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女巫进化论》九尾御狐

83、红色月亮1

　　接下来的路程寡淡无味，在一月中旬的时候，他们终于到达匈牙利国境边缘，暂时脱离寒冷的冰天雪地。
　　这一日赶路发现食物和水壶的存水不够，便绕路到了匈牙利的一个小镇里买下物资。
　　德古拉对买物资没兴趣，他似乎闻到了什么，对米沙等人说了句不用等他过夜便划动斗篷，消失在马车里。
　　亚诺什把米沙的一切都放在第一，而作为唯一需要食物的医生也一定不会选择夜露镇外，他们刚进入镇子，就发现这个镇子的与众不同。
　　“似乎没有年轻女性。”佛兰肯斯坦转过头，对着坐在对座的米沙说。
　　闻言，米沙颇有兴趣地用食指挑起厚重的窗帘一角，一路走来，的确没有一个年轻少女，看到在路边买卖东西的只有两三个老迈地女人，而男人们则身强体壮，即便在这个寒冷地季节里，都穿的并不厚重。
　　“先去住处看看，我们既然没有按照行程到吸血鬼的酒馆住宿，维克多，要麻烦你了。”米沙说。
　　佛兰肯斯坦点点头，亚诺什在夜晚无疑会暴露是吸血鬼的双眸，即便现在并不清晰，但总归害怕被普通百姓发现，让佛兰克斯坦去交涉租两间房间反而是为了保护亚诺什。
　　亚诺什坐在外面驱马车，自然听到这话。

　　这个镇子不算小，环山往上，是大批量密集的林子，野味应该充裕，虽然现在是冬季，但是出来觅食的食草动物其实还是有的，大家伙打不到，野兔子野鸡总是妥妥的。运气如果好的话，还能挖到治伤草药和山楂子。
　　镇子里也就一家酒馆，两层土木双结构房，大门口已经构筑起红火的篝子，还未到夜晚，店家已经燃起柴火，把天空那一层灰蓝烧的通红。
　　三人一下车，就引来无数人的侧目。
　　特别是米沙，黑色的斗篷遮住大部分的脸面，但是她一双又细又长的腿包裹在马靴里，走在厚实的雪地上，发出滋滋的响声。
　　很快酒馆里迎出来一个壮汉，他热情地结果亚诺什的麻绳，自觉带着马匹去后面马棚里取暖休息。而三人也走进酒馆，里面异常安静，只有酒保大爷一边抬眼打量着米沙等人，一边重复手里擦拭酒杯的动作。
　　米沙和亚诺什不便开口，佛兰肯斯坦拎着行李箱走上前，他脱下自己斗篷和贝雷帽，露出一头深褐色的卷发，操着一口瑞士英文向酒保要求。“给我两间房间，其中一间给这位小姐打扫的干净些。”
　　酒保依旧盯着米沙瞧，那种定睛看的表情有些纠结，并不恶意，只是有一种好奇和可惜的成分。他听到佛兰克斯坦的话只是点点头，酒柜后面的伙计已经拿出两把钥匙走了过来，其中一间的钥匙是铜制的，另一把则是普通的铁钥匙。
　　他把其中一把递给米沙，黑色的眼珠子里充满担忧，语气也格外柔软：“小姐，这是我们酒馆里最安全的房间了，我们特别请了女巫为我们只做了钥匙和锁，也请了教廷的人为我们安置十字架。”
　　“为什么这么做？”佛兰肯斯坦默默看着那把钥匙，觉得有些大惊小怪了。
　　说道这个，果然引起众人的议论声，大家几乎都是一阵叹气，才听到伙计苦哈的摇摇头，欲言又止道：“我们这儿有个怪物，喜欢抓年轻女子回去杀了吃掉，你一路马车过来，难道没有注意到没有看到过年轻女子吗？”
　　“说起来，我们的确没有看到年级在三十岁以下的女人。”亚诺什点头道。
　　酒保冷哼一声，由于年纪大了，留了一下巴的胡子，在他冷哼地时候，胡子也跟着一起抖动了一下。“小子，我劝你们最好三个人住一个房间，要不然等到了明天早上，有的你们两个男人后悔了。”
　　亚诺什和佛兰肯斯坦面面相视，后者马上接口道：“那就一间吧，我母亲常说，出门在外，要多听听当地人的劝诫。”
　　酒保大爷和伙计没想到他那么爽快的答应了，侧目去看米沙的脸部表情，此时才发现，刚才进来到现在，不知道什么时候，米沙已经脱下自己的斗篷，露出里面的灰白色北欧式纱衣，用一根极为粗狂的黑色真丝面巾缠绕在腰上，没有打结的地方，纱衣只到膝盖上三寸，粗小段藕白色，在灯光下晶莹剔透，泛着健康的红色。更别提那张几乎没有缺点的脸，似乎在外面被冻坏了，面颊飞来双红，眉头微微皱着，嘴巴也被冰冷的寒雪点白些许，一头棕黑色长发被随意撩在一侧，没有任何东西点缀就已经极美了。
　　“啧啧啧，可惜了。”

　　有人突然这么感叹。
　　米沙侧脸看过去，她的脾气因为连日坐马车秃废暴躁日渐增加，眼神难免带上些杀意，那人被看了一眼，只觉得浑身冰凉，就和酒馆外的天气一样该死。
　　“还有没有热水？”米沙一边整理斗篷，随后递给亚诺什，亚诺什也已经接下斗篷，露出里绵墨绿色的格纹马装，以及一块特别昂贵的银链子怀表。
　　伙计连忙点头，难道看到那么好看的冰美人，而且看身上的穿着就不是一般人，而她身边的两个年轻男人，也不像是普通农民家庭出来的。
　　“给我热两份烩饭和煎蛋，配点蔬菜汤送到房间里来。”米沙说。
　　她刚说完，亚诺什已经很自觉地从口袋里掏出十个便士递过去。

　　还真是大城市来的。
　　众人心里默默猜测晚上三个人会不会睡下去，第二天就只有两个人了。
　　伙计看到钱自然就走出去领他们去房间，然后去后面厨房叫厨娘准备热水送上去，还有食物。
　　“对了，你们晚上几点打样？”米沙忽然转头问酒保大爷。
　　“十点。”酒吧大爷垂着眼睛说。
　　伙计怕酒保的态度不好，连忙在边上饱含歉意道：“真不好意思，我们酒保大爷人不坏的，就是刚失去的老伴和女儿，心里苦。”说完，还用一种“你们懂的”表情看着三人。
　　“……”亚诺什抿抿嘴，他不懂，但他懂米沙为什么会问刚才那句话，她又要多管闲事了。
　　至于佛兰克斯坦根本没在一个频道上，他搓搓手臂，说：“发生了什么事情？”
　　伙计立马开始哭诉起来。

　　这件事情其实发生在去年年初，小女儿跟着大儿子从边上德国回来，按照传统，家里的女孩子一过十岁就基本都送出去的，要么去德国要么去投靠其他城市的亲戚，总之要过了三十岁生儿育女完才被首肯回来团员过节什么的。但是碰巧了，大儿子那边学业结束一时间找不到住的地方，又没有当地朋友愿意让人家妹妹住上半年，所以无可奈何下只能回来，酒保两夫妇想着睡一晚，第二天就送去舅母家里，让那边的亲戚帮忙找个工作或者找个好的男人结婚算了。
　　可坏就坏在，小女儿回来就一天，就那么一天。
　　出事了。
　　小女儿莫名其妙失踪，睡在她边上床铺的是她亲大哥，人家一夜好眠，根本没发觉自己妹妹没有了。直到几天后，有人在林子里的古堡前发现她的踪迹，是一直德国钢笔和小女儿穿的一副布料。
　　大儿子猛然间想起来，晚上他听见有什么东西摩擦地板的声音，因为也是圣诞节前夕，雪下的咯吱响，他也没有起来看是什么东西。
　　而遭受打击的老母亲当场休克逝去。
　　大儿子知道自己错误不但害死了妹妹，还害死了自己母亲，心里愧疚万分，丧礼过后就回去德国找工作赚钱去了。自此，原本开朗健谈的酒保大爷就变得阴郁起来。

　　伙计最后叹了口气，说：“就是这件房间，我们几乎没有接待过三十岁以下的女性客人，周围临近的村庄城镇都知道这个怪物生活在这片山脉的一座古堡里。我曾祖母在的时候就说过了，那是一个变态的嗜血怪物，喜欢处子的血做饮料，处子的肉做食物。啧啧啧，所以我们大家一看到您，你知道的我的意思……”
　　米沙看他快速把火堆升起来，然后整理了两个床的床铺，房间很大，一看就是家庭式的模样，火堆的另一侧是洗漱浴室间，这边烧火，那边也会热起来，等厨房端上来热水后，就能坐在那个浴缸里，房间充斥着热气，也不会感到冰冷了。
　　两个床也不算小，两个成年人挤一挤还是可以睡的。

　　“说起来，你们是从哪里来？”家他们不打话，伙计也没所谓，他继续整理房间，为他们把蜡烛和油灯点上，床单和被子也从箱子底下拿出来，上面有浓浓的松香味。
　　“我们从英国来的，准备去罗马尼亚调查一件商业案件。”佛兰肯斯坦继续拿出导师的笔记本，抽空回答说。“记得晚上多准备一点干粮和甜麦酒，我好放在路上喝几口取暖。”
　　那伙计胡乱点头一番，走进凑眼一瞧，一些资料上写着剑桥大学医学解刨学的生僻单词，惊呼道：“您是医生吗？哦，上帝啊，我竟然接待了一位医生。”
　　佛兰肯斯坦被他夸张的举动弄的有些尴尬，“我是医生，专攻生物解刨学的。”
　　“我虽然不知道什么是生物解刨学，但是您是医生那肯定没有错了。”
　　“这是我的老板，”他指着米沙说，又指着亚诺什说，“这位是沃尔图里家族的管事。”
　　反正身份地位都比他高。
　　佛兰肯斯坦刚说完，那伙计又惊呼一声，他看上去像是遭到了极大的打击，有些扭曲的面容上最后露出一个苦恼的笑容。
　　“果然是大城市里出来的人物，不像我这辈子大概不会离开这个镇子了。”他说完，拿着引路用的油灯又叹了口气，回头无精打采地下楼继续干活。

　　等他离开房间，亚诺什还想去关门，发现伙计有折转回来，对着他们说：“说起来，我们酒馆今天还来了一位从罗马尼亚来的大人物，说自己是为伯爵干活的。”
　　三人相互对视，从对方眼神中找到一抹了然。
　　真是巧了，罗马尼亚唯一还存活下来的伯爵，不就是德古拉吗？

---

作者有话要说：　　直到查理二世年代为止，英镑的便士以银铸造。后来改用红铜材质。自1860年起，便士是黄铜材质的硬币。自1971年2月15日实行十进位制后，其值为一英镑的百分之一，1英镑兑换100便士。
旧制(LSD)为：1英镑(Libra)兑20先令(Solidi)，而每先令(Solidi)兑12便士(Denarii)，亦即1英镑兑240便士。
现有1便士、2便士、5便士、10便士、20便士、50便士面额作流通货币。
其实我想说的是——我也不知道10便士到底在当时有多有钱，但我觉得10便士是最起码的，就和那个年代三个人住酒店，最起码要付10块钱一样。因为多余的一般都会退换的。
斯崔格是谁？你们猜呀~~~~