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漫山》水漫山

18、出海

　　得知的孩子们平安无事，百姓们相互搀扶着回到了城里，
　　水漫山引来的河水也消失不见，
　　整个官道上只剩下，卫长远的军队和马车边上的慕容锦，
　　“将军”卫长远的士兵连忙跑过来，扶起地上的卫长远。

　　卫长远上了马背，整理好散乱的队形，这一仗，打的太憋屈，
　　“叛贼慕容锦，枉负圣恩，私放圣物，押解回京。”
　　“不劳烦卫将军，我自会回去向皇上复命”
　　“这会可由不得你。”
　　“押回去”

　　李仪亲眼见到慕容锦被带了回去，他不知道慕容锦到底是什么人，
　　明明已经把小天带走了，为何又回来。
　　被偷走的孩童有是否又是他放回来的，被押解回京，嘉靖又会怎么处理他，这些她都不知道，也不想去想了。
　　本就是一个萍水相逢的人，此一去可能再也见不到了。
　　她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南和堂外，聚满了受伤的百姓，里里外外全都是一片惨叫声，
　　扬州的百姓经次一役，朝廷在他们的心里会变成什么地位，
　　不管怎么说至少他们的父母官还是好的，还有扬州的百姓全都站在了一起，一致对外。
　　虽然损失惨重，却已经赢了。

　　“杨捕头，赵镖头，谢谢你们，谢谢你帮忙吧孩子找回来”|杜大嫂领着小天来到杨言面前，
　　“是小天自己福气好，”
　　“还好我们遇到的是杨捕头这样的好人，和姚县令这样的父母官，还有赵镖头鼎益相助，不然我们的孩子都回不来了，这日子可怎么过”
　　“还好有杨捕头啊，我要给杨捕头修个寺庙，不供菩萨了，就供奉杨捕头”
　　“使不得这可使不得啊，杨某何德何能！”
　　“杨捕头你就不要推辞了，都是我们这些做父母的一些心意。虽然是朝廷害的我们，但是我们扬州城有您这样的父母官，我们什么都不会怕，只要我们自己团结一起还有什么可怕的”
　　“王哥，真的使不得···”

　　“杨大哥”杨岩一回头看见了赵诗奕正盯着自己。
　　“诗奕。”
　　“杨大哥，认识你这么久，没想到你那么厉害，以前是我不了解你，”
　　“诗奕你··”
　　“杨大哥你好好养伤，过几天我来找你。”

　　三天后，赵诗奕再次来到了福来客栈，拦住了李仪的去路，
　　“站在！”
　　不知道这小丫头又有什么事情，李仪只能停住。
　　“问你，我们扬州城发生这么大的事情，怎么没看到你的人”
　　“小生前些日子感了风寒，一直在客栈修养，也不曾知道扬州城发生了何事，这扬州城发生了什么大事了？”
　　“亏你有一身武功，一点侠气都没有，还好我没有嫁给你，吧这签了”
　　赵诗奕手里拿着的一张纸，摆在了李仪面前的桌子上。

　　“取消婚约协议书”
　　“本姑娘摆了三天的擂台，全城的人都知道你是我赵府比武招亲选中的人，我爹是扬州城有头有脸的人物，自然不能干这种违背承诺的事情，既然你也不想娶我，赶快把这个签了，我们一拍两散。”
　　“为何要签，这几天我在病床上思虑了很久，年岁不小了，确实该成家立业，这一生病，身边连个照顾的人多没有，难得姑娘不嫌弃，小生愿意做赵府的乘龙快婿。”李仪有心调戏一番，故意说着反话，
　　“我才不要嫁你，我要嫁的人决不能是你这种胆小怕死的人”
　　“赵姑娘这句话说的没凭没据，我们都没有相处过，怎知我是一个怕死的小人，如若遇到危险，我定会奋不顾身的保护美人”李仪故意往赵诗奕身上靠了靠。

　　“滚远点，在我没有发火之前”赵诗奕拿起身上的宝剑就要拔出来。
　　“小娘子太凶悍，实在不适合做我的妻子，成家立业还是要找个温顺的，”
　　“那就闭上臭嘴，快签字，”
　　“不臭啊，”李仪故意在赵诗弈面前哈着气，又闻了闻手掌。
　　“别那么嫌弃呀，真不想嫁与我，签字就是了， ”
　　“还不快点”赵诗奕直接把笔丢到李仪的手里。“动作麻利点”

　　李仪假装无奈的接过毛笔，在纸张上签收自己的大名。
　　“李仪”这也是赵诗奕第一次知道李仪的名字。
　　“行了，今后你和本姑娘没有瓜葛了，我赵诗奕也不是一个不讲理的人，你打赢了我，以前的那些嫁妆就送你了，够你买好几个媳妇了”
　　“小生在此谢过赵姑娘了”
　　“啧啧啧，拿了钱赶快走吧，千万别说你接过我的绣球，”赵诗奕一脸嫌弃的看着李仪，不知道当初自己怎么会瞎了把球扔给他，还好没有嫁给他，不然要恶心死。拿起协议的纸张走出了酒楼。

　　赵诗奕走后，木子李才走到李仪面前。
　　“岛主，你为何”
　　“成全金玉良缘”
　　“？”木子李一头雾水，
　　“去南和堂”

　　白天南和堂全是伤患，李仪不好进去，只能晚上人都走了才走进李盛的房间，
　　“谁！”
　　“盛叔。”漆黑中看清了李仪的脸。
　　李盛起身准备行礼，
　　“岛主”哪怕李盛不喜欢李仪，该有的礼数还是都有。
　　“盛叔，我专程请盛叔和我们一起回去，”
　　“这几天伤患很多，南和堂人手不够，属下还走不开”
　　“我们等盛叔忙完，您也是岛上的人，我们要回去不可能少了您”
　　“等我处理好南和堂的事情，就随岛主启程”

　　李仪没想过李盛这次会这么轻而易举的答应了，准备了很多话到嘴边都没有说的出口。
　　兴许是盛叔看到了样子百姓团聚一致的样子吧，
　　扬州的百姓为了他们的孩子可以赴汤蹈火，生为爪哇人为什么不愿意回去，
　　每个人心中都有一个故乡情节，李仪何尝不想回到小时候，

　　如今她的秘密却没有一个人知晓，
　　全天下知道他身世的也只有自己了，如果哪天失忆了，可能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失忆了其实更好。她就能真正的把自己也当成爪哇人，不知道李印当初为什么不把自己直接弄失忆呢，

　　慕容锦被卫长远押解回京，因为违抗圣意，被嘉靖帝打入了天牢，哪怕是最心爱器重的臣子，也没有人能挑战他的权威，
　　慕容锦不行，当年的胡宗宪一样不行，没有人可以违抗他的旨意。
　　卫长远也被牵连，再一次派守边疆，永不回京。
　　“罪臣慕容锦，有负皇恩，即日起，隔去官职，押入天牢”
　　曾经嘉靖最器重的臣子，带着手铐脚镣，被关押进暗无天日的地牢中。
　　前途功名尽毁！

　　两个月后，太平洋进入汛期，海平面风平浪静，适宜出行，
　　李仪率领全岛一百号多人，从震泽湖出发，一路向东，准备从东海驶入太平洋，直抵爪哇！
　　水漫山要带走他们回乡，回到曾经的故土。
　　震泽湖本就是他们的地盘，一路畅通，到达福山地界，明朝军队在福山设立了城防。
　　绕过城防是进入东海的必经之路，大明海防严控，整个海防线都布满了卫所，
　　福山便是其中一个。

　　明朝这么多年海防线一直平安无事，除了士兵的英勇善战，还有他们过于严密的海防系统，从东海岛大明到有三道防线，每一道海防都是铜墙铁壁。每一层海防线都与周围的据点相互照应，尤其是入海口的海防线上，所有的据点都是用铁链链接起来。

　　李鹤在很早之前就做足了准备，第一道防线很容易就过了，接下来就是明朝海防的中心位置，只要过了第二道海防，就能离开大明的地界，

　　“岛主，前面就是明朝的城防位置，过了这里就能进入东海了。”
　　“知道是谁镇守的吗！”
　　“问过了，是戚继光的戚家军！”
　　镇守的人是戚继光，以前李仪自己一个人出海，可以做的悄无声息，如今这么大的两只商船，出现在明朝海防线上，势必会引起明朝军队的注意，
　　必然会惊动戚继光。

　　到了海上就是李仪的地盘，水域诀可以让海面顷刻间天翻地覆，可是，驻军的是戚继光，是她的戚叔叔，
　　是曾经真心对自己好的人，李仪并不想与他为敌！
　　“有地方绕过去吗！”
　　“明朝的防控很严，沿海都是防守的人，没有地方绕行，只能从他们的防控线上过，
　　“叫船只停止前进”李锋吩咐着岛上的护卫军
　　“岛主，我先带人去四周勘测一下。”
　　“小心行事，”

　　巡视一番过后李锋带出去的人都折了回来。
　　“岛主，明军的防空太严了，根本没有可以直接绕行的的地方，不过我打探到 ，明朝军队的薄弱地。”
　　“何处？”
　　“东海已经进入汛期 ，海平面比之前上涨了几百米，整个沿线地带都有军船驻守只有东北方向薄弱一些，此处原本是一处海岛，汛期后，海平面上升，海岛被海水淹没了 。如今已经看不清具体的位置。
　　因潮水的不断变化，经常有船只在此处搁浅触礁 ，就连明朝自己的军队也几经沉没。
　　前天刚好发生触礁 ，我们下浮时，见到了沉没的战船，明朝的军队还没来得及打捞我们可以在涨潮的时候驾船经过，”

　　“这么大的两只船，戚继光他不可能不知道。” 一直沉没不语的李鹤道。
　　李鹤是四大店铺中北辰的负责人，北辰是经营商运的 ，是和朝廷打交道最多的，震泽湖上夺来的东西也一直都是他在处理 。
　　“鹤叔，你觉呢。”

　　“戚继光虽然厉害但是毕竟人，能力有限，顾得了东边顾不了西边，东海汛期 ，所有的海平面都会上涨，他不可能顾得了所有的地方 。
　　只需岛主把水位在上升十来米，戚继光自然回去顾大本营。”
　　李仪本就没有打算和戚继光交手 。
　　调虎离山应该是目前最好的方法。

　　午夜时分，海面水位开始上涨，李仪在黑暗中发起了水域诀。原本不到一尺高的海浪忽然间掀起百丈高的大浪，击的海岸大响。
　　海面上的船只也因为狂风大浪，侧翻在海里，

　　“收帆，固定船身。”明朝的士兵大批量跌进海底里，守城的将领，纷纷走了出来。
　　“将军。”
　　“怎么回事？”
　　“海平面突然间上升几百米，超出了我们的预期太多，士兵没防守不住，”
　　“固定好船身，做好堤防，小心倭寇进犯。”话才说完，一个大浪拍击进船上，好在戚继光身手敏捷，及时抓住了船身，身边的士兵却没能幸免，一个个跌进了海里，
　　“这海浪来的蹊跷，先撤回到安全的地界”
　　明朝的海军在海浪里艰难后退。

　　风平浪静后 ，明朝的海防破了一个大口，船上的链条全部个断开。
　　全部修复需要时间，卫所里面也找不出那么多的铁匠，戚继光只能增加巡逻的兵力。

　　本以为万无一失的方法确让他们算错了一道
　　原以为戚继光会在福山大本营的，结果调虎离山不但没有调走，还与岛上的船只撞了个正着，
　　刚刚经历海浪袭击的士兵，立马又变得精神抖擞了起来
　　“将军，前方有从内陆过来的商船。”
　　“非常时期，任何商船都不得靠近，遣返回去。”
　　“是。”

　　“东海境内，过往船只禁令入海，”
　　老远就看见了朝廷的海军在靠近。
　　“头领，明朝的军队发现我们了。”李鹤从船舱里出来了，黑暗中出现了好几只明朝的战船，越来越近。
　　“先停下，看清楚来人在说。”

　　明朝军船，很快靠了过来，距离越来越近，因为是从内陆出来的，明朝水军没有特殊防备。和李鹤的商船相距了百米的距离。
　　“东海境内，过往商船禁止入海，速速返航”
　　“军爷，我这里有一批货是要运往高丽的，在不出海，就要烂在船舱里了”
　　“大明律例，禁止私自海外通商”
　　“禀军爷，我们批货是朝廷要运往高丽国的。这里有政府的行海令”李鹤的手下，拿出了一封卷轴承，
　　样子很像，远处的战船上的人看不清，
　　“通报戚将军”负责的人拿不定注意，这些年朝廷的海防松懈了很多，开始允许和周遭各国之间往来通商，虽然一直以官方的名誉来进行的，但是真正跑船的确是普通的商人。

　　很快戚继光也从船舱走了出来。
　　“将军，”
　　“怎么回事，还没有遣走。”
　　“对方说是通往高丽国的，有朝廷的海行令”
　　“海行令，叫人拿过来。”
　　“你们去”转头吩咐身边的小兵，
　　“属下领命。”两个士兵从军船上放下一直小船，驶向李鹤的商船。

　　“头领，守防的人好像是戚继光。”
　　“明朝水军的主将？”
　　“是，”
　　“主将竟然不在大本营。”
　　“前几次我们走船的时候见到过，打过几次交到，每次的审查都很严格，全是他亲自审核方才方行，我们这么多人怕是？，
　　“有人过来了。”

　　“将军要看你们的还行令”
　　“拿过来”从手下手里接过还行令，递到了两个水军手里。拿在手里看了一眼，返回到小船上面，回去复命。
　　海上的浓雾越来越大。虽然才百米的距离。已经看不到对面的战船。
　　“还行令暂扣。船只立即返航，如若违抗，做叛贼处理。”
　　浓雾中传出了水军士兵的回复声。

　　“头领，他们扣了海行令。我们····”
　　“先返航，等岛主回来”
　　明朝水军，尤其是戚继光的水军，威力不是一般人能抗衡的，李鹤也不敢贸然行进。

　　海平线上升后李仪就独自驾着小船进了东海腹地，明朝水军丝毫没有发现，在境内等了半响也不见李鹤带船只进来，就知道遇到出事情了 。
　　立马又从折了回来，船只已经不再原地了。
　　看到的只有几只明朝的战船，他在船上看到了熟悉的一个人影。
　　她的戚叔叔。戚继光。
　　戚继光的眼皮下不要说那么大的几只商船，就是他的那只小船也很难逃过，
　　李仪弃船，直接进了海里。

　　“岛主。”李仪什么时候上的船没有人知道，只看到一声湿漉漉的李仪。
　　“船只行进途中遇到了明朝守军的将领、”
　　“我知道。”
　　“岛主，接下来这么办。戚继光并不好对付”
　　“吧岙叔，盛叔，庚叔都请来”

　　四大店铺的负责人加上李锋和李仪几个人聚集到了一起。
　　“李锋，你把情况说一下”

　　“岛主的意思，不想和明朝的水军正面冲突，原本是让鹤叔以朝廷的名义，运送货物去高丽国的，船只还未过借就遇到了明朝的水军主帅戚继光。”
　　“戚继光我了解一些、这些年和倭寇打仗的一直是他。”李庚的店铺在金陵，叫西苑，主营丝绸，其实还有一家粮店也是他负责的，做丝绸的全都是达官显贵，

　　“要想从他眼皮绕过去，恐怕很艰难。
　　“鹤叔，你有什么建议”
　　“我们是从内陆出去的，明朝的海防主要是对外，如果有倭寇来犯，他的中心就不会再我们这里，”

　　“我们只是回去爪哇，没必要引起东瀛和明朝两国的战争。”
　　“岙叔，不一定要真的东瀛倭寇来犯，鹤叔的意思是，让我假装成倭寇去进攻，这几天海面雾大，只要带几个人就照很大的阵势，

　　“戚继光最敏感的是倭寇，倭寇进攻会第一时间去应敌，只要戚继光离开，剩下的都不足畏惧，等戚继光发现在折回的时候我们已经进入东海，进入东海他在想管也不是他能管的。”

　　“这个方法很不错，声东击西，也不必和明朝水军正面冲突，”
　　“各位叔伯，声东击西的事情就交给我，最近研究了一些明朝的兵书，学了一些“孙子兵法”。正好可以用一用。”
　　“李锋，不可轻敌，你要知道守防的是谁。东瀛天皇几十年不间断的进攻也没有打进大明，戚继光的实力不容小嘘，你一直在岛上，没怎么见过明朝水军威力。你一个人去我不放心，让您庚叔和你一道去。”
　　“鹤叔，你都多久没回岛了，”
　　“此事非同小可，不能拿全族人的生命和你冒险，”李鹤不容商量的语气道，
　　“岛主？”李锋看向李仪。
　　“都听鹤叔的，”
　　“是，”李仪都发话了，李锋也不再说话。
　　“岛主，还要麻烦您先把他们送过去，”
　　“没问题”

　　李鹤在船舱里安排好了一切，之后。李仪带这李盛和李庚，还有一些水手走出了船舱，上了甲板。
　　才刚走出船仓库，海面开始陷入黑暗。一阵狂风吹过，海水夹渣着雨水，吞噬了整个海面的上空。
　　狂风卷起巨浪，拍打着海面的船只，船上的人再一次失去了方向，在惊涛骇浪里，拼命的去抓住身边的东西，
　　。左边还是惊涛骇浪，在巨浪底下，几只小船却平稳的驶过，外界的风浪与他不在一个海面。
　　待所有的船只都驶离后，李仪才停下，一阵海浪过后，他的内力也消耗不少，

　　海浪的再次洗礼，明朝海军也溃不成形。一个个的东倒西歪，船舱也进了大半的水，
　　好在明朝额战船在防侧翻方面做得很好，才不至于所以的战船都沉入海底，
　　海浪袭击过后的海底，已经全部变得浑浊，一条条手腕粗细的铁链，延伸到海底。明朝所有的战船都是直接固定在海底的，再大的海浪也没有办法让他们侧翻。

　　李仪再一次进入了海里。

　　“将军，海面从未像出现今日海浪，怕有敌人来犯。”
　　“海面本就瞬息万变，守好防线，”

　　平静的海面上，漂浮着一只小船，在寂静的海面独树一帜。
　　“扑”船只周围腾起一串浪花。
　　李仪从海底冒了出来，轻身一跃，进了小船里，黑暗中只有小船底下泛起轻微的涟漪，
　　换了一身衣服的李仪，斜靠在船舷出，看着一望无垠的海面，这么多年的海上生活，海上已经成了他的家，一年有三百多天都是在海上度过的，

　　这只小船里，储备了很多的东西。
　　每天泡在水里，李仪的衣服都是暗色系，不是黑色 ，就是青色，还有为数不多的蓝色和青色，不抹胭脂也不擦粉，每天泡在水里也比别人白，也不喜欢穿戴首饰。
　　通常就一个发冠固定，有时发冠掉了一个木枝也能搞定，李仪身上遗传了很多娘亲的模样，哪怕最简单的装束，也隐藏不了与生俱来的气质。

　　李岙总说要给他置办一些首饰。好好装扮一下，可东西送回了，却从未见她戴过，稍微入的上眼的只有几顶发冠发冠和木簪子，
　　每次有东西送回来，他们的水岛主就会全部分发出去，
　　不是他们的岛主不喜欢，小的时候也是爱美的人，只是在精致的饰品，都没有办法水里长时间浸泡，一泡就会失去了原本的光芒。

　　久而久之跟着他只有一把匕首，和一只紫檀木做的发簪。
　　李仪拿出了发簪，别在了自己的头上，一直小小的发簪，固定住了所有的发丝。

　　靠着船舷的李仪，从怀里摸出了一个东西，手掌一撑开，刹那间光芒四射，照亮了整个夜晚，李仪也一下子兴奋起来，
　　这珠子这么厉害！
　　方圆百里看的清清楚楚，再大的浓雾也挡不住他的光芒。
　　震泽湖上抢夺的珍宝无数，这个是唯一让她满意的东西，拿在手里把玩了许久。

　　“呜呜·····呜呜”几十里开外的地方，响起了号角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