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钢铁侠]今天总裁去拯救世界了吗》长依乡

5、第五章

　　“托尼！！！！！”
　　尽管艾米的喊声与爆炸相比很微弱，但是斯塔克还是立刻听到了她的声音，顺着声音的方向看去，她表情痛苦，手里拿着一杆步.枪，一身正装早已经满是灰尘，甚至还有血迹——斯塔克一愣，他看见艾米的左小腿奇异地向外扭着，正汩汩地冒着鲜血，骨头都刺出了皮肤。
　　也不知道是个什么信念，她竟然拖着那条腿迅速跑到了他的旁边，二话不说就把枪塞到了他的手里。
　　“托尼，对方的火力肯定比我们大。”艾米皱着眉冷静地说，“但是你一定可以想办法离开这里的，我就不一定了，所以你拿着枪比较好。”
　　“你的腿——”
　　“我知道它受伤了，我很疼，但是我现在不敢看。”艾米深呼吸着，声音发颤，脸色苍白。
　　斯塔克刚想再说什么，却听见旁边一个沉闷的声音，好像什么东西杵进了沙土里，扭头一看，却立刻被强烈的疼痛包围，似乎身体都被撕裂开，而他能做的，只有伸手护住旁边的艾米。
　　噢，他还看到了那行字，那个导弹上写着的“斯塔克工业制造”。
　　真是讽刺至极，他一心认为自己造出了世界上最硬的枪杆子，就能保护国家，至少能保护自己，可现在……好家伙，竟然炸到他头上来了，枉他英名一世，就只能交代在这儿了……
　　斯塔克的意识就此模糊起来，脑子一片混沌，从记事以来就没这么混沌过，隐约里有灯光，有疼痛，有濒死的寒冷，慢慢地，似乎有光照进来。
　　他感觉意识渐渐清醒，于是猛地睁开眼睛，接着就是狠狠地呼吸，再看身边的环境，天花板和墙壁都十分粗糙，应该是在山洞里，旁边似乎有个水杯，他努力伸长了手想去够到它，只是却因为用力过猛，导致水杯掉在了地上，它发出清脆的响声，与之而来的是个儒雅的男子声音，
　　“我如果是你，我绝不会乱动。”
　　知道有人在，斯塔克略微松口气，紧接着就问他：“你是谁？”
　　“我叫伊森，”他走到床边，笑容得体，很像他记忆中的那个管家小姐。
　　斯塔克脑子一团乱，刚想问艾米的情况，手却碰到了一个硬硬的箱子，他往那边一看，似乎是个电瓶，上面连接着几根线，电线的另一头是，呃……是他的胸口！
　　他坐起来，问道：“这是什么东西？”
　　“是救了你命的东西，斯塔克先生。”伊森从旁边拿了一个小瓶子丢给他，“这个蓄电池以及你胸口的小家伙在辛苦的工作，阻止你身体里的其他弹片冲向心脏。”他指了指瓶子，“这是三个月前帮你做手术取出来的一些，斯塔克先生，能活下来，你真是命大。”
　　“三个月前？”
　　“是的，不过，很遗憾，根据这里居民中弹的经验，你胸前的这东西只能让你活一个礼拜左右。”
　　“都不要动！”有扇铁门忽然被打开，冲进来好几个持枪的人，其中慢慢走出一个大胡子。
　　“站起来！像我一样做！”伊森命令道。
　　“他们是谁？”
　　“别问了！快像我一样做！把手放在头后面！”
　　斯塔克看了眼对方的枪，只好缓缓举起手放到脑后。
　　对面为首的大胡子开始一句一句地说，斯塔克皱着眉看了眼旁边的伊森，他开始尽心尽责地翻译。
　　“斯塔克先生，我们非常欢迎你……”
　　噢，够了够了，这种客套话就免了吧，快说到底有什么目的，钱？
　　“我们希望你能给我们造一个杰里科导弹……”伊森翻译着。
　　斯塔克立刻捕捉到这句话，一愣，消化了一下这句话的含义，毫不犹豫地回绝：“不。”
　　于是斯塔克就被处以洗脑严刑，噢对，没有错，不用加引号，就是洗脑，把人的头往水里按着洗的那一种。
　　等他差不多觉得自己又要交代在这儿了，脑子里突然响起了一声恳切的呼唤，直呼他的名字，让他立刻清醒了过来。
　　“好了好了兄弟们！”斯塔克趁着头被拽出水面大喊，“我做！”
　　大丈夫能屈能伸，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此乃缓兵之计……斯塔克不停地催眠自己，他才不是被洗脑洗怕了！他不是！
　　行，别紧张，你帅听你的。
　　接着大胡子带着他和翻译员伊森到山洞外参观他们的军火库，无一例外都是斯塔克工业制造，这些伙计大部分是他一手设计出来的，他认识它们每一个，只是此刻它们却不认得他。
　　这种感觉很让人不悦，他以前对这些武器的态度是依赖与喜爱，等这冰冷的炮弹口指着自己，加上他还亲自感受过了弹片在身体里的感觉，他才意识到，他错了，强大的武器不一定能保证和平，像那天和他一起坐在快乐吉普上的几个年轻可爱的美国士兵，他们就死在了他亲手设计的武器下……
　　斯塔克感受到身边居民对他又敬又怕的眼神，心里更加沉重。
　　还好伊森适时开口。
　　“这里有制造杰里科导弹的一切材料，想要什么尽管说。”伊森用儒雅的语气翻译着大胡子的鸟语。
　　“等你完成后，我就送你回去。”
　　斯塔克停下来，唯独对这句话做出了反应，转身微笑着和大胡子握了握手，一副合作愉快的样子。而嘴上却明白说出了自己的想法：“不，他不会的。”
　　“对，他不会的。”伊森十分赞同地接了一句。
　　再度回到山洞里，斯塔克的内心陷入了天人交战，如果给这些人造出了杰里科导弹，不知道会有多少人死在这颗导弹的爆炸下，而不造的话，又只能死亡，就算造了，他们也肯定不会放他回去，总之都是死路一条……唉，死就死吧，反正伊森也说了，他最多只能活一个礼拜。
　　伊森似乎知道他心中所想，上前劝说：“托尼，你不要放弃。”
　　“不放弃又能怎样？”斯塔克有些消沉，“我逃不掉，也不会给他们造导弹，只能放弃。”
　　“不！”伊森盯着他，“你现在既然知道所做的事情是错误的，那你就要尽力扭转它！你不能在这里放弃，你是天才托尼•斯塔克，这样等死，难道就是伟大的托尼•斯塔克的反击吗？”
　　斯塔克看了他一眼，心中有所考量。接着开始吩咐所需物品，寂静的山洞穿梭着人，抱着蓄电池、胸口还插着环形发光玩意儿的天才，正沉着地指挥全场，一切都井井有条，他就是有这个本事，能把所到之处都变成他的领地。
　　斯塔克注意到桌上的一面小镜子，顺手拿起来看了自己两眼，接着就满心抱怨，对大胡子找来的衣服百般挑剔，这农民工进城的样子是啥？尽管这不影响他的帅气，但这影响他的心情！还不如艾米搭的那身西装牛外套仔裤黄衬衫绿领带——
　　噢，艾米……
　　斯塔克脸色一沉，转身问忙碌的伊森：“伊森，你有没有看见和我一起的一个棕色长头发的女孩儿？”
　　伊森一顿，儒雅的脸上有抱歉之意：“我很抱歉，斯塔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