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第十八章 ...
-
“今天没有午休吗？”李恒简悦耳的声音传来，带着关心。
“今天有点事，下午会有点忙，所以现在先打电话给你。”苏祈靠在墙上，声音软软的。
李珩简温柔地笑了笑，“等你忙过这一段时间，我们出去玩玩，地点你来定。”
“国内国外？”
“只要是你想去的，我都陪你去。”
“我想要去的地方啊？我想去的地方希望有蓝天白云，又可以在碧绿草坪上奔跑，看日落，傍晚饭后可以漫步，晚上可以看到星星，看斗转星移，仅此而已。”苏祈在脑海里搜索最想去的地方，漫无目的，只希望能有这些。
“好，到时我们一起去。”李珩简答应她。
中午耽搁了很长时间，没聊多久苏祈就去工作了，李珩简收了电话走回去，嘴边还带着不难察觉的笑意。
李珩简离开了不短的时间，对面等待的女人并没有介意，见他回来，悠闲地喝了一口咖啡，随口问：“女朋友？”
李珩简不置可否。将手里的手机放桌上，坐回他的位子，他面前的咖啡已凉，让服务员来换了一杯。
“你回来几天了？”李珩简问她。
女人漫不经心回，“回来几天了，然后休息了几天，实在有些无聊了，就来见见你。”说着这些话也没有多大的情绪变化，只是朋友间轻松的谈论自己的近况。
服务员将李珩简的咖啡送上来了，李珩简等着服务员放下，在服务员走前给了一张红色小费。
“看来你女朋友的魅力很大。”女子说。
李珩简不在意她这句话，喝了一口咖啡，说：“是来见我呢，还是想见的另有其人？”
女人抬眼看他，并没有被人拆穿心事的窘态，镇定自若地：“想见他，所以先来见你。”
“你倒挺有耐心。”李珩简忍不住夸赞她一句。
女人轻轻笑了下：“是我的就永远是我的，只是被别人占用了一下而已，总归会回到我身边，所以我又何必着急呢。”
“你不仅有耐心，还很自信。”李珩简靠着座背，翘着二郎腿，手放在桌上，手指轻轻地敲着桌面。
“你又不是今天才认识我。”女人怪嗔了他一眼。
“所以他才一直这么爱你。”李珩简下结论。
他与他们两个近十年朋友，见过他们太多次争吵又重归于好，分分合合，兜兜转转，总会回到对方身边。
顾念爱得太深，爱她胜过自己，在李珩简这个旁观者看来，是毋庸置疑的。
女人微微扬起下巴，嘴边浮起一抹浅浅的笑意，是运筹帷幄，尽在手中的得意。
“那你怎么还来找我了？”李珩简反问。
“你又不是不知道，他总有点小脾气，总爱和我闹别扭，大男子主义，控制欲强。这一次，可能没有往常这么轻易回到我身边了，所以需要你的帮忙。”
女人轻轻地叹了一口气，是抱怨的话，但没有哀怨，只是当作一个小苦恼需要花费点心思去处理。但又不会很为难，只是她需要用点心让顾念看到，唤起顾念对她的情愫和爱意。
和顾念在一起十年，她太懂他，所以才会轻易离去，因为知道自己会回来，顾念也会回来。不管他们之间有什么插曲，有什么阻碍，总可以清理掉。
“什么时候？”没有一丝犹豫和多想，李珩简直接了当问对面的女人。
在女人意料之中。
她轻轻地搅动着杯子里的咖啡，双眼充满期待：“自然是越快越好”。
服装设计比赛第一期视频的播放大火，播放量高居不下，更有众多媒体大肆报道。
视频里虽然没有说明这是哪个公司，没有相关的logo，能够让人识别的东西全都没有，但NOS的设计师毕竟在国内也小有名气，自然有些人认出。
网上各种深扒的文章覆盖而来，有很多记者蹲在NOS大厦前，很多电话打到了NOS市场部和行政前台，但一一都被模棱两可的答案给敷衍了。
联系上不NOS这样的大公司，自然有很多人转移来守苏祈工作室，但苏祈此时和陆言都在NOS。
比赛就在两天之后，他们必须做好万全的准备。
宣传、舆论、炒作这种事由公司来做，而苏祈和陆言则需要做好他们自己的工作便可。
苏祈也没有想到这次的视频播放量会这么高，会这么大火。
他们做的视频虽然少不了矛盾冲突，特别是一开始设计师和苏祈他们之前的冲突，通过剪辑渲染，100分钟的视频高潮不断。
但又不只冲突和矛盾的展现，那只会让观众疲劳和吐槽，专业的设计，从未被揭露的设计圈隐秘，为梦想而不断努力的设计师，设计创意思路的过程，前所未有的一一展现到人们眼前。
虽然这期间存在很多冲突，但不得不说NOS的创作氛围是极好的，在冲突之外，能看到每一个设计师都很专业，很有职业信仰。
苏祈和陆言没有查到江简宁的手稿被谁拿走了，录像里看到躺在垃圾桶里的手稿被清洁阿姨收走。
苏祈和陆言分别去问了可能接触到的人，但NOS规则森严，以防设计稿被偶然查看到，室内的垃圾桶都是分类的。
而纸质垃圾一清理出来就被清洁阿姨放入碎纸机。
录像可以清晰看到江简宁的设计稿躺在垃圾桶到晚上就被收走，然后进入的碎纸机。
所以理论上来说，是不可能被别的人看到的。
苏祈和江简宁说这件事的时候，江简宁和苏祈一样坐在沙发上抱着笔记本看第一期视频，并没有失望或失落，她头也不抬，只说：“没有人看到就好了，大约是有人和我的创意是一样的吧。”
苏祈也在忙着给公众号的粉丝回复，NOS给了她十张门票，她在公众号做了一个活动，现在给粉丝回复，和粉丝互动。
既然江简宁都不在意了，那苏祈和陆言也当这件事过去了。
设计比赛在第二天，趁着人们热议的劲头，比赛直播，当晚就上了热搜。
江简宁网上投票数和评委投票数合计为第三名，成功签约NOS。江简宁的网上投票并不高，才第五，而评委投票第二。
第一名是宁宇菲，原来那个与江简宁有一样创意的人是她，不过那件服装并不是她的主打，却是锦上添花。
第二名是陈翊，相对其他选手的争奇斗艳，她的作品算是中规中矩，所以看多了令人惊呼的作品，她的作品更像是一股清泉的出现。
孟子誉也作为评委之一，他当然不是以知名设计师名义来做评委，但他毕竟也是走在时尚潮流尖端的商务人士，虽然苏祈也不明白他是评委的原因。
苏祈记得，还和孟子誉在一起那会儿，听李成说还有时装杂志专门做了一期孟子誉日常服装的报道。苏祈知道后去买了那期杂志，看了之后觉得孟子誉与那些国际名模放在一起，竟更略胜一筹，因为他有自己独有的气场和品味。
苏祈给许衿留个前排的位，比赛结束后苏祈和许衿在举行比赛的酒店餐厅吃东西。
苏祈知道最近几天许衿的状态不是很好，自己又忙，没有与许衿分担，今晚正好有了机会了解。
苏祈选择了一个靠窗的大柱子后面的桌位，点的东西上来了，苏祈和许衿慢慢吃慢慢聊。
苏祈几次引导询问，许矜总是转移话题，而这次却挖了一勺芒果蛋糕，漫不经心地笑笑说：“我就是孕妇爱胡思乱想，情绪波动大，我在努力适应和调整中呢，你别总是大惊小怪。”
说完将蛋糕放入嘴里，享受这美味。
也许苏祈不太了解孕妇的情绪波动，但苏祈能感觉到许衿并不只是单纯地这个原因，她不明白许衿不和她说的原因。正因为许衿不和她说，她越知道事情不是这么简单。
而许衿不愿意说。
许衿见苏祈低垂着眼睑，心不在焉地捣弄着碟子里的蛋糕，许衿将她碟子拉过来，佯怒道：“他们家蛋糕挺好吃的，你不吃别浪费了，给我吃，我这个孕妇吃不够呢。”
苏祈反应过来，抬头看向许衿，她眼里没有一丝前几天电话里苏祈听到的低落和烦躁，而是一如从前见苏祈浪费粮食的微微斥责。
苏祈舒颜一笑，将碟子拉回来：“我只是在想今天比赛的事，谁说我不吃，别想抢我的蛋糕。”
许衿也笑：“今天的时装比赛真的很激烈呢，没想到江简宁这么厉害能拿第三。”
“虽然这几年她一直在宁镜，但听说她都有一直自学服装设计，也经常去看时装比赛。”苏祈为许衿解疑，没有人的成功是一蹴而就的。
“看来再过几年中国可能会产生一个大设计师了。”许衿将最后一口蛋糕放进嘴里评价道。
苏祈笑笑，问她：“还饿吗？”
“不吃了，已经吃够多了，我休息会。”许衿后靠到椅背上，轻轻抚着自己已经很大的肚子满意说。
在市中心酒店的高楼之上，俯瞰下去整个城市尽收眼底，虽然已经十一点多，但城市还是明亮而繁忙，步行街人流穿梭，马路车辆川流不息。
许衿不知想着什么，望着窗外，眼里很多东西不自觉地浮现出来，苏祈很想去握住她的手，但还是忍住了，静静地陪她。
“刚才那个女设计师为什么会来和你说话？”女人尖声的质问。
“如果你想知道可以返回去问她。”男人淡淡而没有情绪的声音。
许衿转头看了苏祈一眼，用嘴型吐出三个字：孟子誉。
苏祈听出来了，尹程琳和孟子誉在她们柱子后面的座位坐了下来。
尹程琳大约是被孟子誉的话噎了一噎，“肯定又是不安好心。”
孟子誉没有在回话，过了一会儿，尹程琳的声音又响起：“我离开一会儿，如果还有女人来找你说话，你不要理她们。”
孟子誉依然没有说话，等了一会儿，女人的脚步声响起，应该是尹程琳离开了。
他们的桌子离苏祈和许衿的位子只隔了一个柱子，苏祈轻声对许衿说：“我们走吧。”
许衿眼里带着戏谑，很明显的意思在里面。
苏祈剜她一眼，再次用正常的声音问道：“你走不走？”
许衿慢悠悠地喝了口酸奶，一副就不走你耐我何的表情。
经过上次的事后，苏祈并不想与孟子誉有任何的接触，如果被尹程琳看到她在这里，不知道又会想到什么。
“孟先生，很感谢你投票给我。”又有一个女声传来，苏祈听出是宁宇菲。
不同的女人，许衿更来兴趣了，津津有味地偷听起来，苏祈叹了一口气，但转思想想又不是她们故意偷听，如果孟子誉不想被人听见说话，就应该选择去包厢，而不是此时人少幽静的餐厅。
她们走不走，由她们自己做主。
“我并没有给你投票。”孟子誉漠然的声音传来。
宁宇菲似乎惊讶了一下：“啊，不好意思，那是我误会了，很抱歉，孟先生，我请吃饭当做赔礼道歉吧。”
“不用。”很简单的两个字回答。
“孟先生，我有点尴尬，这样我会一直觉得有愧于心，一直放在心上，让我请你吃饭吧，我这个人真的欠不得别人。”沉默了一会儿，宁宇菲鼓起勇气说，声音很真诚。
比赛投票是匿名的，照理来说参赛设计师是不会知道哪个评委投了自己，宁宇菲却认为是孟子誉投了她？难道是有人告诉她的，但消息是错的，是故意误导她？还是还有另外的可能？
苏祈紧皱眉头，这次比赛她所了解到的是不可能有内幕的，因为何关雎最憎恶内幕。
“哦，那你看下次什么时候有时间，我今晚和女友有约了。”孟子誉饶有兴趣的声音响起。
苏祈此刻能想象出孟子誉的神情，他应该是轻轻地一挑唇角，眼中带笑地看着对方，让人觉得他很感兴趣的样子。
但苏祈知道，孟子誉的兴趣是看对方怎么表演。
宁宇菲并没有因为“女友”两个字有什么其他反应，和孟子誉说好了时间便离开。
许衿不断点头称绝，探头过悄悄和苏祈说：“孟子誉三两下就又将一个女人拿下了。”
苏祈配合她点点头，然后说：“这下可以走了吧？”
许衿讨好，并不容易地从座位起来，苏祈过来扶她，她顺势牵起的手，“我们走。”
苏祈和许衿离开是要经过孟子誉的桌子的，许衿耻高气昂地牵着苏祈的手走过去，苏祈心里笑许衿的小心思，也为此感到一暖。
她已经没有什么波澜了，最多的就是希望不要遇到尹程琳。
作者有话说
第19章 第十八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