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漫山》水漫山

22、返京

　　““谁？”戚继光听到了动静，一回头的功夫，姚多广已经上了他的船。
　　“你来做什么？”
　　“你的人真的该好好练练，我上船这么久竟然一点都没有发现，”
　　“本将军发现了。”
　　“少那你的官腔，老子现在是海盗，不吃你那一套，”
　　“你突袭我们军大本营，一律当斩，”
　　“这么多年，你还是一样的顽固， ”
　　“本将如何，还轮不到你来指点，再不退下，休怪本将军不讲昔日情面，”
　　“这么多年我们打的还少，那回真正拦的住我。我听说，你们和东瀛水军大战了一场，死伤有些惨重，”

　　“我军如何，还轮不到你一个海盗来指手画脚”
　　“你也做了这么多年明军的统领，别左一个海盗，有一个海盗，我来是想告诉你留意一个人。一个可以让两万东瀛水军顷刻间覆灭的人，”
　　这回吃惊的是戚继光，
　　“你别吃惊，偷袭福山的不是我们，洛千帆还没有回来，没空找你们，攻打你们的是东瀛水军，”
　　姚多广的话简直多此一举，戚继光怎么可能不知道是东瀛的水军，能调动三万水军的除了室町幕府，没有其他人，”

　　足利义辉在还未出征之前，安插在东瀛的暗按久就已经吧信件送了出来，
　　足力义辉作为室町幕府的十三代将领。就上任之初就对大明虎视眈眈，这些年不断有东瀛武士潜入大明的领土，都是足利义辉为之，”
　　对大明的海防也是虎视眈眈，戚继光也早就料定他会来突袭。
　　只是让他没有想到的是，有人捷足先登，抢走前头，
　　也正是这个捷足先登的人，让戚继光也心生畏惧，能让足利义辉三万水军消失的无影无踪。这股力量太过于强大，强大到对大明也是一个威胁，
　　“看来你早就知道突袭的人是谁，”
　　“虽然足力义辉年纪不大，却屡屡攻打我大明海防，他的野心在整个东南亚，已经是无人不知，”
　　“那你可知足利义辉觊觎的是什么吗？”
　　“东瀛弹丸之地，就算倾尽全部的力量也不是我们的对手”
　　“单论力量，大明确实是无敌，可你不要忘了一样东西，当年胡将军手里的海上天书，《海神附》，大明的触角为何能够伸到世界各地，”
　　“《》海神附》已经消失多年，东瀛人怎会知道，”
　　“你我都知道《海神附》的来历，海神附是爪哇的渔民所著我们能知道。足利义辉当然也能知道，”
　　“《海神附》早就消失不见，当年紫禁城被盗，《海神附》就一起消失了，”

　　“被盗的消息是皇宫传出来的，至于如何，没有人知道，《海神附》的威力，我们都见识过，那个国家不忌惮，他足利义辉想要称霸海上，这才会一次次往大明的领土上去，”
　　“大明已经海禁这么多年，《海神附》一直没有出现过，偷盗之人也不想它流落于世”
　　“已经出现了，”姚多广道。
　　“足力义辉这处出海，带的是三万正规化水军，都消失的无影无踪，一起消失的还有你们福山的士兵，这么多人顷刻间消失，你就不怀疑。”
　　“《海神附》虽是天书，也只记载了大洋周围的岛屿和海上的自然规律，要让这么多人消失··”
　　“枉你做了这么多年水军的统领，没一点长进，当年胡宗宪让我们多学习爪哇文字，看来只有我去学了，真正看懂了《海神附》的人，都会知道，这世界上不止《海神附》，还有《水域诀》”
　　“《水域诀》？”
　　“十六年前，我去了一趟爪哇才了解到，这世上有两本《海神附》。一本被朱元璋据为己有，还有一本留在了爪哇后人的手里，；两本《水域诀》集齐后，就会出现一部《水域诀》，练就《水域诀》的人，可以以水为器，整个海上乃至大洋的水都可以支配，一但有人得到了海神附和水域诀，全世界将无敌，而这个人曾经在东海出现过，”
　　“太仓一站？”
　　“太仓五千水军，和东瀛的三万兵力，消失的无影无踪，只有《水域诀》能做到，这个人已经练成了《水域诀》，在海上没有人能抵御大自然的威力，”

　　“你不行，洛千帆也不行，足利义辉迫切的想要得到《海神附》也是知道了《水域诀》的存在。如果这个人真的是爪哇族后人，回到爪哇后，我们所有人都会变成爪哇的附属品。”
　　“为什么给我说这些？”
　　“这是十六年前，胡将军交给我的最后一个任务。如果他没有出事····爪哇人练成了《水域诀》对我也没有好处，,商船是从东海境内出来的，《海神附》被盗这么多年，一直相安无事，他们在大明境内肯定有据点，在海上没人是他的对手，这件事情只能从大明内部入手，找到他们的据点，该说的我都说了，其中厉害你这个明朝将领更清楚，”
　　姚多广说完后就跳水离开，消失在黑夜中。

　　戚继光走到船边，看着消失的波浪，这个曾经和自己并肩作战的战友，当年也是和自己一样一腔精忠报国的热血，最后都消失在海浪里，变成了一个海盗。哪怕成了海盗，还是没有磨灭最后的的一点热血。

　　安排好海上的防御战略，足利义辉受此次重击，轻易不敢再犯，交代好一切后，戚继光连夜启程往回京城。
　　这件事关系重大，必须亲自面见嘉靖帝，
　　一刻不停，半个月后戚继光回到了紫禁城，将在外没有皇命是不得返京的，

　　嘉靖帝这些年虽然一直成谜一炼制丹药，朝廷内外的事情确了如指掌，
　　海防这些天由戚继光镇守，大明才得以安稳，
　　这么多年，这个嘉靖皇帝疑心还是很重，不会允许臣子的权利过于集中，胡宗宪是先例，到现在的戚继光也是一样，
　　戚继光从镇守海防之后就没有召见过他，这次戚继光私自回京，又一次有人挑战了他的权威。

　　“臣戚继光参加皇上，”
　　“戚爱卿，朕没有召你入京，你却私自回来，是擅离职守，应当怎么处理”
　　“臣有万分紧急军情，不得不报，”
　　“说，”
　　“皇上····”嘉靖帝身边众多侍卫，此时关系重大，戚继光不敢多说，
　　“都下去吧。”侍卫们全部被遣散。

　　“皇上，臣斗胆询问，《海神附》是否还在宫中”
　　“戚继光。你要造反吗”《海神附》被盗一直是嘉靖帝的心结，戚继光竟然这么名目张但的质问他。“不要以为你打了几个胜仗，郑就不敢那你怎么样，”
　　“请皇上恕罪，此时关系重大，臣只能再三询问，”
　　“你到底要说什么？”这些年坊间都有传说，《海神附》被盗一事。嘉靖想拦也拦不住，消息越传越广，戚继光不可能不知道，他却要明知故问。

　　“上月初，我大明水军，遇到了东瀛水军的袭击，太仓卫所五千人遇到了三万明军的袭击。”
　　“打赢了？”嘉靖翻了一下手里额的周折，水军战情早一步被兵部上报了过来，“三万水军只剩足利义辉逃回了东瀛。”
　　“臣不敢瞒报，太仓福山卫所损失惨重，无一人生还，”
　　“两败俱伤。”
　　“皇上，如果只是军情，臣不会孤身返京，我们在东海发现有人练成了《水域诀》”
　　“《水域诀》是什么东西。”
　　“《水域诀》是两本《海神附》集齐后，集成的一本秘籍，有了《水域诀》就可以以水为兵器，太仓一站并非我军所为，而是人用了《水域诀》，”

　　“《水域诀》和《海神附》有什么关系，”听到《海神附》，嘉靖的弦也蹦的很紧，
　　“《海神附》其实是两本。都来自爪哇国，一本当初被进攻给了成祖皇帝，也就是我们见到的《海神附》，还有一本在爪哇后人手里，臣询问皇上，也是想确认一下《海神附》是否真的被爪哇人集齐，一但两本《海神附》集齐，《水域诀》就会出世，天下将没有人能抵挡水的力量，东瀛三万精锐水军，福山太仓两个卫所的兵力，都是消失在《水域诀》威力下，这个人不费一兵一卒，让我们和东瀛都惨败，”

　　“这个人是谁，现在在哪？”
　　“这个人是谁，我们无从可知，唯一见过的只有东瀛的足力义辉，而这个人已经进了大洋，正向爪哇国行进，如果真的是爪哇后人，一旦回到爪哇，后果不堪设想，”
　　戚继光的一席话，让嘉靖相当的震惊，半个《海神附》就能让大明在海上雄霸这么多年，拿两本《海神附》，成就的《水域诀》，足以会灭世界，原本以为《海神附》被盗这么多年，只要海禁就会相安无事，可现在已经不太平了，如果真的是爪哇人练就了《水域诀》
　　为什么《海神附》被盗十几年，都没有出现《水域诀》。而是现在十几年后的今天出现了，《海神附》被盗的这些年，又在哪里，
　　“你说这个人第一次出现是东海？”
　　“太仓遇袭之前，臣在通州遇到两只从内陆出海的商船，或许可以从这里入手彻查，”
　　“不管这个人是谁，有多大的本领，都要给朕找出来。”

　　这一晚，嘉靖无眠，第二天一早，在东厂的护送下，去了大力寺的地牢，
　　地牢阴暗无比，嘉靖进来后，被带着饶了好几圈，最后来打大牢的尽头，大理寺的守卫，按出了一道暗门，里面有一个狭小的空间，嘉靖帝独自走了进去。
　　永无天日的地牢尽头，关押的正是十几年前消失的胡宗宪。只要胡宗宪在，就是一本活的《海神附》，也让他这么多年可以安安稳稳炼制丹药的定海神针

　　在地牢关押三月过后，嘉靖帝再一次召见了慕容锦，
　　“罪臣慕容锦参加皇上。”
　　“朕关了你这么久，可有怨言”
　　“臣不敢，臣有负皇恩，辜负了陛下对臣的信任，”
　　“你是朕最得力的臣子，朕也不想罚你，你过来些，朕有事情交于你去办。”
　　原本跪在中间的慕容锦，起身走到嘉靖帝面前，
　　“朕要你去找一个人，此时关系到大明的安危，朕只能交于你去办，找到后，你之前的事情朕都可以既往不咎，”

　　“臣定全力以赴，不负皇恩”
　　慕容锦被嘉靖从地牢里面放了出来，虽然回了锦衣卫，却没有官复原职，很多慕容锦的对头以为他会倒下，都在觊觎北镇抚司位置的时候，慕容锦缺被在一次提了出来。
　　整个朝堂的人都知道，嘉靖眼里容不得沙子，慕容锦是唯一一个犯了大错。还能平安出来，被重用的人。
　　没有人知道嘉靖为什么会吧，慕容锦放出来，只知道第二天，慕容锦便离开了皇城。

　　一路南下，第一站便是入海口的临安，手中还有戚继光带回来的《海行令》令牌。
　　要想查出谁修炼了水域诀，这个海行令的出处是关键。

　　经过几天查探，慕容锦来到了临安最大的商运号-北辰。
　　整个临安，包括附近港口。乃至东海的货运号，都有北辰的船只在行进。
　　一个商号，能在官府的管辖下还能做到这么大的规模让人不注意都难。
　　傍晚时分，京杭大运河的终点港口处，一艏刚刚卸完货物的船只，正在准备返航。
　　虽然船上的货物都已经卸载完毕，船身的吃水却比周围的船只高出了部分，证明船上的货物并没去卸载完毕，
　　船上负责押韵的商队，基本上已经下了船。
　　硕大的船只只剩下五六个人，这几个人没有下船的打算，船只也没有固定在岸扣，而是再一次向河中心驶去。
　　舵手放下了船帆，掌舵准备起航，
　　在船身离岸的最后一刻，慕容锦轻身一跃，上了前进的船只。

　　船只驶离港后后，一路沿河向北驶去，整个船上虽然只有寥寥几人，却丝毫没有放松警惕，来来回回的在船上周围巡逻，这些人的观察力不在锦衣卫之下。
　　慕容锦洞察敏锐，在巡逻人走来之前，翻出甲板，侧面贴在了船身上。
　　好在船只够高，整个人才没有沾到水面。
　　伴着河水敲打船身的声音，听到了船上人的谈话。

　　“船底的货？要是朝廷查到了···”
　　“堂主临走前交代过，让我们送到震泽湖去，到了湖上会有人来接手，我们只管送就是了，我们走的是管道，就算查到了，就说是朝廷的，他们也不会拿我们怎么办，”
　　和慕容锦料想的一样，船上果然有东西，听他们的对话，如果没有猜错，船底的东西应该是朝廷名禁的军火，
　　私运军火，还能这么明目张胆，这北辰商行不简单。

　　三天后，船只驶进了震泽湖上。
　　进入湖面才行驶不到五公里的距离，周围突然冒出几只小船，拿他们的商船团团围住。
　　木子李叼着狗尾巴草，带着人上了北辰的船只。
　　自从水漫山带人回爪哇之后。东铃已经不复存在，李盛走了之后，他在扬州城也没有什么事情，便回到了震泽湖，镇守着流离岛。

　　上船的木子李，绕着船身四周检查了一遍，并未发现异常。正要回走时，突然朝着船舷处走去。
　　走到船舷的木子李蹲下检查了一下船舷上的痕迹，是明显的新痕，顺着痕迹看出去湖面一片平静，毫无波澜。
　　震泽湖是他们的地盘，早就部下了天罗地网，就算岛主不在，有人来犯也逃不出他们的手掌心。

　　“东西呢。”木子退回仓门口，问着船上的人。
　　“船底。”船上的人正要指路，被木子李带来的人拦在了原处。
　　“走，拿宝贝”嘴里的草一扔，直接带人去了仓库。
　　片刻间，从舱底抬出了两大箱东西，没有打开，直接搬到了自己的船上。
　　“东西我们已经拿到。各位可以打道了。”

　　“···”船上的人辛辛苦苦押送了几天，被木子李两句话就打发了，很是不服气，在北辰他们那受过这等气。正要发火的时候，被身边的老船员拉住。
　　“堂主交代的事情已经完成，我等也不便打扰，”
　　李鹤重心虽然一直在北辰，每次都会往震泽湖上送过东西。老船员跟着李鹤有一段时间了，虽然不知道其中的因果，但也知道震泽湖对李鹤是很重要的，这些人还是不要轻易得罪。

　　“掉头。”一直看着北辰的的商船消失湖面，木子李才让人掉头，至始至终都没有吧搬过来的箱子打开，
　　几只船身纷纷掉头，开始向四处分不同的方向驶去，震泽湖面积广阔，每个地方都有人巡逻，只有守住湖面，才能守住震泽湖。

　　岛上大多数人，都随李怡=仪一起回了爪哇，只有木子李带着少数人守着震泽湖。
　　木子李也不是爪哇人，他和李仪一样，也是被李应带回岛上的，时间比李仪还要早的多。很小的时候就跟着李印在岛上漂泊。
　　不是中原人，也不是爪哇人，没有人知道他的来历，只晓得他是李应在海上捡回来的。捡回来的时候不到三岁，流离岛便成了他的家，
　　李应是他的救命恩人，也一直是他的信仰，李应去世后，他也成了第一批出岛的人，天南地北都有他的人，这是人也成了李仪掌握四大店铺的眼线，
　　虽然人不在岛上，李仪也你能了解各大店铺的一举一动，

　　直到所有船只都有驶离慕容锦才送水底冒出来。探出头只能看到周围的山峦，和平静的湖面，偌大的震泽湖面看不到一直商船。
　　从震泽湖出来后，慕容锦再一次来到了苏州城，点了一壶十八香，；拎着酒壶上了二楼，找了个地方坐下来。
　　听着楼下说书先生说着戏文。

　　“话说这水漫山，带领着一众匪盗，闯进了衙门的地牢。一把大火，把整个地牢烧了个精光，”
　　“这大牢都被烧了，那牢里的人呢，都放了？还是烧死了？”说书的才说几句，就有人接话到。
　　“我估么着，肯定是放了，这水漫山本就是海盗，牢里关的大多是山贼土匪类，土匪海盗本就是一家，救出去了还能壮大他的势力。”
　　“我听得倒是有些不一样，这牢里关的都是被秦之廉，黄耀坤迫害的忠义之士，他们确实是被救出去了，救出去后，水漫山并未为难他们。也没有收入手下，而是各自放回了。”
　　“秦之廉，和黄耀坤这些年是没有干啥好事，他水漫山也不是什么善类，烧杀抢掠也不少。”
　　“怎么，您是被他劫过，”说书的老头突然转头问刚刚说话的中年人，
　　“我才没有···”
　　“瞧公子这义愤填膺的模样，老朽以为您被水漫山人劫过。”
　　“本公子才不与土匪为伍，”
　　“老朽走南闯北，也见过不少人，不少事，却从未挺问着水漫山劫国过过往商船，倒是有不少管家船只，在震泽湖上出过事，”

　　“这水漫山，是跟朝廷有仇吧？”
　　“嘘，小点声，这要是被朝廷听见了，可是要杀头的，”
　　“杀我们平头百姓倒是容易，有本事去吧，土匪和海盗都缴了，”
　　“各位，各位，听我继续吧故事说完，”
　　“你一个说书的，也被海盗收买了，不听也罢、”说完便从人群中离去，
　　“在坐的有愿意听的，老朽就把故事讲完，这水漫山确实是和朝廷有仇，具体仇恨原因还有待考究，凡是过往船只，不仅是管船，就连和管船有关系的，只要经过震泽湖就没有安全离开个过的，很多人问过，一个小小震泽湖的土匪为何被称为海盗，这水漫山的势力，远不止震泽湖上，他的势力已经渗透到了东海，不仅是东海，连大洋上的洛千帆都与他们有关，天下海盗是一家，这水漫山和洛千帆借助双方的势力，在海上称霸多年。”

　　“老头你说的可真邪乎，你口里的大洋究竟是个啥玩意，这么多年我也就听过郑和七下西洋，这西洋就是一个水很多的地方，是不是比震泽湖还要大，”
　　“怕是一千个震泽湖也抵不上一个西洋，老朽口中的大洋，也远不止一西洋，”
　　“老头，你不会真的去过吧，”
　　“老朽有幸出过海，年轻人，这世间不只我们这个一个地方，一个颜色的人类，越来越多的西洋东西出现在我们大明，有能力还是出海去看看，老夫是走不动了，走不动了。”说书的老头，开始收拾自己说书的台面，把上面的东西一样一样放进了旁边的箱子里，他的箱子里放了很多的宝贝，根本不给别人看的机会，一眨眼的功夫就盖上了盖子。人也从茶楼走了出去。

　　“老先生，”刚走到街道处的说书先生，被慕容锦拦住了去路。
　　老先生打了了一下慕容锦，“这位公子有有何贵干？，”
　　“晚辈想和老先生换一样东西，”慕容锦直接开门见山道。
　　“我这箱子里宝贝有些多，价格也不便宜，”
　　“价钱随便老先生，晚辈只要东西，”
　　“你先说说要什么，老朽才好开价，”
　　“晚辈想要一只能看见千里之外的的眼睛，”
　　“你说的是千里眼，只存在于神话故事里，我这里没有。”
　　“老先生方才不是鼓励晚辈们出去看看吗？”
　　“你要出海。”
　　“先生可方便出价。”慕容锦没有正面回答他的问题，

　　都是聪明人，老先生也是见过世面的人，看人也很有一套，什么话也没说，直接打开了自己的箱子，在箱子的最里边，拿出一个绸缎包裹的物件。
　　拿出包裹物后，老先生一层层拿掉上面的绸缎，连续包裹了三层，终于露出庐山真面目，是一只千里目，古代行军打仗，经常用到一些千里目，观看距离都有限，这只千里目被老先生包裹的如此精致，观测距离一定不会短。
　　“这东西对老夫已经没用了，老夫今天就成人之美，”老先生像爱惜自己孩子一样，双手递给慕容锦。
　　慕容锦也有些受宠若惊，连忙伸双手结果老先生手里的东西，

　　“世界是你们年轻人的，多走走，多看看。”老先生交完东西后，便不再看慕容锦，挎起他的百宝箱，摸着下巴上的羊角胡子，消失在人群中，
　　世外高人归隐前似乎就是如此吧。

　　慕容锦这才拿起手中的千里目，观看起来，这是一个不到七寸的圆柱形长筒，上窄下宽，筒子内有两个镜片，镜片在太阳光下反色出彩色的光。
　　慕容锦举起手里的千里目，放在眼睛处。
　　视线瞬间开阔，千里之前的山头小树，变得清晰可见，在风中摇摇晃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