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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6、第六十六章 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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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这个冬日就过去了,茹写意也不知所踪,不知是生是死,不会被人发现而被灭口了吧?千袂有些担心,但是自寒山下来以后他就有些不舒服,公主下葬的时候更是劳心劳力,等玉容一下葬,千袂就病倒了。病的有些狠,无能为力,什么也做不了,连年是怎么过的都不知道,要不就是喝了药睡着,醒了就咳个不停。一连病了两三个月,想瞒着叶慧文都瞒不住。
那一日千袂在那里躺着,唐伯却走了进来,带进来一阵寒风,千袂又是咳个不住。
等稍微缓和些千袂才问“今日是几日?”
“大人,都快二月份了。”
千袂点点头躺下:“是有什么要紧事吗?”
“享王殿下他竟然为自己出丧!还给各位大人发帖子说是祭奠。”
千袂看着唐伯一脸见了活鬼的样子,闭上了眼,时间提前了,本来应该是战争结束以后,再出丧,看来享王是有些顶不住压力了,只是不知道那些道貌岸然的官员心中能否好受一些,毕竟活出丧可是损阴德损阳寿的活计。
千袂坐起身:“拿我的斗篷来,有帽子的那件。”
“大人你要去?”
千袂点点头,掀开被子,他知道自己在官场已经不好待了,先是初齐康那件事损了自己的名声,现在又是玉容公主与人私奔,虽然立了牌位遮人耳目,但是只怕该知道的人在自己回凤倾之前都知道了。
自己只怕已经成了官场的笑柄。
也因为这个千袂一直称病不出,千府门前也是门可罗雀。
千袂坐着轿子到了享王府外,果真去了红对联变成了白对联。唐伯递上帖子,千袂走进门,已经有很多大人在那里了,看热闹居多,享王逼着他们募捐,原本心中怨恨甚重,但是享王却来了一招活出丧这样大不违的法子来安人心,虽然怨气仍在,只是也不好再明发作。
那些官员看见一直称病不出的前驸马也来了,面上虽然没有什么,但是心里都是一副戏谑的样子看着千袂,仿佛在看一台起起落落的好戏。千袂无视那些飘过来的眼神进了正厅,慢慢的取下自己的斗篷上的帽子,如玉的容颜配着白色的斗篷,如画中仙,倒叫那些戏谑的眼神变了一变。千袂看了一圈那些大人,面无表情。
正厅里摆着一副棺材,享王就躺在里面,拿一张黄绢盖在自己脸上,享王的那些王妃妾室在旁边嗷嗷的哭,连享王最小的儿子也跪在那里玩着俵和金纺,虽然那些人哭的倒是伤心,但是整个画面看着却荒诞至极。享王听见千袂来了,才起身。
享王还是一副风流不羁的样子,随手想扇扇子,手一摆才意识到自己的手边什么都没有,只好作罢。
“啧啧,千大人果真是风姿绰约,这斗篷一穿,说还敢在千大人面前穿斗篷啊!听说千大人病了,可好些了?”
千袂忍住喉咙间的不舒服,点点头,他不想在这些人面前做一幅活不过去的样子。
享王看向自己的妻儿:“哭,都哭,怎么停下来了?”
那些妻妾也许是得了享王的吩咐又哭了起来,正哭的起劲。
这时外面又有一声:“太子殿下驾到!”
那些原本坐在厅里的官员都起来了,越重枫因为麟夕的事本来就很不愉,现在又听说越重璇连连告捷,更是痛心疾首!
那些官员也不敢惹他,都乖乖的跪了下来,千袂也跪了下去。
“参见太子殿下!”
越重枫并没有让那些官员起来,只是走到棺材边看着已经躺下的享王,享王脸上贴着一张纸,嘴巴里的气吹得那纸一下一下的飞高。
“皇叔,你怎么活出丧呢?这可是损阳寿的事,父皇叫我过来看看,小叔还是把这些摊子收了吧!”
享王撤下脸上的纸露出一副玩世不恭的表情:“损阳寿算什么,前几日我那样搜刮民脂民膏估计早就该死了,我现在是向阎王爷爷赔罪呢,日后到了十门殿少受些苦。”
千袂跪在那里看着与享王说话的越重枫,思虑许久觉得易主还是一件不明智的事情,越重璇虽然会对自己的手足下手,但是看现在这越重璇的样子,可能也不是什么重手,倒是这越重枫还没做到那位子上就有了皇帝的架子,可见连城邪选择跟着越重璇还是明智的,虽然友情成分多一些。
出了一趟门,被风吹了,回来的时候千袂就又病倒了,乍暖还寒时候,最难将息。叶慧文冬日的时候身子一直不利索,这母子两人一起病倒,千府上下仿佛染上了阴霾。
唐伯看着千袂一碗药一碗药的往肚子里灌,病却毫无起色,开春了,这两天却冷的厉害,唐伯进门以后只能里千袂远一些,防止冷气传到他身上。
千袂坐在桌前,脚下还生着炭盆,屋子里也暖和。
“唐伯,你可是有什么事?”
唐伯欲言又止的,最后他还是开口了“府上这两天不太平,老夫人说要不请一位先生来整整庄?”
千袂看了他一眼将手中的书放下,止不住的咳嗽,旁边的小兰给他慢慢的拍着背。花影花镜被公主一起带走了,小兰又来伺候,小顺子乖倒是乖,也不懂话,只是有些笨手笨脚的。
千袂咳够了,拿过来小兰给他倒得茶喝了一口,不热不冷刚刚好,这丫头倒是心细。
千袂看了一眼站在那里的唐伯:“不用了”
唐伯还想说什么,千袂却止住他:“过几天的暖和些我自己去向母亲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