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十二 无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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亦步亦趋地紧跟在锦绣身后，一想到往后可能有的许多麻烦，就又开始后悔起来。毕竟我连自家皇宫（？！）都没进过，更别说刺杀一个不是老头子的皇帝了。
没错，现在我已身在深宫，易容成一个相貌平凡的小侍从。这几天我都劳心劳力地研究药死皇帝的方法，却还是一无所获。说来好笑，我一个现代人跑到古代来要做的居然是帮人家谋朝纂位，而自己几乎可以说是完全无关的人，真是疯了。
一路行去，直到御花园。据说锦绣是因其才艺被宣召进宫的，所以皇帝就恩准他直接去御花园拜见。只是还没到达，远远地我就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
“皇上哥哥！那任少游实在是欺人太甚！”正是高红艳大小姐是也。
抖，她怎么也在？不过我抖个什么劲啊，我现在又不是在逛妓院，况且她也认不出我来的啊。
“呵呵，小红艳啊，你也就不要再那样四处闯了，你这样子谁都会被你吓跑啊！”
“皇上哥哥，连你也欺负我！”汗，好耳熟的台词。
“禀皇上，锦绣带到。”
“草民锦绣，拜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我默不作声地在锦绣身后跟着拜倒，别人恐怕只会认为我是吓得出不了声了。
“哈哈，平身吧。”
“谢皇上。”
我们站起来，随即听到一片抽气声。
“久闻益洲锦绣色艺相全，今日一见，果然不同凡响。”
我怎么听着有老□□的味道。
“皇上过奖了。”
寒暄过后，皇帝吩咐带我们下去休息。那些太监们一走，我就走上前去扯了锦绣的衣袖。他看看我，说：“小水，可累着了，要不要喝点茶？”
为了方便，我让随行的人都这样叫我了。
“恩！”
进了房间，门刚关上，我就对他说：“锦绣，你要小心啊。”
他微微一笑：“小水过虑了。”然后走去泡茶。
我皱眉：“那里有过虑？那家伙不用看都知道是个色鬼，我还答应了那人要保护你呢，而且……”
他在倒茶的手抖了抖，不过很快恢复过来，边把茶递给我边微笑着反问：“而且什么呢？”
我怎么觉得现在的锦绣有点笑脸虎的样子……接过茶，我小心地说：“而且……那皇帝的样子也不怎么样，真要什么什么的话也要弄个好看点的啊……”呃，我居然说出来了！脸红ING……
锦绣闻言愣了愣，反应过来就开始很没形象地大笑起来，笑得我两颊发热。有什么好笑的啊？人家好心关心你，你居然还笑我！
“哈哈……好了好了，我不笑了，你不要生气啊。”锦绣终于知道要维护形象，止住笑，道：“我还是第一次听到这样的原因，呵呵。小水啊，现在又不是要娶要嫁，样子怎么样没什么关系吧。”
“才不呢！”我一脸的义愤填膺：“好看的东西是要欣赏的，就不应该让那种样衰的坏家伙破坏美感！”
“可是。”锦绣一下子安静了，眼神也有点奇怪，难道我说错什么了？！
“这也不过是个壳子罢了……”
那样总是给人有春风拂面之感的男子，这一刻里神情平静，平淡的语气似乎在说的是普通不过的家常。
“反正也干净不到哪里……”
“不是的！”我脱口而出。
锦绣因我这一句愣住了，定定地看我，我不禁心慌了。刚才一听到锦绣说这样的话，心一急就喊了出来，其实跟本不知道究竟喊的是什么……也许潜意识里从一个女生的角度自以为感受到了小倌的悲哀吧，想起自己那次被下药时那种恐慌到想要求死的心情，我只想尽力地向锦绣表达出我并没有歧视他的心情。
呃……不过该怎么说呢？这些话好难说出口啊！但人家锦绣正呆呆得等着我的豪言壮语呢，怎么办怎么办？我忸怩着不知如何是好，那边厢锦绣却笑了，笑得如沐春风，笑得如三月花开，笑得一浪一浪的暖意从他身上荡漾开来，平复了所有的不安，我的心也定了下来。
他走过来，抬手摸摸我的头，轻声说：“放心，我会没事的。虽然如此，我还是要谢谢你。”
我抬头，问：“为什么？”
他没有回答，却依然笑着，只是笑里夹进了一丝悲哀。
“有时候，牺牲是难免的。”
果不其然，当晚皇帝就悄悄地去了锦绣住的房间。
怎么能够这样……锦绣是男的，是男的！而且……我偷瞄了下，这个皇帝真的不怎么样，比起来那个聂九州倒还可以接受。锦绣……怎么可以啊！
把印章和灯盏揣在怀里，我偷偷靠近锦绣的房门。只是似乎已经迟了，从房里传出某种声音让我惶恐不安得不知如何是好。
“有时候，牺牲是难免的。”
想起锦绣说的话，尽管知道这种事他们大概早料到了，但我还是感到忧郁。
锦绣这样的人，为什么会沦落到要当小倌？想来只有这荆国明目张胆地盛行男风，所谓上梁不正下梁歪，肯定是皇帝干的好事。
聂九州是对的，大好江山在这种皇帝手里肯定得玩完！
主观意识一但确定就难以更改了。那么，为了一个国家的发展，客串下杀手，也可算是作为穿越者闯荡异世界的一项消遣吧。
第二天一早，锦绣就用一种奇怪的姿势走来敲我的门。
看见他，想起昨晚在门外听到的声音，我脸腾的热了。想问他“还好吗”，但是……又问不出口。
“呵呵，难道你还是个雏子？”
脸可能烧起来了，我故意不停摆弄手上的药物，装作没听见。
锦绣也不在意，靠在门上，说：“今天我陪不了你们了，你就和那几个琴师一起上殿吧，顺道摸清地形，为以后的行动作准备。”
我点头表示知道。直到他转身关门，连身影都消失，我才又抬起头来。
看样子，这家伙倒不像受到多大打击的样子啊。倒是我，怎么比当事人还紧张？比他还伤春悲秋的啊？
再低头看看手中的草药，那我还是不是应该那么卖命呢？再说我能行吗？叹气，我这人还真是不一般的容易改变主意啊。
作者有话说
第49章 十二 无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