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第十八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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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阳光丝丝缕缕地洒在地上，也随意地将榻榻米上的少年和少女安然的睡颜熏染得温暖而明亮，少年先一步轻轻地睁开了双眼，下一刻他看见了缩在自己怀中的少女，惊异地愣了好久，随即试图将自己僵硬的身体慢慢放松，一动不动地让怀中的少女继续靠着自己熟睡。温柔的色彩从他黑色的瞳仁静静中流泻，许是少年也没有注意，宠溺的笑容不知觉地爬上自己的嘴角，两人间间隔的空气似乎都不敢有一丝轻快的流动，一切都很宁谧，窗外天空的浮云悄悄向远处飘动，蔚蓝下空旷宅院中简单小屋里，在这一刻清晨，贮存着两个人的温暖。
无法缺少的，是在自己身边最为熟知的氧气，如此淡然，似忽略不计，如此沉重，因必然可需，就如，某种一个字的情感，那样沉淀，那样简单。
爱，
爱是氧气，
氧气，
氧气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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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而然地随着习惯用双手去揉朦胧的睡眼，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就看见眼前随意敞开的衣衫和白皙的胸膛，轻轻抬起头，我望进了一双安静而温柔的黑眸……
“醒了？”
“嗯”
“怎么不说一声就自己跑了来呢。”
“嗯……”
“还睡吗？”
“不了。”
“那我们起来吧，等一会我带你去见火影大人。”
“嗯”
佐助先一步拉开了被子，轻巧地钻出了被窝，随后他熟练地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里衣，然后转过身蹲下，将双手轻架在我的腋下，安静地将我支起。
可是随着他将手抽离了我的身体后我又倒下了，轻皱着眉看着我的双脚……我忘记了昨天没有穿鞋就跑来了，就那样赤足走在布满沙粒的街道上，现在双脚想必很狼狈。想到这里我有些悻然地将双腿又缩回被子里，不好意思地别过头去不敢看他，这么大了还光着脚就跑出来，佐助一定会笑话我的，才不要被他看见我的脚哩……
但是过了一会儿身上的被子被蹲在我面前的佐助轻轻打开，看他皱眉的表情我有些不知该怎样办地努力将双脚藏在被子里，不过还是被他用手拽着我的脚腕，然后将我的双脚拉到他的面前。
“你……的脚怎么了？”
“嗯……”
“昨天回来的时候没穿鞋。”肯定的语气。
“……没……”
“还说没有。”
“……没鞋……”
“……”
“…………”
“………………”
最后佐助叹了口气然后轻轻将我抱起，看着他哭笑不得的脸我也只能无奈地撇撇嘴，任他抱着我下了楼，然后他将我放在厅中饭桌前的座椅上，便转身离去，离去的同时从我的身后传来他淡淡的声音，
“好好坐在这里不要乱动，我去给你拿衣服和早餐。”
“嗯。”
将双腿放下，在凳子上无聊地来回晃着，想着如今佐助的改变，他真的变了很多，现在的他已经不是小时候那个会撒娇，会噘嘴，会轻易地向我们展现着自己喜怒哀乐的稚气少年了，现在的他平静，沉默，带有一丝阴郁，就似表面风平浪静实则波澜壮阔的深海，让人无法捉摸。
是我低估了时间，是时间低估了回忆，是回忆低估了距离；
以为时间不会改变，以为回忆不会飘散，以为距离不会幻灭牵绊；
而上帝只是借用了一双波澜平静的眼睛，
轻轻向我说着三个字，
你错了，
或许，还有三个字，
对不起……
“佳，来试试这件衣服吧，你来时的衣服已经破烂到不能穿了，这是我在母亲的房间找到的……虽然有些大，不过我想还能穿，等过一阵子你安定下来，我再领你去街上的店铺中做几件合身的。”
静静地看着佐助手中的月白色和服，丝滑的白色绸缎上轻轻地缀着零星几朵淡紫色的小花，伸手接过后，感觉从布料上传来了淡淡的温度，好似梦中曾经有过的母亲那张模糊的笑脸，未曾清晰，却久不散去。
转过身背对着佐助，轻轻脱下了我的衣服，
“等……等等！佳……我，我抱你进去换……衣……”
就在他磕磕巴巴还没有说完一句话的时候，我已经将身上的衣服脱下，□□地背对着他了，然后轻轻拿起那件母亲的月白色和服披在身上，在整理好带子和领口后我静静地转过身，然后下一刻我看见了瞬间愣住的佐助，
“好……”
在我刚刚开口还没有说完话的时候，自己忽然撞进了一个温暖的，剧烈起伏着的怀抱，佐助就这样紧紧地将我抱在怀中，很久很久，我没有挣扎，也没有说话，我想，他是想到了我们的妈妈吧，我伸出右手轻轻拂着佐助的背，却不知道怎样开口对他说，最后也只能像现在这样安静地呆在他的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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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影大人，我们进来了。”
“请进吧。”
被佐助抱进了火影的办公室，我轻轻地打量着周围的一切，最后将目光放在面前这个笑容和蔼，目光锐利的老人身上。
“因为佳的身体还不是很好，行动有些不便，所以我冒昧地将她抱进来，希望火影大人您见谅。”
佐助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有礼貌了……三代暗自诧异地揣测着，然后转头看着他怀里的少女，淡然而静默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白皙的脸庞没有多少血色，小巧的下巴衬托着消瘦的面庞，轻轻泯在一起的淡粉色双唇上方那一对紫色纯净的瞳仁正平静地望着自己，没有丝毫怯懦和畏惧，好一个美丽而不失精巧的水晶娃娃，怪不得宇智波家的小子原来一天到晚冷冰冰又失魂落魄的，而今却忽然像变了个人似的……
“小姑娘，你叫做宇智波羽佳？”
“嗯”
“那你能告诉我，当年你是怎么离开宇智波家的吗？”
“……”我沉默着摇了摇头，不能告诉你……
“那……你这些年自己是怎么过来的呢？为什么忽然回来了呢？怎么回来的？”
“……”摇头，还是不能告诉你……
“咳咳……那，这个黄色的器皿是什么呢？你又是从哪里得来的呢？”
“晓……”
“晓？你是说这个东西是从那个晓组织得到的？”
“嗯”
“可是，你怎么会……？”
“……拿的”想了一会，然后回答道，的确是拿的，零给我，我就拿了。
“那么具体的作用是……”
“……”我继续摇头。随后我觉得空气很闷，就回身拽了拽佐助的衣服，抬起头可怜兮兮地瞅着他……
“那个，火影大人，我想佳的身体还不是很好，有些问题您还是以后慢慢问吧。”
三代看了看佐助，又看了看他怀中气息游弱的我，于是轻轻点了点头，道，
“嗯，那就先这样吧，以后你就跟着卡卡西班一起做任务，现在刚好他们在村中小桥上集合，你们可以过去了。”
“是”
随即佐助抱着我走出了火影办公室，然后我们便向村中的小桥走去，等在那里的似乎是更为麻烦的两个孩子，和一个奸诈的大狐狸……
看来我的任务，还很漫长……
作者有话说
第18章 第十八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