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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第十五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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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短的几日时间,布木布泰都被关在了神庙中,每日都要与大祭司一起祈求长生天能够保佑科尔沁的繁荣与安康。
她瞧着草原上开心的人们,心里便火急火燎的。
“布木布泰格格?您怎么没有去主营帐,今日,哈日珠拉格格准备启程了!”一个牧民看着布木布泰,觉得很是奇怪,布木布泰作为妹妹,没去送行。
“已经过去了!”布木布泰苦笑一下,看来,这些人都只看到了海兰珠,把她这科尔沁双姝的身份都给忘掉了。
牧民们瞧着布木布泰的脸色不好,以为是有什么事儿。
她离开的背影,让牧民觉得纳闷。
此时,海兰珠的帐篷内是最热闹的,斋桑与博礼亲自坐镇,吴克善在门口等待皇太极的迎亲,连满珠习礼都为海兰珠出嫁做了准备。
好似他们一家五口才是一家子,而她就是一个局外人。
“额吉,布木布泰呢?”海兰珠一袭大红色的旗装,是博礼按照乞颜氏的习俗为她两身订做的,红色为底,金丝线绣的龙凤呈祥的图案。
“哈日珠拉,大祭司不让她出现!”吴克善不明白,为何大祭司会让布木布泰继续在寺庙呆着,明明,他们一海兰珠的出嫁应该是一家子的盛典。
斋桑与博礼眼神微暗,大祭司明言,海兰珠与布木布泰的命运相克,海兰珠要是想平静的出嫁,必须要让布木布泰不参与到婚礼集中。
科尔沁的首领们都往主营帐聚集,斋桑更是准备在晚上举行盛大的篝火晚会,即便,吴克善送海兰珠出嫁,自己最得意的一儿一女无法参与,他却想着让努尔哈赤明白,海兰珠是草原上最耀眼的明珠。
“什么?!”海兰珠吃惊的看着众人,在内寝内,只有他们一家五口,没有别人的存在,斋桑与博礼本不想让海兰珠担忧,海兰珠去却提到了布木布泰。
大女儿的心肠太软,斋桑叹口气。
“哈日珠拉,阿布对你没有别的要求,只要不被自己不受伤就好!”斋桑从荷包里拿出了几张纸,上面记录着一个个的人名单。“这份人名单,是阿布帮你准备的,哲哲并不知晓。”
斋桑发现,哲哲用博礼的银两,去收买了不少的奴才,他准备的名单便直接扣了下来。
在一次次的算计科尔沁后,斋桑准备放弃了哲哲。
“阿布,我知道,今日是我大婚,你们让布木布泰过来。”海兰珠笑了笑,出嫁时,不能让其他部落的首领看笑话。
斋桑与博礼更希望一家能送海兰珠出嫁,舞儿被大祭司的话震惊了,他们都希望海兰珠能幸福,这算是做父母最朴实的想法了。
海兰珠用东珠串的面纱还没带上,她盘腿坐在床铺上,与家人聊天,算算时间,她还能陪伴家人一白日,本来,掉进的婚礼都是在傍晚举行的。
他们要在辽阳城的四贝勒府里行礼,海兰珠要在临近傍晚的吉时从帐篷里面进入马车。
“不行!”吴克善拒绝了,只要有一丝丝伤害海兰珠的举动,他都不会放过的。
“阿哈!”海兰珠明亮的眼睛,让吴克善坚定了自己的决心。
斋桑与博礼无奈的摇头,他们还没有对峙多长时间,永明额的福晋便走了进来,跟在她身后的便是布木布泰。
吴克善双眸快速闪过一丝冰冷,前几日,大祭司说时,永明额可是在场的,明显是想找他们的不痛快呢。
永明额的福晋满脸的笑容,布木布泰在主营帐的边缘,她眼尖发现布木布泰的身影。
“布木布泰,过来!”海兰珠瞧布木布泰换上了一身大红色的宫装,脸上画着精致的妆容,与海兰珠的嫁衣颜色非常的相近。
博礼瞧着小女儿的样子,心里不免难过,自己的小女儿算是与他们离心了。
斋桑提前让阿克敦告知给布木布泰,大婚时,尽量不要出现在主帐篷的。
布木布泰低垂着脑袋,蹭到了海兰珠的身边,小脸上仅是沮丧。
“乖,我马上就要离开了,以后,要好好照顾阿布与额吉,明白吗?”海兰珠挂着笑容看着她,今后,她们二人要在辽阳城内相聚了,那时,她们便没有了姐妹的情谊,面对的便是最高位置的决斗。
“知道了!”布木布泰的脸色很难看的,在阿布与额吉的面前,布木布泰压下了心中的愤恨,挂着尴尬的笑容,看着海兰珠。
将来,她们二人要面对的是竞争大妃位置的争夺,大祭司说她是半凤命,而海兰珠是逆天改命,她就不信邪,倒要看看,谁是更厉害的。
“阿布,您快去迎接各位首领把,大家都远道而来,才加我的婚礼,到底是要好后的迎接一番的。”海兰珠笑了笑,这些人是冲着皇太极来的,皇太极早算计好了,他们在草原上停留的时间不会很长,在迎亲之后,便会离开了。
永明额的福晋不禁有些咋舌,海兰珠何时,这般从会了,几句话的功夫,便把尴尬化解了,甚至,还让在上能有机会去外面地接待来宾。
“哈日珠拉真的是长大了,当年,还是个小孩子呢!”永明额福晋笑了笑,庆格尔泰在察哈尔混的也是不错的,草原上距离大金还是很远的,真的有战况发生,皇太极能直接发兵而来吗?
到时候,还不是要求助林丹汗吗?
“福晋,庆格尔泰妹妹还好吗?”哈日珠拉看着永明额福晋,“这错误的出嫁,反而让庆格尔泰妹妹得到了幸福。”
永明额福晋笑起来,庆格尔泰现在很好,送回来的信都写着林丹汗对她很不错呢。
“不说庆格尔泰了,哈日珠拉,去了辽阳城也不要忘记科尔沁。”永明额福晋点明了,科尔沁当时有灾,庆格尔泰过去后,送来了一些粮草,那些不过是很少的一些呢。
“是,福晋说的我都记得!”哈日珠拉好脾气的笑起来,这永明额福晋是个没脑子的,伺候她的人基本都换成大金的人,她的话肯定会被这些奴婢转告给皇太极的,本来,努尔哈赤还想让多尔衮迎娶永明额的小女儿,这句话的出现,努尔哈赤大概不会再这般想了。
布木布泰这大福晋的位置算是彻底的坐稳了,海兰珠到觉得这样跟更有挑战性。
“首领夫人,我先去看看其她的福晋。”永明额福晋觉得没意思,她挑拨了这么长时间,哈日珠阿龙居然没有对布木布泰有一丝丝的戒心。
在永明额福晋离开后,博礼的脸色有些难看了。
“布木布泰,你也坐下吧。”博礼明白,小女儿肯定不能强行带走了,罢了,让她欣在这里呆着吧。
“额吉,我....是想在远处看着季节出嫁,永明额福晋就出现了!”布木布泰转折手帕,想要让博礼清楚,自己真的不是故意的。
博礼看看布木布泰,心里无线的感慨,小女儿被哲哲彻底的洗脑了,在面对家人的时候,都是带刺儿的,其实,哈日珠拉很维护科尔沁的,却被小女儿已在的挑衅。
“布木布泰,这与你无关!”海兰珠不在意的笑了笑,“她是想在咱们的面前,炫耀庆格尔泰在察哈尔有多受欢迎。”
当时,海兰珠没有清醒过来,察哈尔在庆格尔泰出嫁后,便送来了仅是一个月的粮草,完全没有一丝丝的尊敬之意。
她即便上辈子被折磨的很惨,但是,林丹汗在接济的时候出手很大方,这也成了她能忍耐下去的理由。
“我.....”布木布泰心里懊恼,怎么没有让海兰珠去察哈尔,否则,这般盛大的婚礼就该是自己的了。
“你的心思,我也明白,布木布泰,作为姐妹,我只能最后提醒你,不要太相信哲哲,等到我出嫁,并不代表我还能是你的姐姐!”海兰珠无法容忍布木布泰的算计,上辈子的痛苦,让她记忆犹新。
布木布泰惊讶的看着海兰珠,她与姑姑的谋算,海兰珠居然都是清楚的。
博礼的双眼红了的,自己知道布木布泰做的过分,便没有理会斋桑等人的惩罚。
“额吉,要是布木布泰的谋算成功了,我会是什么下场?你知道林丹汗的暴虐!”海兰珠眼神冰冷的瞧着博礼,母爱对她而言太过奢侈了,阿布与阿哈阻止,布木布泰的算计,而额吉是帮手。
博礼捂住了嘴,她真的不知道小女儿进入海兰珠的帐篷时带针了,她.....看着海兰珠的双眼,里面不再有温情,满眼的冷漠。
“哈日珠拉,你是在怪我?”博礼不可相信的看着她。
“不该怪吗?昨日,皇太极才查到,布木布泰会出大祭司的寺庙,是额吉一手办的,我要不是昏迷程度很深,我大概早被送到察哈尔了,从小,额吉不是偏疼布木布泰吗?到这会,你不也是站在布木布泰那边,阿布和阿哈并未告知布木布泰我出嫁的时间,额吉身边的桑格兰可是昨夜悄悄的去看了布木布泰的。”海兰珠心寒了。
早上的时候,皇太极准备消息,她除了震惊外,更多的是难受,自己永远都是那个不被重视的。
“不不!”博礼摇头,自己没有让桑格兰去找布木布泰的,自己身边的人背叛了自己。
“额吉,你怎么能这样做!”吴克善走进来,他在帐篷外面,正好听到海兰珠所言,蔓延的不敢置信,满珠习礼紧紧的抱住海兰珠的右手臂。
“布木布泰,你是把我的话当做耳旁风了,看来,不是苏茉儿教坏了你,而是你早就无可救药了!”吴克善冷冷的看着布木布泰,额吉偏心,他也是有感觉的,外人总说,博礼最喜欢的是海兰珠,实则,她更加维护布木布泰。
博礼后悔了,布木布泰一直不在她的身边长大,这让她心里总有一丝丝的愧疚,希望回到自己身边的布木布泰能够多体谅一下自己与斋桑。
“博礼,先去外面招待各位福晋吧。”斋桑站在帐篷门外很久,他有些心酸,自己的女儿被嫡福晋这样对待,或许,表面上,博礼对海兰珠格外的好,背地里.....
“斋桑,我.....”
“什么都不用说了的,让哈日珠拉开开心心的出嫁。”斋桑想给博礼一个机会,今后,博礼还要支撑科尔沁。
博礼看看斋桑,最终,她还是离开了。
“哈日珠拉,不要记恨你额娘。”斋桑苦涩的一笑,“阿克敦,送布木布泰去大祭司那里。”
布木布泰满脸的不情愿,吴克善一瞪眼,布木布泰不敢多说话,直接离开了。
“阿布,你放心,我与额吉说清楚了,将来,我不会记恨任何人的!”海兰珠心软,这辈子不想委屈自己,不滚有什么事儿,都会提前说清楚的。
吴克善瞧着妹妹的转变,心里倒是很开心,她真的是长大了不少呢。
“好,阿布回去看你,名单上的人不许告知给哲哲!”斋桑接到了密报,哲哲已经着手收买了不少的奴才,准备在哈日珠拉进府后,就让这些奴才们出血小纰漏,努尔哈赤瞧着皇太极的后院乱了,肯定会责备哈日珠拉,那是,哲哲用姑姑的身份出现帮衬海兰珠。
那时,海兰珠肯定会心存感激的,以哲哲的手段,海兰珠肯定会被算计的。
“阿布,我会想你的!”海兰珠像年幼时一样,靠在斋桑的身侧,小脸尽是满足的笑容。
吴克善看着妹妹开心的笑容,心里舒坦了,刚才,额吉所做的事儿,心里不舒坦。
“小丫头,以后,要靠着你自己了,我们都保护不了你了!”吴克善自认为能力不够大,要是能更强大,林丹汗也不会那般刁难他们了。
如今,大金与林丹汗的势力相当,以后....肯定能够成就大事儿的。斋桑与吴克善肯定都会站在大金这边,幸亏,布木布泰的计谋没有得逞,否则....他们是最为难呢。
“阿哈,我能行!”海兰珠挥挥拳头,表示自己已经长大了,吴克善噗嗤笑起来。
他伸手捏捏小丫头的翘鼻,心里暖暖的。
“以后,不许再这样与你妹妹闹腾了,哈日珠拉出嫁了,便与在家时有很多的不同,你不行让你妹妹被人误解吧?”斋桑看着兄妹二人的互动,十分的开心。
“姐姐,还有我,我也要去辽阳城看你!”满珠习礼瞧着父兄都忽略了自己,他赶紧说道。
“嗯,姐姐等着你过去,到时候,让你姐夫带你去熬鹰,去打猎!”海兰珠喜欢满珠习礼,这孩子十几岁的时候,便被选为了活佛,那时,满珠习礼用自己的身份去影响林丹汗,最终,手下的大将得胜后,自己被送给了那个大将,对方确实满珠习礼忠诚的信徒,自己才能平静的生活后面的五年时间。
“好啊!”满珠习礼拍着的手掌,心中更是的期盼着能够去辽阳城的那日。
斋桑与吴克善的看着姐弟二人,海兰珠像是维护这个家里的纽带,她在包容着所有的人。
“小家伙,答应阿姐的事儿就不能反悔,一定要好好的学习汉学,绝对不能像阿哈那样,三天打鱼两头晒网。”海兰珠的话,让吴克善脸色一暗。
“你又损人!一天不损我,你心里就觉得心里不舒服!”吴克善到不埋怨海兰珠,他呆着海兰珠长大,那个时候,吴克善的还是个半大的小子,带着一个小妹妹。
“阿哈,人家是与你亲近啊!到了辽阳城,一定要去看我,不许反悔!”海兰珠明白吴克善在接受科尔沁的事儿,以后肯定会非常的忙的。
“好,你都说了几遍了,你还想唠叨?”吴克善是作为娘家人,准备送嫁过去的,之后,他们兄妹二人都还能相处一段时间。
斋桑把自己手上的翡翠扳指摘下来,交给了海兰珠,小时候,海兰珠一直想要,斋桑却没有给她。
“这个也给你,想要了十几年了,算是圆梦了吧?”海兰珠拿着扳指,眼睛湿润了,上辈子,海兰珠是在临终前才从吴克善的手里得到的,那时,斋桑已经离世了,他最放不下的就是大女儿了。
“阿布,这个....应该留给阿哈的!”海兰珠眼眶红了。
这枚扳指乃是科尔沁首领的标志之一,当初,她并不清楚,时常闹腾要这个扳指,后来,皇太极瞧见了,她才知道了这扳指的来历。
“不用,这是给你的!”吴克善并不放在心上。
妹妹看上的东西,他是绝对不会要的。
“拿着吧,吴克善要通过自己的能力,换取大家的忠心。”斋桑不打算给大儿子留下依靠,雏鹰不经过风雨,怎么能够成长呢?
“阿布说的对,我的铁骑不也是让不少人闻风丧胆吗?”吴克善说道。
“还有我!以后帮衬阿布来管科尔沁!”满珠习礼挥舞着小手,表示自己的存在。
四人哈哈大笑起,这三个孩子能够相依为伴,也算是极好的。
“好好好,有你们两人在,阿布也算是放心了!”斋桑乐呵起来,自己的儿女果然是好的。
吴克善瞧着斋桑与海兰珠的情绪好了,心里不禁松口气。
或许,他们是该考虑一下大祭司所言,放弃布木布泰了,博礼时常会被布木布泰说道回心转意的,他在无意识的时候,就被布木布泰做了很多的事儿。
海兰珠被算计,他们父子对博礼都是有一些埋怨的,她明明该一视同仁的,做法却很让人失望了。
斋桑端着茶杯抿了一口奶茶,味道可是极好的,海兰珠的手艺是越发的精湛了。
“阿布,我给膳房六下了不少的食谱,到时候,让他们按照上面的蔬菜要给您准备膳食,食补比药补好!”斋桑到了年岁,身子也要好好的保养了,让海兰珠煞费苦心。
呃呃呃!
斋桑被噎到了,本来,他还琢磨女儿不在身边,这些没啥味道的药膳,应该不用再用了。
“阿哈,以后,我每个月往家里送家书的时候,都会那给阿布送回来食谱,你要看着阿布用!”海兰珠不希望斋桑像上辈子那样的痛苦,只能在这会子就开始给他保养了。
吴克善笑眯眯的接受了这个差事,斋桑要是拿公务来说教他,他最终,他也是有回旋的余地的。
斋桑无奈的摇摇头,海兰珠真的是聪明,明面上是让他不要在外面不给吴克善颜面。
“阿布,阿哈已经长大了,奖励,你们两个要是吵架了,我肯定没有办法再给你们回旋了!”海兰珠没有出嫁前,斋桑与吴克善要是闹腾起来,她还能相互劝解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