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第十五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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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我男朋友，你有意见吗？”
海莉换了条过膝的碎花裙，妆容清新，金发缠丝带绑起来，光彩照人。
波斯猫瞪着回身望她的文森特，眉间隐怒，过去与皮特罗并肩而立。
与文森特的暗中愠怒不同，皮特罗又惊又喜。
虽然比喻不当，但是真的就像突然有了名分似的无法言说……啊……海莉的男朋友……
这是他听过最让他高兴的称谓。
前男友先生收起轻蔑，对海莉好言好语：“海莉，过去的事情都过去了，我发现自己还是喜欢你，你不知道我得知你会参演这部电影时有多开心……”
文森特试图解释，却发现海莉根本听不进去。
她正旁若无人地摘下皮特罗防风镜研究，这使得他恼羞成怒，不过当着皮特罗的面不好发作，拳头握紧了又松开，最后还是憋红了脸，愤愤离开。
“哇哦，每部作品都得罪一个人。”海莉抬起下巴看文森特离开的背影，语带嘲讽，“有趣。”
但她很快又兴奋地扑到皮特罗身上：“快点出发，等下艾米要过来了！”
到了小镇，海莉最想做的事情就是去吃东西。
“田园汉堡。”餐馆里，大美人一手握刀一手握叉，迫不及待。
等到大妈把冒着热油气息旁侧堆满薯条和烤香肠的汉堡端上来，波斯猫往上面挤了厚厚的番茄酱。
一大叉子薯条送入口中，她腮帮子鼓鼓囊囊，说话含糊不清：“我还想要个浆果馅饼……”幸福又满足。
皮特罗不是第一次见她吃东西，但每次都为她对垃圾食品的热情感到汗颜。
海莉对食物的情感远远比对他要强烈，至少它们能让她失去理智。他感到了一丝丝的嫉妒。
“我还要酒。”海莉好不容易把嘴里的薯条全咽下去，招招手。
大妈正好端着皮特罗点的餐过来。
皮特罗开口：“给她一份浆果馅饼和可乐。”
海莉莫名其妙：“我要酒。”
“小姑娘不应该喝太多酒。”大妈听皮特罗的意见在单子上飞快记了两笔，“别让你男朋友担心。”
“不好意思，在他面前我永远不能算小姑娘。”海莉看见皮特罗点的披萨好像很美味，刀叉并用想弄一块过去。
皮特罗把盘子移到她跟前。
大妈好笑地看着他俩，耸耸肩退下了，过会儿送上馅饼和可乐，不过海莉也没再说什么。
她正在抢皮特罗的食物——披萨很好吃。
“把我的浆果馅饼给你。”她把东西递过去，不忘嘱咐他，“留一口给我。”
小宅男哭笑不得，干脆把食物全移到她那边：“吃得下吗？”
海莉手里刀叉泛着饥饿的森森冷光：“可以！”
“艾米跟我说了，不能让你吃脂肪和蛋白质过量的东西，你是易胖体质。”皮特罗想起来。
“她还跟你说了什么？”海莉才不吃这套，叉起汉堡里的切片西红柿喂他，“有没有说你帅啊？”
问这话时，她分明有些冷脸。
皮特罗摇头。
海莉又春暖花开了，继续问：“那你觉得我现在胖吗？”
“不胖。”皮特罗实话实说。
他偷偷瞄她领口若隐若现两团软白间的沟。
胸围倒是见长。
吃多点挺好的。小宅男心下释然。
吃完东西海莉要出去玩。
她瞧见餐馆对面有间小房子挂着牌，上面写着俱乐部之类的字眼，想去看看。
“你去吗？”她问皮特罗。
“等一下要天黑了，海莉。”皮特罗说。
海莉想想：“那我过去看一眼，你在这里等我。”
不给皮特罗拒绝的机会，她窜得比兔子还快，餐厅大门上的铃铛叮当乱响。
真拿她没办法。
皮特罗透过玻璃窗看见海莉进了那个小房子，嘬饮一口冰柠檬水。
餐馆大妈过来收拾桌子的时候只看见银发小青年自己，不由得好奇多问一句：“你的女朋友呢？”
“她过去那边看看。”皮特罗指指对面房子。
“那里啊。”大妈把手在围裙上抹抹，“那里是男人们的娱乐场所，女人一般不让进的。”
他一听就懵了：“男人的……娱乐场所？”
“没错。”大妈充满关爱，“你的美妞一个人去那里恐怕不太妥。”
皮特罗脖颈僵硬，拧过窗口方向时仿佛能听见石化的咔嚓声，望到海莉进去的那个小房子，双目发直。
她一个女的……
皮特罗要疯了。
“谢谢你！”
大妈眼前刷刷没了人影，甚至没看清他怎么掠过身边，只桌上散落着三两纸钞。
“年轻人。”她一副过眼浮云皆是空的表情摇头叹气，收拾盘子。
小宅男跑到小房子前时，刚刚好碰上出来的海莉。
波斯猫被突然出现的皮特罗吓了一跳，手在心口拍拍：“彼得？”
皮特罗把她上下看看，问：“你……在里面看到了什么？”
海莉觉得他有点慌。
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慌张，但是那样的表情挺可爱。
眉毛蹙着嘴唇紧抿，凝神屏息，想听又怕听。
像准备听鬼故事的小孩。
她也就配合地压低声音说：“里面都是男人的运动。”
小宅男一抖。
“啊……他们做得好激烈，如果不是时间不够，我还想看下去的。”
海莉叹息中满带遗憾，“有人还邀请我一起呢。”
而皮特罗的脸已经白了。
他把海莉往反方向拉开，不管不顾冲进去一探究竟。
他应该跟着她的。
小宅男懊恼得不行。
否则也不会放任她看见这么多男人大汗淋漓粗吼阵阵地在健……身？！
有个壮汉放下杠铃，抬眼看见门口站着个呆呆的银发小青年，心里嘀咕今天来的外地人还真多，面上依着小镇人民惯有的质朴热情招呼他：“嘿，哥们，加入我们吗？”
“你在跟谁说话？”旁边同伴问。
那壮汉不假思索，手指门口：“进来的小哥……”
“空气小哥？”
壮汉再定睛看去，哪里还有人。
这厢在外头，海莉已经哈哈大笑跳上去，无尾熊样手脚并用把小宅男缠了个紧。
“是不是很刺激？”她的笑容恣意明丽，让皮特罗生不了脾气。
怎么可以这么捉弄他，最喜欢的讨厌鬼。
“我突然不太想这么快回去，再呆一会儿好不好？”她在他脸上亲亲。
“去哪里？”皮特罗问。
海莉看到了不远处小山坡上一棵高大的树。
—— —— 晋 —— 江 —— 首 —— 发 —— —— ——
“你……为什么跟文森特分手？”
在树上坐看远处行人和零星几辆上路的车，皮特罗还是忍不住，小心翼翼问出来。
话一出口，他就看见海莉露出了“果然不出我所料”的暧昧神色，顿时浑身不自在，别过脸去。
“我还在想你什么时候会问呢。”海莉悠悠道。
小宅男支起耳朵：“那。”
“三观不同，做不了情侣。”海莉平静得像在拉家常，“分手很正常。”
“你们当初在一起又是因为什么？”皮特罗好奇心无止境。毕竟这些事情，在报刊杂志上的娱乐采访版面是不会出现的。
“因为他好看咯。”海莉说，“对于女性来说确实很有魅力，也很会说话。”
“这样。”皮特罗应一句，然后不出声了。
海莉把他的脸扳过来，饶有兴致：“你不会在偷偷拿自己跟他作对比吧？”
皮特罗看见她眼中的戏谑，耳根发烫，矢口否认：“没有。”
“你没必要比较，对于我来说，你跟他不一样，没什么可比之处。”海莉说。
“他给我他想要的，你给我我想要的。”海莉摘下一片树叶贴在他额头，指尖接触皮肤，有微微的热，“你这样就很好。”
暮色四合，夕阳映画，她微笑的眼眸里柔光滟滟，胜过无数风景。
如何确认一个人是不是喜欢你？
当她看你的时候，眼神骗不了人。
皮特罗看痴了。
“不过文森特跟我不合还有个原因。”海莉话题一转，“我想做的事情他不喜欢，却拦不住我。控制不了又作的女人当然不会讨他欢心。”
“作？”
“比如……”
海莉解开鞋上的绑带，踢掉鞋子，扶着树干摇摇晃晃站起来，皮特罗感觉不对，要去托住她。
她却抢先松手，脚下一滑，向后仰着直直坠落下去。
皮特罗心跳都快停了。
海莉却不害怕。风呼呼在耳边响，她觉得自己在飞。她知道皮特罗肯定会接住她。
所以稳稳落进他怀里时，大美人闭着眼笑：“像这样。作不作？”
皮特罗抱着她静静站了片刻，垂下眼帘，说：“作。”
然后他说：“可是我喜欢。”
“这就对了。”海莉毫不意外。
作者有话说
第15章 第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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