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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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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酒醒后。
记得是安臣把他抬回家的，初玄揉揉头发一看钟，都十二点了。
迟到就迟到吧，那起手机“干嘛打电话给她啊”迟疑了一下，昨天好像有点过分……
还是打吧，打通后却没有人接，心中有些烦躁，将手机扔到床上后干脆去冲凉了。
卫生间哗哗的水声，掩住了手机哔哔的响声。
“该死，打了过来又不接电话！”莫飞瞪着手机气的要死“昨天一声不晓得就走人什么意思嘛”
还是没人接。
等初玄出来时莫飞刚好挂了电话，“谁啊……”初玄用浴巾擦擦头发去开门“晓雪？”站在门口的是体着公文袋的晓雪。
“我……可以进来吗？”晓雪问到，她知道初玄不喜欢别人进他家。
“嗯”初玄头发还很湿，衬着白皙如女孩般的肌肤显得瓷器般易碎惹人怜。
“喝酒了吗？”晓雪有些吃惊，他知道初玄很少喝酒，喝也不会喝的如此伶仃大醉。
他……心情不好？昨晚他送莫飞回去时……发生了什么事？
“公司没什么事吧”懒懒得问。
“没事，大家以为你病了”晓雪环视了一下这间大屋，看设计就知道是出自名家，不过“这里有些乱，需要帮你整理一下吗？”
挥挥手“没必要，我下午会回公司，你先回去吧”
晓雪的视线停在了桌上一排照片上，全是初玄大学时的照片，照片中是莫飞与初玄……十八九岁的年纪，女孩笑的一脸灿烂，初玄……
嘴角有笑，不是平时温柔的近乎生疏的笑，看起来……很开心。
晓雪咬了咬嘴唇“昨晚发生了什么事”
初玄倒在床上，头还是很晕“没事啊……对了，走的时候记得把门关好”语气很柔。
“你……”晓雪咬紧嘴唇提高声量，怒气挡不住的从心底涌起“你爱她吧！你们的样子……你到底在骗谁，你爱她……那我……那我算什么！”将手上的公文包狠狠的摔到初玄身上“你告诉我啊！那我算什么！”
手背搭在眼睛上，掩住无奈“什么爱不爱……你在说些什么，喜不喜欢……又有什么关系”有些烦闷，他最怕……女人永无止境的责问。
他不想……被人贴上商标。
晓雪原本斯文美丽的脸上流露着愤怒与不可置信的荒唐“你不要告诉我你跟他只是朋友，还是你……你根本有知道自己爱谁都不知道！”哭笑不得愤怒啊……晓雪深深的呼气“你根本没把我当女朋友对不对？哈……”她后退一步靠在门边“你不敢承认自己爱她，你……真自私”
初玄蓦然抬起头看她——这女人……晓雪披头散发眼神狠毒……在恨他吧。
“我不知道……”想了很久却只挤出这句话“也许你猜对了……这种事……谁知道呢……”语气一如既往的轻柔，“我只能说，更飞飞在一起真得很自由，如果这就是你口中的爱，那便如你所想”
晓雪站了起来，手微颤，捡起地上的公文包“既然我不是女朋友了……你爱谁管我什么事，下午有会议，你记得来”心情稍稍恢复，晓雪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踏着高跟鞋啪啪的走了。
“啊……”初玄揉了揉头发对她说了一句“可以顺手把们带上好吗？”他现在一点力气都没了。
“哼”晓雪瞄了眼半掩的门，昂头走了。
“哎……”有些无奈，女人心，海底针，谁知道他们在想什么“麻烦啊……”
说他爱飞飞，好像也不只一次听到被人这样说了。他爱飞飞？怎么每个人都这样说呢？自私吗？还是胆怯？爱了就要承受……那些琐琐碎碎的生活，自己赶敢去承受吗？那种勇气……自己攒够了吗？
真是一片混乱呢……起身懒懒的将门关上，冰凉的门把手沁得手凉凉的。忽然笑了一下，顺势整个身子挨着门滑下来，静静的看着骤然安静的房子，第一次，觉得这房真的好像太大了点……安静的……另他难受，一种道不明的季动在心里涌动。
如果……如果真的要跟一个人过一辈子，能想到的，只有她啊。
勾起嘴角，有些似笑非笑，如果真的是那样的话，又有什么办法呢？
第一次， 要去学会争取一些事，如果真的这样……就用上所有的勇气吧。
这次节目很重要，不容半点的错，莫飞抬头看着会场上忙忙碌碌的人搭着舞台，汗水一滴一滴的自额头滴下，她承认，昨晚的是给她打击很大，包括那家伙头也不甩就走人的事，甩甩头，理性……理性……决不能让杂事影响正经事。
“莫组长！”助手匆匆的跑过来“怎么办，运道具的车在路上发生车祸，订做得道具都毁了一大半啊惨了惨了……”
天灾人祸……天灾人祸“司机有没有事？”揉着太阳穴，莫飞觉得眼前有点黑。
“好像……好像没事，只是手弄伤了”助手小心翼翼的说。
“那就好……人没事就好，道具……”睁开眼，厉声说“叫章哥去仓库看看有没有用的上的，其他……”墨飞环视四周“叫上三个人马上去厂里看看，车祸的事通知保安部去解决”
脚上的伤隐隐发痛，舞台上的人也一直忙着，焦灼的心情无以言喻。
终于……夜晚。
晚会顺利举行，只觉得自己魂魄都被榨干了，莫飞坐在工作位上舒了一口气，打开手机。
六十七条短信，十三通电话？什么时候自己变得这么好人缘啊，打开一看……脸黑了一大半。
“这家伙以为发短信不用钱啊？”莫飞咬牙切齿的骂道，六十七条短信，问了一个问题——今晚一起吃饭吧。
吃饭？不是准备去结婚去了吗？哼！烦躁了一天的怒气瞬间爆发，拨通初玄的电话，还没等对方回答就劈头问“你要去吃饭就和你的未婚妻一起吃吧，我最讨厌吃西餐了！”说完，啪的一声把电话挂了。
挂电话的感觉……还不赖呢。
只是……何必生气，他要结婚要离婚管她什么事？
为什么……每个人都要离她而去？爱情靠不住……为什么友情也会离去呢？
难道世上……真的没有……可以永远下去的事？
手机关机后莫飞叹了声气，果真不是忧愁善感的材料啊，什么都想不通，对于这种情况，最好的办法就是不要想。
用座机打了个电话“喂？巧佳吗？陪我出来吃饭好不好？我郁闷死了，真的……不骗你……哦……我要吃烧烤……”
一个小时候。
即将嫁为人妇的巧佳看着吃的正欢的莫飞，担忧的说“你这样下去身体迟早搞垮”
“不会啊，我现在好的不得了呢”莫飞展颜笑“趁着年轻拼搏嘛，对啊……佳佳你的婚期到底是几号啊，我又忘了呢”
“放心啦，安臣会提醒你的”巧佳将烤肉放到莫飞盘中。
“哇，说得我像个老人一样，老是麻烦人家”
“是吗……”巧佳依旧善解人意的对莫飞说，“有时……能麻烦别人，也是件幸福的事”
喝了口可乐，摇摇头“你知道我言情小说看得少，就不要和我扯这些了”
“初玄呢？最近怎么样？”
“好，好的不得了，想结婚了呢”说到这里心里空荡荡的，微微扬了扬眉“是很不错的女孩……真好啊……大家好像都有归宿了呢，真好……你们……会幸福吧”
巧佳脸色微变“结婚？怎么，你们吵架了？”
莫飞怔了一下，“谁跟他吵啊……真是的”
如果不在乎……怎么可能不在乎？巧佳忍住不去敲莫飞脑袋的冲动，这么多年了……这两人为什么还不懂呢？
明明相爱的，去总是以朋友的身份去关心对方，不愿承认，爱情……对他们来说就像橱窗里看得见却触摸不到的奢侈品。
“吃东西吃东西！不要想这些不开心的事！”气鼓鼓的塞了口烤鱼进嘴。
“飞……”这时手机叮叮的响起来“喂？初玄？”
莫飞的身子微微颤了一下。
“嗯，飞飞在我这边，没事，放心好了”巧佳将手机递给莫飞，眼睛温和如水带着责备的神色。
接过手机“……喂？……”
马上将手机从耳边拿开“喂你小声点好不好，这么大个人怎么肯能会不见！”
压低怒气，初玄手指插进头发中“为什么不接电话”
“我……”
“上次是我不对”初玄打断莫飞的话，他很少说得这么急促“是我不好，说结婚……是骗人的……我们……不要这样了”
莫飞看着巧佳，心里一片默然“嗯，好”
初玄舒了一口气，他承认了，他承认自己在乎，不知不觉爱了很多年，他认了。
他决定迈出脚步，爱情……让人想到婚姻。
婚姻……是坟墓旁荒芜的野草。
终于鼓起勇气“我们……不要这样了……你，你在哪里，我去接你”
莫飞眼帘垂了下去“不用了，麻烦，我自己打车回去”
巧佳握住莫飞的手，温暖从指尖透到心底。
有时……能麻烦别人，也是件幸福的事。
巧佳的话回荡在莫飞耳边，她急急的唤住初玄“呃……在北区食街，你方便过来吗？”
答案是欣喜的肯定。
电话那头，初玄握着方向盘的手有细汗，可以全心全意的去在乎一个人的感觉……其实也不是太糟。
什么都懒懒散散不想在乎不敢在乎，其实……认真一回真的不会太糟呢。
今夜夜色迷蒙，他此时心里却很澄清，一片的澄清。
快到时初玄手机响了“喂，飞飞，快到了……你说什么？”
莫飞的声音在颤抖“怎么办，刚才警察局打电话说安臣现在在医院，好像被人捅了一刀，怎么办……他没一个亲戚在这边，初玄你快过来啊……”
初玄啊了一声“你和巧佳现在在那里我马上来，你不要着急，安臣在哪家医院”
“我和巧佳在出租车上很快就到了，是人民医院……”脸上一片苍白。
“我知道了……你们不要慌”
初玄加快车速超医院的方向奔去。
急诊室门口。
巧佳咬着嘴唇坐在长椅上，不发一语。
莫飞握着手机朝走廊尽头望去。
熟悉的脚步在走廊上响起“飞飞？”初玄气息有点喘，原本白皙的脸上现出一片红晕“情况怎么样”
“是恶意报复，安臣前些日子打赢了一场官司……回家时就……”被初玄握住的手在发抖“听说失血很多”
“我们现在还没和他父母联系”巧佳站起来“伯父伯母在英国，还是晚一点告诉比较好”
“嗯”初玄呵了一口气“人多反而麻烦，飞飞……”
将莫飞的头按在自己肩上“嗨……没事，不会有事，安臣他……不是会让我们失望的男人，知道吗”
“知道……”莫飞眼睛有些湿润，“肯定不会……有事”
巧佳微微一笑，退到一边。
无论什么事，这两人的相处模式都不会变啊。
急诊室的门咿呀的开了，带着口罩的医生走出来“你们谁是病人的家属？”
初玄扬了扬眉“都不是，我们是他的朋友，情况怎么样”
“要输血”医生眉也不皱一下“ AB型，血库里的刚好用完”
莫飞拳头紧握，这什么鬼医院啊。
“啊……”初玄细细的笑起来“好巧啊……安臣安臣啊，这回该到你欠我了”他对莫飞温然一笑“我是AB型，输我的，应该没问题吧”
医生瞄了处玄一眼，这人身子骨好像比女人还纤细几分，输血的话……“小茹”医生唤来护士“带他去抽血”
“初玄……”莫飞抓住他的手腕“真的可以”
“嘿”初玄不在乎的笑了“在你眼里我这么脆弱？没事”说完迈着优雅的步子随护士走了。
没事……大家都说没事。
莫飞垂下头，真的……什么都会好起来吗？
“小飞……”巧佳温柔的对她说“如果担心，就去看看，安臣这里我来守”
窗内，看见血从初玄的手臂上的管子一直往上流。
初玄原本就没什么血色的脸更加苍白，他嘴角带着笑，饶有趣味的看着自己的血。
莫飞止步在门口，有些……不敢进去啊。
靠在门外的墙壁，眼泪终于忍不住了。
原来……自己也是很脆弱的啊，原来生命是脆弱的让人怜惜。
那些重要的人，不能失去，以前总怕喜欢多了，会受到伤害。
何必呢……人生在世也就几十年，何必怕这怕那？
何必呢？何必逃避？
抹干眼泪，有些惨淡的笑了声。
“飞飞？”初玄走出房间看见靠在墙边的莫飞“怎么了”
初玄一手按在抽血处，轻声问。
“没事……我只是很担心，所以过来……担心，初玄，原来担心人，也是件好幸福的事”
是吗？初玄略带褐色的眼珠纤毫毕现。
医院灯火通明，又是一个不眠夜。
巧佳被他未婚夫接走了，莫飞干脆向台里请了年假，再工作下去真的回挂的。
安臣的伤势稳定了，第三天就睁开眼睛了，第四天就打算在病房里处理公务后来被脸色煞黑得莫飞痛骂了一顿。
安臣静静的看着窗外，神色依旧稳重内敛。
“好些了吗”门口响起初玄特有温和的声音“恢复得很快啊”
安臣凝视初玄，“谢谢”
“嗨……”初玄在病床那端坐下去“有什么好谢的，一点血而已，想谢我病就快点好吧，飞飞块担心死了”
病床上的男人依旧散发着成熟稳重的魅力，比之处玄的纤细蛊惑更具有男人味。
这人，永远就像支柱一样。处玄想起莫飞很久之前这么更自己说过。
“树大真是招风啊”勾起嘴角有些笑意“下次小心点，对了……”初玄掠了掠头发“我决定——作你的情敌，呵，可以吗？”
安臣眼瞳里闪过一丝深色“决定了？”
“嗨……不怕吗？”处玄扬头看着眼前的男人。
“有些事，强求不来”安臣说这话的时候有些寂寥，就像天边最轻渺的云。
初玄嗯了一声“你不是……什么都要坚持到最后的吗？”
安臣笑了笑，没有说话。
一场没有什么胜算的拉锯战。
终于有一方要投降的。
“好好休息吧，我先走了”初玄拍拍安臣的肩头“病好了请我们吃火锅啊”
“你不是最讨厌吃火锅的吗”
“嘿嘿……人可是会变的”初玄眨眨眼“什么都在变啊……”
初玄走了还没十分钟，莫飞就提着保温瓶风风火火的跑来了“安臣！你看今天我带了什么来？”
现宝一样在安臣面前晃了几下“猜猜是什么？”
安臣眼也没抬“陶然轩的鱼汤”
“哇，你都快成神了，这都知道！”不可置信的瞪大眼“快喝快喝，我排了很久的队呢”
浮起一丝微笑，接过汤“初玄刚走”
莫飞微微一震“噢”
“你不是请了年假吗”安臣神色温然“多陪陪他”
“为什么……”声音有些郁闷“为什么你们什么都知道”
安臣伸出手摸摸她的头发，放慢声调“因为在爱的人，不是我们”
莫飞无语，安臣喝汤的样子很优雅，“那个……那家伙有没有说到哪里去”
“嗯？因该去取车去了，去看看吧，因该走的不是很远”
莫飞拿起包，闷着头往外走“记得把汤喝完啊，我买得很辛苦噢”
“了解”
放手吧，安臣看着窗外的云，今天天气很不错。
“初玄，在哪里？”
“医院大门啊……”
“你不要动，我去找你，不准动啊”急急得收了电话，莫飞朝大门奔去。
以前，即便是走在人群中，、依旧感到孤单，如果身边是处玄……即便很多年，也不会害怕吧。
原来这些事……都无法改变，在失去的时候终于懂的回头抓住最重要的东西。
大门口原本车就很多，初玄的车直直的停在中间，动也不动。
“喂！前面的人，你到底走不走啊！”后面的司机大吼。
初玄下了车，眼色有点迷蒙“我女朋友叫我在这里等她”
保安很无奈“这位先生……”是男的吧，保安迟疑了两秒钟“这里真的不能停车”
初玄无奈的耸耸肩“她叫我在门口等她”
“你这傻瓜！”莫飞吼叫着冲过去“你神经啊，我叫你在门口等，又不是……”
初玄抓住她的手“我们走回去吧”他笑起来很温柔“走回去”
“那车……”
“不管了”初玄按下自动锁“找警察吧它拖走吧”
说完走人。
“喂……不要那么任性好不好”莫飞无奈的看着一脸茫然的保安大哥。
“走吧”初玄拉起莫飞来到医院前的十字路口边，“飞飞，闭上眼睛”
莫飞眉头皱起来“干嘛啊”
“我拉你过去，不相信我吗？”初玄柔软的发丝闪着春日的温暖“握住我的手”
真是的……还是闭上眼“拉紧点啊……我还没买保险的”
路上行人很多，感觉到陌生的气味，心里的不安重新涌上来了。
是不安……她害怕这种陌生的感觉。
只是……始终有人牵着她的手，紧紧的，尽管走得很慢，却时好好的护着她。
呵……人与人之间，还是可以……这样下去的吧。
相信……
全心全意的……去信任一些人，一些事。
僵硬的手慢慢软了下来，任凭那只手的牵引。
心……很踏实。
“睁开吧”初玄在她耳边轻轻的说“你看”
莫飞睁开眼，他们已经走到了马路对面，人来人往，原来闭着眼，也可以走过来。
“我知道你不相信永远，飞飞，但如果是我的话还是可以相信的吧”他微笑“如果是我们，那就肯定可以走下去”
“飞飞？”
“噢……”莫飞盯着初玄的眼，两人就这样很正色的对望。
拜托，两人噗嗤一笑，谁也装不下去了，莫飞掩着肚子“恶心死我了，你那什么台词啊”
初玄温柔的叹气“我可是很认真的说的，一点面子都不给”
“好啦，我知道了，就这么办吧”莫飞把头撇开，脸微红“吃饭吧，我快饿死了”
“嗯……”初玄拉起莫飞的手“走吧”
“好”
初玄微笑，有勇气，陪她一起老去，如果能这样下去，他就会有勇气。
今天天气很好。
医院里的玻璃干净明亮，穿着淡蓝色病服的男子望着天空，那里，有飞机冉冉掠过的痕迹。
男子的眼瞳里深处浮过一抹近乎哀伤后的温柔。
记得很多年前，有个女孩总是在学校走廊上风驰而过。
记得很多年前，他爱过一个女孩，那女孩，笑如春花。
作者有话要说： 结尾太仓促，我的番外找不到了（后续……后续偶最爱的日常番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