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世重生之常宁》隅隅

3、接近

　　常宁拉开车门，揽过于杨西的腰，把她搂进自己怀里，另一只手钳住丧尸的下颌用力一拧，只听见“咔嗒”一声，丧尸的嘴再无法闭上，卡在车窗上，只能发出“呜呜”的吼叫。
　　常宁把于杨西整个人抱出来的时候，看见她睁着双眼无神地看着自己，轻声说：“你保证？”
　　于杨西明明该是深邃迷人的双眼，此刻却是毫无波澜，常宁明白，她似乎让于杨西失望了，心里莫名生出了许多愧疚，敛下眼帘，软了声音道：“对不起，没有下次了！”
　　听到常宁这句话，于杨西却是“哇”地一声哭出来了，手抵在常宁胸、前，紧紧攥住常宁的领口，她差一点又死在丧尸口中了，于杨西恼怒常宁没有及时回来，可是又无法怨她，毕竟只是萍水相逢，但就是想哭，像是被人欺负了一样。
　　常宁说不出话安慰她，想一想，于杨西只是一个普通女大学生，经历这么多，哭出来发泄一下总要好受一些，虽然很疑惑她为什么会喊出自己的名字，但杀手的直觉告诉自己，于杨西并没有什么威胁。于是常宁便腾出一只手来，轻拍于杨西的后背帮她缓气。
　　但瞅着于杨西哭得一抽一抽的小模样，双眼微红，顿时感觉自己怀抱了一只可怜的兔子，什么比喻这是？又不由得感叹：好皮囊就是有优势，哭起来都那么美，这简直就是犯规。
　　等于杨西缓过来，松开攥住常宁领口的手，低头就往常宁衣服上蹭，常宁手疾眼快用手轻轻捏住于杨西的下巴，轻叹一声，从裤兜里掏出最后一张纸巾，十分罕见的柔和了表情给于杨西擦净泪痕，以及鼻涕!这要是蹭自己身上，那于杨西就去死吧。
　　于杨西定定地看着眼前这个突然变得很温柔的女人，暗自觉得十分不自在，可是为什么刚才常宁的表情有一丝庆幸？
　　拍开常宁的手，于杨西示意她放自己下去，刚才没注意，现在却觉得左手火辣辣的疼，低头一看，左手小臂有一大块伤口，已经开始溃烂了，流出红黄夹杂的血水，应该是刚才被丧尸抓伤的。
　　于杨西的脸瞬间就变得煞白，她比谁都清楚被丧尸抓伤会有怎样的结果，前世陈建明就是被丧尸抓伤了，她亲眼看见陈建明在地上哀嚎了整整两个小时，活生生地变成丧尸，意识从清醒到疯狂，任何人被丧尸抓咬之后都会变成丧尸的，没有例外！
　　于杨西惊慌抬头就和常宁平静无波的双眼对上，很显然，常宁也看见了她手上的伤口，她会怎样？以常宁的性格一定会杀了她以绝后患的！
　　但是常宁不由分说地拉过于杨西的手，掏出军刀，于杨西看她刀已经掏出来了，突然开始剧烈挣扎，拔高了声音：“不要！”
　　常宁手上力气不减，任于杨西如何挣扎，纹丝不动，面无表情地说：“别动，我帮你把感染的地方割除掉，怕疼就直说，想活命就闭嘴。”
　　常宁说话的语调并不重，但于杨西偏偏就是不敢反抗，于杨西在心里直骂常宁狠毒，却不敢再出声，心一横，眼一闭，偏过头去。
　　常宁无语，怎么一副慷慨赴死的模样，但手上却不含糊，从包里拿出一瓶白酒，缓缓倾倒在于杨西的伤口上，刚一沾上白酒，就听见于杨西闷哼一声：“嗯！”被抓住的手还下意识地挣扎。常宁又马上往军刀上倒白酒。
　　然后常宁就感觉自己的手臂被于杨西死死攥住，指甲都快陷进肉里。常宁皱眉，没有一点反应，用刀把于杨西手上的伤口连带着伤口附近泛青的皮肉一同削了下来，削完以后，于杨西左臂上几乎是见骨了，又倒白酒在伤口上，发现于杨西往一旁倾倒，已经痛得脱力了。连忙扶她坐下靠在车门旁，自己跪伏在旁边，用刀割下自己衬衫下面的布料，浸上白酒绑在于杨西伤口上。
　　绑的时候，布料几乎是勒进了肉里，于杨西却一声不吭，只是已经咬破的嘴唇出卖了她，常宁暗自心惊，于杨西忍耐力很好，超乎寻常的好，就算是一般的杀手都难以做到。
　　伤口处理好之后，常宁扳过于杨西的身子让她靠着自己，于杨西顺势把头贴在常宁肩上，常宁感觉自己脖子上沾了湿湿的东西，不清楚是泪水还是汗水。常宁就这样跪伏着抱着于杨西很久，思索着这天也快黑了，夜晚可是很多东西的掩护，吉普的车窗碎了一扇，另外几扇包括挡风玻璃估计也撑不了多久，常宁决定还是不要这辆吉普了，打横抱起于杨西就往便利店去了。于杨西抬头看了一眼常宁，湿漉漉的双眼无力地半眯着，又低头狠狠地在常宁衣服上蹭干净自己脸上因疼痛而流出的冷汗。
　　常宁的步子顿了一下又立马恢复正常，合着于杨西不把汗蹭自己身上是不甘心了是吧？进了便利店，常宁把于杨西抱进库房，寻了一处干净的地方放下，对她说：“我出去检查一下，你待在这里不要乱跑，这把刀给你防身。”说完就把自己手上的刀给了于杨西，转身出了库房把门关好，连让于杨西开口说话的时间都没给。她又走到那个被她杀死的男人面前，掀开窗帘，确认他的确是死得不能再死了，常宁才算是松了一口气。她那一刀虽然是隔着窗帘刺进去的，但准确度却丝毫没减，刺中太阳穴倒也并不难。仔细一看那具尸体，脸上都是干了的血迹，胡茬上也是不知名的污垢，用力捏住下颚，嘴里似乎还有肉沫，墙角堆砌的人骨切口均匀平滑，以及墙角涂抹的细碎血肉，应该都是这个男人所为，想想就觉得恶心，常宁去收银台翻来打火机，又拿了瓶白酒淋在尸体上，按开打火机丢在尸体上，不过几秒，尸体就被火花吞噬了。烧完之后，常宁又四处检查，把门窗关死，多找了几把小刀放身上，拿了两瓶就就回了库房。在常宁出去之后，于杨西也没闲着，用完好的右手把库房的东西整理好，腾出一大块空地，等常宁回来时，于杨西正在搬一个很大的纸箱。常宁快步走上前，弯腰把纸箱搬到门口抵住，说：“你废着一只手还不安生。”于杨西冷哼一声：“手再废，也比你脸好看好吗？”
　　常宁无语，看了一眼于杨西的左手，虽然包了一圈布带，但是露出来的肌肤只是沾了一点血，并不影响手的白皙和细嫩，刚才没注意，现在想起包扎时手掌的触感，修长纤细的五指，于杨西的话倒也不假，幸好自己没有恋手癖，背过身去又搬来几个较重纸箱堵住库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