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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脑浆炸裂 ...

  •   “hui,就是怎么回事,中午的时候你就可以看见自己的救命恩人了——”德卡潘给她换好绷带之后停顿了一下,转身道:“但是不要抱有期待比较好哦。”这个心底善良,不懂拒绝的中年男人一边将手里的东西收拾好一边嘀咕:“因为现实总是残忍的。”
      “好了,来吃点早点吧,你的胃还要在养几个月,生的,辣的,凉的,油腻不好消化的食物最好不要吃了,”

      恶戏吊画笑眯眯的应下,但是自己的身体她自己最清楚,身上的伤只是看着吓人,实际上也无非是几个大一点的口子,只要贵重的器官没有丢失就可以,手脚也没有断,只要等愈合就行,至于博士所说的养胃,恶戏吊画不以为然,因为她非常清楚自己只是饿了一段时间,没有博士说的那么吓人。

      现在乖巧的应下,几个月之后的自己还不知道在哪儿呢。

      是的,恶戏吊画此人压根儿没有把博士的话放在心上,此人酷爱垃圾食品,汉堡,披萨,杯面在她心中的地位不分前后。

      养伤的生活格外悠闲,更别提这种忍痛能力一流的人。
      闲。
      闲的要死。

      这正是以前梦寐以求吃了睡睡了吃,不用被混蛋临也压榨,猪一样美好的生活。恶戏吊画面无表情的盯着窗外来来往往的人群,内心的烦躁感像是一打了兴奋剂的野兽,躁动不已,想要干点什么以发泄这种不明的躁动。
      完了,看来是被混蛋临也压榨出奴性了。

      “博士,请问有什么是我能帮忙的吗?就算是打扫房间也可以,请让我做一些事情吧。”恶戏吊画站起身来,问向一边清点药剂的德卡潘。

      “那怎么行呢,你需要静养,小吊画。”头也不回的拒绝了小病人的请求,德卡潘指了指外面:“不过你可以从后门出去逛一逛哦,那里是个院子,也不会有人吵到你。”
      闲的浑身难受的恶戏吊画几乎是他说完的下一秒就刷一声的站起身了,“非常感谢,博士。”

      托这种长相,而经常被折原临也派去做交涉工作的原因,表面功夫也是做的相当不错的。
      身为一个字面意义上的美少女,不管是那头长及小臂的乌黑长发也好,还是那双干净剔透宛如夜空的双眼也好,都让人下意识的转过头看几眼,不是引人注意的容貌,也不是那种侵略性美丽,而是非常的大众,正所谓大众美人,没有出挑的地方,也没有让人唏嘘的地方,折原临也不禁一次叹息过这种仿佛变色龙一样的外表。
      [放在路人堆里,你也不是晃眼的那个,放在美人堆里,虽然不出挑,但也不会被埋没成背景。]
      ——[真是,随波逐流的长相啊。]

      当时正在为情报头子拼死拼活的恶戏吊画夺下敌人的一个匕首反手朝他飞去,钉在耳边,少女表示——关你屁事!?
      来到院子里,恶戏吊画甩甩头想把那张讨人厌的脸甩出去,可惜,那双红色,像是恶魔一样的眼瞳伴着他标志性,嘲弄而冷漠的笑容一只没有离开。

      “讨人厌的家伙,没有一次能稍微可爱一点。”虽然在我面前从来没有可爱过就是了……

      恶戏吊画突然失落。
      不管是赛尔提也好,新罗医生也好,就连那个龙之峰小鬼也一样!你对那些人总是比我好,至少,你把他们当人看了……混蛋临也。

      要说折原临也和恶戏吊画之间的关系,一句话两句话还真是说不清,用黑沼青叶那个性格恶劣小鬼曾说过这么一句话,在场的人没有一个不鼓掌的。

      [那个家伙对于恶戏桑来说,可能是甩了自己的前男友一样的存在吧?啊,我指的是感情上的,并不是说他们以前真的有过一段什么。]

      前男友。
      是的,就连恶戏吊画自己都觉得无比贴切,那种虽然很碍眼,但还是习惯他的所作所为,下意识的去注意——虽然很碍眼!

      并且对得到他注意的其他人抱有嫉妒感,不强烈,但是的确存在,黑沼青叶和折原临也很像,非常像,连他一眼就能看出来的事情,混蛋临也怎么会不知道呢。

      [比起甩了你的前男友,我个人倾向于当了别人男朋友的幼驯染。]得知这一形容的折原临也笑的满不在乎,当下劈头盖脸给了她一堆违反道德法的工作。

      工作完成,但是没有得到任何的表扬,反倒是将他一局的龙之峰得到了极高的赞扬。

      ——滚你的蛋!老子不伺候了!!

      于是。

      她跑了。
      又伤心,又难过,还被围追堵截,最后落得一身伤,却让那个混蛋笑的一脸果然如此。
      [你看吧,就算是离开我身边,也没有什么好处,为什么不肯乖一点呢?]
      老子他妈乖了快三年!不也是什么好处都没有!?在你眼里老子就跟那群狂热的少女信徒没什么两样吧?!那么多的委屈都被忍耐下来,无数的疼痛也视而不见,但唯独,唯独折原临也的不在乎令自己受不了,完全受不了!

      坐在院子里唯一的一个木椅上,恶戏吊画抬头看向身边的树,不是很高,枝叶垂在她鼻尖的位置,还开着白色的小花,淡到几乎没有的香气,脑子里乱的让人想哭。

      折原临也,混蛋临也,其实那个时候你只要说一声[你是必要的,跟其他人不一样]——我就会留下来,继续在你身边乖的像只狗,让干什么干什么,可是你什么也没说。

      安静的,带着看透一切嘲弄的笑意,居高临下的看着我,就像你的名字。

      [你会回来的。]
      就那样,仿佛笃定般,跟我说道。

      女孩坐在花树下,没有凋谢的几朵掺在绿叶中,阴影覆盖着穿着宽松睡衣的长发少女,眼瞳似水,像是下一秒就会落下泪来。

      至少松野椴松,觉得她应该好好的哭一场。
      “嗨,感觉好些了吗?”招呼也没有打,椴松贸然的上去搭了话。少年心里暗骂自己沉不住气,但又觉得她周身的那种氛围应该被驱散才对。

      “您是……?啊,我记得您的声音,非常感谢您的帮助,我是恶戏吊画。”身前的这位少年面容清秀,不长不短的清爽短发软软的搭在眉眼上方,向旁边撇去,大大的眼睛里有浅粉色的流光划过,干净的少年。他那轻软而甜蜜的声音让吊画记起来他就是那日在河岸旁把自己捞上来的救命恩人。

      “呀,那种事情不用在提啦,任何一个人看见女孩子有难都不会袖手旁观的~我是椴松,松野椴松,你好啊恶戏小姐。”
      椴松摸了摸头发,笑的腼腆:“我的哥哥们也来了,都很担心你呢,来,我们进去吧?”说罢,便极其自然的伸手想要将吊画拉起来,沉默了一两秒之后才猛地收回手,脸上染上一层淡淡的红色:“抱、抱歉……那个……我……”
      “小椴又在骗女孩子。”懒洋洋的调笑声让他浑身一僵,不动声色的偏过头朝来人啧了一声。“阿松哥哥。”
      “看你那么久没有回来,哥哥就来找你啦~”来者被椴松挡着,恶戏吊画只能看见一个红色的衣角和那极具存在感的声线,懒洋洋的,却让人不得不打起十二分精神来应付,仿佛那漫不经心的嬉笑里藏着什么令人毛骨悚然的怪物。
      只是一句话就能让人戒备到这种程度的,那么多人里只有岸谷新罗和折原临也了,不,眼瞳一暗,恶戏吊画咬着舌尖上的软肉——那家伙也算一个。
      那个银白头发的意大利人。

      “我又不是小孩子了,干嘛要来找我啊。”椴松顿了顿,“而且还自己来。”
      “因为要来看看小椴有没有做坏事啊。”阿松往前走了几步,在椴松身前探出半个身子,笑嘻嘻的跟女孩打招呼:“嗨~我是这家伙的大哥,松野阿松,你也可以叫我哥哥哦。”

      ……很普通的人,就像是和蔼可亲平易近人的邻家哥哥……可是就是这样才让恶戏吊画绷紧了神经。

      “您好……阿松先生,我是恶戏吊画。”
      “什么嘛,不叫哥哥吗?”他撒娇似的抱怨了一声,随即转过身摆了摆手:“你们也要快点过来啊,大家都在等着呢,还有椴椴啊,你也要差不多一点哦。”

      被警告了。

      松野家最小的那个翻了个白眼,刚刚羞涩腼腆的少年瞬间消失,他单手插着兜,微微垂头看向还坐在那里的恶戏吊画:“好啦,既然阿松哥哥都亲自来了,我们也要快一点过去了——平常不都是让十四松哥哥或者轻松哥哥做这种事吗真是的……坏心眼。”

      恶戏吊画听着前面少年的碎碎念,突然觉得刚刚那副青涩的少年样子是他故意装出的模样,自己……到底是被什么人救上来了?
      难道又是崩坏系!?

      进了屋子,才发现同一张脸的人竟然有那么多……还以为只是三兄弟……或者是四兄弟……
      六个啊……
      卧槽……

      刚刚见过的阿松坐在沙发上,旁边是蓝衣服,一脸不耐烦和冷酷的少年,他正皱着眉听阿松絮絮叨叨说着什么,额头绷着青筋,眼神不善,沙发后面站着一个绿衣服的人,他拿着一个记事本也是强忍着什么,闭着眼不去看他们大哥,明黄衣服的则是蹲在蓝衣服的人旁边,含着棒棒糖双眼发直。
      “喵——~”恶戏吊画看向沙发把手,那里靠着一个紫衣服带着黑色口罩的人,乱糟糟的头发和提不起劲眼睛,抱着猫不知道在想什么。

      “呦,来啦。”
      眼尖的阿松眯着眼睛朝他们挥手:“正好说到你呢小吊画~”
      “那有你那样直接叫名字的?”绿衣服的啧了一声,恶戏吊画刚想说自己没关系,黄衣服的人就刷一下冲到自己眼前,那双晶亮的眼睛有点担忧的看着自己:“没事了吗?伤口,不疼了吗?”

      啊……下意识的摸了摸腹部的伤口,吊画眨巴眨巴眼:“啊,那个啊,已经没有关系了,不疼了。”
      听到回答,少年没有松口气,追问道:“真的吗?那么大的伤口哦?已经不疼了什么的是骗人的吧?说谎不好哦,轻松哥哥说过那样是坏孩子。”
      “……”疼不疼?已经有多久没有有人这么问过自己了?恶戏吊画觉得嗓子有点哑,下意识的低下头:“啊…真的,不疼了,博士的药,非常好使。”
      “啊……是吗。”他看上去终于放心了,伸出手笑的像太阳,他的袖子很长,就算是伸出手也隐藏在袖子里,“我是十四松哦!你是小吊画对吧?我听阿松哥哥说了!”
      “你好……十四松。”握上软软的袖子和藏在下面的手,少年笑着摇了摇手,啪嗒啪嗒的跑回蓝衣服身边蹲着。
      椴松把她带到那边,蓝衣服和阿松给吊画让了个位置——两个人中间。硬着头皮坐下之后闻到了一丝熟悉的味道,她悄悄看向旁边双腿轻叠,靠再靠背上的蓝衣服少年,没有错,这个味道,的确是那天把自己背上去的那个人。

      没等她说什么,身后站着的人便开了口,一开口,她便像是被什么咬了一口一样,猛地跳开了!惊疑不定的看着那个人。

      “临?!啊……对不起,您的声音,和我认识的一个人很像,不小心反应过度了。”
      那根本不是听见熟人声音之后的反应吧,几人不动声色。
      “吓到您我很抱歉,我是松野轻松,松野家三男,恶戏小姐。”
      “您,您好。”卧槽……卧槽!?世界上有声音这么像的人吗!??有吗!!?

      “嘛,就像我刚刚问的一样,我很好奇您的伤从何而来,一般来说,那已经算是故意杀人的范围,您已经可以向警方寻求保护的地步了。”
      “啊……这个啊。”
      我该怎么说?哎呀,不擅长动脑子啊,毕竟动脑子的事情都交给临也了……
      “是……”抿了抿嘴,她突然想起来以前和临也遇到的一件事:“是……我的哥哥……”
note作者有话说
第3章 脑浆炸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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