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归》探长

44、撑腰

　　石头回到家里后，石百万和黄氏已经睡下了，石头一直奔波早是饥肠辘辘，到灶房一看，也没有给自己剩饭菜，石头翻出窝头就着凉水吃了，回屋倒在炕上。石头翻来覆去的想着魏木匠的话，实在睡不着，起身翻出了自己的钱袋子，那里还有几两碎银子，袋子已经旧了，上面绣了鸳鸯戏水的图案，石头对刺绣没研究，实在是看不出这袋子是不是石秀做的，可想起魏木匠信誓旦旦的说石秀亲口告诉小芹这袋子是自己和玉玲的定情信物，回想以前，石头判断这袋子只怕真是那玉玲做的，石头掏出银子，把袋子狠狠的甩到了墙角。石头闭上眼，自己就是个傻子！想自己媳妇平日里在家洗衣做饭带孩子从无怨言，石秀来了从来都热心招呼，她要什么小芹都会尽量满足，怎么会嫌弃石秀嫁的不好就给她甩脸子。自己今天被石秀几滴眼泪迷了心，给自己媳妇难堪，这会给气回了娘家，想接回来只怕要费一番功夫了。
　　石头一晚没睡好，第二天一早就起晚了，醒来一看天光大亮，赶紧起来收拾好自己，到堂屋见黄氏刚摆饭。石百万看见石头气不打一处来，“你媳妇怎么回事？啊？给秀甩脸子就算了，这一声不响的就回娘家，谁家媳妇像她这样？”“秀昨天说我和玉玲好，小芹生气才走的。”黄氏听了知道要坏事，赶紧接过话头“刚开始她家就揪着这事，昨天秀就是和她开个玩笑，她就这样，这心也太窄了。再说就咱家这样，就你这条件，怎能没几个姑娘爱慕？这醋吃的也太大了。”石百万听了深以为然，“你不许去接，等她自己回来，到时候我们得好好说道她！”石头听了头立马就疼起来，低下头不说话，石百万看石头这样子，气的抓起茶杯就砸石头“你这个老婆奴！我怎么就生了你这么个没出息的东西！”石头见石百万生气了赶紧站起来，饭也不吃了“我去果园看看。”说完撒丫子跑了。
　　石头这几日早出晚归的。家中活计都靠给了黄氏，如今没了小芹使唤，黄氏就有点力不从心了，这一日三餐还有家中喂养的鸡、猪、牛什么的已经让黄氏感到疲惫，有时石秀还回来要黄氏给她夫妻做些衣裳鞋袜的，黄氏就更累了。过了五天后，见小芹还没有回来，黄氏就先发话了“石头，你媳妇这是不过了？”石头听了没说话，石百万也觉着面上挂不住，这儿媳妇是要翻天吗？“今天你去看看她家是怎么回事，能过就过，不能过咱再续一房媳妇，记着把大宝带回来。”石头听了不吭气。石百万看自己儿子的孬样子气的吃不下饭了，甩了手出去了。
　　石头抽了空去接过小芹几回，都被魏木匠给拦住了。石头如今是无计可施，看样子自己老丈人真不想让小芹回来了，石头从魏家出来走到村口时，悲从心来，蹲在一棵树下呜呜的哭了起来。
　　石百万见石头平日里无精打采的样子，心中恨他不争气。这日该给县里水果铺送水果了，石百万也不用石头了，自己驾了牛车去了。好巧不巧的在县城碰见了魏虎，魏虎看见石百万笑嘻嘻的拦着了牛车，他叉着腿，抱着双臂看着石百万“大叔，我看你也是个勤快人，怎么闺女都养不起，要她总管嫂子要东西呢？”石百万听了又气又怒“你胡说什么？你家的好家教！整天给婆婆甩脸子就罢了，对出嫁的小姑子也那么苛刻，哼！”魏虎听了大怒“你说话要凭良心，我妹妹刚出月子就开始伺候你一家吃喝，这也就罢了，谁让她是儿媳妇呢，可她还喂孩子呢，一家的衣服就开始让她去洗，你们不心疼媳妇总该心疼孙子，嫁出去的女儿三天两头往娘家跑，敛娘家东西就算了，连嫂子的东西都不放过，还总在中间挑拨离间，谁家的好家教？嗯？大叔这就是你家的家教吗？”“你胡说！”石百万听魏虎的话，气的浑身哆嗦“我胡说？当初我姐姐给小芹的那些布料现在都在谁身上呢？是你家那好女婿，我家给妹妹的首饰呢？都被你女儿要走了，没银子你们说话呀，我家也不差那几两银子。”石百万听了气的差点背过气去，魏虎见状，甩手走了。
　　石百万看周围人指指点点的，羞愤的驾了牛车回去了。一到家就奔堂屋，见石秀正和黄氏坐在一起做针线，石百万劈头盖脸的就问石秀“你拿了你嫂子多少东西？”石秀见状一阵慌张，“那都是她给我的，我为嘛不要她总这个样子，当面一套背后一套的。现在拿那些东西说什么事？”黄氏也赶紧说 “小芹到咱家，谁也没亏待过她，她自己耍脾气你拿秀出什么气？”说完就摸眼泪“我不是石头的亲娘，不敢拿婆婆的款，现在到要受儿媳妇的气。”石百万见状，只无力的摆了摆手，叹口气走开了。
　　等晚上时，石百万告诉石头“明天我和你一起去你丈人家，把你媳妇接回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