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带卡]Fate/Kamui》诗横遍野

12、ACT 4（2）

　　-179:21:11

　　鸣人虽然在更早的时候就知道了自己体内封装着一头怪物的事情，但对于这怪物的力量他仍然所知不多。
　　他只知道这头怪物被称之为“九尾”。
　　“这股力量是非常强大的，你要学会使用。”
　　Rider不止一次向他提起。
　　“应该怎么做呢？”
　　“听着，鸣人，你的概念武器是非常特别的，它不是一个无生命体的武器。这个你比任何人都清楚，九尾是怎样的存在。它是以仇恨为力量的野兽，你不能被它诱导了。”
　　之前与佐助的那战时，他就在愤怒下动用了九尾的力量，还让九尾差点冲破封印，从他体内逃出来。
　　在对付佩恩的时候，他想使用九尾的力量，却发现九尾完全沉寂下来了。似乎不在他情绪失控的时候，九尾的力量就无法发挥出来。
　　如果不是他不够强大，不能完全制服住长门，卡卡西也不至于现在都还没醒来。
　　鸣人有些担忧地看了看楼上，自长门和Caster消失之后，卡卡西就一直处于昏睡中。
　　虽说千手家的纲手姬已经保证过卡卡西已经没有生命危险了，可是两天过去了，他仍然没有从楼上下来。
　　鸣人无从知道卡卡西目前状况如何，也不能去看一看——
　　二楼的房间都被Berserker用一种特殊的黑色物质封锁了。
　　鸣人之前想过闯进去，却被Rider拦了下来。
　　“卡卡西如果真的出事了，Berserker这个魔法阵也维持不下去的。再等等吧。”
　　好在长门和小南因为这一回Berserker的暴走，也是元气大伤，短时间内倒不担心他们会卷土重来。
　　不管怎么说，这已经是卡卡西昏迷后的第三天了。鸣人连他当时究竟伤成什么样都没看着。
　　在他开始纠结要不要强行突破Berserker设下的障碍时，他总算听见楼梯传来脚步声。
　　“卡卡西老师？！”
　　鸣人一下从沙发上跳起身。
　　银发的男人果然正站在楼梯间看向他，露出来的一双眼睛弯起一个熟悉的弧度。
　　“老师你都昏睡第三天了！Berserker还不让我去看你！”
　　被点名的阿飞这时重重地踏着楼梯，也从楼上下来了。
　　卡卡西挑眉看向阿飞。
　　阿飞摊了摊手。
　　“他只会影响你恢复，伤员需要一个安静的环境。”
　　卡卡西完全不想拆穿阿飞才是最影响他恢复的那个人。
　　“你醒了我就放心了，我要带鸣人外出去修行两天。”
　　Rider适时说起了正事。
　　“修行？九尾吗？”
　　“鸣人还不能将九尾化为己用。”
　　“实际上，或许你不需要带他外出修行了。”
　　“你的意思是……”
　　“我在找长门资料的时候，找到了水门老师留下的关于九尾的信息。我可以指导鸣人合理使用这个武器。”
　　“这不好吧？你才醒。”
　　阿飞第一时间表示反对。
　　卡卡西瞥了他一眼。
　　“昨晚我也是这么对你说的，你听了吗？”
　　“诶？原来老师昨晚就醒了？”
　　卡卡西轻咳两声，果断跳过这个问题。
　　“鸣人，你的概念武器是有生命有自己的意识的，你要清楚这一点。”
　　说到这里，卡卡西自己稍微走了一下神。他一开始是把Servant当做由他任意支配的武器看待的，现在的阿飞已经超出这个定义太多了。
　　“这个Rider也跟我说了。”
　　“嗯。然后你要记住，九尾是你父母留给你的礼物与祝福，与仇恨没有一点关系。”
　　“可是，在我平静的时候，九尾的力量根本发挥不出来。”
　　“那是因为你和九尾还没同调。”
　　“同调？”
　　“简单来说，九尾还没有认同你的作战方式与思维。现在的九尾还没有真正认你为主，所以它一直在试图突破你母亲留下来的封印。”
　　“那么，怎么才能让九尾承认我？”
　　“用三天时间，我来帮助你。”
　　虽然隔着面具看不见阿飞的脸色，卡卡西还是很快通过魔术回路感受到他的servant现在心情一点都不好。
　　最直接的表现是，他一声不吭地灵体化了。

　　宁次走过长长的回廊，日向日足就在回廊的尽头等着他。
　　“我知道你心底怨恨着我。”
　　日向日足开门见山地说道。
　　宁次没有否认，微微点了点头，当做是礼节，然后在他对面跪坐了下来。
　　“有一些事情我想跟你说说。你父亲——也是我的弟弟，他当时跟你一样，是servant的魔力供给人。同时他也是放出去吸引其他Master的饵……我们的计划很成功，你父亲和我长得一模一样，别人根本不知道日向家参与战斗的是两个人。”
　　“然后你就不顾他的死活，让他替你死去了。”
　　宁次语气激动地打断了日向日足的话。
　　日向日足看着他叹了口气。
　　“你已经参悟出了点穴吧？”
　　“是。”
　　宁次原本就没打算隐瞒。
　　“你父亲还在的话，他一定会很高兴的……那个晚上，是你父亲打晕了我，自己选择去面对那个强大的敌人的。的确，我现在同你讲什么都晚了。我只是想让你知道你父亲当初自己做的决定。为了日向一族，为了他的亲哥哥。”
　　宁次表情没有变，他没有再打断日向日足，在日向日足说完了他还沉默了好一会儿。
　　“您说完了？我先告退。”
　　日向日足自然没指望自己三言两语能让宁次解开心结。
　　“你很优秀……等圣杯战争结束，我来亲自指导你八卦回天掌吧。”
　　“不劳费心。”
　　宁次站起身，又走上长长的回廊。
　　他突然看到回廊另一头的转角处，出现了一个他熟悉的人影，正冲着他微笑。
　　父亲……您选择的究竟是什么呢？
　　那到人影很快就消失不见了。
　　Lancer的身影在他身边显现出来。
　　“宁次，现在你打算怎么办？”
　　“我要去一次漩涡古堡。”

　　郊外的小教堂今天没有开门。
　　鹿丸坐在中央的位置，手鞠在稍远的地方翻着一本书。
　　“长门果然先去了漩涡家，你说得不错。”
　　手鞠的声音回荡在空旷的室内。
　　“可是不对……他不是冲着圣杯去的。他单纯选择了先去漩涡家……他和漩涡一族的关系……我早就应该想到的，他的头发颜色……”
　　手鞠也马上反应了过来。
　　“你是说他是漩涡一族的人？可是他为什么向御三家宣战？”
　　“这个还不清楚，不过，用不了几天，他还会再去的。这个消息可以提供给其他Master。”
　　“其他Master？”
　　“漩涡古堡肯定已经准备好了，我只需要通知其他Master。”
　　“谁会拿到圣杯呢？”
　　手鞠像是在问自己，她的注意力又重新转移回了她手里捧着的书上，那上面详细记载了上一次圣杯战争的情况。
　　“结局可能会出人意料啊。”
　　鹿丸叹口气，放松下来，身子往后仰靠在了椅背上。

　　-97:05:12

　　纲手再次抵达漩涡古堡的时候，那里已经有别的客人了。
　　Lancer和她的Master正坐在客厅里。
　　“看来目前阶段我们的目标一致？”
　　纲手问道。
　　“是的。我还没向您道谢。”
　　“谢谢就不必了，卡卡西。”
　　纲手说着在宁次对面坐了下来。
　　“那个叫长门的男人究竟是什么来历？”
　　“我正要说，实际上，他是漩涡一族的人。”
　　“难怪他能操纵佩恩。”
　　Saber似乎是早有预料，没有一点惊讶的感觉。
　　“与其坐在这里等他上门，不如我们找上门去吧？”
　　“不，Caster的阵地是很难突破的。”
　　“我们有四个英灵，还有四个魔术师。”
　　“对方有六个英灵，还有两个魔术师。”
　　“你在迟疑什么？”
　　卡卡西顿了顿，看了眼楼上的位置。
　　“鸣人还没有完全掌握他即将要使用的力量。再等一天吧。”
　　“长门可能不会再等下去了。”
　　“他如果自己找上门了不是更好吗？”
　　纲手皱起眉，想了好一会儿。
　　“其实鸣人不用跟着我们去，对付Caster，我们也足够了。”
　　“长门的力量不能小觑。”
　　“我们有Saber。”
　　Saber这时摇了摇头。
　　“即便是我，也不能托大。”
　　“好吧，那提前做好部署，长门随时都可能回来。”

　　在给纲手以及宁次安排了房间之后，阿飞才不大情愿地实体化出来。
　　“你要和他们结盟？”
　　“暂时。”
　　“魔术师可是不讲信用的群体。”
　　“你是不是忘了我也是魔术师了？”
　　“我说的魔术师当然就包括你。”
　　“阿飞——”
　　卡卡西很想证实一下他之前一些荒谬的猜测，但他及时停住了。
　　“——你不是不喜欢灵体状态吗？”
　　“谁说我不喜欢？灵体状态多方便，想去哪里就去哪里。”
　　“我还要去指导鸣人……”
　　“随便你。”
　　阿飞再次灵体化了。
　　只是卡卡西知道，阿飞没有走开，还是跟在他身边。
　　他竟然让一个喜欢自作主张的servant变得如此小心谨慎而克制了，本来他应该高兴，他的servant越来越容易掌控了。但他的心情却莫名有些沉重。他早就应该承认了，他的servant对他而言意义不太寻常。
　　对鸣人的训练已经持续三天了，可是到目前为止都没有什么太大的进展。
　　不过是不断重复着被九尾蛊惑，魔力暴走的过程。
　　好在水门和玖辛奈在古堡地下室留下了可以封印九尾力量的魔法阵——似乎他们一开始就预料到了眼下的情况。
　　Rider一直待在鸣人身旁，随时监控他的状态。
　　卡卡西就必须顾全大局，用阿飞的话简单来说，就是替鸣人考虑他无暇考虑的事情，替鸣人分析他不大会分析的局势，替鸣人做他不太有时间做的事情。
　　都是阿飞不喜欢的事情。
　　好在阿飞现在除了用灵体化表示强烈谴责与不满外，连反对的话都不怎么说了。
　　脚底的地板又传来不小的动静，卡卡西叹了口气，看来地下室的修行还是不大顺利。
　　“进展不顺利？”
　　Rider刚从灵体模式切换回实体，即便是他面对九尾的力量也不得不谨慎。
　　在之前阻止鸣人魔力暴走的时候，他竟然被打断了肋骨。
　　他还瞒着鸣人，他的魔术回路受到了影响，他无法使用自己的宝具。
　　这也导致了卡卡西的压力更大了。
　　“总是差那么一点，九尾不太好控制。引出九尾的力量不难，但控制就太难了。”
　　鸣人则扶着膝盖大口喘着气，如果不是他体质特殊，他现在恐怕站都站不起来了。
　　“去外面走走吧。”
　　卡卡西向鸣人提议道。
　　“可是，我还不能掌握九尾的力量。”
　　“所以你更需要出去走走，操之过急可不行。”
　　鸣人耷拉下脑袋，他确实也没有更多的精力了。
　　他短暂地又看了眼他的父母留下的魔法阵，走出了地下室。
　　上一回是他父母留下的魔力，帮助他重新封印了九尾。
　　卡卡西看见他的神情颇有些感触，他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
　　“你已经见过他们了吧。”
　　鸣人愣了一下，点点头。
　　“那么，他们一定已经告诉你该怎么办了吧。”
　　鸣人的动作突然顿住了，他似乎想起了什么，他再一次提取出了一点九尾的魔力，那是一种非常张扬的红色。这点红色在他指尖跳了跳，竟然按照他设想的那样，安分地停在了他的指尖。
　　“成功了。”
　　卡卡西向他鼓励性地笑了笑。
　　鸣人正要收回这点魔力，突然脸色一变。
　　“有人潜入进来了。我用九尾魔力感知到的。”
　　“知道具体潜入到什么程度了吗？”
　　“快穿过森林了……”
　　“看来长门不打算给其他人休整时间了，我去叫上Lancer和Saber，这里先交给你了，卡卡西。”
　　Rider说着消失了，选择性遗忘了还处在灵体状态的某位英灵。
　　卡卡西凭着魔术回路的连通性，找到了阿飞的具体方向，然后看了过去。
　　没多久，阿飞就显现了出来。
　　“别想——我不会跟着他们去的。你不能离开我身边半步。”
　　卡卡西只能举起了自己的手，这不是向阿飞表示妥协，而是意味着他不介意在这件事上再用一回令咒。
　　“第二个？”
　　阿飞的声音抬高了一点。
　　“两个令咒都是给那个小鬼准备的吗？你给自己留了多少机会？还是说一开始你就没给自己留一点机会？”
　　卡卡西正要与他分辩，阿飞却点了点头。
　　“好，我去找Rider他们。”
　　目送他慢慢消失，卡卡西也难免叹口气。阿飞在他昏迷两天之后就变得格外敏感虽然这几天他不大说，卡卡西也能感觉得到。无论他做什么事，阿飞都总觉得他又在为了鸣人去送命。
　　他为了表示退让，甚至默许了阿飞切断他魔术回路与古堡外魔法阵联系的举动。
　　眼下他无从判断城堡外魔法阵的情况，也无从知道潜入者到了什么地方了。
　　不过这些都不重要了，他趁这几天的时间已经重新在古堡周围安排了别的部署。
　　Caster虽然棘手，对于圣杯战争而言却不是最棘手的。
　　目前为了对付Caster而结成的统一战线只是一时的。如果Caster今晚就出局了，恐怕第二场战斗会在这里立即展开。他有理由相信，另外几个Masrter正游移在古堡附近，静观局势的变化。
　　并且他不得不警惕那位在教会接受庇护Master——
　　她是真的出局了，还只是一个表象。还有没有另外一个他们都不知道的Servant。以及，教会提供的庇护是否有超出他原本该行使的职责的范围。
　　Saber和Lancer的加入，让Caster变得不值得担心。他原本想，如果可能的话，这场对决不能在漩涡古堡进行，如今也没有选择的余地了。
　　“卡卡西老师，我现在做什么？”
　　鸣人有些兴奋地问道，他刚掌握了控制九尾的办法，有些迫不及待想一展拳脚。
　　“现在试试用九尾的力量，覆盖整个古堡。范围一上来就很大，没问题吧？”
　　“现在不是问这种问题的时候吧，当然是没问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