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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4、Chapter 042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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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吗,你的行为很有可能影响你接下来的官途,不过我并不是要你去道歉。”相夫光子理解她的做法,因为她切身体会过这种人有多么难缠,不过也正因为如此,才为决心为官的夏蔓绯担忧。
“不用担心,我会去道歉的。”她不但不懊恼,反而斩钉截铁:“身为元术师,却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普通人动手,你不觉得这很可耻么?”
光子不由得生笑,认同的把头一点:“我早就认识幽兰琵琶,她可没那么好对付,不是你说一句对不起就能摆平的。”
“无所谓,大丈夫能屈能伸,我一直觉得自己不输男子,真诚致歉这种事,难不倒我!”
“祝你好运,别太勉强自己了哦。”
果不其然,就如相夫光子所说的那样,幽兰琵琶接到道歉的话以后恨恨的瞪住了夏蔓绯,心里的火不但一点没消反有越燃越烈的趋向,她咬着牙一字字道:“哟,你不是自尊心很强吗?怎么现在觉得理亏对不起我,前来求我放过你了?你害怕的话早说啊,何必当初像狗一样乱咬人!”
夏蔓绯惊住了,她看出幽兰琵琶是个难缠的人,可没想到得理不饶人到这种地步,不过她是来道歉的,没理由表示不满,于是心平气和,用她少有的温柔口吻解释:“我不是已经道歉了吗,对于那天向你动手,还把你打伤的事,我觉得很对不起,请你不要再放在心上了。”
“道歉也好不道歉也好,我没理由站在你的角度去考虑,你以为你一句对不起就能洗刷你所做的一切吗?你不是小孩子做事情没分寸,最后给你个忠告,去找个心理医生看看吧,下次想打人的时候小心憋疯自己!”
“我好言好语跟你道歉,你用得着以这么狠毒的说话方式回敬我吗?心理医生?我看你比我更需要吧,留着你自己看吧!”她转身就走,深深觉得自己是自取其辱来了。
“我还不至于用心理医生给我看病,我没去烦别人别人也没烦我,不像你,人见人讨厌!”她的话追上来,嘴角的笑狠毒而冰冷。
夏蔓绯再也忍受不了了,从小到大,除了母亲和妹妹,任何人对她说这等侮辱性话语都等同于找死,何况现在是一个眼珠子跟金鱼一样大面容像老虎一样凶恶的毒嘴妇人?她不可抑制的反唇相讥了,她的武力一流,口上功夫一样不输人。终于,逼得幽兰琵琶爆粗口了,在经过一连串充满了生殖器和性虐待方面的侮辱性禁忌词句后,夏蔓绯扼住了对方的脖子,她没有眼前女人的经验,可她不傻她听得懂,让人钦佩的是幽兰琵琶不畏生死继续没命的大骂着,将夏蔓绯从头到脚从外貌到气质再到终身大事有无子女通通诅咒了一遍,其间伴随高亢的呼声和冷笑。
“我看你和相夫光子一样心理严重扭曲变态!赶快去看心理医生吧!你这个嫁不出去白活一辈子的可怜虫!貌丑心丑毫无气质的活死尸!”
夏蔓绯曾亲耳听过白辰霞咒骂相夫光子,今日一听甚至让她怀疑眼前这位是不是那位的师妹了:“就你这样的,不用看我都知道你悲惨的结果!没吃过猪肉我还没见过猪跑吗?”
夏蔓绯的力量没有再增加,反而放松了手,她唯一怕的,是玷污了自己这双引以为傲的武器。
此后的一个月当中,幽兰琵琶大肆陷害夏蔓绯,手段之激烈让人大为惊异,从毁坏名声到找人殴打,无所不用其极,不但公开害人明目张胆,还主动咒骂付诸行动,她怀中仅有两个月的骨肉也因为她每天奔波于害人而遭遇了死亡的厄运。
当她再出现时,把堂妹相夫光子狠狠吓了一跳,昔时的丽娜不说多么美丽动人,但身材绝对一流,可如今这个面肥如虎、眼凸如鱼、身形犹如粗木棒的女人是谁啊?人的嗓音本就不细,经过肥胖洗礼后更是变得响如破锣。见来的是跟夏蔓绯一样令其痛恨的相夫光子,更是指桑骂槐的乱喷口水:“听说你以前在花之国只是个被欺负的货色!今后也要小心呐!别再被人欺负死!尤其是相夫光子那个泼妇,惹到她,你会被吐一脸血的!我劝你们两个还是去看看心理专家检查一下精神是不是有疾病吧!”
相夫光子很想说应该看精神科的正是阁下,不过她忍住了,正常人是不会跟疯子一般见识的,还是个自食恶果恼羞成怒的疯子。她记得这位并不亲近的堂姐几年前嫁给了一个风之国的舟姓男人,因为丈夫是某所学校里后勤部的部员,而她则是名声不小的设计师,所以在家里她已养成了趾高气昂的习惯,到外面得理不让人、针尖对麦芒就更是常会发生的事了。
在一旁静静围观削着苹果的如风暗下得意:“这下有好戏看了。”
其一,幽兰丽娜是外婆第一个丈夫的孙女,和自己有血缘关系;其二,这位表姐跟相夫光子在裳之国就不合的传闻由来已久,相夫光子仇敌越多,对她硫琅如风就越有利;其三,那句“去看看心理专家检查一下精神是不是有疾病”让如风多年不济的灵感在顷刻间爆发。
新一届的国府选拔考试完美结束了,参与其中的夏蔓绯考取了与秋之翼然相同的职务,即跟在国主身边随行保护的护卫,她武艺超群,又是夏缡副队长的侄女,让天地盟很是放心,最难能可贵的是,光之心也认同了她的加入。
由于然已经很久没回来了,所以玉灵碧身边急缺这样的人手,虽说晴尊的强大使她不必为了自身安危担心,但堂堂国主出行在外倘若一个专职的部下没有,也着实说不过去。
硫琅如风听说这件事之后竟感到焦虑,她正依照外祖母的建议,不断收纳各方面的人才,最好有朝一日拥有能跟天地盟一较长短的力量,天地盟的上主副使甚至是执行者都太过闻名,她是不敢想了,但是夏蔓绯不同,她出身琴河,在光域人脉单薄,可以趁早拿下。
寒苇裳对此提出质疑,她并不认为这个跟相夫光子一样拥有非凡魄力的人有其他过人之处,不过功夫较其他术师高一些,为人粗暴蛮横无理,怎么能共事?
硫琅如风只好招出一件她曾亲眼目睹过的事,为了说服霓裳认同自己的抉择。
“在花之国,我曾亲眼看到夏蔓绯力量爆发……”如风回想起曾经的那几幕,到现在还心有余惧,那个好不容易凭借努力争取上游的女子,因为任人唯亲的事件当众发怒,雷嗔电怒之下红流翻腾,连参与其中罪过不大的神无月香玉,都被引天雷劈成了人肉烧饼:“我对她的能力很清楚,我们两个现在身边正缺这样一个强大的元术师,所以我一定要把她弄到手。”
寒苇裳终于点头赞同了她的话。两人当即执行虏获人心的新任务,竟没承想目光尖锐的夏蔓绯,不但没答应,还言辞犀利的讥讽了她们一顿,扬言说她夏蔓绯是有原则的人,既然投效国府,又安排在玉灵碧身边,就不容许任何人伤害她所效忠的对象,如果有人不知死活,她必定要其好看。
硫琅如风和寒苇裳虽面上挂着一致的笑容,不过心里却恼羞成怒,寒苇裳更是效法往常,为对付夏蔓绯横生出一条阴毒至极的策略来。
也正因为这样,她们算是“征服”了夏蔓绯,在月黑风高的一个夜晚,夏蔓绯待晴尊睡下独自出城赶到护光城的旗主寝殿,答应了她们的要求。
“可上次你已经拒绝我了,还说了那么多难听的话,你让我凭什么相信你呢?”寒苇裳冷着一张脸故作无视,有意摆出高姿态刁难夏蔓绯。
夏蔓绯不慌不忙的回应说:“当然是为了我爸爸妈妈,你们去找他们不就是这个目的么?如果你现在反悔,我立刻就走。”
“等等!”如风只是考验她一下,当然舍不得放人走了,不过面子还是要挣回来的:“我知道了。”
“那么,你究竟要我做什么?”
“呵呵,比我还着急啊。”如风笑笑:“你去圣母的卧房,把晴尊送她的那颗‘凝肌丸’取来吧。”
“那是什么?”
“花之国送给晴尊的礼物,圣母很喜欢就要走了。是一种吃了之后能使人肌肤柔滑,甚至是返老还童的神药,圣母一直舍不得吃,直到最近她听信占卜之说,才知道今天午夜十二点是吃神药的最佳时段,现在时间差不多了,你就在她吃以前拿到手吧。”
“呵,没想到圣母所信任的你,也会做这种事啊。”
“各取所需,信任不过是麻痹对方的手段而已。”
“好,你等着吧,我一定把它拿回来。”
话音一落,夏蔓绯的身影化作一汪红色雷电鱼贯而出,惊呆了少见多怪的寒苇裳。
圣母宫的卧房内,除了酣睡正香的主人,还有一个靠着桌子打盹的侍者。夏蔓绯看到她的瞬间眼中涌出了强烈的恨意,她轻飘飘跳过去,在神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下仅用两秒便完成了偷药的“任务”。
珠出霞是被香玉一脚踹醒的,刚睁眼便被她骂得狗血淋头,由于圣母在跟前冷眼旁观,珠出霞强压怒火不敢反抗,只是赔笑着说过于疲乏才睡着了请圣母恕罪。圣母本来没打算深究,可当她发现珠出霞负责看守的“神药”不翼而飞后,当即就暴跳如雷,质问珠出霞把“神药”弄到哪里去了。
珠出霞跪地大哭,指天盟誓说自己没有偷药,但也不晓得究竟去了哪里。圣母痛失神药,看她一副死皮赖脸的德行又十分恼火,干脆令人把她丢到牢里去,堵住嘴巴捆牢四肢,直到她愿意说出神药的下落。
香玉为此暗暗窃喜,妨碍她官途的两个人,现在一个忙着打理女人团,一个被丢下大牢,那么她神无月香玉、这个变得穷酸拮据的玄若夫人可就能独霸圣母左右了。想起珠出霞可能随时出狱继续跟她抢功,神无月香玉索性把心一横,用残忍歹毒的手段挑拨起圣母对珠出霞渐渐恶化的印象来。
终于,圣母相信了香玉所说的话,为了叫珠出霞生不如死,居然命人砍断她的双手以示惩戒,实际上却是为了弥补这气恨难消造成的情绪缺失。
御政宫简陋的牢房里传出惨不忍闻的尖叫,珠出霞痛苦的跪在地上,面容扭曲,进来几个医护人员不过草草的替她止了血,便丢到角落不管不顾了,等她再度抬眼时,看到了正在藐视自己的夏蔓绯。
“还记得我么,珠姐?”
“你是……夏蔓绯?”珠出霞麻木的眼神立刻变得惊恐,疼痛侵占思维的时候唯有这一吓才能让她双眼发亮。
“这就是你曾经偷盗货品、还联合商家把罪名栽赃给我的代价!怎么样?很舒服吧?你就为了你的狠毒付出一生的代价吧!”夏蔓绯恶狠狠的说道,眼角眉梢有掩饰不去的狂喜,她刻意把得意的姿态展示给珠出霞看,为了让对方为曾经的罪恶深深后悔。
珠出霞连骂她的力气都没有,只一味恳求叫她放了自己。鲜血染红了珠出霞脚下的灰地,终究还是因为难忍剧痛昏厥过去。
质检府办公室里,气氛沉闷到令人窒息,光子少主气场全开大放寒气的时候是没有部员敢靠近的,即便探樱,也很知趣的静立一旁等她发完飙再开口。这时,遭到少主传召的国主新护卫夏蔓绯来了,仗剑而行的样子颇有几分光子少主的气度,也平添出她所欠缺的狠戾。
相夫光子见她来了,一掌拍中红木桌面,登时烙出个凹深的掌印来。夏蔓绯不痛不痒的抬起眼皮,对相夫光子的震怒早有预计:“你要问什么我都知道,是的,就是我干的。”
这样坦白反而叫相夫光子不知道如何斥责:“就算珠出霞曾经害过你,你也用不着这么狠吧?剁了她的手,不觉得太过火了吗!”
“少主大人,剁她手的是圣母,又不是我指使的。”夏蔓绯露出一丝戏谑的笑,用认真的态度观赏相夫光子严肃的表情。
“别以为我不知道,圣母再蠢,也不会平白无故冤枉一个身边的人,一定是你动了手脚,让圣母以为真的是珠出霞偷吃了神药,实际上……药是你偷走的!你说!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蠢女人。”
“你说什么!”
“我说你蠢,你的祖母和你的几个敌人已经联合到一起了,你还有心情跟我对质?”
“你这话什么意思?”相夫光子的眼色沉了沉,口吻在不知不觉间迫切急躁。
“意思就是,相夫兰咏已经联合了玉金弱水、霓裳如风,甚至是……穆高,作为她的同伙‘共谋大业’。”
姑且不问她是怎么知道的,光是这种早已料到的情况就够相夫光子用愤怒消化一段时间了,还好夏蔓绯说的是“共谋大业”而不是“对付她相夫光子”,因为她相信,这几个厌恶自己的人,还不至于联合到一起只为了铲除一个她!
“看起来,你不是个好管闲事的人,为什么要告诉我?”
“既然知道了,就做一回好人告诉你咯,并且……我也很讨厌硫琅如风,这家伙竟然因为我拒绝加入她那边而找上我的父母挑拨离间,硬逼我屈服,除非让我夏蔓绯真正的心悦诚服,否则……谁也别想牵制我!”
“她们触犯了你的大忌,所以你就去追踪她们的一举一动……不愧是沧岚和古幕看中的人,调查情报的手法真是厉害啊。”是嘲讽还是佩服,有时候连相夫光子都搞不清楚。
“她们曾经就用过这种方法对付你不是吗?你瞻前顾后,屡屡忍让,偶尔出击也不过是打死一只蚊子的力气,可我跟你不一样!我会狠狠的反击,我会在她们第一次对我施毒计的时候反击回去!就算你说我跟她们一样卑鄙好了!我是不会后悔的!”
“如果有一天,你对晴尊或是上主不满,是否也要用这种方式回报我们呢?!”
“那就看……你们是怎么对我的了,我身处这个职务,就会尽职尽责,但别人若是对不起我一分,我势必报复回去!”
她眼中仇恨的烈火让一向理解她的相夫光子也不得不心生惶恐,光子开始怀疑,自己在晴尊面前保荐这个人,是不是一个错误的决定?她的仇恨几乎远超于自己,会烧毁一切伤害过她的人和事。
“所以,你究竟要不要跟我合作呢?”以往夏蔓绯不爱笑,可笑起来也一本正气,现在莫名多出几分狡黠来,还真让旁人无法适应:“我可以……让得罪我们的人,通通自食其果哦。”
“如果我拒绝,你会像你所说的那样……报复我吗?”相夫光子不予回答,先是反问。
“哈哈哈哈!”夏蔓绯大笑几声:“我夏蔓绯再不济,也不会为了这种事情记仇,你当然可以拒绝,但同样的,我也不会再给你任何情报。”
“只要你不做出超越我底线的事情,我可以答应你。”
“你是说……?”
“不许再随意伤害他们,‘伤害’,你懂我的意思。”相夫光子用目光警示她,什么可以做什么不可做。
“OK,我记下了,现在呢,我要去硫琅如风那里‘报告’,如果你没有事情的话,今晚以前我是不会再出现了。”
夏蔓绯出去时和探樱走个顶头,脸上严肃的表情让探樱误以为她和光子吵架了,看到自家少主和颜悦色,才晓得是自己多想了:“少主大人,已经按照你的吩咐,把相夫裕安排到光术环保局去实习了。”
光子把裕儿举荐到光术环保局,让他从底层部员做起,再凭借自己的本领逐步攀升。但因为国府正式成员必须要通过选考,她便向晴尊请示,让相夫裕暂时做不收工资的实习部员。
“嗯,裕儿的学习成绩一直不错,如果能改掉唯唯诺诺的毛病,就更好了,他这次差一点就达到考核标准,虽不能直接晋级正式成员,但把他安排在果儿那里,我很放心……探樱啊。”
“还有什么吩咐,少主!”
“把念尘姐弟叫来,我有事情要他们做。”
相夫光子给念尘姐弟指派的新任务是观察相夫兰咏的动向,对她来说,给祖母心爱的孙子出人头地的机会、和监视祖母的一举一动,不发生冲突。
经过调查,念尘念冰发现老太太每天都在花钱打听孙女的事,在江菱织造的成员和质检府的部下们之间周旋,企图探听出哪个下属对这位上级心怀不满,凝光城大门犹如铜墙铁壁,相夫兰咏一时间还没有把念头动到天地盟身上,可来回进出自由的执行者、副使官却成了她瞄准的对象。
相夫光子终于明白,让念尘姐弟调查这个猖狂的长辈简直就是杀鸡用了宰牛刀。用小勺搅了搅杯里的黑咖啡,听完念冰回禀的事项之后她平淡的开口:“这就跟老师在讲台上说课,下面的学生把书本摞得老高开小差、还不知老师已把他行为看的一清二楚一样。她花钱才能得到的情报,我动动手指就水到渠成了。”
“那少主打算怎么办?”
“装作不知道,她爱调查就让她调查去,反正国事和工作上,我问心无愧,也没有任何把柄怕人抓到。督察局我都不惧,何况是她?”
“可是少主,她不仅仅是寻找你的把柄啊,她还花钱买通关系,意图收买人心,这是手底下有些官员素质实在不错,不肯受她的贿赂,反而向我们通报,可是难保其他人不会上钩啊!”
“这倒是,不过,还是要静观其变,祖母大人她心思缜密,精明异常,我们现在有任何举动,都会被她猜出一千个可能,总有一个会符合我们计划的,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不要打草惊蛇。”光子说罢,略显疲累的叹了口气:“不过,我还真想知道,安静了十几年的祖母大人,忽然间是怎么了?她究竟要做什么,目的又是什么,早晚都会被我看清楚!”
“以及,你真的打算和夏随侍联手吗?”诸事都不会对自己隐瞒,探樱觉得很欣慰,同时也充满担忧。
“如果不盯着她,天知道她下一次会剁了谁的手。”心口一阵刺痛,相夫光子鄙视自己,有什么资格责怪夏蔓绯?当初,不也用残忍百倍的手法杀死了硫琅鳖吗?她跟如风本就不是一条路上的人,事到如今,不想做仇人都难了。
“珠出霞含冤莫白,又断了两只手,想必在圣母那里是没有立足之地了,唉,真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