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命》雪上川

7、part7

　　（三十一）
　　栖九在天牢里关了一个月。
　　九重天上的那尊佛降了一道喻，
　　栖九所为，难为天地所容，但恳请玉帝网开一面，念栖九乃是凤凰遗族，从轻处理。
　　同时，南海观音心地慈悲，决定收手回南海。
　　北斗星无人掌管，着实让玉帝烦恼了一阵。

　　（三十二）
　　栖九最后被无罪释放。
　　我站在天庭一侧，
　　亲眼看着那只高傲的凤凰，
　　慢慢地跪了下去。
　　他瘦了不少，眼睛里也没有了神采。
　　声音里也带了一丝疲惫：
　　“栖九自知，好友紫薇星君犯了弥天大错，但愿天帝念在星辰需人掌管的份上，紫薇星君所负之罪，由栖九一力承担。”
　　他说的是好友。
　　我心中绞痛，
　　到底是有多绝望，
　　才会让一个连死都不怕的他，选择遗忘，选择逃避。

　　（三十三）
　　一个星期后，
　　天帝判凤凰栖九，入畜生道历经六世轮回，以感上苍恩德。
　　他走的时候，
　　陪在身边的依旧是我。
　　“栖九，”
　　在他走过奈何桥前，我对他说，“我等你回来，和我一起喝酒。”

　　（三十四）
　　他笑着说：“只怕到时候我已经失去灵性，变回原形，不能再和你一起喝酒了。”
　　这是他和我说的最后一句话。
　　说完，他迈出一步，走过了那短短的、却又漫长的奈何桥。
　　我在他身后哭的不能自已。
　　他终究还是拒绝了我，
　　选择一个人。

　　（三十五）
　　在他走后，
　　斐玉官复原职，只是被罚在困守北斗星五百年。
　　他曾经托人来给我捎个口信，
　　请我去见他一面。
　　我本想拒绝，
　　但还是去了。
　　我和他，归根究底地说起来，只有那次下凡时的一次交集。
　　我很想去了解了解，
　　被栖九这样爱着的人，
　　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这算是片段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