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漫山》水漫山

20、《水域诀》的威力

　　“报···将军，有倭寇进攻，福山和太仓的大本营都已经失守，”
　　“什么 ,福山和太仓都失守了，”
　　“倭寇进攻太猛，两个卫所的兵力招架不住，”
　　“火速支援，看清楚进攻的人了吗”
　　“看船只，应该是东瀛官船，先攻的福山，后攻的太仓。”
　　竟然是福山，自己千防万防，敌人一个调虎离山，就大意丢失了福山和太仓两个卫所。
　　这两卫所是是长江的入海口，一旦丢失，很容易威胁到大明。
　　两个卫所牺牲了那么多的士兵 ，都是自己大意了。

　　李仪驾驶着小船，来到了福山。
　　整个卫所已经失去了原来的面貌，只剩下残破的船只碎片，还飘荡在水中，固定船身的铁链也全部沉入了海底，只有寥寥几根还牵扯着几块破旧的木板。
　　李仪不愿意和戚继光正面碰撞就是不想看到有死伤。
　　才把戚继光引过去，自己的无心之举，反而让倭寇有了可乘之机。
　　常年出海，李仪也知道福山和太仓的重要性，太仓一过就是长江入口，入海口的守军在再守不住，倭寇就可以长驱直入。

　　“足力将军，船上没回看到明朝的首领。”
　　“不急，我们要一步一步踏进明朝的领土，迟早会遇见”
　　足利义辉一脚踏进了明朝战船，作为足力家族的地十三代统领，一步一步进行进行着他的扩张计划，拿到《海神附》便是他的第一步。
　　足利义辉上位后和大明开过无数次大大小小的战争，每一次都无功而返，连续几年都攻不下来来。

　　2个月前，足利义辉带着3万东瀛水军来到了东海，像条巨龙盘踞于海上，等着进攻最佳的时机。就在昨天 ，海明忽然掀起巨浪，狂风大作，为他们的攻入创造了机会。
　　到达福山过后，发现整个卫所都是空的。不费吹飞之力就占领了福山，然后有转战太仓。
　　东瀛水军做了充足的准备，一阵炮火猛攻，轻而易举的就占领了明朝的福山和太仓两个卫所。

　　太仓是江浙一带最重要的卫所，戚继光的大本营就在太仓，本以为还会有一场硬仗，却没想轻易地就被攻下，
　　整个东瀛水军士气大振。

　　在东瀛水军的激烈炮火下，太仓卫所士兵死伤无数，幸存的也全部被俘虏住，一个个押送到东瀛的战船上，
　　足利义辉的手下都是东瀛的得力干将，有很多和大明打了几十年的老将。
　　“停下”战俘传送时，足利义辉的副将突然叫住。
　　老将军走到士兵面前，发觉眼前的人很是眼熟。

　　“你叫什么名字？”老将军说着蹩脚的汉文。
　　被抓的小青年，正是刚到太仓卫所的胡景瑞，胡景睿并没有回答他的话。
　　“你们明朝的人都很有骨气，我很敬重，很可惜，以后的今天就是你们的忌日。”
　　“杀不了你们这些倭寇，能死在战场上，也算是为国捐躯。”胡景瑞身子挺得笔直，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

　　交泰殿里慕容锦和他说过那翻话之后。
　　胡景瑞就从皇宫里走了出来，来到了戚继光的部队，
　　“他叫胡景睿，是胡宗宪的儿子。”
　　“胡宗宪。”老将军年前的时候，胡宗宪的大明就响彻了整个东海，拿时候的人没有人不知道他的名字。
　　“你这个叛徒，戚家军从来没有活着的叛徒。”一阵骚乱，说话的士兵直接把出卖胡景睿的人勒死在甲板上。
　　东瀛的士兵纷纷拔刀抵住他们，骚乱才控住。

　　“你是胡宗宪的儿子”日本将军曾经是湖胡宗宪的手下败将。
　　老将军看了一眼胡景睿，在足利义辉的耳边说了几句，足利义辉还小的时候，胡宗宪就已经消失了，对胡宗宪的名字也只是有所耳闻。
　　“胡宗宪是个英雄，只是跟错人，才落得家破人亡的下场，就是现在的戚继光也是你爹的手下，如果当初孝敬的是天皇，也不至于落得如此下场。”

　　“我爹精忠报国，才不会与你倭寇威武。”
　　“我们是东瀛水军，不是你口中的倭寇，你们明朝也好不到哪去，所有东西也都是抢来的，和你们口中的倭寇又有什么区别。”
　　虽然胡景瑞才上战场，也看得出他们面前的这些人，不是简单的的倭寇。
　　倭寇实际上就是大洋海盗，臭名昭著，烧杀抢掠无所不作，经常进犯各国的海防，各地的人都有，没有受过正规化的训练，战斗力也薄弱很多。

　　眼前的这些人是东瀛水军，受过正规化训练，是东瀛天皇的正规部队，他们大张旗鼓的进犯大明，是国与国之间的战争，不是几个海盗就能比拟的。
　　如果他们真的攻打进大明，那后果将不堪设想。

　　东瀛水军占领太仓后，就把旗帜插满了整个卫所。旗帜才刚插上，海面瞬间乌云压顶，犹如黑夜 一般。
　　在一片昏暗中，李仪混进了东瀛水军的队伍 ，俯瞰着眼前的一切。

　　“足力军，这些怎么办 。”
　　“杀，祭奠这些年我们死去的英魂。”
　　“咳。”
　　东瀛武士的武士刀挥向大明的士兵，已经没有反抗之力的明朝士兵，发出最后的哀嚎，尸身跌进他们熟悉的水域，船身周围很快被染成了红色。
　　隆重的血腥味，刺激着整个海面。

　　见过太多杀戮的李仪都不忍直视。
　　战场就是这样，不是你死就是我往，都会有牺牲。
　　恍惚间，李仪看到了熟悉的一个身影，这个人好像··很像他的父亲 ，
　　他是···他是胡景瑞！
　　自己同父异母的，那个所谓的弟弟。
　　一个自己一直看不上的人，原以为会是一个一辈子都娇生惯养的人，竟然上了战场。

　　已经很久感受不到亲情的人，突然受到了波动。
　　脑袋里不自觉回想起小时候的情景。
　　小婉儿站在娘亲前面，摸着娘亲的肚子，对着肚子说着话。
　　“弟弟你快点出来，出来之后好打仗，像爹爹一样。”

　　就算在不喜欢，还有血缘在，
　　自己的弟弟不在了，这个陌生的人代替他上了战场。
　　曾经自己那么讨厌的人，也已经这么大。
　　穿着明朝水军战服的胡景瑞就这样出现在眼前。
　　李仪好像再一次看到了自己的父亲的影子。
　　“你们现在做的就是倭寇的行为，跑到我们大明的疆土上来，就算我们死了，还有更多的大明士兵守卫我们的疆土，绝不会让你们得逞。”
　　胡景瑞已经做好了视死如归的打算。
　　“我东瀛武士的足迹迟早会踏进明朝的都城。”
　　东瀛水军的武士道，挥了起来，眼看就要刺到胡景瑞的时候，
　　忽然间从海面翻起来一道海浪，打掉了他们手里的武士刀，也击晕了胡景瑞。
　　兵器全部跌倒了甲板上。
　　船上的人，包括足利义辉，也都警觉起来。

　　李仪直接从人群后翻身一跃，落在了安宅船的最高处，居高临下的俯视着一船人，
　　“放了他，我只要他一个”。李仪说着东瀛话，可以直接和足利义辉对话。
　　嘉靖害得他家破人亡，大明的军队死伤如何他不在乎。
　　“为何要听你的？”
　　“在海上，你没有说话的资格。”
　　“你是明朝的人。”
　　“来去自由的人。既非大明也非东瀛”
　　“如弱要不放呢。”
　　“这恐怕由不得你们，”李仪反手一挥，海面的水浪直接涌进了船里，击打在东瀛士兵的身上。
　　“你是谁？”足利义辉从没见过能控水的人，站起来看向李仪。
　　“可惜了，在东瀛当你的幕府将军不好吗，要跑到别人的地盘，你们要打仗是你们的事情，本不想管的，不想看到英雄的后人，再此丧命。”
　　“足利家族代表天皇，要做第一强国，”
　　“弹丸之地，野心不小。”
　　“没有东瀛武士到不了的地方。”
　　“是吗，我到要看看。”

　　足利义辉抽出武士刀，奔向李仪。
　　立在高处的李仪却动都不动一下，哪怕刀就在眼前也不眨一下眼，
　　足利义辉的刀尖，马上就要碰到李仪的时候，眼前出现一一道海水形成的墙壁。
　　手中的武士刀怎么刺也刺不过去，抬头的瞬间李仪已经飞升到了另一艘被东瀛水军清空的明朝战船，

　　地势空旷，立于船头的李仪，发动了手上的力量。
　　众目睽睽之下。海面被一分为二，所有人被隔绝在升起的海浪里。海面的落差越来愈大，足利义辉带来的几十艏东瀛战船全被被旋涡吸了进去，李仪收住了手上的力道，高起的海浪顷刻间落下来，让原本就在旋涡中的船只瞬间覆灭，几十船的人，东瀛的水军，大明的水军一起沉入了海底。
　　不到万不得已，李仪不会动用《水域诀》。
　　《水域诀》出世，所到之处，眼部湮灭在海浪里，不管是东瀛还是大明。

　　戚继光先行，从通州出发，领着各地的援军，赶往福山，还未到福山，迎面碰到了一群海盗，
　　海盗人数众多，好几个国家的人都有，聚集在一起，在海上四处虐夺，烧杀抢掠。
　　他们也没有想到在海上遇到戚继光本人，以为只是寻常的巡逻军船，就主动发起了攻击，炮火直接沉没了戚继光的先头船只，船只很快就要沉入海底，

　　“将军。”身后的船只看着戚继光的船只就要沉没，
　　“大部队先去福山福山支援。”
　　“将军。”
　　“听令，一路前行，不得恋战。”眼看就要沉入海底，船上的人全部跳进了海里，
　　部下也不敢反抗，只能领了命令，带着大部队前行，只留下一直战船给戚继光作掩护，
　　“你们留下，在这里掩护将军，剩下的加速去福山，”

　　一阵炮火连天声，激烈的战斗过后，海盗和戚继光的人都死伤大半，也终于见到领头的人，
　　领头的海盗是一个熟人，姚多广，这些年一直和戚将军的士兵，在海上相爱相杀。
　　戚继光抓了很多次也没有扎住他。

　　他也是当年和戚继光一起在在胡宗宪手下参军的人，在胡宗宪离开朝堂后。姚多广独自出了海，成了一个海盗，
　　作为胡宗宪的先锋，以前没有几个人能赶上他，又做了这么多年海盗，水上功夫功更是了得，
　　“这不是大明的戚家军吗，”姚多广道。
　　“姚多广，你这时候对明军下手，对得起胡将军吗”戚继光漂浮在海面，怒吼道。

　　“胡宗宪替大明打了那么久的仗，最后还不是落得妻离子散的下场，跟着嘉靖老儿还不如我在海上的日子舒坦，想吃吃想睡睡。”
　　“你忘了当年和胡将军的承诺了，”
　　“老子现在的日子潇洒的很，不像你，戚继光，今日的大明已经不是当年的明朝，只有你还替嘉靖老儿卖命，你那么喜欢提胡宗宪，今日我就送你去见他，放箭，”
　　“潜入水底”

　　留下的都是戚继光的亲卫军，水下功夫不赖，都是憋气厉害的高手，可以直接在深海里下沉几十米，
　　士兵下潜水底后，姚多广射出的箭，就像丢进了棉花堆里，没有一丁点杀伤力。
　　最后只剩箭身漂浮在海面上，戚继光和所有士兵也全部消失不见。

　　李仪守着面前的那一片海域。
　　直道海面再次平静下来，才泛着小船往太仓的哨所驶去。
　　身后的小船上，躺着因为呛水还昏迷的胡景瑞，
　　李仪走后，陆陆续续有尸体漂浮出来，
　　一块破碎的船板上发出动静，几只海鸥停在上面，张嘴咬向已经浮起来的水军尸体，
　　画面有些血腥，李仪本不想伤害他们，东瀛的军队大老远跑过来，如果不给一些教训，海面没有办法太平。

　　眼瞅着戚继光的人转进了海底，沉了船也没有办法抓到戚继光的人，
　　所有的海盗有以抓住戚继光为目标，抓住了他就能挑战大明的海防。
　　千载难逢的机会，人就在眼皮子底下溜走，明朝的海防层层森严，下次就很难在碰上了。
　　“头领，人跑了，我们要继续吗”
　　“你没听到海上的警报声，攻打他们的不只是我们，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静观其变，我们等着坐收渔翁之利。”
　　“头领厉害，有先见之明，我们就在这这等着他们。”
　　“你这马屁拍的不错，”

　　“嘭”要多广的话还未说完，船身突然受了一击，船身突然晃了起来，所有人都没有站稳，随着船身翻到着，
　　刚刚抓住扶手，另一声炮击再次袭击了他们的船只，船尾被炸掉了一截，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他们身后的这只黄雀威力似乎要厉害的多。

　　海盗船，本就是他们抢夺来的战利品。
　　只有船头有炮火，敌人从身后袭击，船身都没有来得及调转就遭受了三连击。
　　姚多广平常出海都是要先眼观八方，这一次击沉了戚继光的船，让他得意了半天，结果让他们着了道。
　　是他们大意了，完全没有了招架的力量，只能弃船跳进海里。
　　让他们万万没有想到的是，东瀛水军做了万全对的准备，海盗才跳进水里，就被周围的大网缠住，再厉害的水手也被捆住。
　　没有脱身的办法，姚多广只能求和，也放弃了挣扎。

　　求和后，捆住海盗们的大网被拉上船，姚多广才看到袭击他们的是谁，
　　东瀛的铁甲船，还有统一的东瀛水手服，东瀛的官船。
　　他们也遇到了东瀛水军。
　　领头的是一个很年轻的将领，不过二十岁，船上的东瀛海盗也没有人见过，
　　年轻的水军头领一上船就控制了所有的海盗。

　　松原家康，东瀛冈崎城主的松平广中的儿子，足利义辉掌控幕府后，一直在海上寻找《海神附》的下落，东瀛各地的势力也加入了其中，半年前松原家康在家族的安排下，也来到大明的海防边境。
　　虽然年纪不大，松原家康在东瀛已小有名气，做事沉稳，深谋远虑，从战以来还未有败绩。

　　海盗的战争从来都是人吃人的游戏，一个群人被另一人更厉害的人杀掉，吞噬。
　　落在松原家康手里的海盗，却没有选择杀戮，大多是都被他征召了，海盗中不乏很多厉害的高手，出海不到半年，身后聚集了一大批能人。
　　这些海盗在他手里，也变成了一股势力，游荡在太平洋上。
　　可这些海盗本就就是无家可归之人，在海上可以发挥到最大的用处，

　　一船的海盗被被松平家康的手下控制在海盗船上，松平家康径直上了海盗船。
　　士兵搬出一张椅子，放在甲板的最中间，松平家康依身而坐。
　　“松平君，邀请各位加入，我们的战队。”
　　“什么玩意，要我们做东瀛人的狗，老子在海上自由自在惯了，要杀便杀，十八年后老子有是一条好汉。”
　　身边的武士低头在松平家康耳边了几句，从松平家康的面部看不到任何表情。

　　“动手”副将挥手，召出身后的武士。
　　几个武士走过姚多广身边，拿起一捆绳子，绑在了姚多广的身上，绳子的另一头被另一个武士拽在手里。
　　“你们要做什么。”姚多广被绑的动弹不得，“东瀛狗贼，有本事跟我单挑，看老子不宰了你”

　　叫骂中，姚多广已经被东瀛武士倒吊着丢进了海里。
　　“扑通”一声，被丢进了海里，
　　突然进水，被呛了个不急，还未回过神，再次被人拉了起来。
　　姚多广叫骂一声，又被丢进海里····
　　反复几次再厉害的人也招架不住。

　　姚多广再次被拉起来了的时，整个人都没了反应。
　　倒在甲板上，口里大口吐着海水，被折磨的人生不如死。
　　身旁的海盗，本就是乌合之众，被吓得不轻，很快边换了向，投靠了过来，
　　“我等愿意跟随将军，效命天皇，”一船的海盗纷纷跪倒在松平家康的脚下，

　　就在众海盗，归顺东瀛水军，行跪拜的时候，躺在甲板上的姚多广突然起身，自己跳进了海里，
　　东瀛水军仿佛有准备，也随之跳进了海里，几十个人围堵姚多广一个人。却还是被姚多广逃掉了。
　　“松平君，还要追吗，他已经逃走了”
　　“追，他出不了这片海域，”
　　“可是，我们还有别的任务，再说这些海盗已经归顺。”
　　“他一个可以抵上这一船人，这样的才能为我所用，”

　　大部队赶到太仓时，除了倒地的东瀛旗帜，和残破的船身碎片，空无一人。
　　如果不是周围的旗帜，仿佛一个废弃的卫所。
　　最后戚将军在五海里的地方看到了漂浮的尸体。

　　戚继光和亲卫军回大本营的时候，已经是傍晚。
　　“戚将军，”
　　“怎么回事。”
　　“大本营和海防的所以船只都消失不见，只有这些碎片，和浮尸。”
　　“下海找了吗？”
　　“海底也没有。”

　　戚继光靠近对尸体的地方，海面充斥着血腥，很多尸体已经面目全非。”
　　“先都处理了。”
　　“属下这就命人去办，”海上的浮尸唯一的处理办法，只能聚集在一起焚烧掉。

　　“还有什么发现？”
　　“我们检查海里的尸体，除了守卫的五千兵力，剩下的全部是东瀛水军，人数在我们之上，似乎是全军覆没。”
　　“全军？”
　　“确切来说，少了他们的将领。”
　　“足利义辉。”
　　“没错，三个月前，足力幕府派出三万兵力，在我军海防附近徘徊，领兵的正是足利义辉。”

　　“东瀛的实力不比我们差，竟然全军覆没。”这么多人突然牺牲，戚继光也觉得不可思议。
　　“足利义辉亲自带人来我东海，大明和东瀛的一站，蓄谋已久，”
　　“足利义辉是有备而来，两军交战，必不可少的一番恶战，我们看到的却只有浮尸。”
　　“兴许是他们内战，又或者遇到了别的海盗。”
　　“就算是大洋海盗，也没有办法让这么多人和船只消失，这边可有逃生出来的人。”

　　“有部分尸体没有找到，应该也遇难了，只是我们在大本营发现了一个人。”
　　“谁？”
　　“永淳公主的儿子，也是胡将军的独子，胡景瑞，”
　　“他怎么来了。”
　　“端王妃，叫人送过来的，前几日才到，还没来得及禀报将军。”
　　“出事前他也在船上？”

　　“我们赶到的时候只有他躺在了船上，应该是没有一起出海。才逃过一劫。”
　　“人在哪？”
　　“还在卫所的船上”
　　戚继光转身踏出了船舱。
　　能让两军的人和船都消失，绝非一般势力，
　　而这样的人为何单独放过一个胡景瑞。
　　不管是哪个国家的人，这样的人存在，对大明，对海上都是一个威胁。

　　胡景瑞从小在永淳的呵护下长大，就算是永淳失势后也能安安稳稳的在宫中长大。
　　来到海防线后，亲眼看见身边的人都淹没在顷刻间，还是被吓着了，躺了两三天才醒过来，
　　睁开眼身边围满了人，这些全部穿着大朝水军的训练服。

　　“你还记得发生的事情吗？”
　　胡景瑞一抬头，对上面前的人的视线，虽然是在一句简单的问话，却让人有种敬畏感，
　　“戚将军在问你话，如实答。”
　　自己来的地方是戚将军的地盘，眼前的人定是大名鼎鼎的抗倭将领戚继光了。
　　“戚叔叔。”胡景瑞小心翼翼的喊了一声，
　　原本比较严肃的戚继光，在听到这一声戚叔叔后，一下子变得柔和了些。
　　虽然找已经不再是胡宗宪的部下，看到胡宗宪的后人，还是有些触动。

　　当年如果不是自己调往海防，也不会丢下婉儿，就不会发生后面的事情，在他心里一直都觉得很愧疚胡家人，
　　“身体好些了？”
　　“我没事，”
　　“你还记得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我们遇到了东瀛水军，被他们抓上了船，将士们都死在了他们手里，后来海上突然出现海浪，把我们都击晕了。”后面的事情胡景瑞已经不知道了，
　　这么多人突然围着自己，胡景瑞也能料想到发生了大事，
　　“戚叔叔，船上的其他人，他们···”

　　看着胡景瑞现在的样子，戚继光知道也问不出个所以然，便不再问，
　　“你先在这里修养，过几天我叫人送你上岸，”
　　“戚叔叔，我不回去，我爹是抗倭英雄，我也想成为向他那样的人，我已经来了海防线，也没想过在回去，您让我跟你一起去打倭寇，”
　　“战场不是儿戏，”戚继光丢下一句话，走了出去，胡景瑞身上太多的太多的书上气，就算是胡宗宪的儿子，他也不适合战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