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年遇见，便是梦里的花开》鲁刚

4、苦命女偏逢苦命事 顽固汉点化顽固人

　　第四回苦命女偏逢苦命事顽固汉点化顽固人
　　星期一的早上，阳光明媚，空气清新，又是同学们回到学校的时候了，很久没有见到自己的学生，心里充满了眷眷地牵挂之心，一大早地和同事门从县城里赶了回来，欣喜地回到办公室里，只见里面弥漫着不祥的气息，似乎有什么事情发生了，这种不祥的预感和众人回避的目光让自己感到惶恐不安。拿上书本，赶紧回到教师里，确实如此，今天的早读，没有了以往的朗朗书声，等待着自己的却是孩子们的漠然相顾和委屈的目光，李老师也不见了踪影，二妹的位子空着，空的似乎有点凄寒与苍凉，在这瑟瑟的秋风里，充满了无名的寒意。
　　“同学们，你们怎么啦，今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二妹怎么没有来上课，她病了，还是有事去？班长苏怀月，你知道吗？”面对这一连串的问题，早已司空见惯的班长，面带无限惋惜地站了起来“黄老师！你别管了，二妹是我们班里成绩最好，最刻苦也是最有希望的一个人。李老师是他的二爷，对她期望最大，今天她没有来，我们同样难过，但是这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情，可能她永远都不会回来了，我们也很惋惜！”言语之中充满无数的怜悯之情，眼角溢满了苦涩的泪水。
　　“为什么？你能告诉老师吗！”慌忙之余，也顾不上平时作为一个教师的形象，走下讲台，苦苦哀求有人能够给出一个明确的答案。
　　“老师！二妹的爸爸不让她来读书啦”，平时跟二妹玩的最要好的李晓兰眼泪流了下来。
　　“老师！求求你，救救二妹吧！李老师一大早就一个人去了她们家了”。“老师！救救二妹吧！不能让二妹没有书读呀”大家异口同声，原本平静的课堂，开始沸腾起来啦，哀求声，哭泣声交织成一片。这就是山里的孩子，一双双渴望的眼神，一颗颗朴质的心灵，晶莹的泪水中投射着饱满而又善良的本性。面对孩子们期盼的声音，她彻底地震撼了，斩钉截铁地暗下决心，无论何等艰难，一定不会让二妹就此辍学，不会让原本可以成为参天大树的幼苗，就此没有了阳光雨露的滋润。“好啦，同学们，你们好好上课，班长和李晓兰跟我到办公室去”。交代完毕之后，立即带着她们两个人匆匆去了校长办公室。
　　其实校长，早已经知道了二妹的事情，只是万万没有想到，一个城市里刚来不到两个月的黄毛丫头，为了一个无亲无故的学生，为了一个尚不知情并且连自己也无法解决的难题，居然找上办公室来，而且是如此的慷慨激昂和义无反顾。
　　“黄老师！她家的情况是比较特殊的，母亲病卧在床，不能下地干活，家里也穷，父亲看她是个女孩子，不想让她读很多的书，我们也没有什么办法，也只有李老师才能和她父亲说，其他人早已是无能为力了，我们是心有余而力不足”无奈之情溢于言表。
　　“不！校长，请让我和这两位学生一起去吧，我一定说服她的父亲，不让悲剧重演，不让拥有希望的人最后沦为绝望，这也是我们的责任，而且义不容辞！”她的话语此时义正言辞，容不得眼前的这位校长半点质疑。
　　“我说过了，我们是没有办法的，你的好意和心情我能够理解，但是我不想让你做这些毫无目的的事情，当然除了李老师之外”。校长的话语之中带半分不信任和无法妥协的意思。
　　刚才被同学们激起情绪的黄老师同样毫不退缩，激愤地祈求道“如果我们的教育，不能挽救一个希望的学子，那还要我们这些教师干什么呢！我们不能轻易地放弃任何一个希望，二妹是很有希望走出大山，改变命运的，但是如果我们放弃了，二妹会埋怨我们的，到那个时候，扪心自问，难道我们还能说我们是光荣的人民教师么？”
　　面对黄老师的咄咄逼人架势，校长似乎开始动摇了，“好吧！你可以去试一试，只是她们村里离这里有十多里山路，汽车去不了，只有走山路了，山路不好走，大概要一两个小时，中间还要过河，来回很不容易，”，无奈之下，校长只有铤而走险，似乎要用山路的艰难来作威胁，断绝她最后的一丝念想。
　　带着不可商议的口吻，黄老师态度更是坚决，明确回答：“没有关系，孩子们都可以走，我同样可以走得了”。“既然要去，就带上她们两个，走山路要注意安全，她们路熟，还可以给你作伴，早去早回，你们班，今天我负责，放心吧”。校长指着两个泪眼模糊的孩子，揉了揉眼睛。“谢谢校长，我们一定会注意的”。带着满怀的欣喜地走出了办公室。
　　走廊上，年纪大点的刘老师，在后面和一位年轻点的女老师私下悄悄窃喜，“真是没事找事做，咸吃萝卜淡操心，看吧，摊上这个么班级，和这样一个爱管闲事的糟老头，哼，好戏开锣了”。“你小声一点，担心别人听不见呀！要是那老头子知道了，不骂你个狗血喷头才怪”。这些无聊的流言和恶毒的诽谤，再次震动着她的耳膜，充斥着她的内心，只是她善良的本意和一个作为教师的神圣职责，告诉她不必在此时理会这些闲言碎语。草草交代完毕事情之后。班长，她，李晓兰，一条弯弯曲曲的山路上，出现了一幕动人的背影，在那里有着温暖的阳光，和晶莹的露珠就着这尚未消失殆尽的秋霜。一路上，微风轻轻吹起，萧瑟的树叶哗哗落下，自那高高的树端，回旋而下，随风乱舞，毫无目的，在这样的心情之下如同一首悲歌。校长没有欺骗她，山路确实难走，一路的羊肠小道，遇见了山，便顺着山势，曲折盘旋，爬着爬着，就让人气喘嘘嘘，汗流浃背。南方的山路就是这样，山不像北方那样巍峨壮阔，气势磅礴；遇见了原野，不是那样的平坦辽阔，无遮无拦的一马平川。先是翻过山顶就继续下山，等到了山脚，想要喘口气，却要跨过铺满卵石的溪流。小溪边，遇见狭窄的激流只有走上简易的石桥，说是石桥，其实那石桥并非桥，只是为了方便过河，山里的人在河流的必经之处，搬来的石头架在水中央，遇见水流较急的地方，常常是几快石头堆在一起，远远来看，像极了石墩，山里的人美其名曰——跳岩。遇见雨季，河里的跳岩往往无情被冲走，即使侥幸存留下来，也是极为危险，一不小心，就会掉进水里。
　　“老师！快了，过这两道河，再走一片树林就到李淑敏他们家啦，老师，你也累了，我门先休息一下吧！”还是班长看出了老师早已累得筋疲力尽了，渴望早点见到二妹的晓兰，也感到腿有点酸了起来，纷纷坐在溪边石头上休息起来。
　　“哎呀，真是累得要死，我的脚又酸又痛，你们每个星期都走这么远的路啊！真是不容易” 黄老师一边喘气一边有气无力地感叹。
　　“二妹家还好，没有我们的远，我们每个星期都要走上三个多小时的路程，还要带上自己一个星期的伙食”旁边矮小的李晓兰双手叉着腰。
　　“不管怎么样，我们一定要说服二妹的父亲，让她来学校读书，不要因为暂时的困难就放弃了大好的学习机会。”黄老师的眼光凝视着二妹家的方向，充满了无数的期盼之情。
　　“好了，我们洗洗脸吧！等下还要赶路！”站在河边的班长苏怀月已经毫无倦意，在清凉的河水边洗了脸，大约休息了十多分钟的样子，又急冲冲的赶路了，晓兰路熟，走在最前面，在即将要过河的地方有几处急流的跳岩，为了照顾好老师，班长跟随在老师的后面。
　　过了面前的这道河，只有最后一道跳岩了，班长说：“老师，你要小心一点，前面的河流又急又窄，河水很深，跳岩又极为地不稳定，当心踩不稳掉进河里了”。“好的，到时候你走在老师的后面，一定要提醒我！”言语之中充满了无数的疑惑和担忧。“老师，到时候你慢走一点，一定不要着急，等站稳了再迈下一脚，这样就没会没事的”前面的晓兰开始安慰起老师来了。
　　“好的！谢谢你门两个了，想象不到二妹家里还有这么些难走的道路啊。”不大一会时间，来到了所谓他们说的这道河，果然如此，溪水又深又急，狭窄的河面仅仅能容的一个通过。河中的跳岩都是几个石头相互堆积起来，看起来极为地不稳定，石头的旁边都长满了青苔，平时过惯了跳岩的晓兰，在走这段路的时候也显得比较吃力，三四米的河面，一共才九个跳岩，走河流最湍急的中间还差点掉进河里，好不容易过到了对面。
　　只见晓兰招了招手大声喊道“老师，小心啊！这里的第五个跳岩上面长满了青苔，而且是几个石头垒在一起的，很不稳定，一定要小心！”目睹着晓兰刚才的一举一动，心里开始害怕起来，虽然心里有些恐惧，但是却不敢在自己的学生面前展现出来。在即将要迈开脚子的时候，后面的苏怀月，不知从哪里找来了一根长长的木棍，喊着“等一下，黄老师，你拿上这跟棍子吧！这样会安全一点。”“还是你办法多，好的，我一边撑着一边过河吧！”说着拿上棍子迈开了脚步，一步一向前，一边走一在河里用棍子撑稳了再跨向另外一个跳岩，开始的时候还是比较地顺利，但等到达了晓兰说的第五个目的地的时候，心里开始胆颤起来，果然是五个石头，站在上面的时候，身体开始晃荡起来，手里的棍子随着身体的不停地在颤抖。
　　“老师，慢慢来，不要着急，站定了之后在迈脚”晓兰开始在岸边急起来，一边说这一边展开手臂，做出拥抱的样子，越是这样，她越是心理感到有点恐惧，深秋的季节河水有着冰凉的感觉。“啊！我快撑不住啦！”一声大叫，她脸上吓的有点苍白。“老师，看准了，闭上眼睛，一脚踩过去就可以了。”后面的班长急中生智，“赌一把吧！千万不要掉进水里！”心理默默地祈祷起来，于是眼睛一闭，一步迈开来了，“老师过来啦！老师过来啦！”晓兰开始在对岸欢欣地拍起手来，自己微微展开双眼，谢天谢地终于过来，“好险啊！”回头一看，心有余悸。到了对岸之后，苍白的脸色带着苦涩的笑容，班长也跟了过来。
　　走过了松涛阵阵的树林，在那霜叶纷飞的枫树掩映之下若隐若现的瓦屋，在袅袅的炊烟中格外地醒目，村中也奏响起了牛羊的叮铛之声，鸡犬交织，朴实的如同陶瓷一样的古朴村庄。“老师，到了，二妹家就住在那颗大枫树下。”兴奋的晓兰遥遥指着一户人家，“太美丽啦，她简直就像一幅画，一幅自然流露的山村水墨画！真是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质朴的山村一扫过河时的阴霾。
　　“我门快走吧！看看二妹在家里干什么？”急切的老师，此时的心情格外地激动和兴奋。在走过深秋霜白的石板路上，就依稀地听见了李老师无名的怒吼声。
　　“你到底像不像一个父亲，居然有脸说出这样的话来，女儿怎么了，没有骨气的东西，算什么男人落，老子今天就打醒你。”
　　“二叔！我也没有办法啊，她娘瘫痪了这么多年，一家六口人，还得要过日子呀！她都十多岁了，可以出去挣钱了”面对着气势汹汹的李老师，二妹的爸爸低着头，蹲在门槛上，压抑的脸上充满了无奈和半分的恐惧。气头上的李老师顺手拖起一根大木棍，正准备动手的时候看见了黄老师带着班长和晓兰突然出现在眼前，于是强压下心中的怒火。惊讶地说道：“你们怎么来啦，这么远的山路呀！你们来了，班上的孩子怎么办？”“李老师，听说二妹没有上学来，同学门都没有心情上课，所以我和她们一起来啦，班理的事情都交给校长了”边说边指着班长和晓兰。
　　“哇！黄老师！”屋旁的小路上，二妹背着一筐红薯，放声大哭，满面银发的爷爷眼角深深地噙住泪水跟在后面。
　　“没有出息，居然让这小小的孙女出去打工。”，年逾古稀的爷爷腰脊不再挺拔，愤愤的爷爷用烟竿指着自己的儿子，花白的胡须，在微风中颤抖着。
　　“好了，哥！快和二妹招呼黄老师她们进屋坐吧！”“黄老师！快进屋坐坐吧！”泪水模糊的二妹，放下了竹筐拉着老师和同学往屋里走去，二妹的父亲立即站了起来，开始为远道而来的老师和同学准备午饭。屋子很小，显得比较杂乱，火坑里还嗤嗤的冒着呛人的烧焦味。旁边摆着张木床，显然是二妹的妈妈,见到老师来了，二妹的妈妈连忙挣扎起来“老师，快坐吧！真是委屈你了，都是我害的，要是我早点不在了，二妹也不会上不起学啊！”“大婶，你千万不要这样想，二妹是个好孩子，我们一定会有办法的！你好好地养病吧！”目睹了这一惨状，黄老师欲言又止。
　　据李老师介绍，二妹的家里确实很穷，爷爷一共有四个儿子，二妹的爸爸最小，出生不久，奶奶也就过世了，那时候兄弟又多，爷爷一个人盖了几处房子，兄弟门大了之后各自成了家，因为二妹的爸爸分的房子最好，所以爷爷就由爸爸来抚养。“多亏了他堂哥，这几年来照顾我们家，不然她娘命都没啦”一边抽着汗烟，一边抹着眼角的泪水。“哥！你也别说了！可惜了他爹，要不是那个时候生产队上困难，他早就出息了！”李老师的脸上显示出了无助的哀愁，“没办法呀！那是社会造成。”爷爷倒是看得通透的样子。“所以，二妹就不要耽误了。”说着说着，二妹的爸爸在旁边的厨房里把饭菜准备好了。
　　“黄老师，乡下人，也没有什么好东西，昨天晚上我们到河里打了点鱼，没有什么好菜，你们将就一下吧！真是对不起呀！”“没有关系，这样已经很好了”“娃娃，吃吧，走路也走累了。”爷爷一边倒酒一边指着自己的儿子：“你小子也来一口，今天让黄老师和你二叔好好给你上上课。”满脸委屈的二妹坐在老师和和同学之间，端着饭碗眼神充满了无限的期盼之情，默默地关注着老师，二妹的母亲此时却在床上静静地睡着了。
　　沉默了许久的黄老师终于按捺不住了问到：“叔叔！我不知道，此时这样称呼是不是很恰当，但是我想问一下你为什么好端端要让二妹去外面打工呢？”
　　几口米酒下肚的二妹父亲，邹了邹眉头，长叹一口：“黄老师！情况你也看到了，她娘病成了这个样子，哥哥姐姐初中毕业就出去打工了，因为没有文化，所以收入很低！一年到头连给她娘买药的钱都挣不到啊！”
　　“既然你也知道，没有文化挣不了钱，为什么还要二妹这么小小的年纪就出去了呢？更可况她不是读不起，或是不想上学，这么有希望的孩子，你想让她不你后尘么？”黄老师反问起了二妹的父亲。
　　“对呀！二妹在我们班里成绩最好，又很刻苦，如果将来有了更多的文化，就可以赚更多的钱，这样就可以帮她妈妈治病了，叔叔你一定要送二妹去上学。”晓兰望着泪眼婆娑的二妹。
　　“你看看，连小孩子都懂得的道理，你小子怎么就糊涂啦！都是人家的父母，都有两只手，凭什么人家可以送孩子读书，就你不行，你还算个男人么？”满脸通红的李老师有开始教训面前的这位侄子起来。
　　“我知道，现在你确实很困难，家也里有病人和老人，但是你想过没有，就是二妹去打工啦，她现在才多大呀！她能够挣得了多少钱，即使是现在对家里有了一定地帮助，可以后呢！你想让她和你一样后悔一辈子吗？”面对着眼前这位二十来岁的丫头质问，四十多岁的男人竟然沉默了半晌。
　　微微颤抖着嘴唇，低沉地说：“一个女娃，读那么多书干什么？最后还不是别人家的。”
　　“亏你讲的出口，女孩子怎么啦？你看下边你二舅家，二两女儿，都是在我手里读的书，最后怎么样？个个上大学，回家工作，把他们二老都接到城里去了！你瞎了吗？”气愤的李老师，一手将筷子扔了过去。
　　“现在都什么年代了，我想不到你居然还有这么封建的思想，儿子女儿都是一样的，况且二妹这么懂事，这么有希望，难道就是因为她是个女孩子，你就要放弃吗？难道你不相信自己的女儿！我真的替你感到很惋惜。”面对黄老师一连串的质问，二妹的父亲深深地低下头。
　　爷爷重重地用烟杆戳了戳自己的儿子，满脸蔑视地吼道：“你个窝囊废！闺女怎么了？我看你是人丑怪镜子歪，为自己找借口。”“爹！我没有那个意思。”
　　“爸爸！我很想上学，到了学校，我一定好好学习，将来长大了做一名医生，治好妈妈的病！”二妹边哭边摇这低头的父亲。
　　“你还是送女儿去上学吧！不要固执了，这样我活着也没有意思！”，不知不觉惊动了隔壁二妹的母亲。
　　“为了二妹和她的母亲，也为了二妹的这一片孝心，叔叔！你真的应该咬紧牙关，支持二妹上学！时间会证明你今天的决定是完全正确地，也是非常明智地。”“你听听！人家黄老师说的多在理呀！男孩女孩都一个样！”爷爷也开始央求起自己的儿子起来。
　　“难道你还不如自己的女儿吧！今天你一定要给我个痛快话！我做了你的思想工作不是一两回了！一个孩子读书，你就困难，隔壁村的，你不知道吗？四个孩子，硬是靠起早贪黑供出了三个大学生，在我手里读的小学，我看到都心疼！”李老师指了指山后。
　　“二叔！我知道，二妹是个有出息的人！”
　　“既然你都这么认为，那就不要固执了，你原本可以拥有一个完全和现在不一样的生活的，我想你也希望自己的女儿不要像你这样一辈子留下终身的遗憾！，但是那都是过去社会造成的，所以我们不要让悲剧重演！”
　　“好吧！女儿，你就放心地跟老师去上学吧！爸爸一定会想尽一切办法供你读书！是你们的老师让爸爸明白了！爸爸耽误一了一辈子，但是爸爸不能让你耽误你呀！”倔强的父亲终于鼓足了勇气，抹掉了眼泪，为了自己的女儿，只有横下一条心，一路勇往直前。
　　“好！我替二妹谢谢你，你一定会看到二妹有一个幸福的未来，并会为你的女儿感到自豪的！”老师同学兴奋地拥抱起来了。“二妹！我们又可以在一起了”晓兰和班长欢呼了起来。
　　李老师一改往日冷酷的面目，绽放出了久违的笑容。豪情大发：“有点骨气，来！我们叔侄三人，干了这碗酒！”爷爷笑了，笑地有点沉醉。
　　“娘！爹这回铁了心让我去上学啦！”“好孩子！去吧！跟着老师好好学习！不要挂念娘。”母亲抹了抹孩子的脸，安详地看着孩子，泪花在眼中晶莹闪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