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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第一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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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情地献给舰长夫人
我们祖先的精神
在每朵浪花中喷薄
因为甲板正是他们荣誉的田野
大海——他们的归处
靠岸
清晨坚固的三角楣上传来6声清脆的钟响声。舰长博来索随之出现,在罗盘旁边停了一会儿。下士正装备着双轮,报告道:“正驶向西北方向,先生。”
但是他在博来索投来的目光下迅速垂下了头。
“嗯,”博来索说,“他们都能理解我当时很不安。”他们当然不能猜测到原因,但是他们尽可能地帮助他。
他穿过巨大的艉楼,使得船顺风航行。他不需要看就知道他的官员们在那里试图判断他的心情。新的一天开始了。
他的舰已经不间断地航行了18个月了,自从1795年10月一个晴朗的早晨,从普利茅斯出海以来,几乎所有船员一直待在船上,除了在战斗中去世的以及死于疾病的人。他们知道这正是时候:他需要独自一人待着,在这个珍贵的时刻——每日的黎明之际。
当他们登上芒石海峡的时候,海上氤氲的薄雾,他们整晚沉浸其中的,比以往更浓血。那些乱窜的火山气将帆索卷起,水滴顺着船身流下,像露水似的,在绳索上仔细地安放着整齐的吊床,大海在巨大的海浪下微微波动。被微风带起层层涟漪,水呈悲伤的暗灰色沉重地流淌。博来索轻微地打了个寒颤,双手背在身后的燕尾下。他抬起眼凝视着,高高的桅衍上,海军淮将的旗帜在后桅顶端轻缓地飘动。人们很难相信,五月温暖的太阳照耀着他们靠近的海岸,康瓦尔海岸,在那上空,天空是蔚蓝色的,那是他的家乡。
他转身发现他的副将凯弗恩观察着他,等待着合适的时机。
博来索尽量笑着说:“你好啊,凯弗恩先生,依我看,你的接待可不热情啊。”
“你好,先生,这几天总是刮西南风,但现在停了。”他边玩着大衣上的纽扣边补充道。我们的领船认为我们应该漂一段时间才能缓慢地从下面升起来。
博莱索转向领船人,一个矮矮胖胖的男人,穿着破洞的旧大衣,扣子一直扣到他的下巴处,在这种奇怪的灯光下,使他看上去像个蓝色的大球。他过早地长了灰发。为了不被人说成白色,他梳着老式的马尾,这使得他的发型像是乡下绅士戴的假发上蒙了一层灰。
“巴尔特得先生,”博来索想使自己的声音稍显热情些,“这样小心地靠岸可不像您啊。”巴尔特得浑身紧绷,“先生,我从未在发哈努特这边航行过,总之,从未停在三层甲板的边上过。”
博来索转向他的下士们,“快过来,两个人去注意一下吊杆上的探测器,你们确保铅弹都装备好了,但愿都考虑到了。”
跑上前去的人没有回复。博来索跟其他人都知道,不需要向他汇报他要求做的事,这样他就有时间重新思考他接下来要做什么了。
为什么他不赞同领航人的建议决定抛锚呢?这样沿着他的路线,越来越近的靠向一直看不见的岸边,是轻率鲁莽的吗?
一阵悲伤的歌声飘进耳际,是舵手的歌。
“7法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