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3、④-29 晶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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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听他们的对话，下落不明的全系晶母姬娜是她们两个偷走的？”赛维紧紧地皱起了眉头，“其实我刚刚想跟你说的那件东西，就是全系晶母。”
还在揣摩西里斯的艾伦闻言，才愣声道：“啊？”
见艾伦刚刚走神了，赛维有耐心地重复道：“刚才在路上的时候，我不是说听了你的理论之后，我突然想起一样东西也许能帮得上你研究的东西吗？只是那样东西以前是在帝国学院的，但现在下落不明了……我说的，就是原本供奉在英雄塔顶的全系晶母。”
“全系晶母？！”艾伦惊了，“就是传说中千百万年凝聚而成的、蕴含着全系元素的晶母？！”
“是啊。”赛维点头道。
泰德老师曾跟她提起过全系晶母，还说起以前有个学生改良了魔女的窥探魔法，并且把那个学生的成果给她参考了。她研究后，发现那的确是个简介而精密的公式，不由对那个学生产生了好奇。因为全系晶母的使用方法和一般单系水晶不一样，但那人似乎对各系魔法的理解都非常深入，因此能把全系魔法融合得非常巧妙……
如果她没记错的话，当时在兽人帝国的时候，她从溱九的记忆中曾见到过她与一个隐匿在黑暗中之人对话，那人让溱九前往帝国学院盗取全系晶母。后来和溱九谈话的过程中，溱九告诉她那个人是魔族，而且也是命令溱八在威斯帝国散布魔魇的人。
也就是说，散布魔魇的人并不是最终幕后黑手，那个和溱九交易的魔族，才是真正掌控魔魇的人！
还有还有，凯尔似乎是拥有过帝国学院的全系晶母，而且是在他手上的时候被盗的！
等等，刚才南希说，是她潜入的凯莉的房间把全系晶母偷出来的……凯莉……当初西里斯在溱河源头暴露真面目的那天，那个自称勇者的莱斯特·德拉贡貌似就管凯尔叫凯莉来着……
嗯？说起来，这个莱斯特·德拉贡的名字……是莱斯特呢？莱斯特这个名字到底有什么意义？
艾伦试图把这些线索拼凑在一起——也就是说……凯尔就是凯莉，南希听从了犬营的命令潜入凯尔的房间偷走了水晶球，溱九也是听从了那个释放魔魇的魔族的命令来盗取水晶球……
好像很多线索都能被贯穿起来了！隐隐约约仿佛会指向什么令人毛骨悚然的结果，但是现在依旧缺少了某些碎片……
艾伦突然觉得自己在触碰一些隐藏的禁忌，仿佛顺藤摸瓜下去会揭开某些她不能触碰的答案……
为什么所有人都想要这颗水晶球？看来这颗水晶球是关键线索！
是亚里科指使的南希，亚里科的背后是犬营，犬营的主人是国王杰诺，也就是说，是杰诺想要得到水晶球？可是通过刚刚的对话，亚里科得到水晶球之后并没有上交，因为下令之人并没有进一步指示，导致这些年来水晶球一直由亚里科保管。
为什么明明得到了水晶球却不拿走？如果是杰诺想要水晶球的话，就在脚边，为什么不拿走？放在亚里科身边岂不是更危险？
难道杰诺想栽赃给罗斯家族？但是用帝国学院的水晶球栽赃似乎有些站不住脚，远远没有谋反之类的有力啊……
也许……向亚里科下令之人并不是杰诺？如果不是杰诺，那到底是谁？
那么指使溱九盗取水晶球的魔族呢？
等一下……说起魔族……凯尔是魔王，然而他是真不知道释放魔魇的人是谁，还是装作不知道？虽然她知道魔族内部势力也分为两派，西里斯曾经跟她讲过，左|派是以魔王为首的和平派，而右|派则是激进派。所以当年贝颂城的一把大火就是来追杀凯尔的右|派放的……
那么，那个教唆溱九的魔族可能是右|派的人？
可是那个幕后的魔族为什么会找上远在兽人帝国的溱九来威斯帝国盗取水晶球？就近找一个人族的岂不是更不容易暴露身份？
解释不了的问题一大堆，艾伦越想越乱。
看来，唯一的方法就是先找到那颗全系晶母！可是如果她得到了全系晶母，那样一定会把犬营和魔族的目光全都聚焦到她身上……
这是一件相当危险的事呢！
“……艾莲？艾莲？”
赛维拍了拍她的肩膀，才把她从自己的思维里拉出来。 “啊？”
“你在想什么呢？”赛维见她一副游离在外的神情，不由问道。
“啊……我只是在想，如果是全系晶母的话，一定能帮助我推进实验。”涉及的秘密实在太多，艾伦真的没办法把一切真相都告诉赛维，她只能转移话题。
“可是亚里科可不是一个好对付的人。”赛维说道。
“是啊。”艾伦点点头。
这就是赛维和西里斯的差别了，虽然他们两个都会想得很深远，考虑得面面俱到，但赛维不是个会惹事上身的人，而西里斯则简直是唯恐天下不乱。
现在他们两个知道了这个重大秘密，赛维则打算装作不知道，但如果是西里斯，他一定会想尽办法利用好这一点……
如果是西里斯，他会怎么做呢？
艾伦此刻真想西里斯附体一下，借他的聪明才智思考着如何才能神不知鬼不觉地把这颗水晶球弄到手。
谁叫艾伦实在是太想见一见那颗传说中的全系晶母了，这一点她没撒谎，这颗全系晶母一定对她的理论有突破性的帮助，这对一个醉心研究阵纹的狂热爱好者来说，简直是巨大的诱惑！
她不贪心，只要借给她一段时间就行，让她做几套实验，并且搞清楚为什么所有人都想要这颗水晶球，到底是什么人想要它！
不行，她要去问问博学的泰德老师，这颗水晶球到底有什么秘密！
赛维是住帝国学院的宿舍的，于是艾伦干脆和赛维一起上了马车，打算连夜去帝国学院一趟。
在上马车前，怀特夫人不放心地看着她：“这么晚了你还要出门，近年来帝京动乱不停，你一个女孩子大晚上的还要出门，太不安全了！”
“这不是还有赛维表哥嘛！” 怀特夫人总是不放心她一个人出门，就跟当年她的妈妈莱斯特夫人一样唠叨……艾伦感动之余，只能努力安慰她。
“回来的时候他又不能陪你！而且——”怀特夫人看了一眼赛维，隐晦道，“大半夜的，你们两个同坐一辆马车，也不太好……”
虽然她是挺想撮合艾莲和赛维的，但是在确定关系前流传出什么谣言就不好了。
艾莲对此倒是不在意，她安慰了一番怀特夫人，表示绝对没问题的，才终于上路。
“怀特夫人是真的关心你。”赛维看到怀特夫人披着夜色还站在门口远远地朝这边张望，不由感慨道。
“是啊……能遇到她真是我的幸运。” 艾伦点头道。说起‘幸运’，她突然想到大占星师伊图瓦勒送给她的那颗幸运星，她下意识地摸上自己的眉心，可是那里平整一片，似乎什么都没有。
幸运就是这样，看不见，摸不着，好像没有用，但是在冥冥之中潜移默化地改变着什么。
“对比我初来帝京的时候，现在的生活是我想都不敢想象的。”艾伦也颇有感慨。
“你初来帝京时候是什么样子的？”赛维好奇道。
大概是夜色太宁静，只有马蹄声和马车轱辘在石板路上滚动的声音，艾伦说道：“那时候我和弟弟两人从乡下逃难而来，住在帝京郊外一个废弃的神庙里，和乞丐一同生活，连温饱都成问题。幸好我虽然瞎了，但是精神力还算不错，于是我就靠精神力穿针引线，每天做些针线活换点食物。”
并且在那里遇到了阿星。
伊图瓦勒说，圣星和伴星之间是会相互吸引的，难道说那次的相遇其实是命运的安排？
赛维因为是私生子，虽然不受待见，但从小至少没饿过肚子，他很难想象当初艾伦过的是什么样的日子：“可惜我当初还不认识你。”
“当初的你也不会想认识一个连澡都没办法洗的乞丐的。”艾伦开玩笑地说道，“而且罗斯少爷您的生活也不会和一个乞丐有任何交集的。”
“那不一定，也许我们曾经在某一刻在某一个地点擦肩而过呢？人与人之间的缘分总是很奇妙的。”赛维笑道，“就比如说，当初我入学的时候是怀特夫人送的，但是现在她却成了你的养母。你看，有时候一个人和另一个人之间可能隔着第三个人，但是这第三个人却微妙地把那两个毫无瓜葛的人联系起来了。”
经赛维一提醒，艾伦突然想起来，凯尔应该是和赛维同一届，而且都是魔法师分院的，也许他们两个认识倒是真有可能的！
但是她刚想问话，他们就已经抵达了帝国学院。艾伦与赛维作别后，就直奔泰德老师那边……
与此同时，有一条人影隐入夜色之中——
“阿尔伯特少爷，怀特家的马车把他们送到帝国学院后，他们就分开了，怀特小姐似乎是走向了教师办公室。”
“派人去，等她一出来就堵她！势必要把那个九阶卷轴抢过来！”阿尔伯特狠声道，“对方只是一个瞎子，周围也没有什么高手保护她，只要不给她使用卷轴的时间就行了！”
“可是那里是帝国学院附近，学院的人会不会……”下属犹豫道。
阿尔伯特冷笑了一声：“你尽管放心，她不是帝国学院的学生，所以学院是不会保护她的！”
……
从泰德老师那儿得到了重要回答后出来的艾伦由女仆牵引着走出帝国学院。
马车就停靠在帝国学院侧门不远处，夜色太黑，女仆低头为她仔细看着路，艾伦刚靠近马车，就发觉了不对劲的地方。
“咦？”她惊疑了一声。
“怎么了小姐？”女仆是不能与她同坐马车的，她只能坐在外面。
“没事。”艾伦淡定地答了一声，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地在女仆的搀扶下摸索着上了马车，但是神经却已经紧绷起来了。
——马车上，还有别人。
咕噜咕噜。
随着马车开始前行，马蹄声掩盖了车里的动静。
“这位客人，不请自来可不是一件礼貌的事。”一直注意着角落里的艾伦等了半天，都没发觉对方有任何动作，终于开口了。
角落里，传来一声属于成年男性的轻笑，但是气息似乎有些柔弱：“你就是怀特夫人收养的那个女孩吧？听说你没有半点魔法天赋也不是战士，并且双目失明，没想到还能如此敏锐。”
闻言，艾伦惊了惊。
她就是仗着对方似乎并不算强，伤害不了她，她才没有立刻暴露对方。但是这人似乎知道得并不少？他到底是谁？有什么目的？“你是谁？”
“别紧张，我不会伤害你。”他咳嗽了一声，温声细语道，“我只想借你的马车躲开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艾伦端端正正地坐着，半垂着眼睛，委婉地拒绝道：“可我并不喜欢找麻烦。”
话音刚落，马车一阵剧烈的颠簸，喧闹声从外面传来，赶车的车夫刚刚喝了半句话就突然没了声音——
“抱歉，没想到还是给你惹麻烦了呢。”他依旧缓声说道，语气里没有半分危机来临时的紧张。
艾伦简直头痛到无语了，立刻张开精神力去探查外面的情况——五个七阶战士，还不算太棘手。
相较于外面突如其来的敌人，无辜被卷入事件的艾伦扭头问角落里那个不速之客：“你到底是什么人！”
作者有话说
第123章 ④-29 晶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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