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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9.喜欢你 ...

  •   “你下楼,我在你家楼下。”
      我的内心说不上是什么样的感觉,总以为曾经每次看到他都会让自己心跳加速的感觉又恢复了,可现在我摸着自己的心跳,一切正常。
      我家楼下……他居然在楼下等我,万一我今晚上要是不出去,他不就白来一趟了么?或许他比我还要了解自己,知道我一定不会拒绝。
      爸妈已经睡了,我悄悄开门出去。在走楼道上的时候一直在想,我见到他以后应该说点什么好?要怎样开头,又要怎么结尾。
      心情紧张到无以复加,安静的环境中,我听见自己的心跳,一下又一下,震耳欲聋。
      我在四楼楼梯口转角处看见他坐在那里,手机的光线昏暗,我看不清他的脸。这时我无比庆幸我家楼梯间的灯是坏的,之前我还一直埋怨楼道没有灯,上楼很阴森。
      他见我下楼,站了起来,就在原地。
      当我跟他站在同一台阶时,他低头取出一支烟给我:“夜深了,没什么地方可以坐,就在这里吧,外面太冷了。”
      我拿起烟顺势坐下,他拿着打火机随意的给我点燃。
      “这么晚找我出来干嘛?”手指夹着烟,我的目光并没有在他身上,而是盯着火光。
      “非要有事才能找你?”他没有回答我的问题,而是又将问题抛给我。
      “那不然呢?”
      “坐坐而已。”
      听到答案,我皱了眉,这算是什么破理由?
      “大过年的,又是大半夜,还这么冷。你就让我出来坐坐?还坐在楼梯口?”
      “那你想干嘛?”
      我擦,问我干嘛?原本都已经是心如止水,却又被他搅乱,我心想。人不比以前老实,总是能把我的问题再次抛给我是个什么意思。我有些懊恼,真不应该这么晚了还出来,又冷又没劲。
      “如果没什么事,我先回去了。”
      “你就这么不愿意跟我坐一会儿?”好吧,我投降。
      “也没有。”我懊恼自己在他面前怎么这么没立场:“可就这么干坐着又没什么好说的,有什么意思?”
      他笑了笑:“咱们多长时间没见了?”
      “不记得了。”嘴上说着不记得,但是心里很清楚,已经整整两年了。
      “应该有两年了吧。这么长时间不见,你变化挺大的。”
      我吸了一口烟回答:“你的变化也不小。”
      他继续笑又说:“听说你在D市读书。”
      “嗯。”
      “什么专业?”
      “播音主持。”
      “哟,以后要当新闻播报员啊。”
      “……”
      “毕业以后是要回来吗?”
      “不知道,还没想好。你呢?”
      “我啊,我也不知道。我妈是想让我回来,可我在C市待了这么几年,习惯了。可能就留在C市不回来了吧。到时候再说呗,世事无绝对嘛。”
      “学医难不难?读几年?五年还是七年?”
      “本硕连读,要七年。我们这个专业,读完不用那是浪费。这么着也得读出个名堂来。”
      “你可以的。”
      “呵,鼓励我?”
      “谁鼓励你了。”
      “D市离C市这么近,下次有机会你来我们学校看看,我告诉你什么叫可以。我这种只能算是过得去。读医科大的都不是什么弱小,一个比一个变态。”
      “看出来了。”
      “嘿,你小子能不能好好说话。”他伸手摸了摸我的头,我烦躁的拍掉他的手。
      “别摸我头。”
      “嘁,以前对你动手动脚的也没见你狂躁。怎么,有朋友了?”
      我深吸一口气,想回答他有,“没有。”心口不一心口不一,我怎么就这么贱呐,生怕他会误会我。下楼之前不是想好了要说清楚然后死心吗?
      “怎么不找个人?”
      因为对你还念念不忘!“没兴趣。”
      他没有再说话,我也没有再开口。两个人就这么坐着,抽着烟,沉默的气氛有些尴尬,我想说点什么来缓解缓解。
      “你呢?”
      “我?我什么?”
      “你没找个人吗?”
      “呵呵,你觉得我会找吗?”
      “我哪儿知道你会不会找。”此时此刻我真想把自己舌头给割了,这么一问不就感觉是我在关心他的私生活么?
      “我可是要努力学习的人,重心在学习上。”
      卧槽,还是没说到底找没找。想要套他的话还真困难。不过他这么一说,我半天接不上话,也不知道后面该说什么才好,一时间有些冷场。为了避免尴尬蔓延,我只好随意找了个话题。
      “那什么,你这么晚出来,你爸妈不担心你在外面干坏事?”
      “干坏事?什么坏事?我已经是成年人了,知道黑白轻重,他们能担心什么?”
      “那也不担心你会遭遇什么不测,比如说被人抢劫什么的。”
      “我又不是小姑娘,这么大一块头,谁吃饱了撑的来抢我?异想天开。”
      “你还挺自信。”
      “嗨,你这脑袋里都装了些什么?什么时候得的被害妄想症了。”
      “你才有妄想症呢。”
      “好吧,我有。”
      我白了他一眼,没说话。手中的烟已经燃烧完了,我扔掉烟头,又上脚踩了踩。
      “我之前给你打过电话。”
      我抬起头问:“什么时候?”
      “前几个月,放假之前吧。不过你没接。”
      我努力回忆我什么时候有过陌生的未接来电。可是怎么都想不起来。
      “之前没有你号码,不知道是你打的。可能没注意。”
      “当时你没接,我还以为你不想接。”他的语气听起来有点失落,这是我的幻觉吗?
      “不会的,我要知道是你打的,漏接了也会给你打过去的。那你当时打电话找我是有什么事吗?”我尽量控制自己的语气。
      “没,就是想打个电话问候你。”
      “哦。”心里突然就出现一股暖流。
      短暂的安静,我们都没有说话,也没了之前觉得尴尬的气氛。我们就这么安静的坐着,他把玩着手里的打火机,我就静静的用余光瞄着他。
      “行了,坐这么久,我知道你应该也想回去了。赶紧回吧。”他站起来伸了个懒腰继续说:“我也回去泡个热水脚,睡觉。这么JB冷的天,冻死人了,还是被窝里舒服。”
      本来我还想跟他再坐一会儿,听他这么一说,立马打消了这个念头。这次跟他聊天,感觉跟以前不太一样,他越来越圆滑,我完全有种抓不住他边角的感觉。
      “明天晚上出来玩儿,我跟那几个哥们儿约好了,他们好久没见你了,你也来凑个热闹。哦,不对,是今天晚上。”他说的哥们儿就是那几个以前经常跟我们一起打球的,他们的关系一直都很好。
      我下意识看了看手机时间,凌晨四点。“大年初一能去哪儿。”
      “到时候定好地方给你电话。”
      我默默的没有回答他去还是不去,心里已经想好了,到时候找个借口不加入。
      晚上睡得太晚,我还以为自己会睡到中午,结果一大清早又清醒了。熬夜后,身体明显感觉不太舒服。
      晚上七点,陈墨的电话准时打了过来,我本来说没休息好今天不太舒服,就不去了,结果他说他就在楼下,非要上来看看。我只好跟我爸妈交代了一声,然后跟他一起出去了。
      “怕我吃了你啊,叫你你不出来。昨晚上不是说好了吗?”
      “我是真不舒服。”
      “哪儿不舒服?哥给你抚摸抚摸就舒服了。”他伸手就准备往我身上下手。
      “停!”我无奈,双手抱拳对着陈墨一比划:“大哥,我错了还不成吗?”
      他扯出一个笑容,摸了摸我的头,“乖!”我只好翻个白眼给他。
      很少去酒吧,所以不知道酒吧居然大过年的都还营业。但人却不算多。
      音乐声响起的瞬间我有些发愣,特别是陈墨还在我耳边低声唱着这首歌时,我更加不知道我应该怎么去想,脑子里似乎是空白的,但是心里却很满。
      细雨带风湿透黄昏的街道,
      抹去雨水双眼无故地仰望,
      望向孤单的晚灯,是那伤感的记忆;
      再次泛起心里无数的思念,
      以往片刻欢笑仍挂在脸上,
      愿你此刻可会知,是我衷心的说声。
      喜欢你,那双眼动人,笑声更迷人,
      愿再可,轻抚你,那可爱面容,
      挽手说梦话,像昨天,你共我。
      ……
      我不明白陈墨为什么要在我耳边唱这首歌,但我的确被他打动了。他唱的并不是那么好,仅仅没有走音。
      迄今为止,他都没有谈论过我们之间的关系,我不知道他现在暧昧的行为目的是什么。整整一个晚上我都在想,也许是我多心了,于是我开始想要一杯又一杯的灌自己,想把自己灌醉,然后告诉自己,这一切都是我醉酒后的幻想。
      可惜,我才打了狂犬疫苗,不能喝酒。操,老子怎么会被狗咬!看吧,不能心软!被狗咬的时候不就是因为看着路上那只流浪狗很可怜吗,自己爱心泛滥跑去给他喂食,不知道这畜生是不是饿过头了,直接咬到我手上。
      所以说,有时候不能太仁慈,那句话怎么说来着,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是这么说的没错吧。不能因为狗对你摇尾乞怜你就必须可怜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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