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涵》红烧牛腩

14、13.喝醉酒

　　顺其自然吧，能在一起就在一起，不能在一起就这样吧。我说过，就这样看着他也好。
　　满山满树的桃花开得艳，虽说身体不舒服，好歹还是坚持下来了。我对花花草草也没什么兴趣可言，但今天看这么一回桃花，倒是让我心旷神怡。
　　从山上下来，我跟他回到了出租屋。他同学今天也在，我们回去后，他同学拉着跟我聊天。而他……
　　真是够了！他拿着一本英语书，告诉我过几天要过六级，今天他要看书！尼玛！看书！把我一个人丢给他同学聊天，他自己跑到卧室里看书！装神弄鬼！槽！
　　我很生气。打算明天就回去。
　　“陈墨，待会儿刘佳佳和张薇要过来。”陈墨的同学对着卧室里的陈墨吼。
　　“她们来干嘛？”
　　“看你啊！”陈墨的同学眼神飘忽不定，一会儿看看我，一会儿又看看陈墨。
　　不一会儿，这两个人真的过来了。一开门，她们的眼神在我身上打了个转，转眼又飘进陈墨的卧室。
　　不知道他们在卧室说了些什么，那两个女孩子的声音很小，又刻意压低了声音，我根本就听不到。不过想到陈墨不可能会对她们怎么样，心里又觉得踏实不少。
　　不对，陈墨以前是跟我有一腿，可我从来都没听过他说他不喜欢女人啊。
　　我是gay不喜欢女人没错，而且我一直认为是他把我掰弯的。可他是双还是gay我还真不知道。
　　以前总是觉得自己忽略了什么，现在才想起来，我也从没问过他后来还喜不喜欢女人。万一他是个双，我的情敌立马从万千男人上升到人类物种这个等级了。
　　我大概是不想再看到她们那样肆无忌惮的，当我是空气一样的交流状态，所以我决定，既然陈墨要装神弄鬼这种情况还去看什么书，我也给他找点茬。他让我不痛快，我也让他不自在。
　　“陈墨，我明天一早回学校。今晚上我就在车站附近住一宿。这两天谢谢你的‘盛情’款待。”
　　见我说话，陈墨原本还被两个女生围绕在中间，一副无奈的样子突然站起来，表情一变问：“明天要走？”
　　我点点头回答：“是，后天星期一了，我得回去了。”
　　陈墨并没有再多说话，我也再懒得搭理他。转过头继续跟他的同学聊天。
　　晚上陈墨带着我和那两个女孩子还有他的同学，一起去了KTV唱歌。我坐在包厢里一杯又一杯的灌着自己。
　　“不是说不能喝酒吗？”
　　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坐到我身边的，听到他的问话，我不想跟他说。轻描淡写的回答一句：“我乐意。”然后站起来去了厕所。
　　我对陈墨不是没有脾气，是不愿意对他发脾气。对陈墨，我总是很纠结很矛盾。但是今天这件事我心里确实不大痛快。
　　确实，本来对他这个人我就没报什么指望，想着做兄弟也挺好，再不济，一起睡了好歹也是一日夫妻白日恩，怎么着面子上也得给我装一下。他倒好，昨晚上老子才热情献身，今天就给扔冰窖。过河拆桥要不要这么明显？
　　放完水，我晕晕乎乎走回包厢。今天是喝了不少。我的酒量还是不错，虽然比不上陈墨那种变态，至少不会醉得没人形。
　　回到包厢时，我打开门看了一眼，立马又退了出来，看看包厢号，对的，没错是这间，怎么里面多了这么多人？
　　我再次进去，发现陈墨正跟人拼酒，旁边几个小女生在起哄。
　　他见我过去，直接把我拉在在旁边坐下，给我介绍：“这是我哥们儿，刚才门外碰见了，过来跟我们一起玩儿。”
　　我点头招呼过后，跟着陈墨拿酒跟对方干了一个。
　　包厢里乌烟瘴气，一个小包间显然是不够坐太多人。后面陆陆续续来了好几拨，最后都换成大包厢。
　　我和陈墨都跟人喝着酒，他那同学早就喝高了，倒在一旁。我还坚持着坐在他身边，不是我想一直坐在那儿，是他不让我走。
　　不知道喝了多久，我都濒临醉了，包厢里的人也少了许多。陈墨站起来拉着我坐到点歌器旁边，我一阵眩晕想吐，不过忍住了。
　　“要喝点水吗？”陈墨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我听着很空旷，像是从遥远的地方飘过来的。
　　“不喝，我想回去了。”我知道自己喝醉以后只会想睡觉，现在实在困得不行了，如果现在给我一张床，只要我躺下，五秒钟之后就别再想让我起来。
　　“行，那最后再跟他们喝一杯，咱们就回去。”我点点头，喝吧，多的都喝了，也不差这一杯。
　　随便拿起桌上的酒杯，倒上酒，也没注意看杯子，端起来递给陈墨，然后跟剩下的人喝了，就跟着陈墨回去了。
　　“阿文呢？”我虽然有些醉，但还惦记着他同学。
　　“别管了，有人送他回去。”陈墨架着我，我就纳闷，他喝了那么多，怎么还能这么正常，我身体已经被酒精控制住了，虽然大脑还算清晰，可走路已经是左脚绊右脚，一个不留神我估计我都会把自己摔个大马岔。
　　回到出租屋，我感觉头很痛。全身上下也燥热难耐。干脆也没洗澡，直接脱了衣服往床上去。
　　这一夜，我体验了醉酒。
　　第一次醉酒。我从来没觉得我的酒量会有这么差。大半夜吐了很多次，头痛欲裂的感觉让我想把自己脑袋剁了。
　　我感觉自己被架在空中漂浮，看见陈墨在我前方背对着我一直走，我大声叫了他的名字，他回头对着我笑，笑容很温柔，如沐春风，心神荡漾。可我无论如何也没能走进他，就只能那样远远的看着。
　　早晨醒来，发现陈墨并不在房间。我拿起手机看了下时间，已经是早上十点多了。艰难的从床上爬起来，头痛欲裂。
　　出了房间，发现陈墨在客厅的沙发上躺着。我刚走过去他就醒了。
　　见他的脸色也不好，呲牙咧嘴的表情莫名让我觉得心情不错。我不知道他到底喝了多少酒，才会出现现在这种状态。一般来说，陈墨身体好，酒量好，即使喝再多，睡一觉第二天恢复得比谁都快。像今天这种疲惫加萎靡的状态还真没见过。
　　“起来了。”他并没有多看我，只是默默的坐起来，一只手捏着两边太阳穴按压。
　　“嗯，就是头痛得要命。”我学着他用手按压头部学穴位。
　　“昨晚上最后喝的那杯酒里有东西。”
　　“啊？”
　　“你最后拿的杯子里面有药。”
　　“什么药？”我摸不到头脑。
　　“不知道，应该是□□之类的东西。”
　　“……”
　　“喝完我就看见杯底一层白色粉末，想吐也来不及了。”
　　我说怎么这么痛苦。“不是吃了那种玩意儿会兴奋么？”
　　“兴奋个屁，你自己也感受到了。”说完他直接将身体后仰，靠在沙发靠背上。
　　“怎么会有那种东西？”
　　“不知道。”
　　“那我们会不会上瘾？”
　　陈墨对着我一阵冷笑，看得我心里发毛，听见他一如既往清冷的声音回答：“会。”
　　我立马放下心来，他这么说，就一定不会。松了一口气我咧嘴笑了下：“算了。你以后去那种地方也稍微小心一点，要是真沾上那些东西就完了。”
　　“嗯。”他闭上眼轻轻的哼了一声，示意我他知道了。
　　“那我等下就回去了。”
　　他睁开眼睛盯着我瞧了一会儿，说道：“今天非要回去么？”
　　“嗯，明天礼拜一了。我这周连联赛训练都没有去。明天不能再缺席了。”
　　“明天一早回去都不行？”
　　“早回去晚回去都得回去。明天一早太赶了，我今天下去晚点走，买最后一班的票吧。”
　　陈墨沉默了。良久，我都想过去拍拍他的脸看他是否睡着了，就又听到他说：“那好吧，到时候我送你。”
　　接下来的时间，我们都安静的坐在沙发上，一支又一支的抽着烟。他教我吐烟圈，我学习了半天，才掌握了一点。
　　他吐烟圈的样子很是自在。总是挑着眉然后嘟起嘴，呼出烟圈。每每看到他这个样子，我就忍不住想要凑过去，给他嘟着的嘴上来一口。
　　午饭过后，我们俩哪儿也没去，就在房间里瞎聊天。偶尔会出现短暂的冷场，他似乎也不甚在意。
　　其实我们聊得并不多，大多数都是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更多的是我问他说，基本上他都没多讲他自己的事情。
　　送我去车站，临走时他给了我一个拥抱。我分不清他的拥抱是属于友情还是爱情，于是就那样傻傻的站着，任由他抱着我拍了一下又一下。
　　这次到他学校来找他，发生的这些事让我的心情很复杂。很难相信在开学之前跟我睡在一张床上守着君子之态的人，会在这短短的一两个月时间发生这样的转变。
　　算了，就这样吧。
　　回到学校，顾不上身体的不适，就参加了晚上的体能训练。
　　接下来的日子，我可以用充实来形容。我完全没有休息的时间。
　　除了训练，还要往电台跑。每天晚上体训到9点，早上6点起床吊嗓。白天有课上课，没课就在电台。下午一般都是在训练。
　　Leo约了我好几次我都没去，不过几次之后他也就不找我了，只告诉我，等我闲下来了记得给他打电话。
　　我想我大概暂时没有那个精力去应付他，连陈墨有时候发短信给我，我都没办法及时回他，更何况是Le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