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归》探长

89、驱使

　　晚上大宝父子都没有回来，小芹准备了一大瓦罐粥和一坛酱肉一些杂粮饼子用小包被包了，叫了前面一位衙役挑了往西城门去。
　　城门上大宝正在和县丞商议城防，魏壮不见踪影，小芹又寻找石头，远远见他正和士兵在搬运箭弩。大宝抬头看见小芹，和县丞说了一声就赶紧走过来“不是让您在家吗？怎么这么不听话？”小芹笑笑指了衙役“给你们带点吃的，先歇会儿。”大宝见状，喊了县丞和几个将领来一同分吃。小芹盛了粥拿了几个饼子中间夹了肉给石头送过去，石头见着小芹裂了嘴笑。“快吃，一会凉了。大壮呢？”石头边吃饼子边用手指了北边方向“去北城门了。”小芹犹豫了一下，“我去给他送点吃的。”“你回去吧，一会我去，晚上天冷，别再冻着。”小芹想了想也就答应了。
　　衙役被大宝留在城楼上，小芹独自一人往回走。她边走边看，快到县衙时，小芹看见一个虚影正在徘徊，小芹赶紧走过去，“你是刚死的吗？”那虚影听了诧异的看了眼小芹“你能看见我？”小芹点点头“你能帮我去城外看看胡人在那里驻扎，有多少人马，还有他们的防御？”那虚影听了犹豫了一下“我想看看我的家人进城了没有，今天早晨我去放牧时被胡人杀死，也不知家里人都怎么样了。”“你告诉我你家人叫什么，我帮你查。”那虚影听了很高兴，“好。”小芹示意那虚影跟自己到了后衙，小芹烧了纸和一些供品“这些你拿着，也好应个急。”虚影听了很高兴，把东西收到随身的褡裢里，欢欢喜喜的穿墙去了。小芹见他走了就到前衙找衙役去避难所打听人。
　　魏壮正在和军士们商量退敌之策，就见一个衙役求见，魏壮见了他，那衙役递给魏壮一封信，“这是老夫人给将军的。”魏壮接了看，只见上面写了胡人的兵马部署等情况，魏壮大喜，赶紧和大家说了，然后组织士兵出城去了。
　　四更时分城外十里地外喊杀声震天，大宝和县丞站在城楼上默默观看，石头蹲在城门垛子后口中念念有词。旁边几位士兵也在窃窃私语，“这次魏将军一定能凯旋而归吧？”“放心吧，上次不也这样？再说县老爷和老太爷都在城门楼子上，你怕什么？”另一个人用手肘杵了杵石头“老太爷，魏将军这次夜袭应该没事吧？”也不怨军士们担心，毕竟这次魏壮带走了大部分人马，只留了一些老弱病残的守城。“没事！魏将军有神佛保佑，这次一定能马到成功。”大家听了暗暗舒口气，虽然石头这么说，只心中还是挂念魏壮，毕竟刀剑无眼。
　　五更时分喊杀声渐渐弱了下来，天亮后，只见城外黄沙滚滚，一队人马朝城门而来。有眼尖的看见旗帜高声喊“魏将军回来了！”这一声让担忧了一夜的人们立马精神振奋。魏壮到了城门下大宝看了赶紧让放吊桥开城门。城门口住这的百姓最先得到消息，大家都跑出来看热闹。魏壮虽疲惫，只胜利的喜悦依然遮挡不住，士兵们手里提着胡人的头颅，马上挂了战利品，看见人们夹道欢迎，他们一个个举起手中的头颅炫耀。
　　石头见魏壮平安回来，就直接回家去了，他一宿没睡，这时也困极了，小芹伺候他洗涑了，让他吃了饭才放他去睡。大宝中午在德胜酒楼摆酒给将士们庆功，晚上大宝醉醺醺的被人送回来。小芹又赶紧去伺候儿子。大宝拉着小芹嘻嘻只笑“还是娘厉害，什么都能干。”小芹一边给大宝脱衣服一边招呼石头赶紧给大宝准备醒酒汤。“大宝，有些话出去可不能说，对你娘不好。”大宝点点头，他又不傻，怎么会告诉别人自己娘能看见鬼呢。
　　直到大宝睡下了，石头才担忧的看着小芹“小芹你说实话，你和鬼打交道真的不影响你吗？”“你放心，这人和鬼都一样，有好有坏。昨天那个是被胡人杀死的，他肯定会帮忙，我也答应他替他照看他的家人。所以不会出事。他家也真可怜，这次只剩下孤儿寡母的，以后让大宝多关照着点就是。”石头这才放心。自从那次胡人来袭，小芹告诉大宝父子自己能看见鬼，并可以让鬼给他们打探敌情后，石头一直心中揣揣不安，生怕驱使鬼会给小芹反噬，现在看 她如此信誓旦旦的说没事，石头才稍稍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