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归》探长

50、哭诉

　　腊八这日柳晨好心的给大宝放了假。大宝因随周夫子学习时和赵家的赵睿交好，这日打着看望赵秀才的名义让石头把他送到南殷镇赵秀才处。赵秀才考较了石头的功课后很满意，石头听了赵秀才对大宝的评价后也开心。大宝乘机提出要去拜访赵睿，石头和赵秀才都答应了。
　　赵睿见到大宝，拉了他就往外跑。二人到了赵家巷后头的大枣树下就开始互诉衷肠，“大宝，你不在可没意思了。八月份枣熟了我们偷枣被四奶奶看见，好一通训。”“笨死了，早告诉你，一个人拿石头砸，砸完就走，另一个人就捡，反正不是你砸的，捡了白捡。回头你们再分。”“谁知道四奶奶那么精，她都看见了。回头把我、修明、明敏都给告了，害的我们回家被爹娘骂，在学堂被周夫子骂，可真惨！”“你没说别的吧？”大宝惊恐的瞪着赵睿，“我是那么没义气的人吗？”赵睿拍着胸口说“放心吧，我们都没说主意是你出的。唉，可惜你这会儿才回，不然咱们可以出去烤红薯了。”“咱们去掏鸟窝，一会儿烤鸟吃。”二人正在商议大事时就见有人过来。大宝眼尖，见是王六郎走来赶紧拉了赵睿躲在草垛后头。赵睿疑惑，大宝示意他别开口。二人静静的等王六郎过去。结果王六郎却在枣树下停了下来。大宝心中着急，盼着王六郎赶紧离开。越着急，越不随人愿。没一会，听到一个娇滴滴的声音“六郎，可想死我了。”“桃花，我也想你呢。”赵睿听了“咦”了一声，王六郎和桃花听了如晴天霹雳“谁在那里？”王六郎一声暴呵。大宝赶紧拉了赵睿就跑，王六郎追过去，见是两个小孩，心中稍定，但还是赶紧追了去，大宝拉了赵睿边跑边往后看，见王六郎追了过来，“快喊你家大人”大宝冲赵睿说“二叔！二叔”赵睿扯着嗓子喊气来。王六郎见赵睿喊叫，赶紧抽身往回跑去，桃花也赶紧逃走了。
　　王六郎心中突突的跳个不停，今天自己和桃花私会被大宝看见了，不知被石家知道会如何。他赶紧往家走去。石秀正在家中无聊的很，见王六郎匆匆回来，好奇的问“不是会友去了，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哼！还说呢，当初求你嫂子让赵秀才为我引荐柳原，赵秀才不肯，直说与柳原不熟，如今大宝一个小娃娃却由柳原的侄子柳晨教导，真是欺人太甚。赵家看不起我无所谓，你呢？你们也算是姻亲，一点面子都不给。我好了难道会亏待你吗？会亏待你娘家吗？你哥哥嫂子一点好都不盼着我们呢！”石秀听了也气愤“行了，我和石头隔着个娘呢！我好不好，他们才不管呢！”“咳！算了，谁让咱没门路呢！我一会儿去县里拜访一位朋友，希望他能给我引荐一位名师，可能要在县里住几日。”，石秀听了很是不舍“今天都这么晚了，明日再走吧？”王六郎摇了摇头“秀，等我金榜题名咱们有的是时间在一起，乖，听话好吗？”石秀虽不舍也知道王六郎的学业是大事，不情愿的点了点头“还有多少银子，给我多带点。”石秀起身打开钱柜，王六郎看见钱袋，一把拿过来，从中取出一两碎银，“这个给你留着，其他的我带走””拿这么多？”“这次很重要，有备无患，好了，你好好在家，我这就走。”王六郎包了几件衣服匆匆的走了。
　　大宝和赵睿见王六郎和桃花都走了后，赵睿很好奇“大曾爷爷的小老婆和那个人干嘛？”“不知道，管他们，走我们找修明去。”大宝拉了赵睿找修明去了，二人也把刚才的事放在脑后。
　　腊月三十是小年，石秀竟回了娘家，见到黄氏委屈的直摸眼泪。“秀别哭，谁为难你了？”黄氏急切的问“娘，你说我嫂子怎么就不盼着我好呢？当初让她姥爷给六郎引荐先生，他家不肯。现在大宝小小年纪就可以跟名师学习。这也太奸猾了！六郎若有名师指点，如今早成官了。可怜他现在还四处奔走求名师，大过年的也不能回来。”石百万听了皱皱眉“大宝跟柳先生读书是因为赵秀才求了他本宗的一人，那人原是柳先生的弟子，这样大宝才拜在人家门下，否则大宝也是不能去的。”“爹，你好偏心，我就不是你女儿了吗？他们能为大宝求，为什么不肯为六郎求一求？六郎还是个秀才呢，大宝一个小孩子什么都不懂，谁轻谁重，爹分不出来吗？”石百万一阵无语，“你给求求小芹去吧 ，也省得六郎四处求告无门。”黄氏可怜兮兮的和石百万说，“唉，我和石头说去。”石百万喊了石头来，石头听说是王六郎的事，皱了皱眉“爹，回头我和小芹去趟外公家，求他一求，成与不成我也不敢保证。”“哥哥自从娶了嫂子，就没我这个妹妹了，大宝小小年纪都能去，六郎可是秀才，怎么就不能去？哥哥是不肯尽心罢了。”石秀哭哭啼啼 的。黄氏听了石秀的话，也是低声下气的和石头说“求你帮帮你妹夫吧，他好了秀儿才能过好日子，你看看秀现在每日里吃糠咽菜的，我心里难。，看着我拉扯了你一场的份上，帮帮他们。我求你了。”石百万听黄氏的话，怒目瞪着石头“你娘和妹妹都这么求你了，你好好去办，不许找借口。”“爹，收不收六郎，不是我说了算啊。”黄氏和石秀听了大哭，石百万一拍桌子，“你好好去说，事情怎么就办不成？不许推卸！”石头见石百万发怒，只好说试试，黄氏和石秀没听见肯定的答复，还是哭泣不止。石百万见了头疼，甩了手出去了。石头也只能好言安慰母女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