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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生命如此之脆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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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还是如常的上课
讲课像在骂街,提问像在求饶
难怪当老师很少有人活过七十
只是晚上偶尔和这位不知是男是女的“生命如此的脆弱”抬杠
来平衡下自己的心理
每次与生命如此的脆弱聊天,脑子里就会浮现巧云的影子
有时候我常常会吧他当成巧云
我竟由一个男孩子而联想到一个女孩子
这是有病,还是一种思念
思念需要理由吗?
原来我不止听到阿明和采芬的事情才会想起巧云
我把这两个星期的时间都交给了学校和我的学生
一切的生活照旧
唯一不同的是巧云出现在脑海里的频率多了
而且更多的是出现在晚上
特别是深夜
所以常常因迟到而被扣工资
当然房间了垃圾桶泡面盒增多了
于是我得出这样的一个规律
我思念巧云的频率和我房间里泡面盒的数量成正比
在丰台医院我又遇到了巧云
确切的说我们是医院门口遇到的,当时我搀着采芬
记得当时巧云的脸色很难看
穿着一袭白衣,脖子上套一条深兰色的围巾
还是略施粉黛
这是我第三次感受到巧云那种淡淡的气质
“你好。”巧云看到和我挽着手的采芬,马上改口
“你们好。”她又撩了一下头发
她的这个动作依然不变
“好久不见,又来买药。”我笑的很僵
采芬的手很快就从我的腕间滑落
“我真笨,其实我该早到的,又迷路了。”她看了看表
“这医院确实难找,不是你笨。”
我们同时都把视线转向采芬
“那次真谢谢你。”她又对着我说
“她是我……”
好了,我进去了。巧云打断我的话
“她病地很重”采芬突然说道
“是吗”
“你不觉得吗,是因为我。”采芬愧疚的低下了头。
“对不起”采芬又说
“你想到哪里去了,她确实病了”
在走的时候,我又望了望医院挂号大厅
除了巧云,都在
“现在几点?”我问采芬
“四点十五分”
“哦 ……”
“有事吗”
“没有”
今天晚上我又上网,因为我睡不着
这位生命如此之脆弱先生又在线上
“等吃药吗。”这一次我先发问
“几点了”他问我
“一点十三分了”我说
“所以我已经吃药了”
“那还不去睡觉。”
“睡不着”他答得很干脆
“当一个女孩看到我跟别的女孩在一起时,她的脸色很难看,是在吃醋吗”
“那要看情况。”
“什么情况”
“看她有没有喜欢你,如果有就是吃醋。如果没有那她可能病了。”
“废话,知道的话我还问你。”
“可能是吧。”他可能察觉到我的心情比铅球落地还沉,马上改口。
“那怎么办?”我又问
“跟她解释清楚,还怎么办。”
“对了,你有没有看到自己喜欢的人和别人走一起的经历。”我突然话锋一转
“你在说什么??”她连打两个问号
“我觉得你是个有故事的人。”
我们两个之间的谈话就卡在这里,许久都没有回音
我习惯在等的时候抽一根烟,也许不是
因为使我抽烟的理由不止只有等待
还有,思念,思考,沉思
好象一切根“思”有关的都可以用抽烟来排遣
“我也在等一个人。”沉默后的他重新发了过来
“不去找他吗?”
“不,我要他和我解释清楚。”
“你不想睡觉吗?”他又转了一个话题
“想,可是睡不着。”
“可我想睡而且可以睡得很香。”
“哦……晚安”我有点不舍
因为漫漫长夜,一个人是很寂寞的
不过还是盖上棉被,合上眼
…………
想见巧云的欲望这几天越来越强烈
并不是想要解释什么,就是想见她
因为没有巧云生活好象少了点什么
想喝水却找不到杯子,想吃饭却找不着筷子
我甚至怀疑自己我是不是有病
如果真的有病
那么病因是巧云,那么能够治我病的那副良药也一定是巧云
我能要得到吗?
我,不知道。
由于巧云常常到丰台医院买药
也就是说在医院遇到的概率最高
上次我带她去找到医院时是五点半左右
而和采芬遇到她去买药的时候是五点十五分
也就是说五点到六点这段时间遇到的概率最高
所以我准备在这空间和时间交错的取值范围内等她
为了不让别人认为我是疯子
我特意打扮成雇佣摩托
其实也无须打扮,只是把车换一辆,多借一个安全帽
有客人找我的时候,我总是转让给别人然后说:“对不起,我被人包了。”
当然这句话开始会引起别人的哄堂大笑
他们就会说;“你这体格行吗”
就这样一直持续到第五天下午,刚好下了一场雨
就是这场雨淋得我心灰意冷
有一个垃圾车司机告诉我:“小伙子,做点正经事吧,这样是触犯法律的。”
我听了这句话觉得莫名其妙
教师这个职业是不正经是触犯法律
那天理王道何在
后来才知道从我房间里般出的泡面盒是一天比一天多
他以为我是搞地下生产的,无名无照
原来,我比以前更思念巧云
一想到自己的小命快要被这些方便面搞垮了
不禁悲从心来
“找到了吗。”生命如此之脆弱先生问到
“我没找。”
“那你……”
“我在等。”
“你确定她会出现吗?”生命如此之脆弱似乎很关心
“确定,可她不在我面前出现。”
“你的意思是说,他来了,但是看到你躲起来了。”
“是。”
“所以你很失望。”
“不,很绝望。”
“可她为什么不理我了,她没有躲着我的理由。”
“理由很简单”
“什么?”我打起十二分精神
“因为她也喜欢你。”
“那她更应该出现呵。”
“她在惩罚你。”
“我不懂。”
“你不是说过,她看到你和谁在一起,脸色很难看,”
真是一语惊醒梦中人。我再次点了根烟,开了瓶啤酒
“你好象很懂女孩子。”
“因为我就是女孩子,我骗了你。”
“其实欺骗的不止你一个。”
“怎么说。”
“因为我是一个男孩子,我也骗了你。”
就在那时,我们一定都能感受到对方的笑声
“你什么不继续骗呢?”我问到
“因为没有骗的必要了。”
“那你为什么也说呢?”她反问到
“因为我不会骗一个对我坦白的人。”
“我觉得我们有些际遇真的是很相似”她说出了心理的话
“你是说你也再等一个人,而且没有等到”
“我很后悔。”突然她把语调调得很低,当然我只是感觉。
“你喜欢他吗。”
“不喜欢我会等他吗。”我这个问题的确很无聊。
“难道……”
“等一下,我的手机响了,你该吃药了。”
“我没药吃了,跟你聊天很高兴。”
“你好象说第二次了,不要喜欢我。”我说道
“无聊。”
“喂,是阿明,死了没。”我第一句话就不太吉利
突然房子一片漆黑,断电了
“采芬的家人,打断了狗腿,我……”
“我好象做梦时踩空了竹梯一样,惊吓得从椅子上跳起来。
“你在哪里,我马上过去。”
“在医院。”
“哪家医院?”
“你不用过来了,采芬的家人都在旁边。”
“我叫一票人过去。”
“你何苦了?”
“你等一下,我去叫人。”
“我和伯父伯母陪采芬到医院检查,伯父知道我喜欢吃狗肉,所以打了一串狗肉要给我吃,我太高兴了。你不要带人过来,否则我就没得吃了。”
接着电话那一边传来大笑声。这个笑声让我想起了阿明在我房间里的撕喉声
真的是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世事如棋
“对了,我顺便告诉你一件事”
“什么事?”阿明说/
“明天给你那双腿买个保险,最好是太平洋的,回报比较丰厚。”
“开玩笑吧。”
“好了,我去买把斧头,你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