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水一方》某UN

15、十四 惘然

　　看着众多风情万种姿态万千的姑娘们在身边走过，带起一阵阵香风，我心情好极了。
　　谁说一个女的看其他女的看得那么尽兴的是变态！
　　况且，现在我是男的。
　　红袖添香，美人在抱，何其令人向往。我眯着眼，跟在石凌身边，色相尽显。
　　石凌举起手就敲下来：“小心别让遥水看到你现在这个样子！小色鬼！”
　　“在说什么？”遥水回来了。刚刚那姓杜的一直拉着遥水在聊，直夸遥水才情过人什么的扯着不让走。遥水面皮薄，只得陪着他一直到现在。
　　我没有回答遥水，不忿地扬起下巴向石凌反驳道：“美丽的事物是需要欣赏的！我欣赏一下有什么关系！”
　　石凌不怀好意地笑：“哦~，你敢说自己没有往那方面想过？”
　　……
　　我愣住了。
　　有是肯定有的，但是只是“想”，没有感觉……
　　难道说因为我原本是个女的，所以对女的提不起兴趣？
　　那我不是该对男的有兴趣吗？但和遥水石凌他们在一起这么久了，啥的就一点感觉也没有？
　　难道……我是传说中的圣人？
　　哇！我好厉害！
　　不过怎么听着就不觉得是真的……
　　……
　　被石凌晃着的手拉回思绪，我一脸惘然地看向他。
　　他看着我也愣住了。
　　“你……没事吧？”他迟疑地问。
　　忽然很想笑。
　　于是笑了，对石凌说：“还站在这里干啥？”
　　拉了遥水径自前行，却发现石凌久久没有跟上。

　　随那位杜大人在包厢落坐后，立刻鱼贯而来一群姑娘，把我们围得实实的。
　　左右都被姑娘挽着，遥水红透了脸，不知所措。
　　我旁边也分别坐了两个姑娘，左边那个直往我身上倒。耳边响起石凌刚刚说的话，我索性反过来挨到她身上，把她当靠枕。
　　那姑娘乐得一个劲地向我调笑敬酒，我一一挡下。轻笑着，我对另一位姑娘说：“这位姐姐，可不可以给我拿个梨。”
　　那姑娘也咯咯地笑开了，拿了香梨切了，亲自喂我。
　　石凌看傻了眼：“没想到，神仙兄弟你倒像是久经温柔的人。”
　　这回轮到我咯咯地笑了起来，斜着眼望向石凌，忽然很想跟他开开玩笑，谁叫他总戏弄我。
　　站起来，醉酒一般靠在石凌身上，压低声音却又故意让其他人听到，问：“你相信不相信，其实我不喜欢女子？”不过，似乎也不喜欢男的就是了。
　　他愣住了，张着口的呆样真可爱。
　　我嘻嘻地笑着，重又回到座位，靠到那位姑娘身上，对她说：“不过我倒很喜欢你呢，嘻嘻……”
　　偷瞄遥水，他已经呆了许久了，他旁边的姑娘也都被他的呆样感染了。
　　至于那位杜大爷，也像条离水的鱼般定着不懂说话了。
　　我又忍不住嘻嘻笑起来。今天我真不正常，有点兴奋过头了。
　　奇怪，我没喝酒啊。

　　众人很快恢复过来，遥水的第一反应就是敲我的头。
　　找个籍口坐到一边，那两个姑娘很自觉地作起了按摩师傅。
　　在凝香阁看着人们花红酒绿，像在看着另一个世界。
　　姑娘们的脂粉浓得让人呼吸不畅，我渐渐有点想睡了。
　　眼前的一切都渐渐扭曲。视线模糊，分不清醉生梦死的人和影壁上精美的雕刻。
　　手里把玩着那颗翡翠绿的印章。何时把它拿出来的呢？
　　一股凉意从握着的印章传来，慢慢地，清爽的感觉像水一样把我包围。
　　很舒服的感觉。
　　就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