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谈谈恋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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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作业做完了吗？”妈妈出现在门口，表情有点儿王母娘娘，要拆开你和漫画。
你心酸地把漫画放回书架上，小短腿要踮脚，十分艰难，把这个痛苦的分别过程拉长了。
“得得得，”妈妈叹口气，“走，出去吃饭了，晚上回来做。”
“去哪儿啊？”你立刻精神起来，盘算让爸妈留你在家的可能。
“你爸爸的朋友调任过来H市，去饭店一起吃个饭，”妈妈走过来，“留在家里想都别想。”
“呜呜呜！”
“小鬼精灵！”
你被拉着出了房门，还在挣扎，“你们大人吃饭喝酒关我什么事嘛，我在家里吃泡面还不行吗……”
“邱叔叔家里也有小孩子，跟你一样大，”妈妈不为所动，“多跟同龄小朋友玩耍一下，成天窝在家里算什么！”
于是你带着怨气，第一次见到了邱非。
二、
他和你一个班。
被叮嘱或者拜托过的是你，要照顾刚转学过来人生地不熟的他。
你很尽职尽责，拿了漫画贿赂班长，“照顾一下邱非，我小弟。”
班长默默地收下了以□□情仇为题材的港漫，笑容灿烂，“我知道了，大姐头，你小弟好像比你还高诶。”
你转过身，邱非就站在你身后，小小年纪表情严肃。
“谢谢你……”他说，“其实我不太需要这样的照顾。”
“呵呵很不得了啊！”你一脚踩上凳子，“知不知道这个班里谁最大啊？”
这是你们第二次见面，在没有大人的情况下，你张牙舞爪毫无顾忌。
他思考了一下，“班主任？”
啊他说得好有道理简直无法反驳。
三、
到小学毕业，你们做了两年的同学，其中一年半都是同桌。
你发现他这个人深不可测。
淡定从容，颇有大人之风。特别懂事，可招老师喜欢。
你这么熊的一个小萝莉，怎么撩他都不起事，巨能忍，却又在你毫无防备之时，不痛不痒地轻轻挠回来。
搞得你对他爱恨交织。
恨就不说了，因为你自觉玩不过他，爱呢，就是他很会应付老师，连着帮你解决一些问题。
“邱非啊，”你在课本的掩护下打开一本《死亡小学生》，“你真的不是被黑衣组织灌了APTX4869的大人么？”
他皱一皱眉，没有接得到你的梗，反而回答了一句：“我只有十一岁。”
你噗地一下笑出来。
老师慢悠悠地抽走了你手中的印刷品，“哎哟，柯南啊，那可是我上学时的回忆了，怎么，还没完？”
你心塞塞地趴在桌子上，度过了这节难捱的课，放学，也心塞塞地收拾着已经没有了《死亡小学生》的书包，准备回家。
“做值日。”被爱戴他的同学选为了副班长的邱非声音不大地提醒了你一句。
“呜呜呜！”
他：“……我帮你吧。”
“看到老师都不提醒我，再也不理你了呜呜呜。”
“……”他先一步不理你了。
泪流满面地回家。
晚餐时间，门铃响了，你被妈妈打发去开门。
“我都这么伤心了妈妈你还要使唤我！”你趿着拖鞋去开门，大声地报出最喜欢使用的拟声词，“呜呜呜！”
打开门，你看到了邱非。
你：“……我下次还你值日就好了，不要特意来讨债吧。”
他把一本漫画交到你手上。
“我跟老师帮你要回来了。”他说。
你一巴掌捂住他的嘴，“嘘！不要告诉我爸妈！”
他扯掉你的手，露出点不开心的神色，“知道了。下次不要上课看啦。”
“好好好好好！”你猛点头，“邱非你真棒，最喜欢你了！”
“……那我回去了。”
“慢走不送！”
他好像还有点什么要说，但十分期盼他尽快离开以免被妈妈抓住泄漏漫画事件的你迅速地推人出去，关上大门。
四、
你们没有在同一个初中。
他凭自己努力考上了最棒的那所重点中学，你拒绝了爹妈要走关系把你送进那所吃人学校的建议，拖着行李哼哧哼哧地去了离家有一小时车程的寄宿制学校。
一夕之间变成大人的感觉真好啊！你不再是小学生了！没人管你看漫画了！Happy！
初一下学期过半的一个下午，最后一节是自习课，就要到放学，群魔乱舞，班主任无声无息地出现在了门口，霎时间，万籁俱静。
班主任走了一圈，才走到你身边，你心都提到嗓子眼儿了，听见如来佛对你这孙大圣说：“出来一下，有人来找你。”
于是你见到了邱非，初春的天气，他穿着那个著名中学的校服，消瘦单薄，还不像个少年的样子。
“哈哈哈哈我比你高了！”你猛地拍上他的肩膀。
他吓了一跳，难得有些失态，拧着眉头瞪你。
然后你手里被塞了一个小礼盒。
“……诶？”
“生日快乐，”他说，“叔叔阿姨在校外等，派我进来接你。”
呜呜呜爸爸妈妈不爱我了竟然派别人来。
“罢了，两军交战不斩来使，”你豪迈一挥手，“我就同你走吧！”
“……什么破逻辑。”他嘀咕了一句。
“为什么我生日你要来啊？”
“家里没有人，来蹭个饭。我是走读，不上晚自习。”
“真好意思！”你心痛。
捏着请假条，和他一起向校外走着。
他还没有到拔个子的年纪，而你的身躯里已经抽出柳条一样柔软修长的曲线，他被你揉了两次头发之后终于忍无可忍地往前跑起来。
“跑啊跑啊我比你腿长！”你欢快地追上去。
打打闹闹的，跑着进入了青春。
五、
“喂……”你压低了嗓子接电话。
对方却毫无默契，大声嚎着我在你楼下了来啊来！
你心都要跳出来了，捂住听筒，屏息注意了一下爹妈的动静，发现他们还很快乐地看着电视，于是你说：“等我十分钟。”
摆出了早就拟好的借口，你成功溜出了家门，和班上那个混子接上了头。
“带钱了吗？”他挑剔地看了看你日系少女的萌萌装扮，没有口袋。
“靠你不请我啊！”你很生气。
“你都不答应做我女朋友为什么要请你啊！”他也理直气壮。
你微微一笑，挥手，“拜拜。”
“请！怎么不请！”他赶紧拉住你，“我花好大功夫才踩好你家附近的点儿，十几个网吧啊，多不容易找到一家不要身份证的，怎么能不去呢？”
这才像话，你挥手，“带路！”
万万没想到，你在这个黑网吧，看见了邱非。
WTF！说好的乖巧少年爸爸的小棉袄妈妈的暖宝宝呢！邱非为什么会在网吧！还在打网游！比昨天上午教你物理的时候还专注！
“走，这儿不能待！”你极度心塞地拉了男同学。
“为什么？”他不解，“没其他地儿了大小姐。”
“我……爹妈的朋友的儿子在，被告密了要遭。”
男同学笑了，“你脑子转不过弯儿啊？他也在网吧玩啊，你还不是有他的把柄。”
“有道理哦！”你深以为然，拽着他找了个角落坐下来。
如果可能，你还是想不要和邱非碰面。
事实证明那位常被你爹妈念叨成榜样的邱家好儿郎真的被那款叫“荣耀”的网游坑了，专注的目光从头到尾都没离开过屏幕，自然也没有发现你。
呼……幸好，但下次还是不来这家网吧好了。
六、
“你直升你们学校的高中吗？”照常来给你补课的上午，你问他。
他点头。
“真好啊，”你长叹一声，“我都不知道未来在何方。”
“你要是专心一点，多努力一下，”他表情很淡定，“成绩一定很好，去哪里都可以。”
“谢谢抬举我就是笨呢。”
他有一会儿没说话，然后又轻轻开口：“不，你是不专心。”
“……你就知道了？哼哼。”
“叔叔阿姨跟我说……怀疑你在早恋。”
你哐当一下打翻了水杯。
他弯腰捡起耐摔的水杯，“真的啊？”
“邱非！”你抓住他的手，“我爸妈抓住证据了吗！”
“……我怎么知道。”
“他们不是什么都告诉你吗！”
“并不。”
“呜呜呜！”
他嘴角微微一抽，“幼不幼稚。”
“帮我保密！”
“我没有义务，也不太想。明显的，你的学习很受影响。”
你扭来扭去地求他，还要他配合说谎。
他卷了化学作业的卷子，有点儿下黑手地敲在你脑袋上，“那就收点儿心，如果学习成绩能不这么糟，叔叔阿姨大概也会允许的吧。”
“对嘛，青春期这么单纯美好的感情，王母娘娘都不会忍心扼杀的！”你双眼冒着星星看他。
他默然不言，不知为何表情有点儿阴沉——要你来形容的话那就是王母娘娘。
“其实你不同意的话我有把柄威胁你的。”你很得意地翘起小尾巴。
他一愣，“什么？”
刹那之间你有点后悔，嘴一快，话还是溜了出来。
他的表情就真的有些沉郁了，好像被孙猴子挠狠了的玉皇大帝。
但是玉皇大帝是制不住孙大圣的，他最终没有同你争什么，在漫长的沉默过后，直接开始继续讲题。
你惴惴不安，小心地拉住他的手。
他甩开了你。
“邱非……”
“不许去网吧。”
“……哈？”
“那地方容易乱，你一个女孩子去什么去。”
“……哦，有人带我去的。”
“那就分了！”他忽然提高了声音，“会带你去网吧的都什么男孩子？你看人准点儿行不行！”
“你一杆子把自己也打死了诶。”
“我没有带你去过。”声调又低下去。
七、
中考的那天邱非送你去考场。
我都什么爹妈啊呜呜呜。你想着。
他不用中考，直升，学校还跟他签了协议把人留住。
“借我点儿运气！”在考场所在学校的大门前，你伸出手要跟他击掌。
他满足了你，“加油，护身符也会保佑你的。”
“封建迷信啊邱小哥。”你拍拍他的肩膀。
护身符是你们上周一起去求的，还是你要求的，现在倒打一耙，他也很镇定，眉毛一挑，什么也没反驳。
你带着学霸的气运和加持，信心满满地冲向了战场。
八、
为了庆祝你考上重点高中，爸妈给你报了一个欧洲十国游，他们不去。
能有比出去玩爹妈不跟着更happy的事情吗！
你兴奋得在家里乱窜，妈妈凉凉地来了一句：“我让小邱跟你一起啊。”
“……”你沉默了，“妈妈，您放心吗？您如花似玉的女儿！”
“我担心人家看不上你哦！”你的额头被母上的纤纤玉指狠狠地戳了一记，“一个女伢儿这么讨人嫌。”
你认为自己并不讨人嫌，当天下午就去邱非家求证。
“你想跟我去吗？”十分严肃地问他。
他犹豫了一下。
你伤心欲绝。
“去，我想去，”他立即说，“再说要真是你一个人也不好。”
“何必迁就我……”
“……我不是一直迁就你吗？”
你掩面发出啜泣声。
“够了吧，”他迟疑着拍了拍你的脑袋，“多大人了这都。”
“我才十四岁！”
“……知道了，我也是啊。”
“你要是不想去真的不用勉强！我是成熟的大人了！”
他简直不想吐槽你，眉尖儿稍稍蹙了一下，问：“你那个男朋友呢？不跟你一起玩？”
你迅速地捂上他的嘴，“不要说！黑历史啦黑历史！千万不要再提了！男什么朋友啊没有没有没有！”
他的眉宇间写着无奈，却不知为何，没有来拉开你的手。
于是你觉得被你捂住的地方有些烫手，火速地抽了回来。
九、
“嘶……痛啊！笨蛋邱非，轻一点儿！”
“到底谁是笨蛋，”他拍了你扭伤的脚踝一把，“不会翻墙还学人家翻，不知道找别的方法？混也能混出来好不好。”
“我是为了谁啊！”你眼里含着泪水，心情悲愤。
“成，为了我，”他垂下眼帘，“然后你能起到什么作用？”
你沉默了，低着头，半晌抬起来，两行眼泪刷地流下来。
“再也不管你了呜呜呜……”这回你是真哭了，疼哭的。
他把纸巾递到你面前，“别哭别哭，我失言。”
你一巴掌拍开纸，搂住他的脖子埋在他的肩头哭。
他僵了一下，没挣开，手臂抬着很久，才迟缓地环住你的肩膀，另一只手轻轻地拍你的背，“好啦，对不起……有这么伤心吗？”
你终于尽情地呜呜呜了很久，然后才抽了纸张收拾自己。
“不我是在难过你怎么这么有勇气，”你吸着鼻子，“退学打游戏诶，太叼了。怎么我就不能啦……呜！呜！呜！”
“哭完了好不好，”他终于有点儿受不了了，亲自动手帮你擦眼泪，“你想干什么？”
“考美院，”你眨巴着红通通的眼睛，“那些乱七八糟的都不学了，反正最后只参加艺考。”
他沉默着，表情有点高深。
“所以你还是来找我帮忙的，不是来关心我的？”
你捶了他轻飘飘的一拳，“革命战友互相勉励好不好啊！”
若有似无的一声叹息，“你考虑清楚了吗？不是我不信你……从小到大，你性格都这么咋呼，说一出是一出的。”
在你反驳之前，他竖起食指堵住你的嘴，“我想清楚了，方方面面都考虑过。”
夜风啊，忽然有些凉。
十、
曾经大家都是中国万千学子中的一员，现在你们走上了不同的道路，就像掉进了不同的世界。
叶神退役的时候，你在上晚自习，刷到这条消息，受到了巨大的震动。
你给他发了个短信，周末请他吃饭。
揣着钱包去约好的餐厅，他推荐的，就在嘉世附近。
“好像稍微长大了一点嘛。”听完你本意是想安慰的一席话，他做出这样的点评。
你被呛了一下，低头看自己的胸口。
“……想到哪里去了！”
他呛你你就呛回去咯。
“你跟叶神学坏了。”你深沉道。
“彼此彼此，”他说，沉默了一会儿，“我现在挺难过的，心情很糟糕。还是早点回去吧。”
“难得啊。”你感叹。
他没说什么，站起来，然后你发现，无声无息之间，邱非已经长了这么高。
向来平平静静从容淡定的性格几乎没什么变化，又似乎有什么变了，慢慢被雕琢那样，有些东西显露出来。
你也有点难过，默默地跟在他身后走。
他一直没有回头。
十一、
他最艰难的那段时间你也在高三可怕的苦海里。
还好大家各自熬了过去。
这年夏天，你趿着拖鞋，懒懒散散地递给他一张宣传单。
“邱队长，北美十日行，去不去？”
他抓过搭在椅子上的队服外套，罩在你身上，“虽然是夏天，但空调房里也是很凉的，穿成这样像什么话。”
“去不去啊去不去？”你放出星星眼。
“抱歉没办法去了，”他躲开你的视线，“离正式参赛只有一个夏休期，联盟的水平到底是不一样的，我要留在队里多做些准备。过两天就回去了。”
“哦，”你撇了撇嘴，“那好吧。”
他迟疑了一下，“不好意思。”
“你有没有发现放暑假了之后我每天都来找你啊？”你严肃地问他。
“啊，因为毕业了很无聊？”
“……不，没什么。”
他应该道歉的是没发现你在追他啊……你心塞塞地想。
十二、
自从产生那个两个世界的感悟开始，你们的联络就已经少了很多，然而你没有想到，当他带领的队伍真的进入荣耀联盟，才是真的两个世界。
还能不能愉快地追求你的青梅竹马了啊！
难为他还记得你生日的时候给你打电话。
“哦，好玩啊，”你用肩膀和脑袋夹着电话，同时进行剪脚趾甲的大业，“嗯……你有什么资格跟我讲好好学习啊高中肄业……没有男朋友，看不上。”
室友鄙夷地看了你这个抠脚大汉一眼。
你大概是被这一眼所刺激，所鼓舞，脑袋里鼓风机启动了，一切都被吹开，又轰隆轰隆哗啦哗啦地响。
“都没有你好啊，当然看不上了！”
他咳嗽的声音那么刻意，掩盖掉了你脑子里的风声。
你老神在在地补充，“我夸你啊，爽吧。”
“……谢谢。”他说。
你迟疑了一下，说：“上Q.Q。”
去卫生间洗了个手，晃晃悠悠地回来开电脑，脑子一直在转，琢磨着应该把话题往哪里引导。
然后你敲字：“有个男生追我。”
“你喜欢？”
“不喜欢！”
“那他在骚扰你吗？”秒回，职业选手的手速你也好想要。
你斟酌了一下，“有点儿。主要是我跟他说，要是荣耀能PK赢我，就答应他。然后……我输了。”
“太冲动了。”
“不不不三场定胜负，我那天耍赖把剩下的两场还拖着，所以……”
“我来？”他很懂行。
“感激不尽！”
“那你把账号卡拿下来吧。”他回复。
你一怔，还没反应过来，另一个室友风风火火地撞开寝室的门。
“靠靠靠你们猜我遇到了谁？！邱非大大啊！就在咱们楼下！给我签了个名！羡慕吗？羡慕得想死吗？！”
你蹭地一下站起来，抓起账号卡飞下楼。
他果真站在楼下，戴着口罩，冲你挥了挥手。
你不管还有人跟下来围观了，跑过去，双手上交一张其实内容破得有一比的账号卡。
“你怎么来了？”
“嗯……生日蛋糕？”
“发胖啦！”
“你不胖，”他迅速回复了这个原则性的问题，“变好看了。”
“谢谢你的诚实，”你矜持地点头，“那走吧。”
剩下三个室友在风中凌乱。
十三、
你想追他从初中毕业想到现在。
现在在围观他操纵着你的角色潇洒帅气地虐人。
到底要不要趁这个机会一击必杀呢，你思考着。
你现在很清闲嘛，他一点儿也不闲，但总比之前刚刚挑起新嘉世的时候好多了——可是，大概仍然不合适吧……
两局迅速终了。
“不可能！”那个男孩子说，“代打吧？作弊！”
你回忆着赌约，在房间频道刷出一行字：“没有说不可以代打吧。”
“那还玩什么玩啊！”
“我拒绝你了你没听啊。”
“靠！代打的说话！你谁啊？技术高了不起啊。她给了你多少钱我双倍给你，别搅局！“
你有点想捂脸，看了一眼旁边的邱非。
去店里取了定好的蛋糕，随便吃了两口，他帮你拎着，然后一起来了网吧，尽早解决这个麻烦。
已经天黑了，这个区域灯光挺暗，他摘了口罩，侧脸帅得一塌糊涂。
啊难道长大了都会变好看吗……
他忽然转过头来，你立马肃正了脸色，“再杀他十局！”
“……”他伸手，揉了揉你的头发，“我一直在想一个问题。”
“说吧！”
“想了太久反而不好说出来，越来越慎重。”
“……你直说吧勇士。”
他轻轻叹一口气，忽然倾身过来，附在耳边，轻轻地，叫了你的名字。
然后是：“我喜欢你。”
……
轰轰轰轰轰。
谁来告诉你为什么是在这种情况下！
你还听得见那个路人甲在耳机里叫嚣的声音，他却能这么淡定地在这种情况下跟你告白。
你一手一个，风风火火地摘了你们两个的耳机。
“想多久了！”
“嗯？”
“我想了一整个高中加半个大一！”
“……从和你当同桌开始？”
你彻底被震撼了。
“太好了。”他露出放松的神色，坐回去，重新戴上耳机。
你听见他和你已经不知道是谁的那个家伙说：“代打？我是她男朋友。”
作者有话说
第15章 谈谈恋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