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第 9 章 ...
-
瑾川附在林嘉誉耳边悄悄地说，“他们工作起来比较拼命。”
林嘉誉低头看着地上杂乱的包装袋，不难想象他们拼命的样子。
觉察到动静的Refer回头，愣了几秒，然后笑了笑。
林嘉誉第一反应是看向刚才站在身边的瑾川，很好，瑾川去了沙发那边，所以，偶像是！在！对！我！笑！她木木地抬起手，咧开嘴傻傻的和偶像打招呼。
饶是林嘉誉心里有无数只猛兽奔跑，她的表情依旧是呆愣又僵硬的。愣了几秒后，林嘉誉低头从袋子里拿出奶昔，然后走向再次看着电脑的Refer。
“谢谢。”Refer抬头看向林嘉誉。
“没事没事。”眼神飘忽好久才敢瞟向偶像。可能是熬夜的缘故，Refer的眼睛有点发红，整个人的状态看起来并不好。
“你是不是需要休息了？看起来很累的样子。”林嘉誉小声询问。
“上次你替我开车，这次你来替我收尾？”Refer最后微微上扬的音调让林嘉誉心中一紧。
“这个我还真不会……”林嘉誉摸摸后脑勺。
Refer带着笑意，“马上就能完工。”说罢，他再次戴上了耳机。林嘉誉看到偶像再次专注于工作，不敢再打扰，悄悄走到一边收拾房间。
另一边，瑾川把睡在沙发上的两个人赶到休息室补觉，然后和林嘉誉一起收拾录音室。
Refer听音乐的同时，右手手指轻轻敲着桌面，有节奏的打着拍子；这是林嘉誉离开录音室时偶像的状态。
“其实收拾这种事情，每晚都会有阿姨来做，你看着来就好，不过Refer不喜欢脏乱的环境。”瑾川一边下楼梯一边自顾自的说，等了一会，林嘉誉却没有回应。
“在想什么？”瑾川用胳膊肘碰了碰林嘉誉，“我发现嘉誉你好像喜欢发呆哎。”
“没有没有，”林嘉誉不好意思的笑笑，“我只是一看到偶像就容易变愣……”
“习惯就好了，反正你以后会经常看到，看多了就没感觉了~”林嘉誉接过瑾川递来的水，摇了摇头，坚定地说不会的。
“你们这群小姑娘啊。”瑾川感叹道，“我以前喜欢过一个逗比男演员，然后接触之后就不喜欢了，他私下实在是太冷漠了……”
“或许你喜欢的只是你想象中的那个Refer……”
瑾川看着陷入沉思的小姑娘，暗想是不是自己说多了。
“可是，我相信我感受到的Refer就是真正的Refer，我相信自己的感觉！”
……是真爱。
瑾川详细地给林嘉誉讲了讲来工作室要做的事情，林嘉誉仔细地记在了笔记本里面；讲到工资的时候，林嘉誉心里暗想——其实免费给你们干活也可以……但是这么说会不会显得动机不纯？
“好好干！”瑾川拍拍林嘉誉的肩膀。
林嘉誉重重地点头。
“我要出去比赛，明天Refer他们要去H市公演，这里就交给你了！”
……“这么快我就要独当一面了？还有川川姐，你要比赛？”
“我是跳民族舞的，最近有个比赛，我要去参加。”
所以……QY才说你是跳大秧歌的吗？
= = =
第二天一早，Refer一行人飞往H市。
陈大饼从床上爬下来去上厕所的时候看到林嘉誉穿着睡衣在桌子上写东西。
揉揉眼睛：“嘉誉，你又在给你偶像写小纸条啊？”
“嗯。”
林嘉誉很久以前就养成了给自己偶像写小纸条的习惯，听歌后有感想会写下来，遇到需要自己做选择的事情会写下来，心情不好的时候会写几句，心情好的时候也会写几句，然后把小纸条贴好扔进一个透明罐子里面。
这个习惯有很大的坏处，那就是林嘉誉卧室与以及寝室的床下面，全是装着小纸条的罐子和盒子……
陈大饼看了看寝室，“为什么大家都不见了……”
“萧萧去自习了，园园和男朋友去吃早饭了，我在等你一起去上课。”林嘉誉把叠好的小纸条放进罐子里面。
“可是我不想去上选修课……”
林嘉誉把把陈大饼的衣服塞进她的怀里：“是谁说让我监督她不要逃课的！快穿衣服，不然我们就要迟到了！”
两个人到教室的时候，老师已经开始讲课，陈大饼无聊地在本子上画画，林嘉誉托腮看着老师手舞足蹈地讲课。
“唉……”陈大饼悠悠地叹气。
“你怎么了？”林嘉誉低声询问陈大饼。
“最近总是睡不好，暴躁易怒，体寒身虚……”
“说人话！”
“想找个男朋友！”
……
那你还是虚着吧……这个愿望实现起来有点困难……
“对了，我今晚回家，要不你和我一起回家？”
“算了吧，你家也没有适合我的男孩子啊……”
吃过午饭后，林嘉誉回宿舍收拾东西，准备去Refer的工作室。
大饼好奇地问道，“你干嘛这么早就走？”
在偶像工作室打工这件事，还是以后再告诉室友吧。
林嘉誉想了想，笑着说道，“去打工啊，挣钱包养你！”
“哦……富婆，我等你包养我！”
陈大饼给嘉誉传递一个飞吻，林嘉誉做了一个接住的手势。
= = =
到了工作室后，林嘉誉先去拿快递，有寄给QY的，也有漂洋过海寄给Refer的，快递盒上还画着粉色心形。
拿着喷壶给放在窗台上的绿色植物补充水分，然后把散放在桌子上的纸整理好；然后，然后就没有什么可做的了……这样子挣偶像的钱真的好吗？
林嘉誉闲着无聊，便拿了一张便利贴，一笔一划地写着什么。还没来得及写完，门口的电话就响了起来。
“喂，您好，这里是——”林嘉誉还没有说完，QY熟悉的声音就从听筒传了过来。
“嘉誉，你手机没电了！”
“嗯？”林嘉誉从衣服兜里掏出手机，果然已经关机了。
“你看到我的快递了吗？你拆开，然后传真过来。”
“嗯，好。”
顾不上便利贴，林嘉誉噔噔噔地跑去给QY传真，等忙完了再回来找便利贴，却怎么都找不到了。
算了，我没写什么吧？写了也看不出来是我写的吧？
我写了什么来着？林嘉誉觉得自己得多吃点核桃补一下脑子了。
回到家的林嘉誉很快就把便利贴这件事忘在脑后，吃饭的时候右眼猛跳，林嘉誉使劲眨了眨眼睛。
怎么回事？要倒霉了吗？
给爸爸夹菜的妈妈突然问起兼职的事情。
“做的挺好的……”林嘉誉因为嘴里吃着东西，含糊地回答。
“你不是说那个老板人很差劲？”妈妈头也没抬，反问。
“嗯……”林嘉誉支支吾吾半天，“我换了一个地方兼职。”
父母一向反对自己追星，尤其是爸爸，所以，在Refer公司帮忙的事情还是烂在肚子里吧……
“你自己长点心，不要被卖了还替别人数钱！”被妈妈的眼刀扫到，林嘉誉缩了缩脖子。
“知道啦。”
“对了，有喜欢的男孩子了吗？”
林嘉誉吐了吐舌头，没说话。
爸爸在一边插话，“我看网上说小女孩追星就不容易找到男朋友，我看你就是这种情况。”
……
“我不是那么狂热的追星族啦，”林嘉誉干笑，“而且我可没有想过让偶像当我男朋友。”
“偶像那种人，只能远观……”——但是我现在好像是近观的状态了。
“最好是这样。”
……真的，在爸爸的监视下喜欢Refer就如同八年抗战！
睡前林嘉誉照例在床上拿着笔记本逛论坛，看到某个帖子的时候，林嘉誉心中一紧。
A：“你们有没有注意到Refer的胳膊上有蹭伤？！”
B：“卧槽，真的吗？”
C：“我也看到了！”
D：“听说是今天彩排的时候出现安全事故了……”
……
问川川姐？川川姐正在忙比赛；要不直接给Refer发短信？毕竟现在自己也算是偶像的“直系”下属……
下定决心，林嘉誉给Refer发短信：“偶像，听说你受伤了，你还好吗？”
是用“你”好，还是用“您”好？
在寝室的求求群里咨询——给尊敬的人发短信是用“您”还是用“你”？陈大饼很快回复“当然是您啊”，园园也跟在后面表示赞同。
好吧，听你们的。
短信刚刚发出去，电话铃声就响了起来；看到手机屏幕上大大的“偶像”两个字，林嘉誉瞬间从床上坐起，然后接起电话。
“林嘉誉？”Refer有点沙哑的声音传来。
“对，是我。你受伤了吗？我刷论坛的时候看到有人说你受伤了。”
“你等一会，我换个地方。”
“嗯。”
林嘉誉听着Refer那边从嘈杂变到安静。
“今天彩排的时候出了事故，我没事，但是我朋友受伤了。”
“很严重吗？”
“他腿受伤了，本来过几天要去参加街舞比赛的。”
“那你呢，我看到论坛说你胳膊受伤了。”
“只是蹭伤。”
短暂的沉默后，林嘉誉开启没话找话模式。
“我今天收了几个你的快递，应该是粉丝送的。”
“嗯。”
“工作室这边没什么事，我会每天都去的。”
“嗯。”
“那你好好养伤！”林嘉誉实在是找不到话题了。
“好。”Refer笑着回答。
“那晚安？做个好梦。”
“晚安。对了，以后发短信随意一点吧。”
挂断电话，林嘉誉想撞死在豆腐上；就不应该听室友的把“你”换成“您”！
医院里，Refer挂断电话，揉了揉太阳穴——奇怪，明明没说几句话，手机怎么这么烫。本来因为朋友受伤的事情很烦躁，看到林嘉誉发来的短信突然就很想给她回电话——“您还好吗？”这完全就是晚辈给长辈发短信的模式啊。
回头看向长长的走廊，下午彩排时的场景又浮现出来。
仲成脚下的升降台出了问题，离得最近的Refer看到仲成要跌下去，伸出手去抓仲成，却没有抓到他。
QY走到Refer身边。
“哥，这次仲成受伤，你不要自责。”
“如果我再快点冲过去就好了。”
“这是个意外，我们谁也没想到。”
“可是，你知道的，仲成为这次比赛准备了很久。”
QY无声地揽住Refer的肩膀。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第 9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