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乖小兔子上门来》花开两枝

16、小兔子帮帮忙2

　　“就这个还展览，留院收藏？好吧，也许这幅画确实不错。”客户惊讶说。
　　“什么叫也许，《恒山》本来就很优秀！”周波波再次强调。
　　“好吧，你高兴就好。”客户撇嘴。
　　周波波：“……”真是忍无可忍！
　　颜若按住脾气又快上来开始炸毛的周波波，对客户露出优雅大方的笑容：“那您认为什么样的好，刘先生，给您看了这么多您都不满意，不如您找一幅作品为标准让我们看看，我们准确知道了您的要求也好安排。”
　　客户一想，觉得是这个理，叹气：“哎，你们真麻烦。”
　　我这暴脾气明明是你太挑！武拉拉也不可忍。
　　忍住忍住！董如恒拉住武拉拉。
　　“你们看一下什么才叫真正的好！”客户打开电脑网页，输入艺青书画网站。
　　周波波吃惊，没想到客户居然有点内行，艺青书画网，国内第一大型书画艺术网站，以书画艺术以及中国传统艺术为主题的艺术类权威门户网站。随后又不屑地想，你要是找个什么国产大师级别的作品出来他当然无话可说。
　　“找到了，你们看，什么才是好作品！”客户指着全频放大后的一幅山水画作品。
　　奇山峻岭，危峦平坡，滚滚大雾气势磅礴，黑白线条分明，一笔摇，宛若神工。瑰丽的自然风光跃然跳入脑海，走进山川，领略这一出壮丽篇章，那山那雾那恰如其当的近乎三分之一分留白，完美的融合带给人满满的感动与震撼。一看再看，流连不舍。
　　周波波的那幅《恒山》很优秀，但不足以用震撼来形容，放在寥寥优秀山水画间很快就被淹没。而这幅，第一眼看去就是震撼！祖国的大好河山瑰丽风情赫然直击心灵，那是一种灵魂间的碰撞！
　　秀色横千里，归云积几重。
　　而其独特的泼墨风也别具一格。不拘泥于皴法，放达于山林。泼墨画对画家的基本功底要求特别严苛，必须要有深厚的画技底子和对于图形感观的独特艺术创造能力。此幅《华山》豪气放荡也不失细腻，笔墨清逸，古典和现代的完美结合，作者功力可见一斑。
　　就算几人不懂中国画，但见得多了，加上较高的审美能力，自然能分辨出好坏。在屏幕上看就被征服，若是真正的作品摆在眼前，那就绝对不止震撼了。
　　哑然无声，良久。
　　“我承认，这幅作品十分优秀，我的的确确被震撼了，看到它我产生了要去华山一游的冲动，但能作出这鬼斧神工般的画作它的主人不是绝世天才就是资历深厚的老艺术家，你的要求也太高了。”周波波想了想，还是不服。
　　不过客户听了这话并没有生气，反而笑眯眯地看着周波波：“有一点你说错了，这幅画的作者年龄反而不大，甚至比你们在座所有人都年轻，他是个天才。”
　　“怎么可能！”几人都惊讶了。
　　那样的墨风，若不是有深厚的功力经年的岁月积淀和长时间的自然阅历怎么可能会作出这么优秀的作品！
　　“不，有可能。”这时，张赫出声，深褐色的眼眸里闪过一道奇异的光，抬头看向客户：“您给我们看的这幅画，如果我没记错，应该是‘书才’的《华山》吧？”
　　“看来你们也不全是孤陋寡闻，没错，这就是‘书才’的《华山》。”客户洋洋得意，前些天在一位长辈的画廊里他一见这幅作品就被征服了，后来在长辈的告知下知道了艺青中国画网站，看了好久好久心里一直惦记，于是才有了这想法。
　　张赫起身，语气中已带上了一丝敬佩：“那是我们失礼了，刘先生您别放在心上。”
　　“没事，毕竟我也知道我的要求有点高，你看，你们能行吗？我只给你们三天时间，钱不是问题。”言下之意就是三天后还找不到我满意的人选画作，这笔单子就撤了。
　　虽然困难，但毕竟不是没有一丝希望。
　　刘先生离开后。
　　“这‘书才’到底是谁啊？”
　　武拉拉好奇地追问张赫，几人都看过来。
　　张赫腿上摆着笔记本，手指在键盘上神速如飞，盯着屏幕头也不抬：“还记得两年前在f市举办的第七届中国山水画大赛吧？”
　　“不知道……”武拉拉不是本市人而且对中国画这块不太了解。
　　“我知道我知道！当时我们正是集训期间，为了去看比赛我还翘了两天课。”董如雪对于书画这方面有自己的热爱。
　　“你说的是莫非是两年前就在f美院举办的……？”周波波突然想起来，两年前有人是和他提起过，还邀请他去，只不过那时自己有事就拒绝了。
　　张赫继续说：“是的，这幅《华山》就是那时候的一位少年的作品，当时一举挤下无数前辈老艺术家拿下了亚军，那时候‘书才’才十六岁，现在两年过去也才十八，称之为天才，不为过。”
　　“卧槽这么牛？”武拉拉大惊。
　　“其实《华山》当之无愧是冠军，但那些‘老艺术’家们怎么可能会让一个未成年的小子踩着他们的脸上位，仅仅一个‘华而不实’的由头便让《华山》下降了一个名次。”董如雪嗤笑。
　　“就这还华而不实？”武拉拉瞪眼，那什么才叫有思想有内涵？
　　“无非是嫉妒呗，其实这样也好，‘书才’是真的有才华，若真得了冠军之名，木秀于林，将来也不知道会怎样，现在多磨练磨练，未必不是好事。”周波波倒觉得挺好的。
　　武拉拉赞同，“也对，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况且‘书才’还年轻，以后有的是时间作出更好的作品，对了，他还有其他作品吗，给我瞧瞧。”
　　“没有了。”这是久久沉默的陆溪出声。
　　“怎么会？”
　　“难道真的是江郎才尽？”武拉拉吃惊。
　　“事实上‘书才’自从《华山》后便再也没有出现，后来许多评论褒贬不一，还有人猜测‘书才’是不是遭遇了什么不测，不论如何，‘书才’仅仅只是昙花一现。”董如雪解释，更多的是对“书才”的遗憾。
　　董如恒问：“为什么啊？”
　　“具体原因无从得知，凭借《华山》，‘书才’在艺青书画网有了一席之地，但简介里却没有‘书才’的照片，只有性别和年龄，其他不详。”这也是一个神秘的地方。
　　“这么神秘！”武拉拉对这个所谓的‘书才’有点好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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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笔单子对学长很重要？”
　　陆溪：“十分重要。”所以不得不竭尽全力。
　　林书足足沉默了十分钟有余，最后才抬起头，眼眸闪光亮如星子，走到陆溪身边对陆溪坚定地说：“学长，让我试试吧。”
　　少有的坚定让陆溪稍稍意外，随即明白过来小孩未尽之意，陆溪不想打击小孩，想了想措辞，耐心道：“书宝，我知道你担心，张赫他们已经在想办法联系人……”
　　“学长！”陆溪随意的态度让林书有点不满，自己这是被小瞧了？
　　“你就让我试试呗，大不了你不满意就说不行呗。”
　　“我就画一张，你瞧瞧以后再作决定也没有什么损失。”
　　“……”
　　“……”
　　“书宝别闹，这不是闹着玩的。”陆溪不想打击小孩，却也清楚地知道这其中十分艰难，并不是随便说说画画便能成。
　　林书生气了，跺跺脚，为陆溪的不信任，他不再多说，直接拉起椅子上的陆溪去对面5号房，态度少有的强硬。
　　“笔墨纸砚、颜料、胶矾、调色碟、笔洗、垫手，工具全部都有？”走进来，林书直接脱口一串让陆溪头晕的词。
　　陆溪看着小孩异常坚硬的小脸，心里陡然升起一股异样，脱口而出：“都有。”
　　为了这笔单子，大家都没少费工夫。
　　林书此时也已经看见了，那些工具正随意地摊放在前面的桌子上，林书深呼吸，他仔细扫过那些久违的熟悉的画具，心中涌起一股无法言说的激动，感觉手有些颤抖，转身面对陆溪：“学长，你先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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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豪华别墅中出来，陆溪的手有点抖，张了张唇，终是无言。他发现，越多了解一点小孩，却越发现小孩还有更多等待挖掘的地方，那种越来越靠近宝藏却又得知距离这宝藏还有更深的距离的心情让他兴奋又有些忐忑。
　　告别一众欲言又止眼神闪闪发亮的青年美女，陆溪带着小孩开车回花园小区。
　　“学长，周大哥和学姐们不是说要办庆功宴吗？”林书双眼亮晶晶的，很高兴，自己对学长能有所帮助。
　　“要去吗？”陆溪还是征询小孩的意见。
　　林书犹豫了下，点头，虽然更想要和学长两人世界，但庆功宴哎，学长成功了这么大一笔单子，他也很想要庆祝一下。
　　“学长，你高兴吗？”
　　陆溪微微侧过头，看向小孩的眼光略显复杂，其实自从小孩成功作出那幅作品之后，陆溪的心就一直不平静，他不知道，小孩竟是这么出色，在山水画上的这般天赋，比起客户提起的“书才”也不遑多让。想到“书才”，两年前的书才似乎才十六岁，现在，也该是小孩这般大吧。
　　高兴吗？那是肯定的。但更多的是不安。
　　“我看啊，咱们林书比那什么‘书才’厉害多了，粱小意，你是没看到刘先生看到林书作画时那表情，简直了，全程就跟看到鬼似的，眼睛都瞪出来了，哈哈哈，真是太解气了，来，林书，我敬你一个，你现在可是我们居安的大救星大福星！”周波波豪爽地朝林书举杯，真是想起白日的那个场景，空白的墙壁在林书的手下就像活了般，一点一滴直到成型，整个过程一气呵成，刘先生都张大嘴合不拢，想想都解气，看他以后还说我们居安没实力，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