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第15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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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明楠品尝着久未吃过的民间美食时，楼下突然传来了一阵喧嚣，然后又像是被人强行按下暂停键那样突然安静下来。
明楠起身往楼下一看，总算弄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
只见一长得极美的蓝衣女子带着两名侍女缓缓朝着大堂中间那方空地走去，四周的顾客好像很激动，不停的与周围的人交头接耳的说些什么，却碍于突然出现的护院并跑堂小厮的威胁而不敢高声喧哗。
“小珏儿，这个女子是谁，为什么这些人如此激动？”明楠有些疑惑的朝着一旁随着他站起身来的明珏问到。
若只是因为她长得美，也没有魅力让所有人都表现的那么激动。
他上楼前有好好打量茶馆的布局，在一楼的大堂上，他意外发现了几个熟面孔，这些人可不如平民百姓那般每见识。还有这二楼的雅间，据说是有钱有权的人才能定到的，刚刚这女子进来时他仿佛也听到了隔壁的吸气声。
不过是个女子，如何能引起这么大的反响？
当然，他没有看不起女子的想法，只是女子在这个时代确实处于劣势，即使他上位以来一直着力于提高女性地位，但这么多年流传下来的封建思想可不是那么容易打破的。
“我也不知道，”明珏摇头，朝着门口有些激动的小二招了招手。“小二，这女子是谁？”
“爷，你们居然不认识鼎鼎有名的九汐姑娘？！”小二惊讶的看着面前这两位衣着华丽，气度不凡的老爷，就像在看什么稀奇似的。
“别废话，你要不想说就叫其他人过来。”明珏被小二看的有些恼怒。
九汐姑娘的名头，他从别人口中听说过不止一次，却没有亲眼见过，所以一时没反应过来不是很正常吗。再说他虽然有听过这个名字，但她具体是什么人他却没有了解过，所以还需要这小二介绍，要不他老早就赶人离开了。
明珏心中不祥的预感越发浓厚，若不是明楠对这位九汐姑娘很感兴趣，他一定不会允许这小二在这里絮絮叨叨的碍眼。
“大爷，别介呀，小的这就说。”小二见明珏一副不耐烦的样子，便转了下身，朝着看起来饶有兴致的明楠一副与有荣焉的样子说道。“九汐姑娘是京城最大的花楼怡红院的头牌，卖艺不卖身的清倌人。她出生于前朝鼎鼎有名的秦家，乃秦家嫡系次女。十一年前，秦家不慎被卷入夺嫡之争，致使家族一夕之间败落，九汐姑娘也从此被贬入贱籍，不许赎出。好在怡红院的老鸨心善，怜惜她身世孤苦，请人继续教导她琴棋书画，也不勉强她接客，所以才能保全她那一身傲骨……”
小二一说起这位九汐姑娘就听不了嘴，眼看他还想继续说这位九汐姑娘的成长历程，明珏不耐烦的打断了他的话。
“不要废话，说重点！为什么下面的人都这反应？”
果然，他之前的直觉是正确的，今日的说书人果然和他气场不和。看楠楠那副好奇的样子，明珏心中直冒酸水。
“爷稍等，我这不是马上就要说到了吗。”直面明珏的怒火，小二咽了咽口水，放弃了向陌生人安利九汐姑娘的打算。“秦老先生在读书人心中地位很高，虽然当初不能保下秦老先生，但作为秦家遗孤，大家对于九汐姑娘都很怜惜。难得的是，你是流落风尘，九汐姑娘也不曾自怨自艾，她时常有诗作传出，里面傲骨铮铮不输男儿。因其处处洋溢着爱君爱国自强自立的思想，被很多武人与读书人推崇。她还建立了育婴堂，收容无人养育的孩子和京城里的小乞丐，免费教导未满十岁的孩子读书识字……”
见小二还想说下去，绕是明楠也吃不消了。
“好了好了，我们知道这位九汐姑娘人品很好，受很多人喜爱，你不用说了。”明楠摆手，给了小二一锭银子就让他离开了。
同明珏一样，知道底下的人是谁后，她的事情明楠比小二哥知道的更清楚。
怡红院，育婴堂，听起来是不是很熟悉？
没错，这又是明楠的手笔！
九汐，原名秦茜娘，秦家九小姐，明楠买回来的犯官家属其中之一，和她一起被买回来的还有她的一双弟妹。
不过明楠买他们的目的和其他人不一样，纯粹是为了给秦家留香火。
当初秦家之所以被扯到夺嫡中，是因为他们家支持正统。即使前太子没了，他们家也没有改换门庭，而是坚决保护起前太子亲弟明楠以及太子嫡子明珏。其他皇子看招揽无望，干脆联起手来为秦家扣上了一顶谋害太子的帽子。
他们伪造的证据太逼真，没给明楠时间翻案，秦家就被盛怒的老皇帝给抄家了。
来不及求情的明楠只能派有间商行的人买下九汐姐弟和秦家的几个忠仆，将他们交由掌柜的安顿，自己则投身于给几个挂名兄弟挖坑中。
说来惭愧，这还是他十年来第一次见到九汐。
“谢谢大爷赏，大爷您要是还有什么想知道的就叫小的。”小二拿着赏银笑眯了眼，临走还不忘再推销下自己。
说完，他就自觉的将木门关上了。
楼下，九汐的侍女已经将四周的白沙放下，准备开讲。楼上，包厢里的气氛沉闷，明楠和明珏之间相顾无言。
明楠是不知道为什么，面对明珏的眼睛就无法像原来那样玩笑着活跃气氛，而明珏则是不知道该怎么问明楠和九汐的关系。虽然明楠掩饰的很好，但他在知道底下女子名字那一刻后的了然瞒不过将他放在心上的明珏。
这种了然，是对一个心理上觉得亲近之人的了解。
明楠刚刚看人时的陌生绝不是作假，所以这种熟悉也可能是像他那样的，对这个名字有印象，但又和他这种仅仅只是听说的不一样。这么一想，明珏纠结了。“楠楠……”
“什么？”
“你认识这位九汐姑娘？”出于对情敌的敏锐雷达，明珏最后还是将心中所想问了出来。
明楠扶额，他就知道这事瞒不过明珏。
“小珏儿你那个时候还小，可能记不清楚了，秦家老太爷曾经是你父王的太傅。你父王过世后，他对我们很是照顾。秦家也是因为我们才获罪的，所以我对她还算关注，暗卫每个月都会传一次她的近况给我。”明楠简要的说到。
然而就是这个简要，也让明珏烦躁异常。
“也就是说，这个女人每个月都要在你面前出现一次？！！”知道这一点，明珏整个人都不好了。连他的祖母，楠楠名义上的母亲，楠楠也只是一两个月过去坐一坐这个女人何德何能让楠楠这么关注！
因为心中的嫉妒，明珏的语气也重了许多。
大熙朝并不盛行南风，许多人都更偏爱于女娇娥，即使有人真只对男人的身体感兴趣，也会选择娶纳娇妻美妾装点门面、传宗接代。
除了太傅和辅国公那一对，他就没见过有任何一对男性情-人能修成正果一生一世一双人的。
明珏很怕，他的楠楠有一天也会丢下他独自娶亲。
“小珏儿，你怎么了？”明楠看着明珏充血的眼睛，有些紧张的问到。
“楠楠，你不要取个我不熟悉的女人好不好？”明珏死死的看着明楠，快被自己内心的设想逼的疯魔了。
“放心，小叔如果要娶亲，那那个人必须得取得小珏儿你的同意才行。”
明楠以为明珏会如此，只是怕遇到恶毒的婶婶，就像现代很多孩子抗拒后妈一样，他与明珏相依为命了那么多年，换位思考一下，如果他是明珏，他也不愿意让两人之间原本亲密的关系中插下另一个人。
如此想着，明珏总算压下了因为明珏的异样而升起的不安。
然而内心深处，这件事还是给他的心上留下了痕迹。
小珏儿对他的占有欲好像太强了一点，看来他平日里要注意点与小珏儿的相处方式了，这样依赖他，以后成亲了可怎么办？
这么想着，正巧下方的九汐姑娘开始说书了，包厢里的两人也就默契的朝着下方看去。
“今天我要给大家讲的，先帝爷为当今圣上留下的三位辅政大臣。不过九汐接触不到这几位位高权重的大人物，所以只能从与他们相关的小人物说起，具体如何，还需要各位看官自行理解……”
作者有话说
第15章 第15天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