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水一方》某UN

24、二十三 现实是无奈的

　　四周静静的，能听到遥远的哪里好象有人在打更。马车轮子的“骨碌”声似乎有点催眠的作用，我往小白温暖的怀里缩了缩——在小白的怀里就闻不到那呛人的酒味了，舒服得我好困。
　　困得我真想就这样睡去，无视旁边似乎石化了的石凌，无视自己慌乱的心跳。
　　但一连串的担心却不断地冒出来：石凌知道小白的身份了，他会有什么反应？他的心里是怎么想的呢？他会不会生气？不过为什么生气呢？这个我也不知道不过小说好象都是这样写的……
　　现在我的心情，像极了以前好不容易下决心上课时开一次小差却被来巡堂的教导主任抓个正着时的忐忑……
　　“你很久以前就知道他是……那只狐狸是他的了？”石凌的声音听起来还蛮平静的，还好，他的接受能力还蛮不错的嘛。
　　我摇头，虽然不知道他能不能看见：“不是……”刚说出口就后悔了——这不是明告诉小白其实我那是猜的吗！=0=……
　　立即改口：“也不算久啦。”
　　“你一直瞒着我们。”呼，好在他没有继续追问下去。但是这句话好象是在责怪我了。
　　“小白不喜欢嘛，他有这个权利保留自己的身份啊……”
　　眼皮发沉，怎么忽然这么困的呢……

　　睁眼看到的便是雕花的床顶。我一骨碌坐起来，伸个懒腰，这觉睡得真好啊，现在我精神得很啊。
　　然后——
　　“哇！小……白。”
　　然后就看到依然是一身雪衣的白秋在厅里喝茶看书。
　　光线从大开的窗户铺洒进来，把小白笼罩在一片柔和的白光中。白光所照的范围，一切都毫桎毕现，惟有在小白身上却激起一层朦胧。洁白的瓷器，米黄的书页，淡青的茶烟，白秋在其中，美得不似凡人（虽然他原本就不是），如梦似幻。
　　我看得出神，肚子却在这个时候响亮地打起鼓来。
　　他挑眉看我，我刻意转为看桌子上的茶点。天，我现在的脸一定红得火烧一样了！
　　为了缓和气氛，我说：“哈哈，小白早啊！”
　　“早？”小白重低下头，继续看书。“午饭时间都过了。”
　　厄……无言，难怪我那么精神。
　　小白又指指桌上的点心：“吃完就开始今天的功课。”
　　我大喜，边扑下床边想：还是小白对我好！不枉我平时有什么好吃的都留一点给他！
　　“今天的没完成就不许吃晚饭。”
　　被子一绊，我扑倒……

　　自从那个晚上被石凌知道了身份，小白对我实施了地狱式训练，每天天没亮就把我从被子里拖出来，没达到指定目标就不许休息，所以常常饿肚子。55这简直比我以前读书时还辛苦啊！
　　令我疑惑的是以前常来找我的石凌和遥水这些天都没出现过，七灵儿也是影也没有，这令我不禁把小白这忽然加倍的严格和那个晚上的事联系起来，但这之间似乎没什么联系啊！真是的，为什么那时我居然会困得就这么睡着了的呢？
　　“认真，还是说你今晚不想吃饭了。”
　　呜……讨厌的小白！
　　我回神努力地背诵那长长一段的“传音入密”口诀，不知道什么时候我才有能力在不需要口诀的情况下使用这个。
　　时间在这枯燥的背诵中一点点地过去，我背得眼皮直打架，朦胧中似乎看到在那个世界的师傅给我的训话：水啊，遇到顽固又难缠的老师，最好的办法就是把家长摆出来……直到一个熟悉的声音向起：“小水，我来看你了。”
　　我激动得一下跳起，眼含泪花向他扑去：“遥水哥哥！”
　　一如既往，遥水手中还提着一个食盒，里面不用说都是我喜欢的点心。
　　遥水拍拍我的头，我松开他傻笑，不过在发现遥水看到小白的同时，僵住了。
　　小白你怎么不变回原形去了？
　　这下连遥水也要知道了吧，那么很快小白的身份应该就天下皆知的了吧||。
　　遥水接着说的话却出乎我意料之外：“这位应该就是石凌哥哥请来的白先生吧？我是小水的哥哥段遥水，这段时间有劳白先生为小水费心了。”
　　啥？小白什么时候成了石凌请回来给我的家教了？他们在那天晚上到底搞了些什么？
　　小白却是点头致意。遥水也不多说，只是拉过我，把点心放在桌子上：“小水，怎么像是瘦了？来吃点东西吧，有你喜欢的凉糕……”
　　我感动地看着遥水，脑里忽然回想起刚刚神游时师傅的训话。现在就是个好机会啊！
　　随即拉着遥水的衣袖，委屈地投诉：“遥水哥哥，这些天里我都没好好吃饭啊。”
　　“什么？”遥水吃惊地看着我。我无视小白能杀人的目光，继续说：“我没练好的话小……白先生就不让我吃饭……”
　　继续无视无视无视！我、我这是在为自己争取正当利益！不用怕！无视！
　　事实上无论怎么无视，我都已经是汗流浃背了。55小白好可怕T T……
　　“这样啊。”遥水的反应恰倒好处！就是这样了，皱眉不满然后抗议吧！我永远支持你！
　　果然，遥水为我受到的待遇寻求摆脱的理由了：“白先生，我知道勤奋与努力是必要的，但也只有吃饱饭才会有力气和精神继续学习啊。”
　　说得好！这也是我所想的！视线瞟向小白，却立刻被吓得转了回来||。
　　“话虽如此，但适当的饥饿能产生动力，促使他更加努力修炼。况且危险不会等在你吃饱的时候才来，所以要即使在饥饿的情况下也保持着最佳状态。”
　　……危险也不会专门在你饿肚子的时候来啊。我在心里不满地嘀咕着，但不敢说出来就是了。
　　回看遥水一脸沉思状，我在心底哀号：不要啊！遥水你不能就这样妥协的啊T0T！我一生的幸福就掌握在你的手上了啊！……
　　无奈人生不如意事十常□□，遥水在短暂的沉思后点头应和：“先生说得对。”然后还对我说：“小水，不许任性，要听白先生的话。我这就先走了，先生，打扰你授课了。”
　　才记起师傅后面还有的话：不过这种方法有特定的适用范围，如果你的家长是那种老实严肃型的，那就免了……
　　我无奈地看着遥水的身影消失在门外，僵硬地转头，正对上小白的浅笑。
　　抖……555好可怕啊||。
　　“若断水，你可以继续了吧，增练……”
　　听着他报的条目，我直哀叹自己的命苦。末了，抬起头用希冀的目光看着小白：“那，小白，我是不是可以先……先吃遥水哥哥带来的……”
　　“再增一个时辰的打坐和……”
　　“呜不了不了我不吃了我会好好修炼的了！”55小白我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