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女巫进化论》九尾御狐

95、毒牙8

　　在离开城堡前，他们再一次去了森林，追查了一下之前德古拉所说的找到钥匙的地方。显然，经过长久岁月的洗礼，这块风水宝地已经更换了无数位主人。
　　他们找到的时候，已经被建造成一个私人马场。

　　“距离那么远恐怕玛法找到钥匙的线索，也没法做之前‘回逆’魔法。”米沙轻叹一声气，她回头去看亚诺什。
　　后者自然明白她的意思，接口道：“我会让人留下来接触这片马场的主人，让当地委员会给我们一个进去的理由。”
　　“不要说自己是来调查德古拉的，就说是来考察的。”米沙提醒道。
　　“考察什么？”佛兰肯斯坦不太明白这两者关系，好奇道。
　　米沙解释道：“别忘记当地人对德古拉非常尊敬，不管是处于庇护还是害怕，当地人都不会给你有机会调查和德古拉有关的事情。”
　　“可是只是草地，森林，还过了那么久。”佛兰肯斯坦不相信。

　　“在他们看来，是德古拉伯爵当年举兵反杀土耳其兵的，也是德古拉不觉在黑死病横行的时候，甚至整个欧洲在死亡中苟且的时候，是德古拉伯爵给他们安稳的生活，有吃有喝。”亚诺什自动德古拉这些年做了些什么，他一直默默关注德古拉的行为，大多数情况下，德古拉定居英国，特定的情况下才会回到特兰西瓦尼亚，去吸食自己子孙后代的灵魂，来延续自己的生命。
　　而的确，德古拉的产业遍布世界各地，就和当时他投资沃尔图里家族一样。
　　对了，现在德古拉又开始投资歌剧院和赌场了。

　　佛兰肯斯坦了然。“可惜在我看来，德古拉杀死的人不单单是那些土耳其人，还有不少其他国家的人。”就在地窖里找到的那些尸骨，最娇小的恐怕才刚生下来，而最年长的也就年近过百，但这些人原本都不应该被残忍的杀害，而这些受害人中大多数都是女性。而他检查了其中一些女性尸骨，死前都没有被遭受过任何外部创伤。按照德古拉的做法，或许他处于好意让这些死者死的安详。
　　不过，谁都不应该残忍的杀死一个无辜的人。
　　即便他学习解剖尸体，甚至制作了一个又一个活死人出来，他都只是尊重生命尊重科学。他一直坚信他为科学可以赴汤蹈火，但后来发生了那么多事，他越来越不清楚科学真的能战胜这些魔法，这些邪恶物资。

　　米沙走到他身边，明显注意到他眼神里不同寻常的迷茫。用手揽上这位年轻医学博士的肩膀，尽量让自己显得友好一些。“别想这些了，世界上有太多无法用科学来解释的事情了，但别忘记，很多事情等我们强大了，就能用科学来解释了。古代人认为地球是平的，后来科学认证地球是圆的；以前人不相信蒸汽火车的存在，也不相信电灯的存在，现在我们不但用着蒸汽火车在穿越山脉，也用着煤气电灯照亮夜晚。”
　　佛兰肯斯坦看向她，有些搞不清楚她到底想些什么。

　　“在有生之年，珍惜自己生命，探索世界，做超越自己所能及的事。”米沙笑笑，眼神穿过远处的森林，目光散缓。“不要让自己到死都活在后悔里，后悔没有来得及做一些事情，后悔某些事没有说出口，因为机不再来，时间是会吃掉一个人的所有。”
　　就好像还想和哥哥说几句话，可是那个时候她已经死了。
　　时隔那么久，竟然在这种地方，因为眼前这个人，忽然又这种感觉，真是奇怪。

　　她忽然勾着嘴唇，收回目光，对着亚诺什甜甜一笑：“我觉得我需要给哥哥写一封信。”

　　还是没搞懂前后对话跳跃性的关联性，佛兰肯斯坦却觉得米沙的说法让他思维明朗化。他失去了很多人，家人，朋友，在他越大越专注于医学解刨研究人体的时候，不知不觉，他就只有一个人了。孤独地活在尸体中，白天在大学和医院里忙碌，直到晚上回到自己的租住屋里，以及实验室里，看他的尸体。
　　而说了那么一大堆话的人，此刻已经转身离开，回去打包自己的行李了。

　　亚诺什看着她像个普通女孩子那样兴高采烈地离开，走到佛兰肯斯坦身边停下。
　　“别想太多了，你和我们在一起不就是为了探索未知的可能性吗？你的任务就是记录下这一切，然后揣摩出科学规律或者定义来。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能容忍你一路把米沙的行为全部记录下来？像一个监视者一样，监控一个囚犯才会连数字和细节都写的清清楚楚。”
　　佛兰克斯坦只觉得自己心脏漏跳了一瞬，就在刚才一瞬间，他甚至怀疑亚诺什会捏着他脖子，让他为自己不道德的行为付出代价。
　　的确，未经得他人同意进行这种级别的窥窃的确是犯法的，不管是道德上还是法律上，都是不合规矩的。

　　“我明白了。”

　　这个小小的插曲很快被三人遗忘。
　　米沙几乎全程想到什么就把文字写下来，一段一段，一片一片，厚重的信件，一封一封。每到一个地方，都会让亚诺什的人把信件送到它们应该需要所在的地方。
　　而半个月时间过的很快，眨眼间，它们就在冬天的尾巴上到达了匈牙利的领地。
　　距离首都布达佩斯以南60公里。
　　而这儿有个小镇，居住着他们所要找的伊丽莎白女伯爵。

　　而会那么顺利到达也完全感谢亚诺什的交友圈，他从德古拉那里不但学会了像一个吸血鬼贵族一样生存，也同时从沃尔图里家族里学会了成为一个吸血鬼贵族应该要做的事情。比如夸张自己的领土和奴隶。
　　当然，他更偏向于招募可用的人才，科学家，医生，律师，贵族等等。
　　而这些人，不管在过去，现在，还是未来，都能帮到米沙。不是吗？

　　就因为这个想法，并且实行了数百年，所以在这一次的旅行调查里，几乎亚诺什动用了所有底层人物去做事情。而调查伊丽莎白女伯爵，也交给了当地的吸血鬼们。
　　虽然在他们打到当天，他们的马车就被拦在了进城的道路上。
　　显然，对于自己领地里发生的事情，这位精明的贵族伯爵和德古拉一样，了若指掌。

　　这位在数百年前就异常美艳动人的贵族伯爵竟然穿着一套雪白的狐狸毛皮围脖斗篷，站在冰天雪地里，肆无忌惮地打量他们三人。
　　鲜红欲滴的双唇被黑色蕾丝面巾遮住，金色的大波浪卷被高高的挽起，用一根象牙毡子固定在脖子后面，而头上戴着一定黑色的绸缎大蝴蝶结遮阳帽。
　　虽染配着雪白的斗篷有些不伦不类，但她双眸如画，眨眼间，就可以让那些凡夫俗子为她生，为她死。
　　而不得不承认的是，她真的是三人有史以来，见过最令人心跳加快的女人了。

　　“伊丽莎白女伯爵。”亚诺什卸下自己的绅士帽，对他微微行礼，对于来到另一个贵族吸血鬼地盘表示友好地慰问。
　　佛兰肯斯坦则眼睛都看直了，甚至忘记对方是个吸血鬼。
　　这位女伯爵翠绿色的眼珠子一顺不顺地盯着米沙看，她突然动了一下。挑起嘴角的笑，声音穿过寒冷的冰雪，到达三人的耳畔。
　　“亚诺什纳德斯帝，真是稀客。特别是您，我的公主殿下，黑暗王子一直注视着您，他曾经向我透露，说您或许能终结某些事情的恶化。”
　　她说着，又往前慢慢移动一步。这一步极为艰难，好像硕大的狐狸毛斗篷下，她有一副笨重的躯体，让她不得不小心翼翼。
　　“我好奇极了，能让伟大的黑暗王子惦记着的，那是要多特别的存在。”

　　她声音听起来和影像中的有一点差别，现在的声音更清亮，就好像森林的精灵们在歌唱，独角兽在金色的河面上挥洒自己的鬃毛；而之前米沙听到的声音，却更加真实，那是一个成年女性甜蜜的求爱声。
　　米沙有些苦恼，这种感觉像是……
　　“你在蛊惑我？”
　　她有点不太确定。

　　亚诺什心里咯噔一下，他注意到佛兰肯斯坦已经失去眼睛的聚焦点，面容安详地看着伊丽莎白，他不怀疑，如果伊丽莎白现在让他开膛，这位年轻的医生一定不会说不。
　　而蛊惑米沙？
　　这是为什么呢？

　　伊丽莎白明显也一怔，不过很快，她娇笑起来，咯咯咯的不停。
　　而佛兰肯斯坦也就在那一瞬间倒吸一口气，回过了神。他还迷茫地瞪着米沙和亚诺什，还没搞清楚自己刚才这么了。

　　“我以为这个世界上，人类都是我的奴仆，当然，就算心里已经有爱人的，也最终会亲吻我的脚趾。”她不甘心地解释道，“不过，亲爱的公主殿下，欢迎来到我的领地——多瑙新城。
　　请不用担心，我对于你们的到来完全没有敌意，我由衷地希望你们能留下来，看看我所热爱的腿。我的庄园可不像德古拉那个腐朽的老家伙的城堡，肮脏，充斥着各种奇形怪状的死亡尸体。我的领地，可是向往着新世界，跟随着伟大的大不列颠而努力建造成另一个工业钢铁之都。”
　　她顿了顿，对着三人座了一个“请”的手势。而前方，便是进入城镇的护城桥。
　　“至于你们来是为了什么，也请一定在就会后再告诉我。可口的晚餐，柔顺温暖的馋死床铺，飘着玫瑰花的洗澡水都已经预备妥当。我的庄园里有着无与伦比的南非咖啡豆，还有从亚欧大陆带来的茉香瓷器。而你们长途跋涉，所有的事情都应该为这三件事情让道。
　　你们说，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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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比较短，看剧又看了high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