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漫山》水漫山

1、父亲是大将军

　　由于明世宗早期整顿朝纲、减轻赋役，对外抗击倭寇，世宗时期的江山逐渐兴盛，却也时不时发生一些战争。
　　明朝嘉靖二十年，胡宗宪又打完了一场胜仗，正在凯旋归来的路上，全城百姓都出城迎接大明朝的名族英雄。
　　一个六岁的小女孩，正蹲在门口，时不时张望着街道。
　　“婉儿，你怎么又一个人跑出来了。”怀孕六个月的尹静茹，挺着大肚子从大门走出
　　“娘亲，”小女孩蹦蹦跳跳的跑去扶住自己的娘亲。“娘亲，他们说爹爹打了胜仗回来，婉儿在门口迎接他，娘亲，我们一起迎接爹爹，让弟弟也看看爹爹，”小手摸在了静茹的肚子上
　　“弟弟。你怎么知道是弟弟啊，万一是个妹妹呢。”
　　“一定是弟弟，我不喜欢妹妹”
　　“为什么，”
　　“因为弟弟可以像爹爹一样，做个大英雄，”
　　“哦，我们婉儿喜欢大英雄啊，那婉儿想做大英雄吗？”
　　“想，可是我····”婉儿摸着自己的小脑袋，我怕我自己长不了爹爹那么高。”
　　“傻瓜，你才多大点，只要你想做一定可以，”
　　“我也可以吗？”
　　“当然了，还记得花木兰的故事吗”
　　“记得，记得，娘亲给我讲的我都记得，”
　　“人家花木兰也是女孩，同样可以变成大英雄，我们婉儿也一定行”
　　“那婉儿也要做花木兰，可是可是···”
　　“？”
　　“可是打仗好苦的呀，而且还见不到娘亲，我还是，不要当花木兰，让弟弟去，弟弟，你要快点出生哦，出生了就可以和爹爹一起打仗了，”
　　尹静茹笑的合不拢嘴了，人生最大的事莫过于与此，和自己的儿女一起等着从外归来的丈夫，

　　嬉笑间，街道上热闹起来，百姓拥戴着大英雄进城了，
　　“爹爹，爹爹，我是婉儿啊，爹爹，·····”在人群中，婉儿显得太渺小了，想挤也挤不进去，直到人群消失在街道，婉儿也没能见到自己的爹爹，气的一屁股坐在阶梯上，
　　“哼，”
　　“婉儿，”
　　“娘亲，爹爹为什么不停下来看看我们，”
　　“傻孩子，爹爹打完仗回来，要去见皇上，晚上我们就能见到爹爹了，”
　　“哼.爹爹偏心，”一扭头不在看尹静茹，

　　胡宗宪回到家时，已是深夜，所有人基本睡去，只有尹静茹还在房间里收拾着，听见脚步声，知道是自己相公回来了，连忙去开门
　　“回来了。”
　　“静茹，”
　　一进房间，尹静茹便替胡宗宪宽着衣服，“原以为可以早点回来，皇上突然要宴请群臣，直到现在才回，让夫人久等了，”
　　“你是皇上的子民，自然要先面见圣上，”
　　“人生得一贤妻，夫复何求？”胡宗宪想把尹静茹拥入怀里。却被尹静茹伸手挡住，
　　“怎么？”
　　尹静茹笑着漏出自己的肚子.
　　胡宗宪惊讶的表情看着，半响才回过神来，一把抱住尹静茹，“夫人，····”
　　“嘘，小点声，别把婉儿吵醒了”
　　“我是兴奋过头了。让我看看”胡宗宪就像第一次当父亲一样的兴奋，把头贴在肚子上，听着孩子的胎动声，
　　“太高兴了。今天肯定睡不着了，我的把名字给想好，”
　　“现在才六个月，等他出生还早呢，先别急着管小的名字了。去看看婉儿吧，他今天在门口等了你一天，”
　　婉儿生下来的那天起，就成了胡宗宪心肝宝贝，一直宠着爱着，只要看见婉儿的笑脸，在疲劳也会顷刻间消去。
　　进到婉儿的房间，在床边坐下，小小的人儿躺在床上，眼角还挂着两滴泪水，“我的婉儿哭了吗？都是爹爹不好。没有陪在婉儿身边，”轻轻拭去婉儿眼角的泪水，自己的宝贝女儿半年没见。又长大了，想起婉儿刚生下来的时候，只有手掌大。这么多年，自己一直在外面打仗，连陪伴女儿的时间都没有，胡宗宪心里愧疚。
　　胡宗宪在床边一直看着女儿，看得再久也不觉得累，如果不是第二天还要进宫，胡宗宪真想一直看下去，尹静茹走进来，看着这父女两一个睡着一个望着，忍不住道：“看你们父女两，今晚你就在这里赔婉儿吧，”
　　“夫人，”
　　“我还跟自己女儿吃醋不成，再说了，我不是还有个小的陪着吗？”尹静茹抚摸着自己的肚子，“宝贝，我们就让你姐姐霸占你爹爹一晚吧，娘亲带你去睡觉，”
　　“夫人，”胡宗宪赶紧去扶自己的夫人，
　　“行了，好好陪婉儿吧，她醒了要没看见你，又得闹脾气了。”尹静茹自己扶着门离开，
　　整夜胡宗宪都没有睡着，侧卧在床边，双眼却始终没有离开过婉儿一眼，这一晚婉儿睡得很安详，太阳刚照射进来，婉儿就醒了，睁眼的瞬间看清了旁边躺着的人，“爹爹。”婉儿激动的一把抱住胡宗宪的脖子，
　　小小人儿力气不大，却也把胡宗宪抱得差点呼吸不过来“婉儿啊，爹爹快被你勒死了！”
　　听见爹爹的声音，婉儿立马放开了手，仔细看着眼前的人，生怕一转眼眼前的人又不见了，每次胡宗宪出去打仗都是在婉儿不知道的情况下走的，所以婉儿很怕爹爹一眨眼又消失不见了，直到确信爹爹就在眼前婉儿才放心。看着看着，婉儿突然哭了起来，
　　“我的婉儿这么哭了？”
　　“爹爹，你为什么不理婉儿。”
　　“爹爹没有不理婉儿，婉儿不要哭了，”
　　“昨天，昨天婉儿等了爹爹一天，看着爹爹从门口过，都没有停下来。”
　　“是爹爹错了，我们婉儿不要哭了好不好，”
　　“爹·····爹，”婉儿哽咽着，
　　“小傻瓜，爹爹不是坐在你面前了吗？婉儿不要哭了，再哭就不漂亮了，”
　　“婉儿····婉儿要漂亮，爹爹和娘亲都那么漂亮，婉儿也会漂亮。”
　　“我们婉儿现在还小，等你长大了就会漂亮了。”
　　“会和娘亲一样吗？”
　　“当然了，你是你娘亲的女儿，将来会和你娘亲一样漂亮，”
　　“真的吗？”
　　“爹爹什么时候骗过你呀，小懒虫快起床，你娘亲可不会睡懒觉”
　　“恩”婉儿一点头，立马站起来，猛地趴在胡宗宪背上。
　　胡宗宪背着婉儿从房间了走了出来，仆人们正准备着早饭，
　　“婉儿，你爹爹刚回来你就欺负他，”
　　“谁让爹爹那么久不回家的，我就要他背，就要，”
　　“婉儿，听话，你爹爹因为你昨天一晚都没睡，快下来，”
　　婉儿不情愿的从爹爹背上下来，可是刚下来，胡宗宪还没坐稳，胡瑜婉又跑到胡宗宪身上去了，
　　“这孩子”尹静茹摇着头。
　　“回来之后都没好好抱过婉儿，今天爹爹就好好陪陪婉儿好不好。”
　　“爹爹，你说话要算话哦。”
　　“爹爹说话算话，”
　　“婉儿都是被你惯坏的。”尹静茹把碗筷放在桌子上，一家人开始吃着饭。
　　“我们婉儿想吃什么菜，告诉爹爹。”胡宗宪拾起筷子问怀里的婉儿。
　　看着桌上的一桌子菜，都没有自己想吃的，“都不好吃”
　　“婉儿，这些菜都是你娘亲亲自做的，可不许挑食。”胡宗宪夹起一块肉就要喂给婉儿，
　　“恩，不要。”婉儿连忙用自己的小手挡住父亲的手，
　　“婉儿不喜欢吃肉？”胡宗宪看着自己的妻子问。
　　“你呀，还不明白婉儿的心思，之所以不想吃饭，是想让你陪她去街上买好吃的。”
　　尹静茹一说完，婉儿使劲的点着头，“娘亲，你太了解婉儿了。”
　　“原来我们婉儿想出去吃，想吃什么告诉爹爹，”
　　“我想吃杨大神做的豆腐花，还有刘爷爷家的包子，还有王伯伯做的糖人，还有好多好多，我都想要爹爹陪我去吃，”
　　“呀，我们婉儿小小的肚子能装下这么多东西吗？”
　　“爹爹，你不要小看婉儿哦，”
　　“那好，爹爹现在带婉儿去吃想吃的。”
　　“欧耶，”婉儿兴奋地从胡宗宪身上下来，拽着胡宗宪的手就要出门，
　　“婉儿，让你爹爹先把饭吃了再出去。”
　　尹静茹稍微凶一点婉儿还是害怕的，停下来看着娘亲。
　　“没事，正好我也想尝尝我们婉儿喜欢吃的东西，”
　　“太好了。爹爹我们走快点，不然可吃不到杨大神家的豆花了，每次去晚了，杨大婶的豆花都卖完了，”
　　“哦，杨大婶家的豆花那么好吃吗？”
　　“当然了，我和娘亲经常去呢。”婉儿拽着胡宗宪的手还没出门就看见家里来了一群人，
　　“圣旨到，”
　　胡宗宪一家老小都出来接旨。“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宣大将军胡宗宪即刻入宫觐见，钦此，”
　　“臣领旨，谢主隆恩，皇上万岁万万岁。”胡宗宪领过王公公手里的圣旨，一转头发现婉儿的嘴已经翘得老高。好不容易答应婉儿的事情，又做不到了，
　　“婉儿，爹爹还有事情要做，等爹爹回来之后再让他陪你去。”
　　“哼，爹爹说话不算话，”婉儿倔向一边，
　　“婉儿，你再这样，娘亲可要生气了，”
　　任凭尹静茹怎么说，婉儿还是生着气。
　　“我们的小碗儿这是怎么了，”因为经常来传圣旨，王公公也和婉儿很熟，
　　“爹爹说话不算话，答应婉儿陪婉儿去街上吃好吃的，结果做不到，”
　　“原来是这样啊，可是小碗儿知不知道，皇宫里有好多好吃的，上次你娘亲给你带的酥仁饼，还有杂家给你的蜜花茶还记得吗？”
　　“记得啊，”那么好吃的东西婉儿当然记得，
　　“给你说的这些东西可都是皇宫里才有的，皇宫里还有很多好吃的想不想尝尝，”
　　“想，”世上没有哪个小孩不喜欢好吃的。
　　“那让你爹爹进宫给你带回来好不好，”
　　“可是····”
　　“你要不让你爹爹进宫，那些东西可吃不到了。”
　　“这个····”小小的内心无比的纠结啊，
　　“偷偷告诉杂家，还想吃什么，杂家悄悄给你带过来”王公公在婉儿耳边轻轻耳语到，
　　“那我要好多好多的蜜花茶，”
　　“包在杂家身上没问题，那你爹爹····”
　　“爹爹，那你快去快回，”
　　“婉儿不生气了。”胡宗宪把婉儿抱了起来，
　　“婉儿知道爹爹要忙很多事情，但是，爹爹你要答应婉儿，一回来之后就要陪婉儿，”
　　“只要婉儿不再生爹爹气了，爹爹什么都答应你，”
　　“胡将军，请吧，”胡宗宪把婉儿放下，随王公公进宫，婉儿一直跟在后面，直到胡宗宪上了马消失在街道，小小的人儿又坐在大门口等着爹爹回来，

　　街上密密麻麻的行人，都城的集市总是特别热闹，一个八岁的小男孩，竖着发髻，穿着不凡，后面还跟着两个人，可是小男孩总是有意无意的想要摆脱他们，可是转了几圈还是没有甩掉他们。
　　“我都说了叫你们不要跟着我了，”
　　“庄主有令，让我们一刻也不得离开少主，”
　　“我爹说什么就是什么，那我说话你们就不听了，”
　　“庄主说了。除了这条，什么都可以听，”
　　“那好，我饿了，你们去给我找全京城最好的酒楼，把他们厨师给我找来，”
　　“是，”打发掉一个随从，可是还有一个人跟着，可是甩掉一个总比甩掉两个人要容易的多，
　　慕容锦仔细观察这四周，看哪里人多便往哪里跑去，由于行人比较多，而且因为是小孩的缘故，随从很难在人群中找到慕容锦，慕容锦连走带跑又怪了好几个弯终于把随从甩掉了，自从来到京城，一起的老师天天让他不是学文就是习武，整个人都快憋出病来，好不容易出来还有两个人跟着，这下终于把这些人甩掉了，可以好好逛逛传说中的京城了，
　　虽然是小孩，可是因为穿着和举止，在人群中还是很显眼。尤其是腰上还挂着一袋钱，很容易吸引一些不菲之人的注意，
　　慕容锦一路上都被街上的稀奇东西所吸引着，一会看看这一会看看那，回头时看见，，一个抱着一袋梨的老妇人被人撞倒在地，妇人的梨全部掉在地上，慕容锦和路上的行人全部停下来帮着老妇人，也就在慕容锦捡梨的空档，腰间的钱袋被人偷了去，
　　把捡好的梨递到老妇人手里。“谢谢你啊，小兄弟。”

　　突然想到什么，婉儿从门口的台阶上站起来，跑向市集，
　　一路上好多认识婉儿的小贩都在和她打着招呼，婉儿也嘴甜，这个叔叔，哪个婶婶的叫个不停，
　　“杨大婶。”
　　“婉儿，”
　　“杨大婶，我又来吃你的豆腐花来了。”
　　“就知道婉儿会来，早帮你留着的，”
　　“谢谢杨大婶，”
　　隔壁摊位上，慕容锦要了一龙小笼包，外加两个小菜，吃的津津有味，虽然年龄小，可正是长身体的时候，桌上的东西全被消灭到，
　　“老板，付钱。”慕容锦起身准备掏钱的时候，一摸腰间什么都没有，翻遍全身也没有，
　　“一共十三文钱，”
　　“不好意思，老板，我的钱袋被人偷了，能不能先欠着，我回去拿了再还你，”
　　“没钱你还吃这么多，”
　　“老板，你相信我，我的钱袋真的被偷了，”
　　“你这种把戏我见多了。小小年纪就不学好，走，跟我去见官，让你大人好好管管你，”
　　“我说的是真的，不信我把我的玉佩抵押给你，”情急之下把自己脖子上的玉佩摘了下来。
　　“这玉佩还不知道是不是你偷的。今天非带你去见官不可了。”
　　“刘爷爷。刘爷爷。”
　　“婉儿啊？”
　　“刘爷爷，他怎么了。”
　　“这小家伙不学好，学人家吃霸王餐，婉儿，你可不要向他学，”
　　“我没有。我的钱袋真的丢了。”慕容锦一直看着婉儿，希望她能帮自己，
　　“刘爷爷，他吃了您多少钱，”
　　“十三文，年纪不大吃的比大人还多，”
　　“刘爷爷，他欠的我钱帮他垫着，您就不要带他去见官了，”婉儿从身上掏出几文钱，除去自己买豆花的钱，也剩不了几文，“刘爷爷，我身上没有那么多钱，我回家去取，您在这里等我，”
　　“婉儿，”刘爷爷叫住婉儿。“既然是婉儿帮你求情，那就算了。下次再这样一定带你去见官，”
　　“老爷爷你放心，我一定把钱给你送过来。”
　　“算了算了。”

　　“谢谢你帮我求情。我叫慕容锦，等我把钱送回来一定好好谢谢你”
　　“你的钱袋真的掉了吗？”
　　“恩。”
　　“跟我走。杨大婶，这是豆花的钱”放下几个铜板拉着慕容锦就跑开。
　　“李伯伯。李伯伯····”隔着老远婉儿就叫了起来，
　　“是婉儿啊。”一个穿着官服的铺头转过身来。旁边还压着一个犯人。
　　“李伯伯，”
　　“婉儿，怎么了？”
　　“这是我的朋友，他的钱袋被偷了。”把慕容锦拉到李铺头面前，
　　“什么时候掉的？”
　　“不知道，出来的时候都还在，吃完东西就不见了、”
　　李铺头收了收绳子，犯人差点摔倒，“是不是你干的？”
　　两小人一起看过来。一见那人脸庞，慕容锦突然想起来，这不是一起帮他捡梨的。“这人我见过，他还和我一起帮一老妇人捡梨。”
　　“看看，这里面有不有你的钱袋。”扔过来一个布袋，里面全是钱袋，慕容锦一眼看见了自己的钱袋，拿了出来。
　　刚拿出来又被李铺头抢去，“还挑了个最大的，你说是你的就是你的，怎么证明。”
　　知道李铺头在怀疑自己，慕容锦把手往后一背“钱袋背面绣了一把剑。上面还有我慕容家的姓氏，袋子里面有五张一百两的银票，还有”低头回想一下，还有二十两碎银子。”
　　李铺头打开一看确实和他说的一样，“年纪不大钱还挺多的，你爹是做什么的？”
　　“可以证明是我的了吗？”慕容锦并没有回答李铺头的问话。
　　李铺头没再说什么便把钱袋还给慕容锦。又把手里的绳子一拽，“好大的胆子皇城脚下还敢行窃，”
　　“官差大人，小的也是刚来京城钱就花完了才出此下策，您就恋在我是初犯的份上放了小的，”
　　“你这成果可不像初犯，在老家也是惯偷吧？”
　　小偷被说的哑口无言
　　“偷了这么多，牢里的日子有得呆了，”
　　“钱不是已经还人家了。”
　　“还，怎么不在我抓你之前还，你要是有这心也不会去偷了。”
　　“李伯伯，你好厉害啊，”
　　“李伯伯老了，要是再年轻几岁，就和你爹上战场去了，”
　　“李伯伯哪里老了。有李伯伯在的地方，连小偷都少了，好多街坊邻居都在夸你呢。”
　　“那是想当年，你爹爹都还小的时候，这样的十个也不再话下，现在老了，也只能在家里抓抓小偷什么的，”
　　“李伯伯，你放心我一定告诉我爹爹让他好好打仗，”
　　“哈哈，哈哈。”李铺头突然大笑，下的旁边的小偷都捂上了耳朵。“连我们婉儿都知道让爹爹好好打仗了，好，好····”李铺头笑呵呵的牵着罪犯消失在街道上，
　　“你住哪儿啊。我送你回去吧。”
　　“好像是悦来客栈，”
　　“是悦来啊，一般外来人都会住哪里，我知道在哪，带你去吧，”
　　“等一下，”
　　“？？”婉儿看着没有动的慕容锦。
　　“我还欠了老人家的银两，现在钱袋找到了应该给老人家送过去，”
　　“你还挺有心的呢，刘爷爷看到你会很高兴的，”
　　婉儿和慕容锦又回到最初遇见的地方，刘爷爷看到回来的慕容锦确实有点吃惊，小小年纪就如此明事，长大以后还了得，

　　婉儿把慕容锦送到客栈外面，“到了，你快点回去，不然你娘亲会担心的，每次我要回去晚了，娘亲都会担心，”
　　“我没有娘，”
　　“啊····”婉儿等着大眼睛，有点不相信，
　　“我娘在我刚出生的时候就去世了。”
　　“那你一定很想你娘亲把。”
　　“不想，都没见过怎么想，”
　　“那你不是很可怜。”小孩子说话从来都是有什么说什么，
　　“你觉得我可怜，”
　　“你都没见过你娘亲，肯定不知道有娘亲疼多好，有时间你来我家玩吧，我让我娘亲做好的好吃的，你可以把我娘亲也当成你的娘亲一样，”婉儿满脸的真诚，虽然才认识不到一天，却像一起长大的玩伴一样
　　“真的吗？”
　　“当然啦，而且我马上就要有弟弟了，等我弟弟出生了，我让他叫你哥哥，”婉儿说着说着突然想起来娘亲交代的事，“我得走了，说好了，要来看我哦，”突然看到自己脖子上母亲缝的布娃娃想到什么。把自己的娃娃摘了下来送给慕容锦，“你要来找我的话，那这个给我家门口的叔叔看，他们才会让你进来的，”
　　“恩，你还没告诉我，怎么找你，”
　　“我叫婉儿，我爹爹是明朝大英雄胡宗宪，找到爹爹你就能找到我了，”顷刻间小小的人儿消失在人海中。

　　皇宫里，明世宗召集百官为胡宗宪庆功，一番奖励，惹来众人的恭维，经历战场洗礼的人，对这些人和事早已看淡，尔虞我诈素来就是官场上的斗争，胡宗宪不乞求有多大的宏图壮志，只想做好自己的本责，和家人其乐融融便是一生所求，退朝后，群臣散去，王公公招呼着胡宗宪，把婉儿爱吃的点心递到胡宗宪手里、
　　“告诉小碗儿，这些可都是杂家亲自挑选的，觉得好吃了，再来皇宫拿，”
　　“有劳王公公了。”
　　“胡大人，见外了，小碗儿可是杂家眼看着长大的，见的时间可不比你少。”
　　胡宗宪一下子沉默了，自己陪婉儿的时间确实太少。
　　“瞧吧，万幸小碗儿懂事，你这当爹的可得对她好点，”
　　“多谢公公提醒，”
　　“少说这些客套话，回吧，别饿着我的小碗儿，”胡宗宪接过王公公的篮子，便退了出来，
　　一路上，胡宗宪小心翼翼的呵护着篮子，里面可是婉儿最喜欢的东西，走着走着突然停了下来，把篮子的上盖打开，里面是一盒有一盒，各式各样的吃的，看到这么多吃的，胡宗宪笑出来声，自己的宝贝女儿原来是个小馋猫。有了吃的，连爹爹都不要了，

　　城楼上，永淳公主和自己的奶娘正聊着天，忽然看见一个人，从城楼下经过，走走停停，又突然笑起来，忍不住好奇起来，
　　“奶娘，这个人是谁啊？”
　　奶娘顺着公主的视线望去，“公主和太后一直久居山中，朝中大将认识的少，但公主肯定听过胡将军的名字。”
　　“胡将军，那个胡将军，”
　　“当然是，胡宗宪胡大将军啊，”
　　“是他，”对于胡宗宪的大名，虽然永淳公主久居山中，也是有所耳闻，知道他打仗很厉害，还是年轻有为的英俊少年，便忍不住好奇盯着看了起来，
　　“他怎么边走边笑啊？”
　　“公主有所不知，胡将军有个女儿，对他疼的不了，宫里很多宫女和太监都喜欢她，经常带些吃的给那小丫头，估计是，胡将军看见自己女儿是个小馋猫，忍不住笑出来生吧，”
　　“他那么疼自己的女儿啊，”公主越发好奇起来，
　　“可不是嘛，胡将军可是京城达官小姐挑选如意郎君的标准呢”对于自己一手带大的公主，奶娘还是很了解的，从公主的眼神中就能看出公主对胡宗宪有兴趣，越是有兴趣越是顺着那个方向说，
　　“胡将军还是个很专一的人呢，和胡夫人结婚到现在，中间有多少人想嫁入胡府，哪怕做小也愿意，可人家胡将军一个也没要，哪怕得罪权贵也只要胡夫人一个，天下间像这样优秀的男子恐怕只此一家了。”奶娘边说边看着公主，
　　公主一直盯着胡宗宪的背影，直到消失不见了还一直看着，奶娘知道公主已经陷进去了，忍不住打趣道。“莫非公主也想嫁入胡府？”
　　“呀，奶娘。”
　　“公主，奶娘可是看你从小长到大的，你的心思奶娘还能不知道，”
　　“哎呀，我都不好意思了，”
　　“公主，这可是关系到您一辈子的大事哦。错过了可就没了。”
　　“奶娘。”
　　“这么说，是我会错公主的意思了，算了，当老奴没说”
　　“别···”
　　“这就对啦，公主，幸福是把握在自己手里的，”
　　“可是，你不是说，他除了自己夫人谁都不要嘛？”
　　“那些人怎么能跟公主比，不如这样，你去求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