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chapter22反常and暂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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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静仁找到了最近的新任牧师任钟化作为证人出庭。
“我是为了揭开真相，站在这里。这个真相，或许会给大家带来伤害，但可以肯定的是，隐瞒真相时，伤口无法痊愈，揭开真相后的伤痕，是可以痊愈的。”面向着观审的市民，闵泰延说道。
“证人，你来到道源教会的理由是什么？”
“不再放任金具贤牧师的丑行，这是总教会的判断。”
“丑行，能具体说是什么样的丑行么？”走近杨始哲，闵泰延看着他的眼睛，接着询问任钟化。
......
“金牧师，在每周一晚上，都会叫上几个道源和谐之家的孩子，然后，对那些孩子......”似是不忍再继续说下去，任钟化的眼圈变红了。
“是儿童猥亵吗？金具贤牧师。”闵泰延将任钟化的话补齐。
只见任钟化点点头：“是的，是那样。”
观审群众再次开始哄乱，也许是这几天的审判转折太大，明明是在审判那个杀了面包牧师的恶人，却牵扯出牧师贿赂教会以及猥亵孤儿的丑事，这怎么能让他们接受呢？
为了维持法庭的秩序，审判长拿起小锤子敲了敲，并且警告众人保持肃静。
“检察官，你认为金具贤牧师的行为，与本案有何关联？”
这时李妍智拿着手中准备好的资料走到了审判长面前，首先拿起了一本生活簿，“这是1982年，金具贤牧师成立道源和谐之家当时的生活记录簿。被告杨始哲是道源和谐之家出身，在此期间一直被金具贤牧师猥亵。”将资料呈上。
“仅仅是一本生活记录簿，就可以证明被告杀了金具贤牧师么，这也太过武断了吧，检察官小姐。你这是在将特殊情况普遍化，将杀人动机强加给被告。”尹智熙冷笑。
“当然，光是这个不足以证明杨始哲的杀人动机，不过，本检察官有证据以及人证。”李妍智丝毫不为所动。只是回到位置上，拿出在杨始哲面包店收获的“凶器”以及给尹智熙看过的鉴定报告，“这是在被告杨始哲的面包店中发现的，经过检验，这件证物上的血迹是被告杨始哲的，而指纹，”转头看向了大感意外的的尹智熙和杨始哲，“是金具贤牧师的。”
“被告，能否说明一下，为什么这个三十年前金具贤牧师刺伤你的工具会被你藏在你的面包店吗？还是你想借此告诉我们，这就是你的杀人动机呢。”
“不，不是......”杨始哲身体开始微微颤抖，说话也结结巴巴，他似乎又开始陷入了童年里那一场不堪回首的噩梦之中......
李妍智毫无悲悯之心地继续挖开杨始哲的伤口，“鉴于被告方不承认，检方申请当时负责道源和谐之家生活的金敬仁作为证人。”
杨始哲听到了金敬仁这个名字，转头看去，虽然几十年过去了，可是那张脸除了多了皱纹和老态，依然没有太大的变化。
“证人，请把您当时看到的，跟我们说一下。”
步入中年的妇女满脸的自责和内疚，“金，金具贤那个人，把孩子们......”抑制不住的眼泪滑落。
“证人看到的孩子们，其中有人在座吗？”
点点头，“有。”
“是谁呢，那个人？”
慢慢地看向忍不住开始咬着指甲瞪着她的杨始哲：“对不起，始哲。”
杨始哲终于拍桌而起，对着金敬仁咆哮：“你知道什么！对不起，什么对不起！”试图冲向金敬仁，却被一旁的工作人员给拦住，只能无助地哀嚎着，“你都知道，却熟视无睹，为什么，为什么现在装善良！你经过谁的允许说出来的？！”
杨始哲被按到地上，随后被架走，过程中，杨始哲的痛苦让观审团看法有了些许转变。
第二场庭审依旧像是一场闹剧般结束了。
尹智熙走到李妍智和闵泰延的面前，“就算是这样，找不到有着杨始哲指纹的杀人凶器，会让判刑很困难，这个你们应该清楚。已经定好结局的游戏，还不清楚吗？”对此，闵泰延选择回以一笑无言离开。
李妍智则是不同，“尹智熙律师似乎对被告的经历感同身受呢，看看，你的眼眶都红了呢。还有，你说，这是定好结局的游戏，我看不一定吧。这个世界上，不一定要用杀人凶器才能进行定罪的。特权，也可以。”
离李妍智不远的闵泰延，俞静仁以及黄顺范，将她的话听得清清楚楚。
黄顺范轻轻扯了扯闵泰延的西装一角，“泰延啊，妍智这丫头，最近不太对劲啊。发生什么事了B4？”
闵泰延摇了摇头，“不知道，妍智这几天一直很反常。”下了班也不再去罗哥的酒吧，家里的血袋也不见少多少，也就是说她已经许久未进食了。这让闵泰延十分担心。
“李检察官，这是什么意思？”俞静仁问道。得到的只有黄顺范表示不知道的摇头。闵泰延只是望着李妍智默默无言。
先不论这几个自己人是怎样的担心和疑惑，尹智熙心里却是一个咯噔，一股不安感袭上来。
李妍智拿着整理好的资料，一步一步走近尹智熙，靠近她的耳旁，用只有她们两人能够听到的声音说道：“被自己信任的人所伤害猥亵的感觉如何呢？天下哪里有免费的午餐，只有愚昧的人才会轻信他人吧。”就连自己也是呢，愚昧无知。
尹智熙觉得，李妍智一定是知道了，他们的过去。不然为什么会有这样的言论呢。
“你......”
却被李妍智打断，她轻轻拍了拍尹智熙的肩膀，“尹律师，我们，下一场庭审再见，过程会达到您的目的，但是结局，恐怕不会让您如意的。”转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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闵泰延觉得，他必须和妍智好好谈谈了。
坐在办公室中，李妍智在翻着道源和谐之家的儿童资料，发现1983年的儿童少了四个。
“俞检察官，83年的园生记录中没有四名孩子，你赶紧去儿童福利院找找当时的杨始哲与其他三人的记录。”
“是~知道了，跑腿的活都让我干吧。”俞静仁十分配合地点点头。
“还有......”
安排完俞静仁，李妍智静静地坐在办公室中。直到闵泰延推门而入。
“偶吧。”没有像以前两人单独相处时一样温馨，李妍智现在表现出十分的冷漠。
“妍智，不打算和哥哥说吗？你到底怎么了。”闵泰延就这么站在李妍智的面前，背着光，影子就这么笼罩着李妍智。
“偶吧，我需要时间。有时候坦白并不能解决问题。”她不确定自己到底要不要将自己的痛处暴露出来，因为那处伤口已经腐烂不堪了。
俯下/身，闵泰延双手捧着李妍智的脸，在她的额头轻轻印下一个吻，“哥哥永远都在这里。”
双手揽住闵泰延的腰身，李妍智将头靠在他的怀里，似乎这样她就能汲取力量，让自己不再沉浸在这些天来重复不断在梦中出现的，自己被背叛被杀害剖心的场景。
“偶吧，妍智爱你。”
“我也爱我们妍智。”虽然知道妍智所说的爱是亲人的爱，闵泰延却忍不住红了耳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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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议室
“杨始哲杀人的凶器始终没有找到，那么我们只能从其他方面来入手了。”李妍智道。
“不是，我们为什么还要继续下去呢? 金具贤那个人明显是罪有应得啊。”黄顺范对这种人渣气愤不已。
“我们的工作是什么，将犯人绳之以法不正是我们该做的么？”闵泰延不同意黄顺范的说法。
“行动吧。”
第三次庭审开始了。
在一声审判长入场的宣告声中，庭中的全体成员站立起身，以示尊敬。
“这次严禁发上上次那样的骚乱。有什么新材料，现在就说吧。”审判长对站在他面前的闵泰延和尹智熙二人说。
“没有。”
“我也没有。”
审判长用手挡住话筒，“我们也是人，理性逻辑是重要，但有时也需要感性的召唤。请铭记这一点。”
尹智熙这一次出奇的沉默，面对审判长的话语，她只是略带沉默地走到杨始哲的面前，开始了辩护，
“被告人发现被害人金具贤的时候，被害人是什么状态？”
“已经死了。”
“没有看到凶手是谁吗？”
“是的。”
“因为有前科所以被视为嫌疑犯，你应该相当冤枉了吧。”
杨始哲不复上次的情绪化，状似非常委屈的点了点头。
闵泰延首先与尹智熙开始了心理攻防战。句句直戳杨始哲的心窝。
“被告人记忆中的金具贤牧师，是怎样的一个人？”听到闵泰延的提问，杨始哲再次开始咬指甲，眼神也开始躲躲闪闪。
“回到1982年，被告和崔真美，李东奎，李贤浩生活在道源和谐之家，是这样吗？”
“是的。”
……
“那人在每周一的晚上都把孩子们叫到自己的房间里——”
“我反对！检察官正在——”
“检察官，请自重。”不仅是尹智熙，就连审判长也略为激动啊。
李妍智把一切看在眼里，不懂声色地用手机发出一条条短信，看着发送成功已阅读的提示，李妍智勾起了嘴角。尹律师，审判长，你们输定了。
闵泰延依旧进行语言侵略，将杨始哲的伤疤展现在众人面前，同时也让众人对金具贤从尊敬转为了厌恶。
“那人分给你们的面包，不再是填饱肚子的食物，而是让人恶心的痛苦。”
“别，别再说了。”杨始哲再次濒临崩溃。
……
“我也有想杀的人，我杀了他，不会像你那样，至少我不会否认我干过的事！”
杨始哲抓挠着自己的头发，口中不时传出压抑的呜咽声。他想让闵泰延闭嘴，可是却无能为力。
“金具贤牧师，是你杀的吗。”
“不是，不是我。”艰难地摇着头。
“是那么痛苦吗？”
“别再说了。”这是审判长。
闵泰延却是继续刺激杨始哲：“甚至活不下去了吗？为了报复，你搭上了自己的人生，解开了终身的枷锁，难道还不能堂堂正正高声说，‘杀掉金具贤那混蛋的是我’吗！”
“不是让你停止了吗！”审判长开始敲击那把锤子。
杨始哲在痛苦万分的挣扎后，疲惫道：“是我，是我杀的，金具贤。”眼泪鼻涕口水一起流下，杨始哲哭的毫无形象。尹智熙头痛地捏了捏眉间。剧本一再被人破坏让她恼怒不已，这下就只能看审判长的了。余光扫过坐在座位上半低下头不知道在摆弄什么的李妍智，又想到至今还未被放出来的“南建旭”，心里开始打鼓。
在杨始哲认罪的同时，法庭的门被推开，一群执法人员走了进来。为首的男人拿出证件道：“你好，南建旭审判长，上级有令，这起案件由我来进行审讯。在此之后，您所做的判决无效。”
法庭上的众人都很震惊，毕竟在即将进行判决时更换审判长这种事情从未发生过。
“以及，审判长大人，您将接受上级的调查，关于您与尹智熙律师以及被告杨始哲之间的某些事情。”李妍智站起来，微笑着向南建旭宣布。
最终在新任审判长的判决中，杨始哲被判处十五年有期徒刑。杀人者终于受到了惩罚，并且这一次的案件也成为尹智熙自“南建旭”案件以来的第一次败诉。
一番苦战后诉讼胜利，特检组成员的心情都很不错。曲线救国这一招李妍智用的真的太巧妙了，让众人十分佩服。
一起回到检察厅，李妍智去了一趟部长张哲吾的办公室。
“部长，我想请一个月的假。”
“哦，是李检察官，怎么了？”正在看文件的张哲吾抬起头来。
“有些私事。”她需要平复自己。
“如果需要帮助，可以告诉我。”张哲吾并不是个热心的人，但是如果那个人是李妍智，他想，他是乐意的。
“谢谢部长好意。”
然后一个人坐在办公室的闵泰延就收到了妍智妹子的信息，〔偶吧，我要出去走走，一个月之内会回来的。^_^〕
闵泰延：-_-#
作者有话说
第22章 chapter22反常and暂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