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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和离?才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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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祖官大闹郡主院的事情不胫而走,市井当中流传着许多版本,不过没有一个能够情景再现。
一些贵妇们妄想得到第一手八卦,竟然邀请红月郡主去游园。
同行的还有宋祖官的表妹——刑部侍郎的女儿杜芊芊。
这表妹倒是个美人,想必是吃过红月郡主的苦头,总是用一双怨毒的眼睛盯着她。
江红月隐约不安,女人不怕当面撕,就怕这种背后算计的,明枪易躲暗箭难防这个道理大家都懂。
在炎热的九月里,江红月除了吃葵花籽打发时间之外,还有研究如何在不穿帮的情况下刷好感,当然,这一点非常难。
结果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这天早上,美妞气喘吁吁的跑来给江红月说了一桩八卦。
这两年京城里有一桩悬案,每隔一段时间便会失踪一些风流倜傥,容貌俊美的书生,有命回来的人都一口咬定,说是被红月郡主掠走,夜夜百般蹂.躏,可被问到具体细节,所有人都回答忘了。
这事挺荒谬,鉴于红月郡主的品性和江太师的势力,满朝文武没人敢管。
直到皇帝钦点的新科状元失踪了,半月之后出现在京郊的黑巷子里奄奄一息,他死之前口口声声说是红月郡主害了自己。
后来,仵作从这个可怜的新科状元胃里发现少量的食物和各种的丹药,大部分都是烈性的壮阳丸。
瞎眼的状元老娘天天跪在朝堂前击鼓鸣冤,一心要为死去的儿子讨回公道。
这下可好,红月郡主又一次站在了风口浪尖上。
这不,就连久不露面的宋祖官都来了。
“江红月!我当你潜心修好,没想到你还死性不改!”宋祖官气的手发抖。
这个女人像野草一般,铲不净,拔不掉,软硬不吃,横竖戳在他心窝里,时时刻刻给他添堵。
朝堂上,他虽然没什么政绩,好歹也是个官,可皇帝当着文武群臣的面下了一道奏折——让他肃清内务。
皇帝明摆着笑话他无能嘛?!
思及此,宋祖官大喝一声:“旁人都给我退下!世子爷我今天奉旨肃清内务!”
江红月有点措手不及,见对方伸手抓她,抬腿就是一脚,可她万万没想到宋祖官竟然是个练家子,她这一脚被轻而易举的躲开了。
江红月被宋祖官抓着往内室走,她从对方明亮的眼眸里清楚的看到了自己的胎记,这让她有点不寒而栗。
深闺里无比清冷,就连说话都带动着丝丝的凉气儿。
宋祖官咬着后槽牙说,“你听着!以往你发疯我管不着,可这次太离谱了,连皇帝的人你都敢动。”
一抹人影向窗前不经意的靠近。
宋祖官警惕的看了一眼窗外,忙拉着人往里走。
江红月不知情,见对方把自己往床边带急的满头大汗,着实的挣扎了一番。
宋祖官急忙甩开手:“你放心!就算全天下的女人死光了,我也不会沾染你!”说完手还在长袍上擦了擦。
江红月恼羞成怒竟然口不择言道:“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你——你——你粗俗!”宋祖官被气的大脑一片空白。
半晌,他勉强做了个深呼吸:“江红月,我记得你说过要享受做人的快乐,可前提是你要有命享受!”
宋祖官收起平时的吊儿郎当,表情忽然换了一个人。
“皇帝早就到了亲政的年龄,可你爹和我爹还大权独揽,这成了皇帝的心病,而你又是江太师嚣张的证明,你再看看我?”
宋祖官掏出折扇配合着扇了几下,脸上又挂回那个吊儿郎当的表情,“你看我,充其量就是个不争气的公子哥,丝毫不造成威胁。”
江红月一愣。哦,是装的!原来这小子不是草包。
宋祖官把折扇塞到后颈的衣服里,继续给江红月分析:“你爹和我爹糊涂,非要做什么江山梦,可我不想。求求你收敛点,别让皇帝找到借口把咱俩脑袋砍了,到时候咱俩的爹想不造反都难了。”
宋祖官的话不无道理,江红月消化这些信息。
见江红月不说话,宋祖官居高临下望着她,心里有些小得意,两人交锋这么久,他这回算是占了上风。
半晌,江红月闷闷的说:“绑架书生的事情跟我无关。”
其实她这么说是有根据的,起初她也怀疑红月郡主的人品,可她自己的身体自己知道,这个与书生大战了三百回合的风流郡主竟然还是处女,谣言不攻自破。
宋祖官摸着下巴若有所思。
“你不觉得很奇怪吗?皇帝钦点的状元,那是天子门生,状元一死等于砍了皇帝的手脚。我猜,没准是你爹干的,”江红月摊手:“你也可以怀疑我爹,可他总不会陷害自己的女儿吧。”
宋祖官摇摇头,他爹才不会做这么鲁莽的事,如此说来应该是有人蓄意挑起事端。
“你有什么打算,继续扮演纨绔子弟吗?”江红月问。
宋祖官盯着江红月,眼神有些玩味,想来自己和她都是京城里“大名鼎鼎”的人物,看来她也不是那么不堪,原来大家都留了一手。
窗前人影晃动,江红月也发现不对头了,眼珠一转,她顺手拍掉了一只古董花瓶。
“砰”地一声响,屋里的宋祖官和屋外的身影皆是一震。
“你发什么疯!”宋祖官猛然回过神发现自己正坐在江红月的锦被上,脸一红,转身便往外走。
江红月跟着他,一边走一边毁掉触手可及的家具,一时间叮叮咣咣好不热闹。
宋祖官嘴里咒骂着,一脚踹开了门扬长而去......
照以往听来的八卦,每次和宋祖官吵架后,红月郡主就会去江太师那要钱。
当然这一次也不能例外,江红月想去探探口风。
印象里,江太师总是笑眯眯的,似乎很溺爱这个女儿,所以当江红月到书房的时候江太师已经把银票摆好了。
“女儿啊,有些事情不必强求,既然祖官不与你亲近,你就随他去吧,你是我的女儿,当今天下谁敢对你指手画脚?”
江红月坐地干嚎,大骂道:“皇帝就对我指手画脚,他自己死了状元还怪我,别将来什么事都怪在爹爹头上!”
江太师脸色一变,这么大逆不道的话让外人听了还了得,忙轻叱了女儿一番。
江红月一边干嚎一边想,这事不太可能是江太师干的,总不会有当爹的损自己女儿的名声吧?
思及此,江红月立马卷了银子走人。
可她不知道,当她离开后,一抹身影悄悄闪进了江太师的书房。
“有何异常?”
“没找到任何易容的迹象。”
“与祖官呢?”
“两人还是水火不容,不过,郡主似乎对姑爷礼貌许多。”
“脾气秉性呢?”
“不同,完全两个人。”
“你回去继续监视,一旦异常马上来报。”
“是!”
江太师起身走到佛龛旁边,轻轻一推,暗道里闪出来一个男人,左臂异常健硕。
“你都听到了吧?”
男人恭恭敬敬的道:“回主人,小的夜夜监视郡主府,并未发现有被掉包的迹象,也不像是她抢的那些男人,国公府那里也无异常。”
江太师不耐烦道:“饭桶!我当然知道不是那个小贱人,她在我身边长大,有什么本事我还不清楚,我要你给我查是谁杀害了新科状元!”
男人毕恭毕敬道:“属下无用,请太师处罚!”
“把监视郡主府的人全都撤掉,给我加紧调查状元的事,现在和小皇帝摊牌还为时过早,不管是谁杀了状元都是想挑起事端,一定要揪出幕后黑手以绝后患。”
男人转身领命。
“等等——”江太师似乎想起了什么,“让管家去买几个美妾给祖官送过去,真是委屈那孩子了。”
江太师再抬头,男子已然无影无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