨价还价的人……“好。”
他答应那么快是因为，如果还不答应，艾伦估计真没什么想要的了。
“那说来听听，要我做什么？如果要杀人放火什么的，还是算了吧。”就差给艾伦一张椅子给她翘二郎腿了，现在话语权在她这边，她可劲地嘚瑟着呢。
“对你来说应该不难。”
艾伦竖起了耳朵。
萨纳托斯不是喜欢拐弯抹角的人，他简单直接地说道：“替阿尔伯特把这枚戒指带给萝拉·阿甘孜，并阻止她嫁给威斯的国王杰诺。”
话音刚落，艾伦感到掌心多了一样冰冰凉凉的东西——是一枚戒指，镶嵌着高品质的水晶和一个高阶防御阵纹。在她眼里不算珍稀，但在世人眼中应该算是宝物一件了。
让她在意的是萨纳托斯话里的信息量：“萝拉·阿甘孜？嫁给杰诺？”
是真正的萝拉，还是南希假冒的萝拉？
萨纳托斯补充道：“这是阿尔伯特和我的另一个交易，他最后的祈求。虽然萝拉已经死亡，交易尚未达成，所以你只要阻止以萝拉·阿甘孜为名的人嫁给杰诺就可以了。”
“这个交易很公平，不是吗？”萨纳托斯说完这句话，就不再发表任何态度了，他从来不是一个强买强卖的商人。
萝拉死了？
艾伦追问道：“萝拉死了？那现在披着萝拉身份的是谁？”
萨纳托斯摇了摇头：“在雇主死亡之前，我有权替其保密交易内容。”
“谢谢。”艾伦蓦然笑了。
“……”萨纳托斯见她似乎明白了什么，突然反省自己，下次和她讲话应该更加小心谨慎，她太聪明了，根据一点线索立刻就能还原事情的真相。他现在只想快点赶走她：“好了，成交吗？”
艾伦谨慎道：“除了帮你完成这件事，我还需要付出其它代价吗？比如我的灵魂，或者别的什么。”
萨纳托斯：“如果你没有信守承诺完成我的要求，那么你的灵魂将会献祭给我作为惩罚。”
还好问一句。“我明白了。”
“那么？”
艾伦点点头：“成交。”
【你充满绝望的乞求，我确确实实地听到了。】
冷淡的男声响起，周遭的一切化作点点粒子开始消散。艾伦的世界再次陷入一片黑暗。
【有光，就会有暗；有生，就会有死。光明照耀不到的地方，就由黑暗来填充；生者无法偿还的罪孽，就由死亡来救赎。】
萨纳托斯回到了他自己的世界。
小骷髅仆人走上前，向他行了个礼：“这次有点久呢，萨纳托斯大人。”
“嗯。”萨纳托斯扶了扶额，“遇到个麻烦的家伙。”
“您看起来很头疼呢，”莹白如玉的小骷髅端上一杯水，“比那位最近让您经常头疼的‘表演家S’先生更麻烦吗？”
“……”萨纳托斯没有回答，只是突然想起了什么。
“啊，忘了问她是要哪种魔力了……算了。”
作者有话说
第157章 ⑥-03 代价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